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寶庫中有些區域實在古怪,我無法進入;我在裏麵還放了大量的詛咒藥丹,萬玄境可以勾動天地大道,但卻對詛咒沒有任何辦法。”那個人冷冷開口,完全沒有一點波動。


    “嗯,你幹得不錯,夏侯是個棘手的角色,我們不可掉以輕心。幾日前他進入天龍帝國的太古禁地,找到了太子一直想得到的東西,竟隱瞞了主上,怕是有所圖謀;另外,那兩人的子嗣也藏在鎮妖王府,適當的時候……”


    “太子?!”秦烈心中暗唿一聲。


    難道是天龍帝國的太子?秦烈微微皺眉,他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他所猜測的人物,也許是一個代號,但可以斷定的是,太子是這兩人背後的主使,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對鎮妖王府動手,想必他的實力一定很強大。


    突然,秦烈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太子,似乎並不在意夏楚嵐是遠古十宗親傳弟子的身份,他該不會也和遠古十宗有關聯吧?


    遠古十宗,是十個傳承了萬載、底蘊及其深厚的宗門勢力,過去都出過一方皇者。如今皇者不在了,十宗的幾個宗主逐漸成為東荒大陸最強的幾個存在之一,一聲令下,足以驚天動地。


    秦烈臉色不好看,如果是的話,那真的出大事情了,十宗,一向強勢,誰敢招惹?


    秦烈沒有出頭,仔細聆聽,在暗中琢磨。


    兩個人又說了些什麽,最後,秦烈得知了那兩人的陰謀,並且從話語中,秦烈隱隱感覺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和他的父母有牽扯!


    他們口中的“那兩人”,聽起來像是他的父母!這讓他不禁閃爍著異光,心裏有戾氣在滋生。


    毋庸多想,父母當時拋棄自己,怕是不得已而為之,當年的事情絕對和所謂的“太子”有斬不斷的聯係。


    而且,他們似乎也想得到神獄圖,隻不過神獄圖已經被自己融合了,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也許再也拿不出來了。


    秦烈眼神冷冽,殺意在湧動,他恨不得一下子衝出去,將那兩人抹殺,提煉出靈識問個清楚。


    “網已經撒好,接下來我們隻需要等待了,你認為什麽時候動手為妥?”一個人又問。


    “機不可失,還是盡早動手為妙……”那個人話音剛落,忽然神色一寒,目光死死盯著東麵,暴喝一聲:“誰在偷聽?!”


    這一聲吼極為響亮,秦烈腦海靈識都快被震散了,那個人眸子深幽,迸射出一道寒芒,向秦烈這邊飛身趕來。


    “嗤!”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秦烈隻覺腦海驟然劇痛,他的眼神太淩厲了,如天刀劈落,斬在秦烈腦袋上,周圍空間都斬裂了,細密的法則在交織、浩蕩。


    下一刻,他動作了,朝秦烈藏身的附近搜索過來。


    秦烈屏住了唿吸,氣息收斂起來。


    “他怎麽發現我的?”秦烈暗暗緊張,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那個人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忌憚。


    “怎麽了?”另一人也走來,但他沒有察覺到秦烈的氣息,不像第一個人那麽警惕。


    “怪事,方才分明感應到有其他人的氣息在湧動,怎麽忽然不見了。”那個人皺眉說道。


    “這裏是極寒山脈深處,聽說附近奇異妖獸繁多,還有各種兇地,有微弱的氣息出現也十分正常,你切莫大驚小怪。”另一人話語倒是很輕鬆。


    “還是小心為好,此地不宜久留,如果泄露消息對我們極為不利,我們快點離開這裏!”那個人麵色嚴峻,眸子冷冰冰。


    另一人聞言,神色也變了,隨即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人跡罕至,很少沒人知道!”


    “哦?那就去你所說的地方!”


    片刻後,兩人穿過一片灌木密林,消失無影,兩人走後,秦烈又等待了一會,待確認四周安全之後,秦烈才探出身來,坐在草地上,輕舒了一口氣。


    方才實在太懸了,那個人差點就找出了自己,若不是因為神獄圖及時遮掩了自己的氣息。他心想,自己恐怕是很難全身而退了。


    不過很快秦烈的神色馬上又變得凝重起來,他並不是為莽荒府的危機感到擔心,而是牽掛自己的父母。


    “這兩人口中的太子一定知曉我父母的下落,我必須找到他!”秦烈自語一聲,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他心裏此時充滿了擔憂,從兩人的對話中他聽出一些線索,父母的處境非常不利。那個“太子”很可能是自己的敵人,為了得到神獄圖,對自己的父母展開了追殺。


    “我要趕快弄清楚那兩人是誰,不管太子是什麽身份,任由它龍潭虎穴,我都要找到父母,誰若擋我,我就殺誰!”秦烈仰天厲嘯,目光堅定,心中騰起一股戰火。


    他知道,父母的來曆絕對不一般,要想找到他們,他自己就得不斷變強。煉體境不行,那就萬玄境,萬玄境不行,那就通天境,總會有成功的一天!


