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樹這種無上神寶，眾人當然也想要。
不過有些話自然不能說出來。
更何況，玲瓏聖女說的也十分明確，就算是無法得到混沌樹，也能夠得到一道輪迴之力。
“聖女所言，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現在就去聯絡天機聖子，我們幾人聯手，一起去獵殺了那個小子。”唐種笑著開口。
一旁的唐春見此，也是喜色畢露。
隻要他們殺了秦烈，那秦烈在他手臂上留下的創傷，多半就會消失。唐春可受不了，自己以後一直都是這種獨臂的模樣。
……
文明戰場。
無數碎石中間。
秦烈和白瑤，兩人就站在一顆石頭之內。這顆石子，看上去，和四周其他石子，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但其內部，卻被秦烈動用秘術改造過。
一顆小小的石子，內部卻自成空間，宛若一個獨立的密室。
秦烈位於一處，白瑤位於另外一處。
看著盤膝坐在前方的秦烈，白瑤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神色道：“喂，你一直把我帶再身邊幹什麽，要麽直接斬殺了我，要麽就放我離開，帶著我，豈不是等於帶著一個累贅。”
秦烈沒有理會白瑤，仍然靜靜盤膝而坐。
開玩笑。
白瑤現在對秦烈來說，是沒什麽用處。
可她現在算是人質。
等離開了這裏，秦烈還要帶著白瑤，去長生界，換取盧光和石青冥兩人。
如果沒有白瑤這樣的人質的話，長生界，到時候不一定肯將盧光和石青冥交出來。
所以，留下白瑤，還是很有必要的。
要不然，秦烈之前就差點將白瑤斬殺，借助白瑤，提升自己的意誌強度。
沒有理會白瑤所說，秦烈仍然盤膝坐在這裏。
他這是在感應自己如今的意誌強度。
之前先後吸收了大量武者隕落之後，所化成的光點，這些光點，讓秦烈的意誌強度，大為增加。
意誌強度增加，等於是意識海洋，範圍不斷變大。
但秦烈此刻凝神感應的話，卻開始感應到一些讓他憂心的情況。
那就是，這部分新增強的意識強度，居然和他原本的意誌，根本無法完全融合到一起。
若非秦烈模擬過混沌意誌，對自身意誌，已經掌控到了一種十分精妙地步的話，恐怕根本不會發現這點。
而且，現在秦烈凝神感應，便又發現，這些新增加的意識強度，居然沒辦法被他輕易調動。
如此情況，當然讓秦烈大為錯愕。
意誌力量，本來是虛幻的存在，但在此刻，卻仿佛能夠精準感應到一樣。
這種獨特感受，更是讓秦烈有些忐忑不安。
現在的他，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抓著一把神兵利器。
神兵利器雖然厲害，但放在一個小孩子手中，哪怕真的有所幫助，但產生禍端的可能會更大。
“難道，想要成為輪迴級強者，就必須借助這種方法，強行將自己的意誌強度堆積上來？”秦烈心中此刻充滿狐疑。
現在他陷入了一種困境。
如果想要煉化輪迴之力，就比如提升自己的意誌強度。
可要提升到足以煉化輪迴之力的意誌強度，單靠自己，怕是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
而現在，隻要借助這裏的環境，很輕易就能夠將自己的意誌提升上來。
偏偏，這樣提升的意誌，卻似乎缺陷很大，以後肯定會出問題。
所以現在秦烈麵臨的情況是，要麽選擇不顧一切，提升自己的意誌，盡快達到輪迴級。
要麽，放棄繼續這樣增強自己的意誌，在短時間內，他休想成為輪迴級強者。
兩難選擇。
秦烈坐在這裏，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就連一旁的白瑤，都看出秦烈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過去了足足數個時辰，秦烈都沒做出決定，反倒是一旁的白瑤，忍不住開口道：“喂，你該不會是修行出錯，走火入魔了吧。”
秦烈瞥了一眼白瑤，本來並不想說話。
