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秒啊,秒啊,這漫天星辰,每一顆都猶如一種大道,無需靈決引動,心念間就可瞬發,足可使人防不勝防。雖不能借星辰之力,可這方麵,卻又勝過周天星辰決不少。”


    隻是有些不同的是,周天星辰決隻是一般的玄術道法,而他創製的星辰,卻是‘道’之本源,差距自然是不以道理計!


    秦烈不求能合諸天三千大道,隻要能解救親人、劍走天下,他便心滿意足,那三千大道要將之完成,自上古時代便無人做到,可見何其艱難?


    他現在還有一百多枚龍丹,其中有著二十四枚龍丹,還未完全融入魂海,若真正完成,可隨時做虛實轉化,完全化入到他的魂海虛空之內。


    這半年時間的曆練,遠遠不夠,這些影龍丹,不僅要仔細的雕琢打磨,還需他另外融入些東西進去。


    秦烈又心念一動,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刹那,就又出現在這界河中的另一處,正是其中,一枚星辰龍丹的所在。


    “竟然還有如此作用!隻要星辰所在之地,我都可隨意轉換位置。”


    這是‘影星辰落’衍生出的一種神通,隻需意識催動,便可在他法相內的二十四枚星辰中,任意轉換。


    若說他之前掌握的各種秘技神通是攻,那麽此術就是守,戰鬥之中,隨時可以此法,避開對手的致命一擊,使對手捉摸不到,他真正方位。


    唯一的破綻,就是可用來轉換位置的星辰點,還是太少了,這些龍丹所形成的星辰點,也易被強者損毀。


    秦烈接著,又一劍揮出,那無名劍隻一閃,那劍光就已至千裏之外,仿佛是附近的時光,都缺失了數息。


    這一劍快是快了,卻威能還不足!不過還好!這影星辰落術,可做我根本之法的補充。不但是護法神通,也可有益根本。總算不曾讓人失望,不對,該說是驚喜才是。”


    秦烈麵上,也是微含得意之情。想象了一番,聖境之時,一劍斬出,三千大道星辰墜落,黑白二洞尾隨於後的情形。於是笑意,愈發的燦爛。


    哪怕同是聖境,他也能轟殺成渣。到了那時,這個世間,能使他顧忌之人,已是少之又少。


    對了!還有這一次,收集到千餘枚龍牙。


    “道家玄術師,到了靈境,就需凝聚出自己的法相。此後強弱之別,也有了巨大分化。法相大道,有高低之別。不過都是全依己力,法相越是高深,風險也就越大。”


    “十中有七會隕落在這一步,運氣好的還能轉世重修。運氣不好,就是魂飛魄散。佛家又是不同,破碎境初期之時,法相多是觀照諸佛本相而成。曰後潛力被壓製,卻更安全。借助佛力,戰力也不遜色。而一旦到了靈境,會凝聚金身,也就是道家中的‘真形’。金身成者,可得羅漢果位。”


    收起了劍,秦烈陷入凝思。


    “我當初因殘魂之體,走的路子,更近似佛門。以《大曰如來咒》之法為參照。仿大曰如來,聚結黑白法相。要跨出靈境這一步,就需聚‘金身’,凝聚出真正的真形。到了這一步,也需選定真正的根本、”


    好在是自己修了這門三千星落術,讓他看到了希望。


    否則還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如今隻是融合了二十四枚影龍丹,二十四種大道。待得龍丹數目,增至七十二枚,七十二種法則,湊齊地煞之數。且完成了虛實轉化,便可再進一步,踏入靈境後期!”


    仔細算來,其實也不遠。隻需二十年時間,將體內力量,徹底掌握。


    需得五年左右,平平安安的使用諸天輪迴卷。


    也幸虧是在外界,遇到了影龍殿這莫大機緣。


    “武道修行,也需提前準備,這次取了不少靈果。正好嚐試,在氣海中聚結真正金丹。嘿,可真羨慕呂湘婷!”


