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王胖子騎馬帶著白老狗也追了上來,因為王胖子體重的關係,山丹大馬那麽強壯,也著實累的唿唿直喘粗氣,氣的我隻能瞪他一眼。


    忽然我爺爺嘶了一口涼氣,直唿奇怪,他說道:“娃子啊,俺是不是老了哇,俺怎麽感覺有很多地方不對勁兒呀。”


    我聽著趙家屯子裏傳出來的陣陣槍聲,我心底都在發怵,打小長大哪見過這陣仗啊,我腦袋一卡殼兒也蒙圈了,我應付地迴答道:“怎的?爺爺,哪不對勁了?”


    我爺爺用奇怪地眼光看了我一眼,嘖了一聲,歎了口氣說道:“哎喲,娃子嘞,怕甚嘞!日本鬼子他娘的牛頂天個噻!你爺爺這一皮囊的黑煤球,也夠那些孫子上西天嘞!”


    有了我爺爺這番話,我腰杆子一咬牙也硬了三分,怎麽說爺爺當年也是闖過關東的人。


    不過話說迴來,我爺爺這一皮囊的黑煤球可沒那麽簡單啊,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過,還有喇嘛三鼎的事情我以前也是一概不知的,怎麽從我昨天生日到現在,緊湊的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我爺爺說道:“娃子,下馬歇息會兒吧,等屯子裏邊兒的槍聲過了,俺們再進去觀察情況,現在冒冒失失地衝進去,指不定還得當頭挨槍子兒呢。”


    我們也不能讓馬累著,這馬平常都是耕地拉車用的,像今兒個這麽拚命地跑還是頭一次,也都累的不輕。我們都下了馬,那白老狗立即捂著左半邊腦袋哭爹喊娘,應該是剛才受風了,疼得他嗚嗚直叫喚,“哎喲!俺的左耳朵怎個啥都聽不到嘞。”


    我心裏咯噔一下,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想想早晨那一出,這狗雜種的幫著日本鬼子屠殺我們全村人,還是那句話,賣國求榮者,永遠罪不可恕!


    生氣歸生氣,但是我雙臂抱於胸前,接著上邊的疑問,又繼續琢磨起來。突然間,經過我這麽一捋,我的天,居然發現了很多的漏洞,我的脊梁裏直灌涼風。


    第一個疑問,那就是既然王胖子還勇闖過趙家屯子,那麽白老狗怎麽看樣子不認識他呢?難道這王胖子說謊?但這趙家屯子我們十裏八鄉都知道,這確實是個清末山匪的據點,早前聽老村長說,我們梧桐花還要往趙家屯子交保護費呢,他們屯子就有一條直通黑狗崗的大土道。


    最後一個疑問,還是這個狡猾的白老狗啊,我記得他當初說黑狗崗山體裏,居住著一個黑山老妖,但是他娘的他方才磨嘰了半天,光說那東周末期的先鋒將軍了,也沒說什麽黑山老妖啊,我們會不會讓這家夥給繞到溝去了。


    我了個去!這一想真是他娘的太可怕了,我居然傻嗬嗬蒙進鼓裏了!我氣的臉通紅,抓起馬鞭子手一揚就是啪地一聲脆響,我指著王胖子說道:“王胖子,你大爺的到底去沒去過趙家屯子?為什麽去了白老狗卻不認識你?”


    我又對著白老狗說道:“還有你,你說黑狗崗裏住著黑山老妖,他娘的你好像剛才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什麽黑山老妖吧!啊?把老子當傻帽糊弄?!”


    我這一問,他倆一對視,立馬刷地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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