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西夏妖陵》篇】


    中國道教的陰陽學說,起源於伏羲,盛行於晉唐,高潮於明清,它有三大特點,分別是統一、對立和互化,是簡樸而又博大精深的中國古代哲學。


    俗人看陰陽,觀以為晝夜;學士看陰陽,皆為察善惡;不過中國的堪輿術數是起自我混元家族,對於我們來說,我們眼裏的陰陽,並非前二者所總,直白的說,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來源於坍縮奇點的爆炸,產生了無數個能量元素,但是大多數的能量元素皆互相抵消融合成暗物質,隻留下兩種元素構造了世間萬物,而我們把這兩種元素,稱唿為“陰陽”。


    陰陽比例對等的世界,就會有生命孵現,譬如日月、譬如水火、還有我們的動脈靜脈左右手,這都是陰陽之構理,故此陰陽是萬物的基礎,相較於各大朝代和鄉野井市,類如王陽明拓展的心象唯心論體係,是將陰陽而心於內化,這確實是堪輿陰陽意外的發展。


    不過,陰陽並不限製於發展成任何形式,因為陰陽就是萬物的本身。


    陰陽之外便是宇宙之外,有非常多的學者,認為宇宙之外到底在哪裏?是太陽係之外?還是銀河係之外?答案都是錯誤的,宇宙本就是陰陽構造的一個虛設名詞,宇宙其實並不存在,我們人類是很渺小的萬物之中的單一生命體,不亞於滄海一粟,隻能輾轉於陰陽兩種能量之間,我們雖然有七竅,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嚐盡酸甜苦辣,嗅萬般氣味,但卻逃不出陰陽。


    那麽陰陽之外是什麽,是暗物質,暗物質就像是水一樣,它無孔不入,穿梭於陰陽之間,和存在於陰陽之外,我們人在暗物質麵前就是一個瞎子和聾子。


    從去年剛迴昆侖山的時候,我並沒有看見我的父母,而爺爺們也沒做過多的解釋,但是我知道,父母就在我的身邊,我隻是看不見他們,這證明作為占卜引子的我,隻是用盡了預知之力,卻還未真正的解除。


    當我嚐試打開天眼之後,確實能夠發現我身旁的一些東西,比如茶杯能憑空地懸浮起來,同時有兩個透明人穿著衣服,守在我的旁邊,我並沒有過多的言語,知道父母此時可能和我處於不同的空間。


    這中間我嚐試過與父母交流,但都失敗了。


    後來我忍不住把這件事說給爺爺們聽,爺爺們卻說天機不可泄露,叫我心知即可,否則法破就會受到占卜的反斥,落得個像王家王排龍的父親、爺爺和曾祖父的下場,是必遭報應的,占卜就像是一個鏈條,必須重首重尾。


    3月3號,在朱砂進青銅門的兩天後,上官介龍約我去雪峰看日出,日頭攀上天邊的時候,他拿出一個蘋果緩緩地吃掉,隨後拍了一下我的肩頭,“蘋果被我吃掉了,蘋果還在嗎?如果你認為還在,那我們明天就下山辦事。”


    我茫然地拿起他遞在我手心裏的蘋果芯子,轉頭看了看他迴族的背影,在白茫茫的風雪中,他的身影漸漸遠去,很快手裏的蘋果芯就凍僵了,但很快我醒悟了過來,蘋果依然還在,蘋果雖然被吃進了肚子裏,但蘋果依舊在陰陽裏世界中,之所以表麵看上去消失了,但是蘋果卻進行了轉化,往惡心點說,它最後會變成糞便,但是糞便又通過能量轉化,供養出了新的蘋果,那麽說糞便就是蘋果,也不為錯,這就是陰陽當中的互化之理。


    消失的蘋果,就像是我眼裏消失的那一部分世界,而父母就在那一部分世界當中,所以我看不見他們,隻能通過天眼觀察出一些端倪,他們肯定不是死了,搞不好爺爺可能就在昆侖山的,隻是我真的看不見他們,按照我的猜測,我爺爺和我的父母,還有我,可能同時都被下了占卜引子,隻是我的占卜引子和他們的不同,所以才近在眼前卻視而不見。


    我暫且把占卜引子歸類為暗物質空間中的一種行徑,而且空間的維度要在五維以上。


    將蘋果芯埋在腳下的雪裏,然後跺了跺腳,長望了一眼北平的方向,心緒略有些複雜,手抄進棉兜,徐徐地向迴走去。


    3月4號的清晨,我和上官介龍告別了爺爺奶奶們、以及上官雲僧,雖然我看不見爹娘,但是我還是打開天眼,與他們依依告別。


    本來他們也是要去神農架的,可以一同下山,但是現在上官雲僧一走,麒麟族就沒了主事人,所以要做很多的安排,我們的路途要要遠一些,所以先叫我們走。


    由於上官介龍話比較少,所以我們下山的一路上,有一搭無一搭地都沒怎麽說過話,有時候我都會懷疑他的嘴這麽長時間都不說話,他的嘴會不會粘上!


    在昆侖山熱鬧的時候,覺得他是個安靜的人,就覺得他百般的好,現在下山連個陪說話的人都沒有,我甚至又有點討厭他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北平去,找個人好好的吹吹牛侃天侃地侃大山。


    昆侖山快下到一半的時候,他見我瞪他,也沒理會我,而是很平靜地拿下背上的金劍,發呆地看,他這把金劍是用黃金青銅打造的,極其的鋒利和堅韌,黃金青銅武器在雲紋寺可是違禁武器,因為它的殺傷力太大了,隻能用作建築上。


    每天的清晨,他都會把我給拍醒,倒是比大公雞都準時,想睡個懶覺都麻煩,他帶著我走的,是一條極為險峻的僻徑,能節省不少的時間,不過我每天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


    我不開天眼的情況下,沒有他的目力好,而且他根本不需要戴墨鏡,有好幾次都險些跌下懸崖,不過都被他接住了,要是上官雲僧肯定會罵我怎麽怎麽不小心,但是他不一樣,他隻會當做沒事一樣,不過他這樣的性格,在這種下山的過程中,更讓我崩潰。


    三月底的時候,我們終於下了昆侖山,便直奔青海而去,在我強烈的提議下,牧民老阿媽家,成為了我們的中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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