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當兵多年，在天州的朋友所剩無幾，能幫上忙的隻剩下戰友。
找戰友簡單，都是過命的交情。
其中有幾個家境不錯，如果他願意，別說一百萬，添個零也能借的到。
上次答應梅姨的三千萬，原本就打算找幾個戰友周轉。
眼下薑英把賺錢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又改了主意。
雖說靠著薑英的門路，一個月賺三千萬肯定不現實。
不過現在能多賺一點，到時候再跟戰友張嘴的時候，就可以少借一點。
說到底還是麵子作祟，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實在不願意張嘴求人。
可是又沒辦法，那天被梅姨拿話擠兌，如果他不硬著頭皮應下，估計蘇菲也承受不住家裏的壓力，兩人恐怕也難逃分道揚鑣的結局。
不過現在這會，趙東並不打算找戰友開口。
考慮了一下，把電話打給了唐柔。
電話很快接通，裏麵傳來唐柔不耐煩的聲音，“姓趙的，求人免談，上次幫了你的忙，你還沒有還上人情呢！”
經過幾次接觸，她對趙東的看法所有轉變，但也僅僅是停留在不討厭的程度，其他的無從談起。
昨天幫他搞定那段監控視頻，就已經是仁至義盡。
再幫他？
唐柔並不覺著，這家夥在自己這裏有這麽大的臉麵。
趙東開門見山，“我就是來還人情的！”
唐柔鄙夷，“少來，還人情得我說的算，上次幫你搞到那段視頻，知道費了我多少事嘛？隨隨便便就讓你還了，做夢！”
“是這樣的，我家裏還有一副字，感興趣嘛？”
“踏雪大師的？”
“沒錯！”
唐柔狐疑，“趙東，你騙我，上次你不是說，那副下聯就是最後一件藏品了嘛？”
趙東胡亂解釋，“恩，前些天翻箱底，又找到了一副。”
唐柔歇斯底裏，“我靠，姓趙的，你說清楚了，你家長輩到底跟踏雪大師什麽交情？家裏怎麽這麽多存貨？”
趙東哪會告訴她這些，直接道：“哪那麽多廢話，你就說要不要吧？”
唐柔來了精神，“要啊，當然要啊！”
自從上次，她幫著隋爺爺搞到了那副壽對的下聯。
兩個老頭也不掐架了，沒事就在圈子裏炫耀，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走了嘴。
以至於這兩天，經常有人來唐柔這裏走門路。
而且都是叔叔伯伯輩，不好拒絕那種。
偏偏趙東上次說了，家裏的藏品就剩下那兩幅，她最後隻能硬著頭皮婉拒。
結果可倒好，她前腳剛剛拒絕了人家，趙東竟然說又找到一副？
唐柔曾經調查過趙東的家庭背景，倒不是有什麽別的目的，主要是對踏雪大師的身份感到好奇。
最後的調查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要不然的話，她早就找趙東問個清楚了。
趙東那邊並不知道這些內幕，直言道：“你上次說……踏雪大師的作品，在收藏界很受追捧？”
“姓趙的，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找你幫個忙，這幅作品幫我掛出去交易，我隻要一百萬，剩下的就當是還你人情！”
唐柔滿嘴的嫌棄口吻，“趙東，我原以為你是性情中人，原來也是滿身銅臭啊！”
趙東並不覺著有什麽，理所應當的反問，“你有問題？”
唐柔譏諷，“沒問題，算我看錯人了！”
她越說越氣，“踏雪大師把藏品贈給你家長輩，那是禮尚和情義，沒想到你竟然拿出來變賣？簡直是玷汙！”
趙東被她氣笑，“少廢話，你要是不接手，我自己去找拍賣行了。”
“你敢！這樣，晚上我過去取……”
“用得著這麽著急嗎？”
“著急，踏雪大師的作品，放你手裏一天都是玷汙！”
趙東也不辯解，“行，那你晚上過來吧，九點前後！”
唐柔警告，“事先說好，我隻是幫你在圈子裏問問，能賣多少錢，我可不敢給你保證！”
趙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隻要一百萬，賣多賣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唐柔詫異，“趙東，你就這麽信任我？萬一我賣出天價，你可別後悔！”
趙東調侃，“不後悔，咱們之間的情義，不是錢能衡量的！”
唐柔翻了個白眼，譏諷道：“呸，誰跟你有情義？閉上你的臭嘴！”
趙東跟她打打鬧鬧習慣了，如果兩人說話正常，他反倒不自在。
……
於此同時，李哥和李嫂拎著一堆營養品敲了門。
