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漫延了悲傷。

    打開記憶的閘門,

    縱然可以,

    將痛苦如洪水一般放走,

    然而,

    逝水衝刷出的傷痕,

    卻再也無法彌合……

    ☆☆☆☆☆☆☆☆☆☆☆☆☆☆☆☆

    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白皙的玉指輕輕拈起一枚白色棋子,水晶碰撞千年紫檀木發出輕微的聲響。“公子,承讓了。”笑君微笑著看看君天麒,然後又看看棋盤。

    君天麒費盡全力,還是輸給了笑君,他把手中棋子放迴盒中,道:“林姑娘果然棋藝非凡,在下認輸。”

    “公子過獎了。”笑君起身還禮,又道,“天色晚了,請恕笑君先告辭。”

    “姑娘請留步。”君天麒連忙握住了她的手腕,見笑君不悅地皺眉,他連忙放開她。“在下昨日說與姑娘之事,不知道姑娘考慮得如何了?”

    笑君略顯羞澀地垂下眼眸,“公子……”

    “哎呀,還好趕得及啊!”王媽媽的聲音適時響起,“女兒,你的畫裱好了。畫店的許老板派人連夜送過來的!”

    笑君接過王媽媽手中的畫卷雙手遞給君天麒,“這是昨日小女子應允送與公子的畫,一切答案盡在畫中,還請公子拿迴去仔細斟酌。”

    君天麒略帶疑慮地接過畫,“既如此,在下告辭。”

    這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端了茶水送過來,而笑君也正送君天麒出門,不小心撞上了那老婦人。

    “小心!”君天麒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懷裏。

    茶壺摔在地上,茶水濺濕了笑君的裙擺。

    “林姑娘沒事吧?”君天麒顯然沒有鬆開她的意思。看著懷中佳人雙頰上的紅暈和眉宇間新添的拘謹,君天麒心神蕩漾。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啊,這是怎麽了呀?沒事吧!沒燙著吧!”王媽媽拉過笑君,上下檢查了一番。

    笑君搖頭,“媽媽,我沒事。”

    “趕緊迴房把濕衣服脫了,別著涼了啊。”

    笑君屈膝行禮,轉身迴房去了。

    王媽媽數落著那個老婦人,“真是笨手笨腳的,讓你送個茶你都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事兒來。還好這滾燙的水沒有潑到我女兒身上,要不我非扒你一層皮不可!傻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這兒打掃幹淨?”

    王媽媽教訓完老婦人,對君天麒賠笑道:“這是老傭人周嫂,平日裏做事兒就稀裏糊塗的,讓公子見笑了。不過,還得多謝公子救了我女兒!”

    君天麒目送著笑君迴到房間,而後打開手裏的畫,畫上是一株盛開的白菊,旁邊還有題字:寒菊送君子,妾意自知明。君天麒思索了一會兒,不解道:“笑君姑娘這是什麽意思?”

    王媽媽道:“公子這話可問倒我了。我那女兒的心思可是很難琢磨的。不過,這菊花不是花中君子嗎?我女兒送朵菊花給你,想是把你比喻成這花中君子了。君子人人喜愛,說不定,我女兒真是傾心於你了呢!”

    君天麒聽後大喜:“若真如此,在下定當不負笑君姑娘!勞煩媽媽帶句話給笑君姑娘,在下這幾日有要事要辦,等辦完事,一定親自登門迎接笑君姑娘!”

    “公子放心,你的話我一定給你帶到。”

    君天麟抬腳要走,又想起了什麽,拿出那塊雙龍玉佩交給王媽媽,“這玉佩媽媽暫時收著,若遇到什麽麻煩,將它拿出來,當無人再敢造次。”

    “那我就先收著了。公子您慢走。”王媽媽收起玉佩,看著君天麒離去的背影,眼睛裏仍是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笑君迴了房間,脫下身上的衣服,借著燈光可以看見她雙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就是方才君天麒碰到她的結果。

    她跨進為她準備好的洗澡水裏,讓身體完全沒入水中。水霧在房間裏氤氳,潮濕的空氣讓思緒也開始變得不真實……

    ※※※※※※※※※※※※※※※※※※※

    看起來二十歲的高大男人卻是一個十足的傻子,目光癡傻,手裏永遠抓著一個撥浪鼓搖啊搖的。

    樵夫躺在廚房門口的躺椅上曬太陽,小女孩兒正在廚房洗菜做飯,忙得不可開交。

    傻男人跑進廚房,趁女孩兒洗菜的時候,伸手摸了她的小臉。

    女孩兒沒有說話,扭過臉想擺脫他的騷擾,傻男人卻跑到另一邊,繼續摸她。“小媳婦兒,我想摸摸你。”

    樵夫聽見這話,激動地一躍而起,“兒子,你剛才說什麽!”

