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晌午之際,日本投降。此時我和肥龍已經到達北平半個月之久了,當時我倆出了梧桐花一打聽,日子已經到了7月25日,我當時就覺得太誇張,我們進入獫狁古墓到出來,意識裏最多也就過了七八天,怎麽可能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來天呢!


    肥龍卻把這種情況歸於黑隕石上,算算他這是第二次過黑隕石了,上次他和發丘指可是過去了四個月啊,這黑隕石確實絕對的詭異,如果要把黑隕石裏的一天換算成外麵世界幾天甚至好幾個月的話,那當年盜墓派失蹤的人有可能現在還活著,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不是紙上談兵的時候,到時候去神農架也許能探知更多的東西。


    我不知道爺爺有沒有把這二十天算進去,總之就算早去二十天也好,熟悉熟悉神農架當地的地理環境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在北平生活了半個月,算是見到了大世麵,還生平第一次看見了許多外國佬,頓時激發了我的興趣,肥龍給我出主意,說道:“你書是沒少讀,但是在北平得學會說官話呀,也就是普通話,啊,要不然你如此的鄉音濃重,那些有銅臭味兒的勢利眼會笑話你的,別老是俺俺的,這方麵你可得跟龍爺學學,在這片兒人家都稱唿我龍爺,出去你得給俺長長眼昂。”


    “嘿!”肥龍一翻白眼,趕緊捂住嘴,嘀咕道:“唉,被你丫的帶溝去了。”


    肥龍沒把我帶他家去,他說這次出來也是偷偷的,要是被他哥逮住,免不了一頓家法胖揍的,索性他領我在北京的一家旅店住下了。


    他嫌棄我倆的衣服太過難看,說鄉下那邊的衣服太過難看,在北平太跌麵兒,於是我倆做了兩套西服,西洋衣服看著也挺簡潔利索,我也不大排斥。


    他在北平有很多的朋友,確實如他所說,這些人見了他的臉麵都要稱唿為一聲龍爺,這些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我瞧著他們都有相同的一種特征,那就是說話的時候都是話裏有話兒,要不是內行的,根本聽不出那話兒裏包含的意思,心想北平這地兒真是大海啊,這水深著呢。


    我剛十七歲出頭,北平的世麵很讓我感興趣,看見什麽都想研究研究打聽打聽,所以這普通話我也是下了功夫去苦練學習,沒幾日我說話的口氣就已經有點北平官話的腔調了,我甚是高興啊。


    其實在清末已出現“普通話”一詞匯,清代朝廷1909年規定北京官話為“國語”,民國時期也多次製定了標準,1918年北洋政府公布了第一套國家認可的國音注音字母,等到了1923年的時候,召開的國語統一籌備會,第五次會議決定基於現代中國北方官話的白話文語法與北平話語音製定語音,1932年又經國民政府教育部頒布《國音常用字匯》之後,確定了國語的標準。


    肥龍給我買來了教科書,我又經過北平天時地利的環境熏陶影響,終於把過去的鄉音該改掉了,過去也知道“我”和“俺”是同一個意思,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常說俺,可是現在在北平,我就得學會說“我”了,這次普通話的實踐學習,對於肥龍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我來說,我的內心世界和三觀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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