不過，轉念一想，白瑤身為長生界的神女，地位極高，在成為輪迴級強者這方麵，應該比自己懂得更多才對。
所以，重新看向白瑤，秦烈沉吟著道：“白姑娘，有關文明戰場，你知曉多少？”
白瑤神色古怪的盯著秦烈看了片刻，才冷笑了起來道：“怎麽，這個時候想要請教我，別忘了，我們兩人可是仇敵。”
秦烈嘴角露出幾分淡然笑意，上下掃視了白瑤幾遍道：“這點，白姑娘不用提醒我，不過既然是仇敵，我想要從你身上知曉一些東西的話，對你用些手段，應該不算什麽吧。”
白瑤一下緊張了起來，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
她仍然清楚記得，之前秦烈為了逼迫她，把她衣衫全都剝掉的樣子。
現在秦烈詢問的東西，其實並不算什麽緊要內容。
白瑤不肯說，隻是氣惱秦烈而已。
若是秦烈再動用之前的手段，逼迫白瑤的話，白瑤肯定不會像是上次那樣堅定。
畢竟，上次的事情，可是事關長生界的安危。
而現在，則不用顧慮這麽多。
臉色難看，白瑤咬了咬牙，抬頭看向秦烈道：“你想要幹什麽，就算是你再次對我做什麽，我也不會屈從你的。”
“是嗎。”秦烈突然站起來，走到白瑤麵前，伸手捏著白瑤白淨的下巴道：“說起來，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嚐過女人的味道，白神女長得還算馬馬虎虎，倒也夠資格成為我的侍妾。”
侍妾？
白瑤眼睛一下瞪大。
她可是長生界的神女，何曾被人這樣輕薄過。
而現在，秦烈居然就這麽明目張膽，說讓自己做侍妾。
而且，對於容貌，白瑤可是一直相當自信，現在居然也被秦烈貶的一文不值。
眼眸中露出惱怒神色，白瑤銀牙暗咬，瞪著秦烈道：“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屈從你，就算你真的……本神女也不會屈從你。”
看著白瑤神色惱怒的模樣，秦烈忍不住搖了搖頭。
白瑤長的的確堪稱絕色，足以跟蘇柔瑛幾女相比。
但秦烈還真不至於趁火打劫，真的對她做些什麽。
搖了搖頭，秦烈重新坐了迴去，雙目緩緩閉上，開始仔細感受自己意識之中的變化。
一旁的白瑤，盯著秦烈，原本冰冷的神色，倒是一下緩和了許多。
“這個家夥，看上去似乎倒也不算是太壞。”白瑤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
雖說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美色容顏之類，都已經十分虛幻，沒有太多強者在意。
但白瑤身為長生界神女，地位特殊，又算是天姿國色，就算是其他男人，對她沒什麽興趣，但僅僅隻是占有她的話，估計會有不少武者動心。
而秦烈雖然話說的可怕，最終卻什麽都沒做。
光是這點，就讓秦烈在白瑤心裏的形象，大為改變。
“喂，有關文明戰場的資料，告訴你也無妨。”沉吟了片刻，白瑤突然開口。
這一下，就連旁邊的秦烈，也驚訝的看向白瑤。
白瑤撇了撇嘴道：“根據資料，文明戰場之內，獵殺其他武者，其他武者的意誌，就會轉化成為最純粹的意誌力量，吸收了這些意誌力量，武者自身的意誌，就會得到增強，我看你之前，似乎已經吸收了不少武者意誌，所以應該感受到了這點。”
“沒錯。”秦烈點了點頭，但眼眸中卻露出了狐疑神色道：“我雖然意誌變強，可是卻也清楚感覺到，我新吸收的這些意誌，根本不受我掌控。”
“不受你掌控？”
白瑤神色先是狐疑，旋即露出了震驚神色：“你能感應出，吸收的這些意誌力量，和你自身意誌力量之間的差距？”
不等秦烈迴答，白瑤已經急切道：“據說，隻有輪迴級強者，才能夠察覺到自身意誌和吸收意誌之間的區別，你如今還隻是一名普通混沌源族級武者，為何也能夠察覺到這些。”
普通武者沒法察覺到意誌之間的區別麽？
秦烈眉頭挑了挑。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也正常。
秦烈自己的意誌，其實原本也就和盧光等人差不多。
但當初和索亞一起前往混沌核心之地，秦烈親眼見識了混沌意誌，附身輪迴之力的一幕，進而領悟出了模擬混沌意誌這樣的招數。
