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這血脈聽起來,豈不更像是一種詛咒。


    這次發丘指從昆侖山上下來,可也是為了與我家聯姻的,說的簡單一點,就是給我找個媳婦。


    而且我娘還與發丘指淵源頗深,這次又經過我二爺爺的梳理,那我們郭家,也就是諸葛家族和上官家族,其實不是一家人嘛!


    雖然沒有諸葛魘和烏蘭仙那麽誇張,但實質上,我跟我未來的媳婦都是兩支血脈結的果子,那不就是近親嘛!


    這種感覺,確實很難接受。


    我於是就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二爺爺,二爺爺卻很耐心地說道:“你小子就偷著樂吧,昆侖山的古族那是女媧的同族,血脈保留的最為純正,都是美人坯子,那上邊的人雖與女媧同族,但是很大一部分人,不是女媧的後代,昆侖山古族體量也很龐大,已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國家了,咱們巫鹹國確實是伏羲和女媧的後代,伏羲的同族血脈已經和巫鹹國混為一體了,在這一點上昆侖山就分的很清明,要是有外族的血液加入進來,一定要入族譜記錄明白,已保證本族的血脈不失傳,巫鹹國的男子與昆侖山古族女子生的孩子,都會隨男方,三元血為顯性基因,相反如果是昆侖山古族的男子與巫鹹國的女子生的孩子,也會隨男方,麒麟血為顯性基因。”


    “也就是說,現在跟你要訂婚的人,是跟女媧擁有著相同的血脈,但並不是她的後代,雖然你們有血緣聯係,但是你們沒有直接的親屬關係,知道吧?”


    我似乎有一種聽懂的感覺了,僵硬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二爺爺您說,既然烏蘭仙也厭惡與有血緣關係的人在一起,而且諸葛魘也是保守派,秉承著先人的遺誌,那他是出於什麽原因,和烏蘭仙在一起了呢?”


    看得出來二爺爺很反感這類的話題,不過他還是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道:“這話要聊到這兒,就不得不說昆侖山和巫鹹國分裂出去的部分,試煉丹藥的一次曆史變革,昆侖山的血脈要比巫鹹國的血脈溫和一些,他還是能跟其他族的人通婚,不過後代都活不長,必須要用三元血衝開許多淤塞的動脈和靜脈。”


    “而三元血是至剛至陽的,倘若與外族生了孩子,都會不成功,如果那個外族是一個女性,一懷上孕就會被活活的燒死,所以分裂出去的兩族,必須依靠丹藥,稀釋身體裏本身血脈,慢慢轉變基因,從而進行一代又一代繁育,所以就會進行大量的試孕,為了增強下一代的能力,當初的獫狁國還學習古蘇氏的種蛇術,將兩頭烏受精卵種在人的身上,這才會導致有那麽多四手怪的原因,總之那是一次非常失敗的舉措,最後被諸葛魘封在了黑狗崗子。”


    “當然,諸葛魘和烏蘭仙的聯姻,還有另一個層次,那就是爭功賜名,與大禹水國一戰,巫鹹國臨近的長江決堤了,大禹的手下驍勇善戰,很擅長水性,來去自如,巫鹹國不像昆侖山古族很擅長武力,而且人又很少,便退到了大西方,用那裏多變的地勢做防,用堪輿數術設陣,才使大禹不敢貿然進攻,於是後來,巫鹹國才在西域建立了‘雲紋寺’,雲紋寺又設置了一個部門,叫做風雲使。”


    “在雲紋寺叫風雲使,但在外麵就稱謂巫葬派,那時候很多人也知道巫葬派其實就是巫鹹國的遺子。”


    我竟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一個過程,但我對於巫鹹國的潰敗有了一絲的不解,便問二爺爺道:“既然昆侖山和巫鹹國關係這麽密切,那為什麽昆侖山不出手相助呢?”


    二爺爺搖了搖頭,說道:“古時候交通怎會發達到今日這種程度,巫鹹國位居多戰的中原,想救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後來才成立了盜墓派,專門打壓封建製度,製造恐嚇。”


    他又接著上一個話題,說道:“風雲使都是黃袍加身,共有三個職位,諸葛魘就是當時的其中一個,當時的他建功心切,建立了匈奴國,一心推翻世襲製度,結果下場是失敗了,他何去何從,已經是個謎了,不過這方麵,你爺爺更了解一些。”


    “好了,快吃吧,你不知道的多了去,慢慢地你就知道了。”二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點頭,說實話不是十分的能夠聽得懂,不過大致上也能了解個大概了,我捋了捋過長的頭發,紮成了一個很短的馬尾,忽然讓我想到了發丘指,那麽他的麒麟血有什麽作用的,我的三元血可以燃起三昧真火,那他的呢。


    我抓了抓頭發,又非常不好意思地問二爺爺道:“那個……二爺爺,您說咱們三元血這麽厲害,那昆侖山的麒麟血是不是也很厲害?”


    二爺爺差點沒嗆到,指著我,說道:“好了啊,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問起來沒完沒了,那咱爺倆可沒時候去見你爺爺了。”


    沒辦法,二爺爺又開始娓娓道來:“葬兒啊,其實你不要覺得你是伏羲女媧的後代,你能夠噴出三昧真火,就引以為傲,雖然說麒麟血是沒有三元血一樣表麵厲害,但是三元血和麒麟血混在一起,還是麒麟血吃香,倘若昆侖山的男人和咱們巫葬派的女人,生了孩子,不管男女,他都是身負麒麟血,而且還能夠延長壽命,但是咱們巫葬派和他們的人生了孩子,雖然不管男女,都身負三元血,但是卻沒有延長壽命的作用,但是生出來的孩子,確實很健康,隻有極少數的孩子,會雙顯性,才會有千年的壽命,但是這樣的很少很少,百年不遇。”


    “那二爺爺,怎麽才能證明我是雙顯性呢?”我脫口而出地問道。


    二爺爺氣的把罐頭扔到了地上,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都說別問了,再問黃瓜菜都快涼了,猴年馬月才能去見你爺爺啊,我的大孫子。”


    我趕緊打住,悻悻地低頭吃起來,心裏默默許願自己是雙顯性,這樣就可以多活很多年。


    我和二爺爺吃完了,圍著水眼走了幾圈,消消食。


    背上背包,我又給刀把子磕了三個頭,心說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這裏安靜,兄弟好好沉睡吧。


    完事,我跟著二爺爺,一頭紮進了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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