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童聽到這,目光開始如炬般看向周天淩,並且緩緩地走向他,而周天淩也看向他,兩個人就像是照鏡子一樣,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不知道內情的人,說他倆不是雙胞胎的話,估計不會有人相信的!


    周天童用顫抖的雙手去摸周天淩耳後的位置,那是揭開人皮麵具的位置,同時那也是用人皮麵具易容的一大破綻!


    而……周天淩也並沒有躲開,“來,你摸,盡情地摸,隻有這樣,你才能更加觸及到真相!”


    但……周天童卻像是摸到了一塊火炭,啊了一聲,縮迴手忙得後退幾步,神色開始更加驚慌起來,似乎也有一點點開始癲狂了,他指著周天淩像是見了鬼一般,“不不!不不不!這……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我沒有戴人皮麵具,你……你也沒有戴……那!那……那我們真的是親兄弟啊!不……不不不,難道是……”


    突然間,肥龍嗷了一嗓子,“嗷!嗷嗷嗷,我明白了,真是絕了,周天淩你爺爺周文龍果然不簡單,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就曾誇過你爺爺,我爺爺說你爺爺要論布局下棋,絕對能在盜墓派中排行到前三,果不其然,這確實驚豔到我了,這就像是一場大戲,果然是大手筆!”


    孫耗子還是雲裏霧裏,抓耳撓腮依然看不懂這一切,要說聽懂肥龍話裏的意思,那簡直是放屁,“哎?龍爺!能不能說點兒我能聽懂的啊,這老周家和老鄭家的關係,也忒他娘……有點亂了……吧,真是想不通啊,腦瓜子嗡嗡的啊。”


    看見孫耗子那股子求知的欲望,我當然不會放過,在他心中塑造光輝偉大的形象,於是攥起空拳湊到嘴邊,哎,故意咳嗽了一下,“周天淩,別賣關子了,說起來,周天童還是受害者,你這麽拉節奏,我可要懷疑你的人品了。”


    周天淩呲起白牙笑笑,“害!老郭,你應該不會無故放矢的吧,怎麽著,猜出來了?”


    我冷哼了一聲,以蔑視的眼光看向他,走到孫耗子麵前,然後以清高的姿態,再次看向周天淩,“在沒有確定你是否戴了人皮麵具之前,我可以承認,你爺爺周文龍確實已經達到了我爺爺的那個層次,在下一局很高級的棋,隻不過現在,也並不過如此,恐怕是周天童的臉動過刀吧。”


    “這易容術也分軟硬,也叫暫時易容和永久易容,這暫時易容呢,無非就是喬裝打扮改變鄉音,貼貼人皮麵具,之所以很多人會忽視掉永久易容,是因為還有一種更加決絕和殘忍的手段,就是在人的身體上動手術,這也是周天童和你長得一樣的原因!”


    肥龍一腆肚子,有些發愣地拍拍我的肩膀,“哎哎哎,我說老郭,你怎麽搶我的話頭,我正想說來著。”


    我也拍拍肥龍的肩膀,“我說肥龍,像這種這麽高級的事件,恐怕也隻有我才能分析出來了。”


    果然就見孫耗子舔著耗子牙,眼睛裏出現了小星星,激動地說道:“小師爺!還是您呐,您可太厲害了,居然這麽複雜的事情,都能看得水落石出,您的腦子可太聰明了!”


    我勾起嘴角嗬嗬一笑,內心深處,是滿滿的享受,雖然知道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沉迷這種虛榮心作祟,不過年輕人就應該做年輕人的事啊。


    其實,更多的是,我想把現場的氣氛調劑一下,否則周天童會崩潰到何種地步,沒人會知道,而人在這個時候,如果被太多人注視的情況下,很大程度上,會選擇保住顏麵,去做一些過激的舉動,但是這種時候,盡量使這些人的注意力從他的身上分散開,他可能很大程度上,會選擇冷靜的權衡利弊,去做一些最大化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周天淩沒有反駁我,但也沒有承認,他隻是很平靜地與周天童對視著,而周天童卻有些憤怒,這一靜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候,鄭秋梨在這恰當的關口,挽住了周天童的手臂,柔聲勸說:“哥,這些年苦了你了,跟我迴家吧。”


    而周天童卻掉下了眼淚,他倒退了一步,推開鄭秋梨的手,還是緊緊地盯著周天淩,逐漸地他笑了,那是一種淒慘的笑,又仿佛是一種妥協的笑,“為什麽……為什麽!這比殺人更狠毒,就為了一隻金蟬子,以至於如此這般的對我,好!妹妹,看來今天我們的目的仍然是老樣子,那就是徹底滅了這搬山派,為爹娘報仇!”


    這話一出,鄭秋梨冷笑了一聲,竟開始鼓起了掌,“周天淩,我該說你是聰明呢,還是說你傻呢,你說出這些,麵對代表著雲紋寺的郭葬,和代表著昆侖山的二王子,不是形打自招嗎?現在他們知道了這一切的始末,你覺得他們還會出手救你嗎?”


    然後果斷地對著身後的十幾個人一揮手,“給我上,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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