到了此刻，他的意誌，才變的更加純粹，更加精煉。
秦烈的意誌，雖然還沒法和真正的混沌意誌相比，但在模擬混沌意誌的過程中，他的意誌，卻因此得到了提升。
混沌意誌，既強大，又純粹。
秦烈的意誌，不算強大，但卻已經比一般武者，純粹的多。
這便是為何，他能夠察覺到自己意誌有所異常的原因。
看著一臉沉吟模樣的秦烈，白瑤神色震驚，繼續道：“在文明戰場，獵殺得到的意誌能力，和武者自身的意誌，的確沒法完全融合，這就好像，將一根竹竿，綁在一個人的手上，不管什麽時候，這根竹竿，都不會變成人的一部分。”
“但隻要熟練運用的話，這根竹竿的存在，仍然可以大大提升個人的能力。有關你所說的，武者在文明戰場所吸收的意誌，沒辦法和原來意誌相融合的情況，其實早就有人提出過。”
“對於武者來說，這種情況，讓他們麵臨一個選擇，要麽選擇吸收這些意誌力量，增強自身的力量。要麽不吸收這些外來的意誌力量，一點點磨練自身意誌。”
“兩種選擇，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會如何選擇？”
白瑤說著，看向了秦烈。
秦烈皺著眉頭，略微沉吟道：“聽上去，兩種選擇，似乎各有利弊，第一種選擇，可以迅速提升自身實力。而第二種方法，提升實力雖然慢，但卻似乎更加穩妥。”
穩妥？
白瑤露出幾分不屑神色道：“你這可就錯了，第二種選擇，實際上才是死路，之前也有不少武者，聽聞了兩種修行方式的差別之後，毅然選擇了第二種，因為他們堅信，隻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武者真正的力量，而這些人的下場，大都無比淒慘。”
無比淒慘？
秦烈頓時神色微變。
要知道，之前他可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種靠著吸收其他意誌力量來增強自身的方法，聽上去，就不如自己修行來的力量靠譜。
從外界而來的力量，自然不如自己修行而來的純粹。
這個事實，不管什麽時候都適用。
所以之前秦烈感覺到自身意誌出現問題之後，立刻便停止了繼續吸收這些外來意誌，而是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按照秦烈的想法。
第二種選擇，對於武者來說，肯定是正確的。
但白瑤卻江第二種方法，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是為何？選擇第二種方式，自身力量增加的雖然緩慢，但卻能夠一步一步來，終歸會超過靠著其他手段晉升力量的武者吧。”秦烈皺著眉頭道。
白瑤撇了撇嘴道：“換成輪迴級境界之前，你的說法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到了輪迴級，你的說法便沒有道理了，因為，靠著自己修行，一個人的意誌強度，永遠都沒辦法達到煉化輪迴力量的強度。”
“也就是說，單靠自己修行，幾乎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輪迴級強者，這樣你還不覺的悲慘嗎？之前我所說的，毅然選擇第二種修行方式的武者，最終結局，大都死在了選擇第一種修行方式的武者手中，而且到目前為止，所有輪迴級強者，都是選擇的第一種修行方式。”
白瑤的說辭，讓秦烈頓時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的正確的方法，偏偏在這裏行不通。
這樣修行下來，怕是會越走越歪。
可偏偏，這裏的所有輪迴級強者，居然全都是用這種方法，修行上來的。
白瑤看著秦烈，知曉秦烈仍然沒法想通這點，所以忍不住繼續道：“我之前，也一直想不通這點，不過後來，我長生界的一位前輩，開導我說，這兩種選擇，其實完全可以看做，用兵器和不用兵器，我們吸收的這部分意誌，就是一把武器。手持武器，肯定比空手打架要厲害的多，隻要能正確看待這件武器，這件事，就沒這麽難以理解了。”