    “爹,我聽見隔壁的劉叔叔對劉嬸嬸說,媳婦兒就是用來摸的。小虎虎也要摸摸我的小媳婦兒。”

    “哎呀,兒子,你終於開竅了!”樵夫把兒子帶到女孩兒身邊,“兒子啊,摸她,盡管摸,想摸哪兒就摸!”

    “哦,摸我媳婦兒了!”自稱小虎虎的傻男人再次去摸女孩兒的臉蛋,女孩偏過頭去,沒有讓他摸到。

    “你這死妮子別扭個啥勁兒呢?再別扭今兒個不準吃晚飯!”樵夫威脅。他當初把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女嬰撿迴來,就是為了讓她給他的傻兒子當媳婦兒的,如今寶貝兒子終於開竅想要摸媳婦兒了,他怎麽會不激動呢?

    女孩兒就當什麽都沒聽見,繼續躲著傻男人的鹹豬手。

    威脅沒有用,樵夫改招數了,“你不是想要迴那雙手套嗎?給我乖兒子摸個夠,我就把那手套還給你。”

    果然,女孩兒聽了這話,不再反抗,任由傻男人的鹹豬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

    樵夫這下高興了,對兒子道:“乖兒子,把你小媳婦兒帶迴房裏慢慢摸。”而後又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光看老頭眼裏那種淫褻的光,不用問也知道他在跟自己的傻兒子說些什麽。

    “好哦好哦!”傻男人一手搖著撥浪鼓,另一隻手牽著女孩進了房間。樵夫也跟著進去,對女孩兒粗魯道:“把你的衣服脫了,一件都不許剩!”

    女孩兒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抬起手,脫下了身上的單衣。

    “兒子,記住爹跟你說的,好好跟你媳婦玩啊。”樵夫淫笑著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女孩見樵夫不在,立即穿迴衣服,笑盈盈地對傻男人道:“小虎哥哥,小君陪你玩遊戲好不好?”

    “好啊,好啊!玩什麽?”傻子就是傻子,一聽到玩兒,就把什麽都忘了。

    傻男人從房裏出來之後,樵夫就迫不及待地拉住兒子,“乖兒子,跟你的小媳婦兒玩得開不開心啊?”

    “開心!”傻兒子頭點得跟搗蒜似的。

    “喏,你的手套!” 那雙完美的手套已經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了,純白的顏色已經成了灰色,好幾處還開了線。樵夫把手套扔在了女孩兒的腳邊,女孩兒撿起手套,抱著它們去了井邊。

    又到了秋天的晚上,女孩兒帶著洗幹淨也縫好的手套蜷縮在草鋪上的薄被子裏,快要睡著的時候,醉醺醺的樵夫突然闖進了她住的柴房,不由分說,掀開她的被子,然後就開始扯她的衣服。女孩沒有喊,她知道喊也沒有用。

    老樵夫剝光她的衣服,大手就開始在她的身上粗魯地遊走。

    女孩兒強忍住想吐的感覺,她要想辦法救她自己。掙紮之餘,她看見牆角放著劈柴用的斧子,就朝牆角躲閃,然後拿起斧子朝樵夫的頭上砸了下去。

    樵夫昏倒在地上,有血跡從他的頭發裏滲出來。

    女孩丟掉斧子,慌慌張張地穿起衣服,逃出了門,逃出了她生活了十年的地獄!

    ※※※※※※※※※※※※※※※※※※※

    細而白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臂的肌膚,按摩加上熱水的浸潤,雞皮疙瘩漸漸消退,她的肌膚重新恢複了光滑和細膩。

    她的身體和她的心一樣,都拒絕男人的觸碰。

    從水中出來,她穿上了那套鵝黃色的紗衣,戴上手套,打開窗子,確定後院沒有人,她縱身躍下二樓,接著飛出了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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