趙媽媽還在詫異，沒到下班的時間，能是誰呢？
結果開門一看，微微愣了一下。
“趙阿姨，昨天是我們兩個不懂事了，沒去醫院看望您，您身體沒事了吧？”
趙媽媽把兩人讓進屋裏，“沒事，快進來坐。”
寒暄了幾句，李嫂直奔正題，“趙阿姨，昨天那事也怪我，您看看，能不能別攆我們走啊？”
“我們在這做了好幾年，都有感情了，您要是真把我們攆走，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趙媽媽詫異，“攆你們走？什麽意思？”
李嫂苦笑著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趙媽媽恍然，“原來是這麽迴事。”
李哥也跟著賠罪，“阿姨，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計較！”
趙媽媽語氣收了收，“都是好幾年的老鄰居了，不用說這些，不過這次你們做的也確實過分！”
李嫂道歉，“阿姨，您教訓的是，我確實沒想到苗大慶狗膽包天，竟然敢跟您動手……”
趙媽媽打斷，“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小丹。”
“挺大的姑娘了，孤零零來城裏投奔你們，你們能拉就拉一把，不能拉也不能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裏麵推啊？更何況，還是親妹妹！”
李哥聽的麵頰發燒，愣是不敢辯解。
趙媽媽婉拒道：“這件事既然是小東開的口，那你們還是去找他說吧，我幫不到你們。”
李嫂還想辯解，“趙阿姨……”
李哥急忙拉住，“行，趙阿姨，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迴到店裏，李嫂埋怨，“你剛才攔著我幹嘛？”
李哥解釋，“還沒聽出來嘛？趙阿姨不願意因為咱家的事，跟自家人鬧分歧，得趙東鬆口才行。”
李嫂氣憤，“趙阿姨這麽寵著他？這麽大的事，他趙東說了一句話，咱們就得卷鋪蓋滾蛋？”
“算是自作自受吧！”
“趙家人好歹也吃了咱們幾年房租，憑什麽讓我走，我就得走？不行！”
“你想幹嘛？別犯糊塗！”
“你別管了！”
李哥還想再勸，李嫂已經轉身進了後廚。
找戰友簡單，都是過命的交情。
其中有幾個家境不錯，如果他願意，別說一百萬，添個零也能借的到。
上次答應梅姨的三千萬，原本就打算找幾個戰友周轉。
眼下薑英把賺錢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又改了主意。
雖說靠著薑英的門路，一個月賺三千萬肯定不現實。
不過現在能多賺一點，到時候再跟戰友張嘴的時候，就可以少借一點。
說到底還是麵子作祟，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實在不願意張嘴求人。
可是又沒辦法，那天被梅姨拿話擠兌，如果他不硬著頭皮應下，估計蘇菲也承受不住家裏的壓力，兩人恐怕也難逃分道揚鑣的結局。
不過現在這會，趙東並不打算找戰友開口。
考慮了一下，把電話打給了唐柔。
電話很快接通，裏麵傳來唐柔不耐煩的聲音，“姓趙的，求人免談，上次幫了你的忙，你還沒有還上人情呢！”
經過幾次接觸，她對趙東的看法所有轉變，但也僅僅是停留在不討厭的程度，其他的無從談起。
昨天幫他搞定那段監控視頻，就已經是仁至義盡。
再幫他？
唐柔並不覺著，這家夥在自己這裏有這麽大的臉麵。
趙東開門見山，“我就是來還人情的！”
唐柔鄙夷，“少來，還人情得我說的算，上次幫你搞到那段視頻，知道費了我多少事嘛？隨隨便便就讓你還了，做夢！”
“是這樣的，我家裏還有一副字，感興趣嘛？”
“踏雪大師的？”
“沒錯！”
唐柔狐疑，“趙東，你騙我，上次你不是說，那副下聯就是最後一件藏品了嘛？”
趙東胡亂解釋，“恩，前些天翻箱底，又找到了一副。”
唐柔歇斯底裏，“我靠，姓趙的，你說清楚了，你家長輩到底跟踏雪大師什麽交情？家裏怎麽這麽多存貨？”
趙東哪會告訴她這些，直接道：“哪那麽多廢話，你就說要不要吧？”
唐柔來了精神，“要啊，當然要啊！”
自從上次，她幫著隋爺爺搞到了那副壽對的下聯。
兩個老頭也不掐架了，沒事就在圈子裏炫耀，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走了嘴。
以至於這兩天，經常有人來唐柔這裏走門路。
而且都是叔叔伯伯輩，不好拒絕那種。