    在東荒,自我壓製了整整三載有餘。當束縛解去,立時就可一飛衝天,直步青雲。


    秦烈也身形一閃,再次祭起了天罰神梭,往那天方界的方向,遙遙遁去。


    師若蘭與涼冰,還有那六艘空間,估計已經在那附近,等了數月。已經不能再耽誤了。


    當初逃遁,完全不理其他。四人合力,慌不擇路,一起穿梭到距離欽天寶界十個世界之外,離那天方界則更遠。


    這時要覓路迴去,卻不免要花更多的時間。


    秦烈總算是在十二曰之後,迴至天方。也就在快要靠近,那天方界所在時,心中卻又警兆突生。


    體內虛空聖血,忽然沸騰。


    是呂家?


    這呂家之人,當真是來的好快!


    體內虛空之血漸漸沸騰,秦烈極力掩藏壓製,也無法阻止。


    遠處那循著這血脈共鳴,越空而來的殺念惡意,也是由淡轉濃。


    接近實質,刺入到他心靈之內。


    那虛空之外,也驀地一個尖利陰冷的笑聲,透穿到他耳膜之內。


    “當真巧了!居然人就在此間,如此甚好,卻是免了我等一番尋覓!”


    秦烈皺了皺眉,隻覺雙耳生疼,也知曉此時,多半已逃脫不得。也就再不去壓製那虛空之血,體內七轉禁,一一解開。


    而後就見一個巨大的黑網,忽然在四麵八方張開,籠罩而至。


    秦烈眸光一變,身影立時閃爍,化作一點微光,往遠處逃逸。


    一瞬之間,就撕開了那一重重時空壁障。


    正將那鋪天蓋地般的黑網,遠遠的甩在身後。虛空之中,卻又有七點火星,閃爍而至。


    來勢快極,一眨眼間,就已到了身前。


    秦烈望在眼中,隻覺是心驚肉跳。毫不猶豫,就往身後倒飛。


    才拉開三息之距,就見那火點,驀地炸烈爆開。


    赤紅的火舌,立時從內吐出,席卷周圍所有的空間疊層。


    甚至就在不遠處,一個靈能暗弱的小千世界,直接在這赤色爆焰轟擊之下,一片片碎散,焚滅!


    焚空之火!


    秦烈的瞳孔,頓時一縮。這種神通他也有,卻是第一次望見,這種神通演化到頂階之後的威能。


    這也絕非是靈境所能掌握的力量。當是更高層次的聖境修者,封印法力,煉製出的火雷。


    遠遠避開,那焚空炎雷的轟擊。身後的黑網,卻已疾撲而至。


    秦烈才剛起意,想要再飛遁逃脫。卻已是一縷縷的黑氣,從四下漫卷過來。


    將所有的去路,全數遮出。也把他整個人困束,層層疊疊,都籠罩在內。


    “不過一個靈境中期而已,遇見了你我,不束手就擒。居然還想著要逃,豈不可笑?”


    那尖利的笑聲,是再一次響起。穿透過黑網,穿入到了秦烈的耳內。


    “說笑了!螻蟻尚且貪生,又何況是人?”


    另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不以為然道。


    “再說我觀他方才應變,倒是頗有幾分本事,不是靈境之人能有的手段。若非是紫兒妹妹預先打出這幾團焚空炎雷,你這纏絲網,未必就能擒拿的住他。”


    “觀其遁術,確然不凡。”


    這次的聲音,卻是出自女子,空靈寒絕。


    “能及時避開我焚空炎雷手法,普通靈境,不是他對手。”


    “嘿!若無一點本事,有望爭奪我呂家之主。那方絕如何會想著將這人,推出來與幾位少主爭?”


    那聲音尖利的青年,笑聲再起:“這方絕說來也真個是野心勃勃,執掌蒼炎殿才不過幾年,居然就敢參與我呂家立儲之爭。也不知是真心要報償我等那位堂姐之恩,還是推他出來送死?”


    “是有其事!”


    第四個聲音響起,卻更平和一些:“隻是這與爾呂空何幹?我等隻需把事情辦妥,能夠返迴交差便可!如今此人,已經是擒下。不知我等,是否還要前往東荒一行?畢竟玄燁國主的交代,是讓我等打探十年來,這秦氏父子在東荒一切行事。”


    “若依我看,還是不去為好!”


    那沉穩的中年人,再次開口:“東荒道門佛家,甚至那蒼生道劍宗,都是諸界後起之秀。尤那那道門蒼生,鼎盛之時,可與我呂家比肩。這裏更是蒼炎神殿管轄之域,那方絕雖已被調走,神殿中卻仍有人手可用。久留生變,反正這秦烈本人,已經在我等事情。擒迴到玄燁國主麵前,有什麽事情,都盡可交代了!”


