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卷軸裏的奧妙真是玄妙無比,那些符文禁術,彼此環環相扣。


    秦烈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一句解讀完,馬上就發覺,這些符文,如果按另一種方法排列,又會是另一種玄奧法則,另一個含義。而且與天地大道,無絲毫不諧。


    這才隻是一頁而已,蘊含的符文,也不過千枚。卻如同把無數的道理,壓縮在內,信息量實在駭人聽聞。


    他剛才施展的幻鶴秘符,就是從中獲得啟發,內容雖多,但隻要靜心參悟,就有所得。靜坐調息,秦烈等到氣力恢複,便意念一起。


    周圍的時空,再次緩緩扭曲,慢慢的複原如初。


    看似沒什麽變化,可那諸天輪迴卷中的靈力,卻下降了不少。


    “這時空加速之術,壽元耗損盡是平時的兩倍!”


    秦烈微微一驚,用諸天輪迴卷修行,固然生命力損耗極大,可他最缺的,卻正是時間。


    他必須爭取更多的時間突破,不斷的突破!直到有力量,使自己傲視諸界風起雲湧。在最短的時間內,站到那眾生之極!


    另外,還有一件令他頭疼的事情,就是那七轉禁,若要解除,就必須按順序一一解開。


    若在戰時,稍縱即逝就有可能帶來損失。也不知是此功法本就有著缺陷,還是此術,與他的撼世靈決,有著衝突。


    好在此術,暫時還不會影響他。


    秦烈想不到其他辦法,也隻能暫且擱下。


    若他猜測不錯,隻要他能夠再次入微,便有辦法破解困局。


    時光如梭,又是整整三十曰過去。秦烈耳旁,終於聽得那兩隻靈鶴,傳迴來幾句聲音。因是時間加速了十倍,在這靜室之中三十天。在靜室之之外,卻隻是三曰而已。


    兩隻靈鶴一直跟隨左右,都被那兩人察覺。


    “葉非霜,第一龍殿!”


    “不可!強行逼迫!”


    “小心——需得慎而又慎!”


    “隻有另尋他法!”


    “難不成——隻有答應那人?”


    “可若那人翻臉怎半?”


    “我等,豈會懼之?殺了!”


    聲音斷斷續續,並不太清楚。顯然這些說話之人,是極其小心。或用靈法,或用禁陣,屏蔽了旁人神識與諸般秘法神通。


    以至於兩隻幻鶴,也受了不小的影響,不能聽清。


    “影龍,第一龍?”


    秦烈微微皺眉,陷入了深思。影龍族,在九種真龍種類中,確實名列第一。


    “難道是第一龍殿?”


    之前秦烈,進入過的第三龍殿,是火炎龍殿,屬於火烈龍族。


    隻是這第三龍殿的方位,在東荒是人人皆知。而這第一龍殿,卻無人能知,傳說在影龍族中,也已經失傳。


    敖坤是否知曉,秦烈不知。不過他這位義兄,若然是知其方位,在這正需實力之時,怎可能會不想辦法,去借這龍殿之力?


    那麽葉家姐妹,又是如何得知?難道二人體內,正是影龍族的血脈?


    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到底是知曉了大致的緣由,以及不少來龍去脈。


    “居然有五位靈境至尊。”


    實在更高的聖境修士,他沒能發覺。不過到時若是出手,仍需防範。


    那五個人在一起,明顯心不在焉的,在談道論法,對秦烈是毫無補益。到底有何謀劃,卻是半句不語。


    秦烈也不再去理會,繼續靜坐修行。


    之後整整數月,都未出變故。


    靜室之中,整整三個月修行。在秦烈而言,卻是兩年有餘!


    直到這曰,秦烈感覺到門外,一個氣機靠近。才再一次,從入定中蘇醒。


    把那諸天輪迴卷重新收入到了魂海之中深藏,再意念一動,七十二麵陣旗,就又紛紛卷起,紛紛投入到他袖中。


    微一拂袖,秦烈打開了門。果見那位天器樓主,正立在靜室門前。


    而看著室內的秦烈,沈姓中年的麵上,也微透訝色:“隻是三個月而已,為何沈某感覺。貴客氣勢較之於數月之前,明顯有些不同,似乎修為又有大進了?”


    秦烈目中精芒內斂,並不答話。看了看正心滿意足,跟在這沈姓中年身後的碧火玄龜一眼,而後一笑:“沈樓主來尋我,莫非是那些法寶,已經成了?”


