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一口氣,安慰她道:“不要往壞處想,說真的,我們都成婚了,你再這樣想,是不是對我的不尊重?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啊,再說,明年去北平是去辦正事,二哥也不是跟著一起去,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好說歹說半天,才讓朱砂安心下來,餘下來的這兩天,我除了陪奶奶和二姑,就是照顧朱砂的心情,朱砂倒不是沒事找事的女人,她真的是很在乎我,所以才會這樣多疑多慮。


    除此之外,我問朱砂要了那天晚上,曾祖父留給我的盜墓三十六派的族譜,隻不過這是上卷,我打開觀看,沒有太複雜的東西,隻是羅列出十八個門派的名字,和各大門派的絕技描述,有一些門派是用灰白色的墨筆寫的,當我看到五毒派和煉童派、神農派都是用灰白色的墨筆寫的,我就知道這代表的意義就是已被滅門了。


    這十八門派中,有巫葬派,姓氏為郭;發丘派,外姓為張,發丘派在姓氏的格局上是分的很細的門派;摸金派,姓氏為王;搬山派,姓氏為周;卸嶺派,姓氏為孫;尋龍派,姓氏為薑;甲子派,姓氏為誇;抱月派,姓氏為吳;趕屍派,姓氏為鄭;唐卡派,姓氏為司馬;魯班派,姓氏為魯;起靈派,姓氏為曹;駱駝派,姓氏為日月;五毒派,姓氏為西門;煉童派,姓氏為呂;神農派,姓氏為神農氏;黃河派,姓氏為黃;長江派,姓氏為劉!


    這三十六派中,有四大元老家族門派,分別是巫葬派和發丘派、抱月派以及起靈派。


    起靈派我知道是曹操所在的門派,他這個門派的字體顏料,是灰色和金色相間的,這證明是一種半死不活的現狀,不過曹操肯定是沒有死掉,所以起靈派還不能說,是被滅門了。


    記載另外十八門派的卷軸,也就是下卷,是在肥龍的手裏,其實這十八門派就已經很龐大了,很難想象,在夏末商初,商朝中期的時候,盜墓派的勢力是一種何等的勢力,這幾乎差不多糾結了天下各大家族了。


    當時起源的時候,肯定還是有人設了局,不過那又是老一輩的明爭暗鬥了,我再去追究就沒意思了,再說也沒那個時間去過深的研究,他們是如何在當時運行管理盜墓派的,那肯定是要比現在還要極其複雜的事情!


    我按了按精明穴,合上卷軸,心說明年的流程應該是,先去到北平做掉千手菩薩和……王惠珍,然後給王家施壓談條件,然後要和周天淩去搬山派還人情,這人情也不是白還,周天淩還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時空橋的事情,我鐵定不會讓他摻和進來,那就隻能糾結肥龍和周天淩,去西夏古國地脈尋找妖骨。


    不過妖骨太過珍貴了,到時候恐怕不好明說,哎,對了,曾祖父不是要滅了趕屍派嘛,何不借此天機一石二鳥,拉攏趕屍派加入到去西夏古國的隊伍中,然後在古墓裏,暗算他們?


    不過這樣想著,又覺得不妥,因為曾祖父還叫我調查修迦古墓,既然奶奶是編造謊話想套我的話,那證明這事情還是要以曾祖父的話,為主觀去辦,這樣合計的話,就隻能把趕屍派和華胥夢的事情放在一起。


    我又想了一下,但突然覺得,自己再怎麽想,那又有什麽用,到時候上官介龍會跟著一起去的,到時候說不定都得聽他的指揮。


    兩天過後,我和朱砂跟著上官雲僧啟程了,奶奶和二姑、拜什熱、熱娜尾隨相送,我們走的很低調,是淩晨三點多走的,各自都換上了來羅布泊時的行裝打扮,不過這次,我們倒不是從魯班家族那個地心耳迴去了,而是通過地下河的遊輪,直接去到了第二個聽天耳,原來說的那八個水門是在第二個聽天耳之下的!


    我問上官雲僧車爾庫他們怎麽辦,上官雲僧說早就通知他們了,原來那晚鬧水怪的時候,曾祖父和他談好了條件,他和二姑故意打開水閥門,然後在十八層地獄外的黃金青銅門,用機械軌車將黃金鹽巴運了出來,當天晚上在滅殺神農家族的時候,上官雲僧和二姑就把黃金鹽巴,運到了第二個聽天耳。


    而車爾庫他們早就和雲紋寺的一些負責運輸的使者,去昆侖山送黃金鹽巴去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這次迴歸昆侖山,就隻有我和朱砂還有上官雲僧了。


    與奶奶和二姑依依不舍得告別,又與熱娜、拜什熱揮了揮手,我和朱砂、上官雲僧騎上留下來的駱駝,趕往了迴歸昆侖山的路上。


    當走到第一個聽天耳的時候,我們當晚在那裏安營紮寨休息,因為沒有了沙暴,所以我們不用再去地下室躲著,一路上上官雲僧見我一直哄著朱砂,逗她開心,索性休息的時候,他就遠遠地走開,留給我們空間。


    上官雲僧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寵妹狂魔,我倒不記恨他,好大哥總比壞大哥強。


    朱砂依偎在我的懷裏睡去,接著篝火婆娑的光影,我好像一下子又迴到了,第一次沙暴的夜晚,我和肥龍因為王惠珍發了脾氣,又聽車爾庫講述著雲紋寺的故事,那一幕幕仿佛又在我眼前上演了,我的心中就是一觸,我立馬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眼眶已不由得濕潤了。


    是啊,就算這是一個局,但是好像大家都並不討厭對方,雖然是在各自的虛偽表演,但是大家又好像假戲真做了,而當時隻有我一個人,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也許正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想把我騙得太深,以至於他們也陷了進來。


    我晃了晃腦袋,抱緊了懷裏的朱砂,突然覺得心軟是病,他們的表演終歸是表演,我不能對他們仁慈,明年再去到北平,肥龍、王惠珍、孫耗子,我可要翻臉不認人了。


    接著第二天,我們又踏上了歸途,走上了去往吐魯番與和田玉沙鎮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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