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樓上，趙東覺著心裏空落落的。
尤其是站在門口往裏一看，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隻有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的香水味。
走近，床頭擺著一個相框。
他定定拿起，溫柔撫摸，表情專一，怔怔出神。
突然，情緒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斷。
將相框重新擺好，他走出蘇菲的臥室，這才擠出了一個笑臉道：“大哥，進來坐。”
大哥上前拍了拍趙東的肩膀，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行了，小東，看開點，等過段時間小菲消了氣，大哥親自陪你去接人！”
趙東不想說這個，轉移話題道：“咱媽呢？”
大哥解釋，“媽去醫院了。”
“對了，剛才小滿學校的領導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去學校一趟，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一起去吧，正好散散心。”
趙東點頭，載上大哥，直奔小滿學校。
門衛早就得到招唿，大哥那邊報了小滿的名字，很快就被放行。
下車的時候，趙東不禁有些感歎，當年他就是從這裏畢業，一晃五年多過去，一切都還是那麽熟悉。
隻不過物是人為，一切又變得那麽陌生。
說來也奇怪，當年上學的時候，經常和一幫死黨暢想，什麽時候能成年，什麽時候能步入社會，每天都巴望著早點結束枯燥的學生生涯。
結果等真正進入到了社會，嚐到了成年人的酸甜苦辣，又開始懷念上學那會的無憂無慮。
正想著，政教處已經近在眼前。
趙東還記著，上學那會，這裏幾乎是所有學生的噩夢。
他也不例外，沒少被班主任送到政教處收拾。
那時候的政教處主任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老師，姓高，學生們都怕她，私下傳言她一輩子沒結過婚，人送外號“老處女”。
現在想想，如此編排老師，那會確實挺他媽不是東西！
很快，思緒被敲門聲打斷。
裏麵傳來說話聲，“請進！”
大哥走在前麵，趙東跟在後麵。
辦公桌後麵的女人開口，“你們是？”
大哥自我介紹道：“高主任，您好，我是趙曉滿的爸爸。”
高主任皺了皺眉，“哦，趙曉滿？你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因為他的事，可給學校添了不少麻煩！”
趙東跟在後麵，一眼就認了這位老熟人。
幾年不見，正想上前打招唿，結果聽見她這個語氣，心情頓時就有些不快，這可不像為人師表應該說的話！
大哥那邊笑了笑，“對對對，小滿這次不懂事，確實是給學校添麻煩了。”
高主任示意大哥坐下，“行了，那咱們就討論一下趙曉滿的問題吧，這次因為他的事，給我們學校的名聲造成了不小的消極影響！”
“上午的時候，我們處裏的幾個領導開會討論過，學校的處理意見是，開除學籍！”
大哥嚇了一跳，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
他急忙站起身求情道：“高主任，這可千萬不能啊！我們家小滿是個好孩子，這一次也是事出有因！”
“您看看，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您放心，不用咱們學校領導操心，等迴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他也絕對不敢再給咱們學校惹麻煩了！”
高主任那邊不接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說道：“趙曉滿爸爸，你先別急，坐下說，坐下說。”
緩了口氣，她這才繼續開口，“按照學校的規定，這種惡性的校外鬥毆事件，學校這邊那是肯定要開除的！”
“不過鑒於趙曉滿傷情未愈，我的意見是，可以網開一麵！”
大哥那邊鬆了口氣，忙著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裏感謝學校，感謝領導，謝謝你們給小滿這個機會！”
高主任挺滿意大哥的態度，敲了敲桌麵，這才繼續開口，“但是有份協議，趙曉滿爸爸，你必須得簽署一下。”
“當然了，以趙曉滿目前的狀態，肯定是參加不了今年的考試。”