偏偏趙東上次說了，家裏的藏品就剩下那兩幅，她最後隻能硬著頭皮婉拒。
結果可倒好，她前腳剛剛拒絕了人家，趙東竟然說又找到一副？
唐柔曾經調查過趙東的家庭背景，倒不是有什麽別的目的，主要是對踏雪大師的身份感到好奇。
最後的調查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要不然的話，她早就找趙東問個清楚了。
趙東那邊並不知道這些內幕，直言道：“你上次說……踏雪大師的作品，在收藏界很受追捧？”
“姓趙的，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找你幫個忙，這幅作品幫我掛出去交易，我隻要一百萬，剩下的就當是還你人情！”
唐柔滿嘴的嫌棄口吻，“趙東，我原以為你是性情中人，原來也是滿身銅臭啊！”
趙東並不覺著有什麽，理所應當的反問，“你有問題？”
唐柔譏諷，“沒問題，算我看錯人了！”
她越說越氣，“踏雪大師把藏品贈給你家長輩，那是禮尚和情義，沒想到你竟然拿出來變賣？簡直是玷汙！”
趙東被她氣笑，“少廢話，你要是不接手，我自己去找拍賣行了。”
“你敢！這樣，晚上我過去取……”
“用得著這麽著急嗎？”
“著急，踏雪大師的作品，放你手裏一天都是玷汙！”
趙東也不辯解，“行，那你晚上過來吧，九點前後！”
唐柔警告，“事先說好，我隻是幫你在圈子裏問問，能賣多少錢，我可不敢給你保證！”
趙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隻要一百萬，賣多賣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唐柔詫異，“趙東，你就這麽信任我？萬一我賣出天價，你可別後悔！”
趙東調侃，“不後悔，咱們之間的情義，不是錢能衡量的！”
唐柔翻了個白眼，譏諷道：“呸，誰跟你有情義？閉上你的臭嘴！”
趙東跟她打打鬧鬧習慣了，如果兩人說話正常，他反倒不自在。
……
於此同時，李哥和李嫂拎著一堆營養品敲了門。
趙媽媽還在詫異，沒到下班的時間，能是誰呢？
結果開門一看，微微愣了一下。
“趙阿姨，昨天是我們兩個不懂事了，沒去醫院看望您，您身體沒事了吧？”
趙媽媽把兩人讓進屋裏，“沒事，快進來坐。”
寒暄了幾句，李嫂直奔正題，“趙阿姨，昨天那事也怪我，您看看，能不能別攆我們走啊？”
“我們在這做了好幾年，都有感情了，您要是真把我們攆走，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趙媽媽詫異，“攆你們走？什麽意思？”
李嫂苦笑著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趙媽媽恍然，“原來是這麽迴事。”
李哥也跟著賠罪，“阿姨，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計較！”
趙媽媽語氣收了收，“都是好幾年的老鄰居了，不用說這些，不過這次你們做的也確實過分！”
李嫂道歉，“阿姨，您教訓的是，我確實沒想到苗大慶狗膽包天，竟然敢跟您動手……”
趙媽媽打斷，“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小丹。”
“挺大的姑娘了，孤零零來城裏投奔你們，你們能拉就拉一把，不能拉也不能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裏麵推啊？更何況，還是親妹妹！”
李哥聽的麵頰發燒，愣是不敢辯解。
趙媽媽婉拒道：“這件事既然是小東開的口，那你們還是去找他說吧，我幫不到你們。”
李嫂還想辯解，“趙阿姨……”
李哥急忙拉住，“行，趙阿姨，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迴到店裏，李嫂埋怨，“你剛才攔著我幹嘛？”
李哥解釋，“還沒聽出來嘛？趙阿姨不願意因為咱家的事，跟自家人鬧分歧，得趙東鬆口才行。”
李嫂氣憤，“趙阿姨這麽寵著他？這麽大的事，他趙東說了一句話，咱們就得卷鋪蓋滾蛋？”
“算是自作自受吧！”
“趙家人好歹也吃了咱們幾年房租，憑什麽讓我走，我就得走？不行！”
“你想幹嘛？別犯糊塗！”
“你別管了！”
李哥還想再勸，李嫂已經轉身進了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