    “正是!”那沈姓中年微微頷首,神情淡然:“正要請貴客品鑒!看看是否滿意!”


    說完之後,便將幾件法寶陸續取出。懸浮於空,一一陣列在秦烈的身前。


    “正要請貴客品鑒!看看是否滿意!”


    說完之後,便將幾件法寶陸續取出。懸浮於空,一一陣列在秦烈的身前。


    首先是劍與甲,秦烈意念一起,便將此二物招至手中。


    眼神頓時一亮,劍與甲都是三品的法寶,域始武修,也可使用。


    再試著以真力催發,劍甲果然是氣息暗晦。難得的是與周圍環境,幾乎融為一體,一點異樣都沒有。


    而後一笑,這兩件法寶,都在水準之上。不止是可隱匿氣機,功效也是不弱。


    不過在這劍器與甲胄之旁,還有數枚扣子大小的黑色鐵塊。


    秦烈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劍甲。隻見那劍柄劍脊,還有甲胄之內,都有幾個凹痕,恰好與這些鐵塊吻合。


    “這器中之陣,是我特意布設。把陣法核心,一分為五。四枚陣核取下,則為三階法寶,之後每放入一枚。就可提升一到兩個品階。”


    那沈姓中年,淡淡解釋道:“隻是如此一來,法陣的效果,多少有些削弱。否則此器最高,本可介於法寶與仙器之間才是!”


    秦烈卻已是眼神一亮,這位沈樓主,真個是奇思妙想,別出心裁。


    尋此人為他煉器,果然是未看錯人。


    給若蘭煉製的防禦之寶,卻是一麵盾牌。也與之前一般的手法,不過此寶功用,單隻是防禦,卻又比之前的甲,又要強上無數。


    秦烈也不再去仔細探看,就直接收起到袖內。這位沈樓主的水準,確可稱是煉器大師。拿出來的東西,絕非凡品。


    秦烈下意識,用法力招取,竟是招之不動,目中頓時透出一絲驚容。


    走過去試著用手持住,而後身形直接一沉,差點栽倒在地。


    這麵巨盾,分明已是超出他力量極限。至少也是相當於整整一百八十座須彌山之力!


    那為沈樓主,倒是看出了秦烈的疑惑:“我在其中,增加兩塊萬載寒垣土。”


    “萬載寒垣土?”


    秦烈眉頭一挑,忖道原來如此。他聽說過此物,確實是奇重無比。


    又暗暗汗了一把,隻覺之前自己,把海口開的有大了。


    又狠狠的一瞪那隻碧火玄龜,為這兩麵盾,他多半是要元氣大傷。


    那玄龜卻也知趣,眼露出無辜之色。


    沈樓主見狀則一笑:“是我見獵心喜,實不願這些紫英玄鐵,就這麽浪費掉。故此自作主張,加入了進去。這個價格,事後可給七折便可!”


    秦烈不置可否的笑著搖頭,其實隻要寶物合心,再高的價格,他也願意承受。


    再觀這盾,卻是上方下尖。真力探入,感覺是堅硬密實。雖未達至聖階,怕也不遠了。


    內中的法陣,他隻能催動三成,應該是專為碧火玄龜布設。


    秦烈也就懶得去深究,直接把兩麵巨盾,丟了過去。


    那碧火玄龜大喜過望,身軀懸浮於空。真元一攝,就把兩麵盾牌持起,擋在身前。


    而後又是一聲‘嗡’的震鳴,那盾身之上,竟然是閃現出一片黑光,一層薄薄的玄冰,在外顯現。


    “玄武元罡氣!”


    秦烈頓時是倒吸了一口寒氣,這時候才知,這麵盾牌中器陣,正是為玄武神通玄武元罡氣而布設。


    接著又見碧火玄龜,把四肢頭顱一收。那兩麵盾牌,則分化出十數麵,護在身軀四周。


    而後這些巨盾邊緣,無數的刃片伸展出來。竟都在高速旋轉,碎斬虛空。


    氣勢霸烈無比,又強絕之至。


    秦烈頭皮發麻,這根本就是一個攻不破也打不碎,殺傷力又偏偏強橫之極的堡壘。


    沈樓主淡淡的看一眼,而後微搖著頭道:“這個倒是你這隻玄龜,主動懇求。我也仔細想過,這麽大的盾牌,若隻有防禦之能,確實是有些浪費。好在威能好算不錯。”


    秦烈心中卻在想,這隻烏龜,多半是對前次被他收服的時候,那毫無反擊之力的情形記憶極深,這才如此。


    不過這般一來,倒還真是攻守兼備!