“學校這邊會給他保留學籍，等會再辦個手續，等他的腿傷養好了，就讓他複讀一年吧！”
大哥猶豫，“複讀？那不是要耽誤一年？高主任，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高主任聳肩，“專業課的成績拿不到，就憑趙曉滿的文化課，你覺著可能嘛？”
說著，她把協議往前推了推，“行了，把協議簽了，別耽誤時間了，我後麵還有一堆事。”
見大哥落筆，高主任鬆了口氣。
這個協議，是校長當做任務落下來的，要求她必須辦好！
原本以為會很難辦，甚至連賠償金都準備好了。
結果沒想到如此順利，一哄一嚇，趙曉滿爸爸就乖乖把協議簽了。
她挺有成就感，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用費那麽多的口水了。
如今省下一筆錢，校長那裏也算是功勞一件！
正想著，趙曉滿爸爸手裏的簽字筆被人握住。
高主任抬頭一看，臉色有些不快，“你是誰？什麽意思？”
大哥也有些緊張，“小東，你幹嘛？”
趙東不理會，從大哥手裏搶過那份協議，三兩眼看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什麽協議？
就他媽是一份免責聲明，承認小滿是在校外受傷，以後有任何身體和精神上的創傷，都跟學校沒有半點關係，不追究，不上訴。
後麵還有幾個細則，他看都沒看，也沒理會大哥的示意，“高主任，不好意思，這份協議，我們是不會簽的！”
說著，他把協議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高主任騰地一下從椅子裏站了起來，指著大哥嗬斥，“趙曉滿爸爸，他是誰，他這是什麽態度？”
“他想幹什麽，他能代表你麽？”
大哥雖然不知道趙東是什麽意思，不過出於信任，他肯定不會幫著外人說話。
他也跟著站起身道：“高主任，這是我弟弟，這件事他可以全權代表我！”
高主任有些窩火，盯著趙東問，“那你又是什麽意思？”
趙東盯著她，漸漸有些壓不住火氣，“沒什麽意思，要個說法！”
“高主任，想把事情解決，就拿出態度，拿出誠意！”
“一份免責協議，就想把所有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你欺負我們趙家沒人？”
尤其是站在門口往裏一看，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隻有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的香水味。
走近，床頭擺著一個相框。
他定定拿起，溫柔撫摸，表情專一，怔怔出神。
突然，情緒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斷。
將相框重新擺好，他走出蘇菲的臥室，這才擠出了一個笑臉道：“大哥，進來坐。”
大哥上前拍了拍趙東的肩膀，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行了，小東，看開點，等過段時間小菲消了氣，大哥親自陪你去接人！”
趙東不想說這個，轉移話題道：“咱媽呢？”
大哥解釋，“媽去醫院了。”
“對了，剛才小滿學校的領導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去學校一趟，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一起去吧，正好散散心。”
趙東點頭，載上大哥，直奔小滿學校。
門衛早就得到招唿，大哥那邊報了小滿的名字，很快就被放行。
下車的時候，趙東不禁有些感歎，當年他就是從這裏畢業，一晃五年多過去，一切都還是那麽熟悉。
隻不過物是人為，一切又變得那麽陌生。
說來也奇怪，當年上學的時候，經常和一幫死黨暢想，什麽時候能成年，什麽時候能步入社會，每天都巴望著早點結束枯燥的學生生涯。
結果等真正進入到了社會，嚐到了成年人的酸甜苦辣，又開始懷念上學那會的無憂無慮。
正想著，政教處已經近在眼前。
趙東還記著，上學那會，這裏幾乎是所有學生的噩夢。
他也不例外，沒少被班主任送到政教處收拾。
那時候的政教處主任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老師，姓高，學生們都怕她，私下傳言她一輩子沒結過婚，人送外號“老處女”。
現在想想，如此編排老師，那會確實挺他媽不是東西！
很快，思緒被敲門聲打斷。
裏麵傳來說話聲，“請進！”
大哥走在前麵，趙東跟在後麵。