(本章完)
不過有些話自然不能說出來。
更何況，玲瓏聖女說的也十分明確，就算是無法得到混沌樹，也能夠得到一道輪迴之力。
“聖女所言，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現在就去聯絡天機聖子，我們幾人聯手，一起去獵殺了那個小子。”唐種笑著開口。
一旁的唐春見此，也是喜色畢露。
隻要他們殺了秦烈，那秦烈在他手臂上留下的創傷，多半就會消失。唐春可受不了，自己以後一直都是這種獨臂的模樣。
……
文明戰場。
無數碎石中間。
秦烈和白瑤，兩人就站在一顆石頭之內。這顆石子，看上去，和四周其他石子，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但其內部，卻被秦烈動用秘術改造過。
一顆小小的石子，內部卻自成空間，宛若一個獨立的密室。
秦烈位於一處，白瑤位於另外一處。
看著盤膝坐在前方的秦烈，白瑤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神色道：“喂，你一直把我帶再身邊幹什麽，要麽直接斬殺了我，要麽就放我離開，帶著我，豈不是等於帶著一個累贅。”
秦烈沒有理會白瑤，仍然靜靜盤膝而坐。
開玩笑。
白瑤現在對秦烈來說，是沒什麽用處。
可她現在算是人質。
等離開了這裏，秦烈還要帶著白瑤，去長生界，換取盧光和石青冥兩人。
如果沒有白瑤這樣的人質的話，長生界，到時候不一定肯將盧光和石青冥交出來。
所以，留下白瑤，還是很有必要的。
要不然，秦烈之前就差點將白瑤斬殺，借助白瑤，提升自己的意誌強度。
沒有理會白瑤所說，秦烈仍然盤膝坐在這裏。
他這是在感應自己如今的意誌強度。
之前先後吸收了大量武者隕落之後，所化成的光點，這些光點，讓秦烈的意誌強度，大為增加。
意誌強度增加，等於是意識海洋，範圍不斷變大。
但秦烈此刻凝神感應的話，卻開始感應到一些讓他憂心的情況。
那就是，這部分新增強的意識強度，居然和他原本的意誌，根本無法完全融合到一起。
若非秦烈模擬過混沌意誌，對自身意誌，已經掌控到了一種十分精妙地步的話，恐怕根本不會發現這點。
而且，現在秦烈凝神感應，便又發現，這些新增加的意識強度，居然沒辦法被他輕易調動。
如此情況，當然讓秦烈大為錯愕。
意誌力量，本來是虛幻的存在，但在此刻，卻仿佛能夠精準感應到一樣。
這種獨特感受，更是讓秦烈有些忐忑不安。
現在的他，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抓著一把神兵利器。
神兵利器雖然厲害，但放在一個小孩子手中，哪怕真的有所幫助，但產生禍端的可能會更大。
“難道，想要成為輪迴級強者，就必須借助這種方法，強行將自己的意誌強度堆積上來？”秦烈心中此刻充滿狐疑。
現在他陷入了一種困境。
如果想要煉化輪迴之力，就比如提升自己的意誌強度。
可要提升到足以煉化輪迴之力的意誌強度，單靠自己，怕是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
而現在，隻要借助這裏的環境，很輕易就能夠將自己的意誌提升上來。
偏偏，這樣提升的意誌，卻似乎缺陷很大，以後肯定會出問題。
所以現在秦烈麵臨的情況是，要麽選擇不顧一切，提升自己的意誌，盡快達到輪迴級。
要麽，放棄繼續這樣增強自己的意誌，在短時間內，他休想成為輪迴級強者。
兩難選擇。
秦烈坐在這裏，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就連一旁的白瑤，都看出秦烈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過去了足足數個時辰，秦烈都沒做出決定，反倒是一旁的白瑤，忍不住開口道：“喂，你該不會是修行出錯，走火入魔了吧。”
秦烈瞥了一眼白瑤，本來並不想說話。
不過，轉念一想，白瑤身為長生界的神女，地位極高，在成為輪迴級強者這方麵，應該比自己懂得更多才對。