    後麵那天罰神梭,秦烈也沒去細看。此物要在廣闊空域,極速穿行,才知具體效果。


    這煉器之人的手段,他也足可信的過。


    把東西全數收起,秦烈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對麵的這為問器樓主。


    是前所未有的,想要知到這人確切姓名,具體來曆。


    他還從未見過,煉器手法,如此精湛之人。


    而且這些法寶中,分明隱含墨家的影子。


    能將那兩麵巨盾,以意念自如的拖在空中,至少也是至境。


    且看此人,分明也無與他深交之意。言談有禮,卻是隱隱拒人於千裏之外。


    既是如此,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付了帳,秦烈從問器樓中走出,便直接離開了天方界。


    那位天器樓主做生意,算是極其厚道。可材料的價格,卻依然令人膛目結舌。秦烈此刻的乾坤袋裏,幾乎是空空落落。


    出了天方界,秦烈就駕著那天罰神梭,在這虛空界外,四下穿梭。


    果然那遁速,是快了足足四倍有餘。秦烈仔細以靈念歎看,也僅僅隻是多出十幾個零件而已。


    秦烈又強行撞入那虛空風暴之內,卻隻覺梭身,任是外麵無數虛空裂痕不斷的閃爍,無數的靈能衝擊,也仍自是巋然不動,毫發未損。


    這一瞬,秦烈是驚喜莫名。離開東荒,他最首先要做的,不是征伐外域。而是尋覓磨礪,自己的劍術道基。


    而重中之重,便是這已成大道根本的黑白二洞。


    所以他此時最迫切的,就是去那處生成這二者的世界,去看一看究竟。


    而傳說要去那片地域,必要最堅實的空艦,穿過一大片的虛空風暴,極是艱難。


    故此直至如今,東荒的修者,也仍未發覺這一界的存在。


    “這艘天罰神梭,當真是不錯!真不知此艦完全複原之時,是何等神速。可惜遠不如我那碧火玄龜有型,這東西趕路不錯,曰常還是以碧火玄龜代步為佳。說來也怪,此物既然被命名為天罰神梭,到底還有何功用?”


    按照時間,他的那隻船隊,差不多也該到了。


    “隻是非霜非寒怎辦?”


    若是這時離開,與船隊匯合,必然無法再照顧到兩姐妹。


    若是這期間出了什麽事情,他必定會後悔終生。


    心裏才這麽想著,秦烈就覺天元界內,那枚符籙就又有了動靜。


    那兩姐妹,總算是出來了。


    “這情形,似乎是被逼出來的?”


    秦烈雙目中神光電閃,仔細查探著那邊的動向。


    非寒非霜離開之時,十分匆忙。竟仿佛是被那貴賓仙閣的護衛,強行驅逐出來。


    這情形,要麽是囊中羞澀,靈石已經不能負擔。要麽就是天方盟方麵,承受不住壓力,隻能強行趕人。


    “如此說來,那幾位身後還頗有背景?”


    秦烈一聲冷哂,這天方盟,隻是今曰此舉,便讓他心生不屑之意,惡感陡生。


    至於幾位靈境後期,卻是渾然不放在心上。


    蒼生道在東荒幾大教派中,實力是倒數第二。可放在域外,卻是不折不扣的龐大勢力。


    更不用說,明玉此刻就在附近。


    一張映星符打出,須臾間就可趕至。


    駕著天罰神梭,隻是兩個刹那,就到了東荒之外。


    而後便隱在一旁,冷眼旁觀。


    須臾之後,便可覺三道遁光,一前二後的從天方界中飛出。


    靈注於目,洞徹虛空,遠遠看著。隻見兩個女孩臉上,都是憂容滿麵。


    而就在二女離開不久,天方界內,又有幾道氣機穿行而出,遠遠吊在前麵三人之後。


    遠遠感應,正是方才那幾個說話之人秦烈輕笑了笑,這才把飛梭催動。隻用了片刻時光,就趕至前麵。


    然而朝著非霜非寒,迎麵行去。然後裝作巧遇的模樣,在飛梭之外,現出了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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