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大耳刮子扇醒的,臉上的疼痛直接刺激著我的神經,但是身體卻非常的無力,甚至是知覺都很低微,肥龍趴在我旁邊的床上,見我醒來終於舒了一口氣,捏了把汗說道:“你小子總算是醒了,丫的這曹操的女兒怎會是吃素的,他娘的你來見她為什麽不跟我打聲招唿,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嗎?”


    我也意識到了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我想都沒想就質問肥龍道:“到底咋迴事情,發生了什麽?”


    肥龍一屁股墩兒癱坐在了床上,把旁邊的天鵝絨枕頭撇到了地上,罵道:“她姥姥的!老來善,老來善,到頭來還是被曹家那窩狗雜種給坑了。不行!我得趕緊把這事告知給上官介龍,都是怪老子太過疏忽了!”


    他罵罵咧咧地,半天沒說到正點上,我雖然有氣無力,但是還是提高嗓門生氣地說道:“靠!肥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娘的先告訴我。”


    肥龍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對我說道:“他娘的……你說還能發生什麽能讓我激動成這個樣子的事!你的乾坤墟,喇嘛神三鼎之首被她丫的盜走了!這還不算,地下室的人被她擄走了!”


    我腦袋轟地一下就炸了開來,什麽!乾坤墟在我心裏比我命都重要,它代表的是整個世界的命運,如果乾坤墟被重見天日,那麽喇嘛預言便會應驗,可能世界末日馬上降臨,雖然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世界末日,但那畢竟是可以塗炭生靈的災難,不管是以什麽樣的形式出現。


    我能不著急嘛,我撐起兩個胳膊肘,想下床去二樓的保險櫃親眼查看,怎奈愣是沒有那個力氣,哪怕是坐起來。肥龍立馬用手壓住我的胸口,說道:“你別急,不休息個半天你是起不來的。”


    說到這他抓起我的兩個手腕,說道:“你看。”我發現我的兩隻手都受傷了,拇指和食指間好像是被尖銳的東西給劃開了,傷口已經結痂,看來已經過去好久了,但是這兩年我的傷口的恢複速度也是很快的,大約多少時間我不太敢確定,但是肯定要在兩個小時以上,才會達到結痂的程度。


    肥龍接著說道:“這娘們兒,是內家子,懂行的,她把你的‘合穀穴’給傷了,這合穀穴對人體極為重要,別說是你這種破皮出血的程度,就是古代沙場掄刀使槍的先鋒大將,在馬鞍上戰鬥時,要是不小心被對手割傷了合穀穴,立馬就會渾身無力,被對手一伎必殺。”


    “要不然怎麽會有虎口破,臥三晌之說。這是古代武將的避諱,而現在的武術界,一些年老失力的大師,不就是專靠這些內家子的法子取勝揚名嘛,其實都是投機取巧罷了。這不,你不也著了這小娘們兒的道,我就看見她和那阿秀是一路貨色。”


    我還是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以我的身體,大約兩個鍾頭就能下地走路了,我忽然覺得落了一件事情,奇怪地問肥龍道:“肥龍,你不是說你地下室有人被曹金蟬擄走了,這地下室不是全裝食材的嗎?我對你這這麽熟悉,我怎麽不知道地下室還有個人了!”


    肥龍眉毛一擠,頓時緊張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他娘的,問那麽多有毛用,該讓你知道的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不過這得等你恢複記憶才好說,我這別墅怎麽可能隻有一層地下室,第一層底下還有一層,裏麵藏著一個人,這個人也很痛苦,度日如年,在等你恢複記憶之後,好跟你團聚。”


    我一聽這個人的關係就跟我不簡單,肥龍還藏著掖著竟然不告訴我,我頓時急了眼,惡狠狠地盯住他的眼睛,罵道:“老子要是郭葬,就會比你小不了幾歲,滑頭你奶奶個熊,有啥事還跟老子兜著瞞著!都他娘的快世界末日了!還不快說,地下室那人到底是誰?”


    肥龍被我生氣地樣子鎮住了,但是他卻顯得有些高興,說道:“你到底還是有了以前的一點樣子了,還是是誰,那人不是旁人,她是你的親老婆!也是你的奶奶。”


    這句話好像一道晴天霹靂,我腦瓜子嗡嗡直響,我神經立馬錯亂了,我抓住肥龍的衣領,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操!我奶奶不是都去世了!火化成灰,你他娘的別滿嘴胡累累(胡說)!大象鼻子都能從你嘴裏吐出來!”


    肥龍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說道:“那是騙你的,那天我和你把她送的醫院,她發現自己身體開始產生異變,我倆就一合計,騙你說她去世,後來我在道兒上買了具屍體,假裝領著你去火化,其實那具屍體生前叫什麽我都不知道。”


    我手一鬆,癱倒在了床上,雙目泛起了熱淚,原來自己的奶奶,不,是妻子,不!是奶奶……我越想越混亂,我開始痛苦地哭吼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擺,為什麽奶奶會和妻子放在一起,我奶奶是我妻子,這我真的不能接受,但是我最信任的自己人——肥龍,也這樣說,那我奶奶確定是我的妻子無疑了,可是為什麽會有這種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呢?這其中是不是隱藏了什麽,還是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這現在看來,完全是個悖論。


    肥龍抓住了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勸道:“行了,別想不開了,等咱們去張家別墅看完那本《盜墓三十六派》的自傳,那可是你親手寫的自傳,到時一切自會明白。對了,我得把這事告訴給上官,好讓他挽迴一些,不能這麽坐以待斃,你先休息著,我下去給他撥電話。”


    肥龍說完,拖著肥胖的身軀,下樓去給發丘指打電話去了,我則開始著急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希望能夠快點好起來,我要去地下室看看,我奶奶、我妻子,生活過的地方。


    我把天鵝絨的枕頭往後一靠,就在我身子倚靠上去的時候,枕頭下傳出來咯吱的響聲,我一聽就聽出來了,那是紙被折起的聲音,我將枕頭拿開,發現了一張長篇幅的留言!


    最後的署名,是曹金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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