所以，重新看向白瑤，秦烈沉吟著道：“白姑娘，有關文明戰場，你知曉多少？”
白瑤神色古怪的盯著秦烈看了片刻，才冷笑了起來道：“怎麽，這個時候想要請教我，別忘了，我們兩人可是仇敵。”
秦烈嘴角露出幾分淡然笑意，上下掃視了白瑤幾遍道：“這點，白姑娘不用提醒我，不過既然是仇敵，我想要從你身上知曉一些東西的話，對你用些手段，應該不算什麽吧。”
白瑤一下緊張了起來，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
她仍然清楚記得，之前秦烈為了逼迫她，把她衣衫全都剝掉的樣子。
現在秦烈詢問的東西，其實並不算什麽緊要內容。
白瑤不肯說，隻是氣惱秦烈而已。
若是秦烈再動用之前的手段，逼迫白瑤的話，白瑤肯定不會像是上次那樣堅定。
畢竟，上次的事情，可是事關長生界的安危。
而現在，則不用顧慮這麽多。
臉色難看，白瑤咬了咬牙，抬頭看向秦烈道：“你想要幹什麽，就算是你再次對我做什麽，我也不會屈從你的。”
“是嗎。”秦烈突然站起來，走到白瑤麵前，伸手捏著白瑤白淨的下巴道：“說起來，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嚐過女人的味道，白神女長得還算馬馬虎虎，倒也夠資格成為我的侍妾。”
侍妾？
白瑤眼睛一下瞪大。
她可是長生界的神女，何曾被人這樣輕薄過。
而現在，秦烈居然就這麽明目張膽，說讓自己做侍妾。
而且，對於容貌，白瑤可是一直相當自信，現在居然也被秦烈貶的一文不值。
眼眸中露出惱怒神色，白瑤銀牙暗咬，瞪著秦烈道：“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屈從你，就算你真的……本神女也不會屈從你。”
看著白瑤神色惱怒的模樣，秦烈忍不住搖了搖頭。
白瑤長的的確堪稱絕色，足以跟蘇柔瑛幾女相比。
但秦烈還真不至於趁火打劫，真的對她做些什麽。
搖了搖頭，秦烈重新坐了迴去，雙目緩緩閉上，開始仔細感受自己意識之中的變化。
一旁的白瑤，盯著秦烈，原本冰冷的神色，倒是一下緩和了許多。
“這個家夥，看上去似乎倒也不算是太壞。”白瑤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
雖說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美色容顏之類，都已經十分虛幻，沒有太多強者在意。
但白瑤身為長生界神女，地位特殊，又算是天姿國色，就算是其他男人，對她沒什麽興趣，但僅僅隻是占有她的話，估計會有不少武者動心。
而秦烈雖然話說的可怕，最終卻什麽都沒做。
光是這點，就讓秦烈在白瑤心裏的形象，大為改變。
“喂，有關文明戰場的資料，告訴你也無妨。”沉吟了片刻，白瑤突然開口。
這一下，就連旁邊的秦烈，也驚訝的看向白瑤。
白瑤撇了撇嘴道：“根據資料，文明戰場之內，獵殺其他武者，其他武者的意誌，就會轉化成為最純粹的意誌力量，吸收了這些意誌力量，武者自身的意誌，就會得到增強，我看你之前，似乎已經吸收了不少武者意誌，所以應該感受到了這點。”
“沒錯。”秦烈點了點頭，但眼眸中卻露出了狐疑神色道：“我雖然意誌變強，可是卻也清楚感覺到，我新吸收的這些意誌，根本不受我掌控。”
“不受你掌控？”
白瑤神色先是狐疑，旋即露出了震驚神色：“你能感應出，吸收的這些意誌力量，和你自身意誌力量之間的差距？”
不等秦烈迴答，白瑤已經急切道：“據說，隻有輪迴級強者，才能夠察覺到自身意誌和吸收意誌之間的區別，你如今還隻是一名普通混沌源族級武者，為何也能夠察覺到這些。”
普通武者沒法察覺到意誌之間的區別麽？
秦烈眉頭挑了挑。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也正常。
秦烈自己的意誌，其實原本也就和盧光等人差不多。
但當初和索亞一起前往混沌核心之地，秦烈親眼見識了混沌意誌，附身輪迴之力的一幕，進而領悟出了模擬混沌意誌這樣的招數。
到了此刻，他的意誌，才變的更加純粹，更加精煉。