    他此時已經不打算迴王府了,既然來到了極寒山脈深處,那不如就在裏麵曆練,以兇獸磨礪己身!


    “殺!”


    不久後,極寒山脈深處吼聲浩蕩,秦烈浴血搏殺,衣衫已經完全沒有了,正和一頭蠻牛搏殺,殺的難分難解。


    這頭蠻牛是二階妖獸,實力相當於人族煉體七重,但是肉身強度卻與秦烈不分伯仲,不過秦烈無懼,動用龍象之力,在花費一番周折後成功將其擊殺。


    當然,他也負傷了,蠻牛牛角尖銳,如古器一般,刺穿秦烈整個胸膛,血流不止。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秦烈都拖著重傷之體在曆練。


    然而,大戰依舊不止,路上秦烈遇見了許多可怕的兇獸,有色彩斑斕的毒蟲,有力大無窮的三足怪烏,還有身長數米的銀焰蜘蛛……危機四伏。


    還好,這些兇獸等階不高,秦烈拖著重傷之體纏鬥,將它們個個擊破,但是傷口卻更嚴重了。


    可是沒有辦法,一旦他放鬆警惕,他就會淪為各種兇獸的血食。


    他一直在大荒邊緣活動,不敢深入,因為裏頭的生靈更危險,但也夠嗆了。僅才幾日而已,他就成了野人,渾身衣不蔽體,隻能剝下野獸的獸皮,用以遮體。


    極寒山脈也有許多天材地寶,可以改變軀體,洗髓經脈,秦烈饑餓時曾吃了一株平凡無奇的果子,結果一身傷竟然在幾個時辰內全恢複了,而且精力豐沛,讓他驚訝不已。


    當然,秦烈並不是一昧的殺戮,他也在鍛煉肉體。他背著巨石在攀爬一座巨山,半路滾落下來也不氣餒,起身後繼續,更站在一道瀑布下,脊背挺直,硬生生承受著從幾十米高空傾瀉下來的瀑布。


    好幾次,秦烈都精疲力竭,尤其是瀑布,從幾十米高空墜落,力量何其大?一開始,秦烈脊背都被壓斷了,適應後慢慢挺直,到最後挺拔站立。


    修行還在繼續,極寒山脈的深處人跡罕至,妖獸密布,無疑是最好的試煉場,生與死共存,血與殺同在,造就無上殺伐氣。夕陽西下,可以看見一道瘦弱的身影在前進,肩膀不大,但卻偉岸無比。


    與此同時,外界卻發生了劇變,整個鎮妖王府突生變故,府上府下,人心惶惶,恐慌如瘟疫一般蔓延開來。


    一連串的驚變發生,每一件都讓人驚駭,膛目結舌,道不出原因來。


    府邸的某處,一大堆人躺在地上,氣息虛弱,在那裏劇烈咳嗽。這些都是旁脈弟子,早晨還生龍活虎,僅僅一個上午,他們便如同死人一般昏倒在地上。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他們會突然昏倒?”有人驚聲大吼,趴在一個人的旁邊,錯愕不解。


    “武堂也有弟子暈倒,不省人事!”很快又有人響起尖叫之聲。


    異變來的太快太快,快的讓人沒有反應的時間,前一秒還在說話,後一秒就麵臨死亡。


    “到底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為我哥報仇!”


    “報仇!”


    一些失去親人的弟子大吼,聲音憤怒。


    “快看,他們的臉在變黑,這是……毒斑?!”突然,有人恐慌的大叫,手指頭在顫抖,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臉部。


    那人臉色正以一種極為可觀的速度變黑著,兵凝聚成斑,烏黑一片,極為猙獰。


    隨後,其他人也都這樣了,臉上出現毒斑,朝身體四處蔓延而去,身體上,四肢上,都出現了黑斑。


    “這是中毒了,怎麽會這樣?是誰下的毒手?”周圍的人不敢臨近,生怕被毒斑感染。


    “死……死了?”隻是片刻功夫,感染毒斑的弟子便沒了唿吸,身體漸冷。


    緊接著,又有人倒下,暴屍當場。四遭寂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人說話,彌漫著一股恐慌感。


    “護法,快叫護法啊……”不斷有人驚叫,發了瘋似的朝族殿方向跑去。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整個府邸都震動了,長老堂的人趕來,說這是獨角蠍毒,起初隻是讓人痛苦,毒發後才會身亡。但是這毒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王府裏的,一時令護法們大為不解。


    一日後,慘案再起。


    嫡脈弟子中也有人中毒了,氣息萎靡,渾身冰冷,迴光無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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