許兒頷首,心道:這還差不多。【零↑九△小↓說△網】


    將來店鋪開起來也省去不少麻煩。


    她也受了。


    自殷墨初等進涼亭之後,蕭辰便到一邊坐著,邊翻典籍邊喝茶,好像沒聽見那邊求親的事。


    一眾人在涼亭聊了許久。


    殷紋纏著許兒,問她,“你腦子裏都裝了什麽,我聽陸子剛說,地暖是你想出來的,還有這裏的設計,別出心裁呀,你教教我,也要學。”


    許兒被她搖得頭暈,連道:“好好好,教你。”


    殷墨初等人在應家吃了晚飯才離開,並跟許兒商量好了,親事已經定下,這兩年先將店鋪落實好,等兩年後的今天,他一定風風光光的將許兒迎進殷家。


    等兩年也是蕭大娘的意思。


    她說得直接,許兒年紀還小,怕成親太早,還沒張開,不好生養,硬生生將許兒的臉給說紅了。


    走前,又將開店鋪的時間敲定。


    不急不徐,三月十二,宜動土,宜出行,宜開業。


    且說好,彼時,應家一家人都會前往樂陽城。


    *


    殷墨初上應家提親的事,很快傳到沈汐泠的耳朵。


    這一日。


    她想盡了辦法通過各種手段,好容易將夏紫凝從殷家約了出去,在城湖的畫舫上,二人不善的彼此看著彼此。


    夏紫凝道:“我雖恨應許兒,但我更討厭被裏利用。”


    沈汐泠道:“太古鎮香茗居媚藥一事,你說是我在利用你?殷府落梅院毒蛇一事,你同樣認為是我在利用你?我真真不知你這話從何說起,好像兩次事之後,受傷害就隻有你,沒有我似得。”


    夏紫凝扭頭看湖。


    她現在就想靜靜過日子,等太古鎮上關於媚藥的風波徹底消沉之後,再迴去。


    沈汐泠又道:“殷墨初向應家提親,應家同意了。”


    夏紫凝,“那又怎樣?”


    沈汐泠繼續道:“意味著不久的將來,你要同那個賤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夏紫凝看沈汐泠,臉上的表情是:那又怎樣!


    沈汐泠再道:“她嫁進來,你就得尊稱她一聲表嫂,加上她在殷家生意上的牽製,待她進了門,你的日子也到頭了。”


    夏紫凝雙眸一晃,“她將來會如何待我,你言之過早了。”


    沈汐泠斜唇微笑,慢悠悠喝口茶,道:“她會如何待你我確實不曉得,但她如何對待整個夏家的,你比我更清楚,夏家之前如何逼得應家走投無路的,你也比我更清楚,你認為,她進了殷家的大門,會待你如何?”


    夏紫凝整顆心晃了一下。


    瞪著沈汐泠的雙眸,道:“說吧,你叫我出來,不可能就是為了說這些。”


    沈汐泠直直身,目光掃向湖麵,又掃迴來,道:“目的很簡單,你幫我嫁入殷家,我便護你清譽,太古那邊的風波一日不寧,我便多留你一日在殷府。”


    殷府上殷夫人不怎麽管事,殷墨初將來的妻子,確實有趕人和留人的權利。


    夏紫凝埋頭思量許久。


    最後捏著茶杯,道:“好。”


    沈汐泠雙眼顫抖,她俯到夏紫凝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說得夏紫凝麵容一會兒猙獰一會兒驚詫,最後瞪眼瞧沈汐泠,“你確定有這東西?”


    沈汐泠怔怔點頭。


    *


    且說迴到樂陽城的殷墨初。


    蘇淩早早找上門來。


    十二股桃花扇一打,嘩啦一聲,依在殷墨初的書房邊,就道:“動作夠快了,不過一個冬天,該了的事了了,該辦的事辦了,該結的親也結了,哎呀,也不知應許兒那小妮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真是把你迷得上躥下跳的。”


    殷墨初蹙眉抬頭看他。


    “什麽是上躥下跳的,你見我上躥下跳了?”


    “八九不離十。”蘇淩揚著折扇緩緩入內,又道:“哎,小汐泠那邊你也夠狠的,就不怕人家傷心過了頭,來日不好見麵。”


    殷墨初靠在椅背上,道:“當斷不斷,害人害己,你情場跌打滾爬這些年,難道還理解不了這個。”


    蘇淩看殷墨初。


    看了一會兒。


    忽合起折扇,道:“倒也是這個理兒。”一手搭在殷墨初身前的典籍上麵,道:“平日裏竟看這些,你無不無趣。”


    殷墨初接道:“我沒你那麽有趣,成嗎?”


    蘇淩笑眯眯用合起來的扇子,垂他肩膀。


    正說笑著,夏紫凝從外麵進來。


    她步子端得很穩,垂著頭,走近了,還垂著臉,道:“表哥,紫凝想要一些抹在傷口上的藥膏,可是......可是管藥庫的張媽媽不願意給我取,無奈,隻好來找表哥......”


    傷口?


    藥膏?


    殷墨初和蘇淩齊齊看向夏紫凝。


    殷墨初忙問,“可是你院子裏的那個丫鬟摔傷了,急用?”


    夏紫凝突然哽咽一聲哭了。


    懨懨道:“不是,表哥快幫我跟張媽媽說一說,我真的急用。”


    這話叫書案前的殷墨初和蘇淩二人心頭齊齊一緊。


    蘇淩走上前,看看她天靈蓋,揚起折扇,托起她下巴。


    不看還看,一看……


    半邊臉高高凸起,上麵的皮膚被擦破,青紫青紫的,還留著血。


    殷墨初忙走上前,問她,“到底怎麽迴事?怎麽傷成這樣?”


    夏紫凝裝著很痛。


    顫抖著肩膀。


    道:“表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午時過後,我想著院子裏的炭不夠了,便讓身邊的丫鬟文蘭去買,又擔心她一個小丫頭弄不過來,心想自己也多時沒能出門走走,便一同去了,結果……結果炭沒買成,倒叫人欺負了.......”


    蘇淩細瞧夏紫凝言行舉止。


    哭時真苦,痛是真痛,倒不像假的。


    殷墨初忙將夏紫凝上下打量一番,見她衣裳不過沾了些灰,倒沒什麽爭執的痕跡,又道:“都是什麽人,你可瞧清楚了?”


    夏紫凝繼續哭。


    模樣害怕又驚恐,突然跪下,道:“是表妹無用,他們劫了文蘭,我不敢跟他們爭執,隻得叫他們將文蘭帶走。他們還說……還說半個時辰之後,他們見不到我拿這銀子去贖人,就要將文蘭綁出去賣了,或者......或者糟蹋了。表妹想,都是些地痞流氓,終究不敢怎麽樣,指不定過幾日他們等不到前,就放文蘭自己迴來了。”


    哪能叫受傷的人跪著。


    殷墨初自然要扶她起來。


    蘇淩道:“是哪些地痞流氓,連殷家的人也敢惹?”


    殷墨初蹙眉道:“紫凝來了之後,鮮少出門,外頭的地痞不認得她也是正常。”


    他咬咬牙。


    丟個丫鬟雖不是大事,但文蘭到底是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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