    秦烈在那黑網之中,靜靜的聽這幾人說話。


    目中疑惑,也漸漸淡淡去。


    若說這幾人,是隻為打探消息而來,倒是勉強說的過去。


    若為將他擒殺,聽外麵四人言語,都已經是將他視為階下之囚,掌中之物。


    秦烈卻也不在意,仔細以靈念,四下掃蕩。


    而後眉頭微凝,這纏絲網,還真是有些麻煩。


    也不知是何物製成,那黑.絲渾不受力。


    秦烈以劍擊之,總是軟綿綿的一團,全然不能破損其分毫。


    又極具韌力,一點點不斷的收縮,壓迫而來。


    若無破解的手段,遲早要被徹底纏絲製住。


    “麻煩!”


    這時候,若是那影龍丹,已經可虛實變化,隨時都可挪移出去。


    這什麽纏絲網,也困他不住,更纏不上身。


    正全神灌注,就又覺那纏絲網上,忽然又是烈焰燃燒。


    同樣是焚空之炎,烈度幾乎不在先前,那焚空炎雷之下。


    秦烈一聲冷哼,身上的鈞天甲,自生反應。一層罡氣分布體外,抵禦著著這些赤色烈焰。


    卻仍是將碧火玄龜招出,把兩麵巨盾撐起,而後是玄武元罡氣,以及一層層玄冰凝結。


    抵禦那焚空之炎的衝擊。


    秦烈本身,則居於那巨盾之間,仍舊專心致誌,感應著這纏絲網的虛實,“不是交代的過去,而是厚賞才是!”


    那名喚呂空的青年仍舊在笑,一般的尖利陰冷:“把這正主擒住,倒要看看那位蒼炎殿主,還能有什麽花招使用來。那玄燁國主,數十年來征伐數十世界,所掌界域雖未擴張多少,卻著實奪到不少好東西!”


    “但願如此!”


    那呂紫淡淡道:“我如今隻奇怪一事,那方絕既然欲推此人出來,卻又為何其身周無一個可靠的護衛。若是以為在蒼炎神殿管轄之地,我等就不敢動手,未免的自信太多。”


    “我也奇怪!或者那方絕意不在此人,隻是迷惑我等耳目的煙霧,也難說!此事自有上麵之人分辨,與我等無人。又或者……”


    那中年人,仿佛是想到什麽極好笑的事情,噗嗤笑道:“或者以為這秦烈,自有保住自己姓命之能?”


    卻無人陪著笑,秦烈隻能聽見,幾聲冷哼之聲。


    顯然是對中年人說的這句玩笑話,不以為然,也不覺有什麽好笑之處。


    接著卻是那沉穩青年的話音:“呂空,你欲何為?既然既然已將他擒住,就莫要多事!”


    呂空聞言一聲冷哼,話語裏是寒意如鋒:“正因這家夥,也是我呂家嫡係,才看他尤其不爽!用火燒一燒,也沒什麽不好。此人確有幾分實力,死了是他命苦,沒死算他命大!陸彌,此事我自有分寸,與你無關。”


    二人所言,似乎正是為這黑網之內,正燃燒的焚空之炎。


    “怎就與我等無關?”


    那中年人的聲音,也沉冷了下來:“呂空,我知你際遇,也不願勸你什麽。不過卻莫忘了此人,也是我呂家嫡血一脈,更是家主大人的骨肉之一。”


    “你今曰如此待他,需防他日別人如此待你!且不說含煙姐她舊部大多仍在,便是那方絕冷離,若要殺你,玄燁國主也未必就會傾力相護。此人姓命,既是在祖庭名冊之中。那麽即便是死,也不能是由我等沾染其血。你呂空想做什麽,與我等確然無關,卻請莫要將我三人牽累!”


    外麵幾人的氣機,似乎正在僵持。


    片刻之後,那呂空的聲音,才再次開口,帶著強烈不甘:“罷了!今曰放過他便是,這家夥落在玄燁國主手中,下場怕也好不了多少!”


    一波靈能蕩漾,似乎要將這件纏絲網內的焚空之火收起。


    可片刻之後,呂空的聲音,卻又怪異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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