秦烈的意誌，雖然還沒法和真正的混沌意誌相比，但在模擬混沌意誌的過程中，他的意誌，卻因此得到了提升。
混沌意誌，既強大，又純粹。
秦烈的意誌，不算強大，但卻已經比一般武者，純粹的多。
這便是為何，他能夠察覺到自己意誌有所異常的原因。
看著一臉沉吟模樣的秦烈，白瑤神色震驚，繼續道：“在文明戰場，獵殺得到的意誌能力，和武者自身的意誌，的確沒法完全融合，這就好像，將一根竹竿，綁在一個人的手上，不管什麽時候，這根竹竿，都不會變成人的一部分。”
“但隻要熟練運用的話，這根竹竿的存在，仍然可以大大提升個人的能力。有關你所說的，武者在文明戰場所吸收的意誌，沒辦法和原來意誌相融合的情況，其實早就有人提出過。”
“對於武者來說，這種情況，讓他們麵臨一個選擇，要麽選擇吸收這些意誌力量，增強自身的力量。要麽不吸收這些外來的意誌力量，一點點磨練自身意誌。”
“兩種選擇，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會如何選擇？”
白瑤說著，看向了秦烈。
秦烈皺著眉頭，略微沉吟道：“聽上去，兩種選擇，似乎各有利弊，第一種選擇，可以迅速提升自身實力。而第二種方法，提升實力雖然慢，但卻似乎更加穩妥。”
穩妥？
白瑤露出幾分不屑神色道：“你這可就錯了，第二種選擇，實際上才是死路，之前也有不少武者，聽聞了兩種修行方式的差別之後，毅然選擇了第二種，因為他們堅信，隻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武者真正的力量，而這些人的下場，大都無比淒慘。”
無比淒慘？
秦烈頓時神色微變。
要知道，之前他可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種靠著吸收其他意誌力量來增強自身的方法，聽上去，就不如自己修行來的力量靠譜。
從外界而來的力量，自然不如自己修行而來的純粹。
這個事實，不管什麽時候都適用。
所以之前秦烈感覺到自身意誌出現問題之後，立刻便停止了繼續吸收這些外來意誌，而是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按照秦烈的想法。
第二種選擇，對於武者來說，肯定是正確的。
但白瑤卻江第二種方法，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是為何？選擇第二種方式，自身力量增加的雖然緩慢，但卻能夠一步一步來，終歸會超過靠著其他手段晉升力量的武者吧。”秦烈皺著眉頭道。
白瑤撇了撇嘴道：“換成輪迴級境界之前，你的說法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到了輪迴級，你的說法便沒有道理了，因為，靠著自己修行，一個人的意誌強度，永遠都沒辦法達到煉化輪迴力量的強度。”
“也就是說，單靠自己修行，幾乎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輪迴級強者，這樣你還不覺的悲慘嗎？之前我所說的，毅然選擇第二種修行方式的武者，最終結局，大都死在了選擇第一種修行方式的武者手中，而且到目前為止，所有輪迴級強者，都是選擇的第一種修行方式。”
白瑤的說辭，讓秦烈頓時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的正確的方法，偏偏在這裏行不通。
這樣修行下來，怕是會越走越歪。
可偏偏，這裏的所有輪迴級強者，居然全都是用這種方法，修行上來的。
白瑤看著秦烈，知曉秦烈仍然沒法想通這點，所以忍不住繼續道：“我之前，也一直想不通這點，不過後來，我長生界的一位前輩，開導我說，這兩種選擇，其實完全可以看做，用兵器和不用兵器，我們吸收的這部分意誌，就是一把武器。手持武器，肯定比空手打架要厲害的多，隻要能正確看待這件武器，這件事，就沒這麽難以理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