辦公桌後麵的女人開口，“你們是？”
大哥自我介紹道：“高主任，您好，我是趙曉滿的爸爸。”
高主任皺了皺眉，“哦，趙曉滿？你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因為他的事，可給學校添了不少麻煩！”
趙東跟在後麵，一眼就認了這位老熟人。
幾年不見，正想上前打招唿，結果聽見她這個語氣，心情頓時就有些不快，這可不像為人師表應該說的話！
大哥那邊笑了笑，“對對對，小滿這次不懂事，確實是給學校添麻煩了。”
高主任示意大哥坐下，“行了，那咱們就討論一下趙曉滿的問題吧，這次因為他的事，給我們學校的名聲造成了不小的消極影響！”
“上午的時候，我們處裏的幾個領導開會討論過，學校的處理意見是，開除學籍！”
大哥嚇了一跳，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
他急忙站起身求情道：“高主任，這可千萬不能啊！我們家小滿是個好孩子，這一次也是事出有因！”
“您看看，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您放心，不用咱們學校領導操心，等迴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他也絕對不敢再給咱們學校惹麻煩了！”
高主任那邊不接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說道：“趙曉滿爸爸，你先別急，坐下說，坐下說。”
緩了口氣，她這才繼續開口，“按照學校的規定，這種惡性的校外鬥毆事件，學校這邊那是肯定要開除的！”
“不過鑒於趙曉滿傷情未愈，我的意見是，可以網開一麵！”
大哥那邊鬆了口氣，忙著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裏感謝學校，感謝領導，謝謝你們給小滿這個機會！”
高主任挺滿意大哥的態度，敲了敲桌麵，這才繼續開口，“但是有份協議，趙曉滿爸爸，你必須得簽署一下。”
“當然了，以趙曉滿目前的狀態，肯定是參加不了今年的考試。”
“學校這邊會給他保留學籍，等會再辦個手續，等他的腿傷養好了，就讓他複讀一年吧！”
大哥猶豫，“複讀？那不是要耽誤一年？高主任，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高主任聳肩，“專業課的成績拿不到，就憑趙曉滿的文化課，你覺著可能嘛？”
說著，她把協議往前推了推，“行了，把協議簽了，別耽誤時間了，我後麵還有一堆事。”
見大哥落筆，高主任鬆了口氣。
這個協議，是校長當做任務落下來的，要求她必須辦好！
原本以為會很難辦，甚至連賠償金都準備好了。
結果沒想到如此順利，一哄一嚇，趙曉滿爸爸就乖乖把協議簽了。
她挺有成就感，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用費那麽多的口水了。
如今省下一筆錢，校長那裏也算是功勞一件！
正想著，趙曉滿爸爸手裏的簽字筆被人握住。
高主任抬頭一看，臉色有些不快，“你是誰？什麽意思？”
大哥也有些緊張，“小東，你幹嘛？”
趙東不理會，從大哥手裏搶過那份協議，三兩眼看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什麽協議？
就他媽是一份免責聲明，承認小滿是在校外受傷，以後有任何身體和精神上的創傷，都跟學校沒有半點關係，不追究，不上訴。
後麵還有幾個細則，他看都沒看，也沒理會大哥的示意，“高主任，不好意思，這份協議，我們是不會簽的！”
說著，他把協議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高主任騰地一下從椅子裏站了起來，指著大哥嗬斥，“趙曉滿爸爸，他是誰，他這是什麽態度？”
“他想幹什麽，他能代表你麽？”
大哥雖然不知道趙東是什麽意思，不過出於信任，他肯定不會幫著外人說話。
他也跟著站起身道：“高主任，這是我弟弟，這件事他可以全權代表我！”
高主任有些窩火，盯著趙東問，“那你又是什麽意思？”
趙東盯著她，漸漸有些壓不住火氣，“沒什麽意思，要個說法！”
“高主任，想把事情解決，就拿出態度，拿出誠意！”
“一份免責協議，就想把所有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你欺負我們趙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