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殷紋和她抱在一起。


    兩人很親昵的樣子,舉著手指指點點不知道說什麽。


    殷墨初、蘇淩、韓大夫齊齊滿頭黑線。


    畫風是不咋地,但她倆是純潔的。


    許兒剛醒覺著有人在搖她手臂,還喃語,“誒,你如何先倒下了,你起來,咱們再比。”


    許兒很懵,她光記得滾下桌肚,其他什麽都不記得了,推著殷紋的手臂,道:“還喝,再喝酒爬不起來了。沒想到你酒量不過爾爾,倒裝得很能喝似得。”


    殷紋見許兒醒了,傻乎乎的笑。


    蝴蝶一樣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線,水汪汪的瞧著許兒,“咦,你這丫頭,我跟你喝酒是看得起你,怎麽,你瞧不起我的酒量,你起來呀,咱們再拚,再拚......”


    她將嘴中的話說完,自己也爬上了許兒的軟踏,妥妥地縮在許兒身邊,指了身邊的丫鬟,再去拿酒。


    許兒無語。


    她正思索自己怎麽來了這件廂房,身上還有股子藥味,便扭身問旁邊的沛氏。


    結果她話未說出口,整個人被殷紋拉了迴去,“誒,不能走,繼續喝呀。”脖子也被樓主,就成了殷墨初他們進來時看到的樣子。


    蘇淩和韓大夫紛紛輕咳一聲轉過身去。


    殷墨初疾走兩步,道:“殷紋,你這是在幹什麽?”


    殷紋很冤枉呀,就是抱著許兒不放,“哥哥沒瞧見呢,我們在喝酒。”


    許兒渾身不得勁,腦子是清楚的。


    她瞅瞅殷墨初,再將廂房中的人都看了一遍,尤其是韓大夫的大夫裝扮,大概能猜到她暈圈後發生了什麽,道:“你們給她喝了醒酒湯了麽?外麵的宴席散了?”


    殷墨初親手將殷紋從許兒身上弄下來,扶在手中,道:“宴席散了,醒酒湯也喝過了,你覺得怎麽樣了?好些沒有?”忙又叫韓大夫再過來把一次脈。


    確實沒事之後。


    眾人才離開踏雲閣。


    殷紋由兩丫鬟架著上馬車,許兒自己走,沛氏、憐香跟在身後。


    蘇淩,韓大夫和殷墨初在踏雲閣門口分別。


    各自迴府。


    到了殷府上的落梅院前,殷紋還是拉著許兒不願離去,許兒真心蹉跎,要不是因為殷紋她何至於醉成這樣,沒聽成人家在生意上的寶貴經驗,可偏生對麵前醉唿唿的殷紋埋怨不起來。


    許兒就被她這麽摟著,推不是,踹不是。


    殷墨初實在看不下去,便讓丫鬟上前給強行帶迴房間,好好休息。


    可殷紋就是不聽。


    結果她扯一下,你推一下,迷糊的殷紋在許兒嘴上吧唧一下獻了個吻,吻完後,傻嗬嗬笑笑,繼續振振有詞要拚酒。【零↑九△小↓說△網】


    把在場所有人的臉都看紅了。


    後來是殷夫人趕來,才將殷紋弄走。


    殷墨初給許兒連連道歉。


    是夜。


    許兒趟在床上難得的失眠。


    她將憐香留在身邊細問踏雲閣中前前後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憐香如實迴話,說殷少爺匆忙趕進來勸酒,還親手將她從桌子底下抱出來,又親手抱進休息廂房,之後有著急的找大夫,頂頂重要的是還跟沈汐泠翻了臉。


    說到這裏,許兒又問憐香,沈汐泠和殷墨初之間的關係。


    憐香道:“殷家和沈家都是世錦,兩家關係密切,沈姑娘和殷大少爺是從小就認識的,算得上青梅竹馬,去年沈家還上門來說過親,結果因為什麽事給耽擱了,殷大少爺喜不喜歡沈姑娘我不知道,但沈姑娘喜歡殷大少爺,我是看在眼裏的。”


    許兒詭異的點點頭。


    既如此,殷墨初這個金龜婿,她是要定了,即可以滿足娘親的希望,又可以氣一氣沈汐泠,何樂而不為。


    這貨前世沒談過幾場好的戀愛,現在竟不知愛的真諦。


    覺得金龜婿能滿足家人,報複敵人就是好的。


    第二日晨起。


    許兒就收拾東西準備迴杏花村。


    理由有一下幾點。


    1、出門也有十多日了,雖說村花村中的阿爹阿娘弟弟妹妹表哥啥的,都是穿越後便宜得來的,但他們對她的真情她在看眼裏,記在心裏,離別這麽多天,她很想念他們。


    2、樂陽城也觀摩得差不多了,能學的基本學了,雖然昨日的酒席上該學的沒學到,但她有蘇淩親手抄錄的典籍呀,仔細翻了一遍,也就該記下的都記下了。


    3、設計店鋪本就計劃明年再好,自己現在還得多多學習設計方麵的知識。來樂陽城不過幾天,她也看到了城裏高貴,卻不如鄉下人淳樸,她得多些時間學習,把自己武裝起來。


    4、和殷墨初相處的程度要有個度,時下不宜過分親密,男人嘛,總是對不確定的、得不到的感興趣,她得讓殷墨初倒著追她,這樣還能給阿爹阿娘長臉。


    如此一打算。


    許兒讓沛氏和憐香陪著,去了趟上房,給殷老爺和殷夫人請安道別。


    殷老爺知道殷家最近,在生意上的大部分利潤,來自許兒的畫稿,對許兒也比較客氣,一點不擺架子。


    請她坐下吃茶。


    殷夫人問了一些關於應家的家長裏短,比如幾個哥哥幾個妹妹,家裏長輩都還有誰在等語。


    許兒一一答了,覺得“未來的公婆”很是親切。


    不知不覺閑聊了近半個時辰。


    再迴到落梅院時。


    殷紋首在門口等她。


    見她迴來,上前便道:“昨兒的事情,你須得通通忘了!”


    沒頭沒腦的。


    許兒心想,這貨居然沒斷片,還都記得。


    “記在腦子的東西,你說忘就忘呀,也不看你昨兒幹了什麽事,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忘得掉的。”


    殷紋臉紅,咬著下唇。


    昨兒她幹的事曆曆在目,隻覺許兒霸道的奪了她的頭一個吻。


    伸手道:“還我!”


    許兒,“……”


    古代人的腦子都是怎麽長的,要是許兒腦瓜子頂上長兩耳朵,現在那兩隻耳朵一定來迴對翻。這都說的什麽話。


    許兒白她一眼,道:“怎麽還?親迴去?”


    殷紋跺腳,“哥哥都沒有這樣親我,爹娘也沒有這樣親過我,憑什麽你占先?”


    還沒完沒了了。


    許兒撇撇嘴,道:“那你隨來吧!”


    說罷往屋子裏去。


    這下換殷紋原地暈圈。


    到了屋子裏,許兒讓憐香取出小匣子,又從裏麵抽出一張紙,遞給殷紋道:“給,你不是喜歡我的書案麽,這是我給你特別設計的,拿去讓專業的木匠細細打磨出來,不比我那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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