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拿忽然眉頭緊鎖起來,他下意識地深深嘶了一口氣,上來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以一種非常犀利的眼神盯著我,說道:“怎麽?難道小哥看出了門道兒?”


    肥龍和孫耗子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若真有能發財致富的寶藏,為什麽不唾手可得地拿出來變賣些錢花花,孫耗子湊了過來,“哎哎,二位二位,別把這幅藏寶圖給蹭壞了啊,那不是可惜了了嘛,咱有事兒慢慢說,慢慢說昂。”


    “就是說,小哥你到底看出了什麽啊,怎麽反應他娘的這麽大?像被公雞給叨了屁股似的,別怕別怕啊,有我龍爺在,天大的事情有我給你扛著。”肥龍也大大咧咧地說道。


    胡大拿鬆開了我的手腕,我也坐迴來,暗暗地壓下了那股悸動,長唿出了一口氣,便說道:“這個局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上許多。”我指著椅背麵山勢下的玉礦,“你們看這,這的形狀像不像一個椅子的形狀,在風水局裏是屬於上三支的天地局,叫做開天席,所謂的天地局是排除人為,經過億萬年自然形成的風水局,這裏之所以會有和田玉玉礦,都與這個風水局息息相關,它們之間的聯係必然不可分割。”


    胡大拿在風水上沒多大研究,一皺眉頭,像是沒聽懂的樣子,他撇了撇嘴,說道:“噢?實話說小哥,我在風水上就是個門外漢,你就告訴我,這地方埋著什麽主?他能夠選擇這麽好的寶地,眼光也是夠毒的。”


    我雙手握在一起,抵到下顎上,嘖了一聲,說道:“這個墓主人……恐怕要在商周以上,身份肯定是帝王之輩的,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個墓肯定玉器、青銅器居多一些,金銀珠寶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還沒什麽價值。”


    我又敲了敲桌子上的風水圖,對胡大拿說道:“我之所以問你這幅畫的來曆,正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所以要問你個明白,才好確定。”


    “噢,原來是這樣啊。”胡大拿這才放鬆了警惕,他喝了兩口奶酒,肩膀一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便說道:“這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的隊伍比現在要大得多,經常在西藏、尼泊爾做人命買賣,倒是很少倒鬥子,西藏和尼泊爾都是多山多嶺的地方,在習俗上也不太注重陪葬,反正那時候還是直接搶有錢人的東西,來的快些。”說到這兒,他放下了杯子。


    又繼續說道:“兩年前的臘月,我帶著大部隊從尼泊爾返迴新疆,路過了西藏,當時那天氣是賊他娘的冷,我手下的有幾個兄弟,把鼻子耳朵都給凍掉了,雪山一片連著一片,根本望不到邊,要是刮起白毛風,我們就得找個人家或者是旅店歇歇腳,那天傍晚,我們住進了一家旅店,旅店本來很冷清,我們一來整個旅店都喧鬧了起來,有些人慌得逃了出去,見我們是土匪他們都不敢與我們住在一個店,可有一個房間的門是緊閉著的,當時我就尋思,能留下來的都是膽兒大不要命的,一山哪能容二虎呀,於是命令手下就把那個房間的人都給連窩端綁了起來,這不綁不要緊,結果發現還是個倒鬥的同行,是個肥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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