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胖子分開後我就來到了海天大酒店的停車場對麵,看了看時間11點20分了。這張旭麗怎麽還沒給我打電話呢?我瞅著手機想著。


    “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電話剛一響,我便立馬接了。


    “青花,在海天的688號,你趕緊過來吧。我到樓下了。”電話裏傳來了張旭麗的聲音。


    “哦,行我知道了,10分鍾吧,路上堵車。”我故意按了按喇叭說道。


    “行,你慢點注意安全,我讓服務員上菜了。”


    “好!”答應一聲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看了看表後,11點27分,煎熬的等到表的指針指到11點38分後。一腳油門我把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下車後四下打量了下。不愧是5星級大酒店,停車場的車全是好車,基本沒有低於7位數的。站在停車場我是一陣唏噓。


    我把袖子又往上擼了擼,故意露出了手表,然後甩著車鑰匙,瀟灑的走進了酒店。乘觀光電梯到達六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達了688號房。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後,推門而入。


    諾大大房間裏隻有兩個人,一個當然就是張旭麗,幾年不見張旭麗依然是那麽美麗動人,隻不過沒有了當年的清純可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成熟美,隻見她一身乳白色的連衣裙,滿身的珠光寶氣,潔白無瑕的臉上一副精致的麵孔,歲月仿佛與她擦肩而過,並沒忍心在她那天使般臉上留下什麽。從她的穿著打扮上我判斷出這班花看樣已經嫁人了,並且是家境不錯。因為中介古董交易的時候我跟隨客戶來過這裏,知道這包間的最低消費是8888。


    張旭麗旁邊坐著一個年紀看起來有50多歲的長者,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眼鏡,頭頂微禿,一身休名牌休閑裝,看來來像是個知識淵博的人。隻是此時的中年人卻麵色蒼白,一臉的憔悴。


    見我進來張旭麗馬上起身迎了過來,寒暄一番後便引我入席坐在她的旁邊,並介紹了麵前的中年人。


    原來麵前這個滿臉憔悴的中年人是張旭麗的父親,他是個退休的中學老師,今年54歲。


    聽完介紹我立刻微笑著站起來,與張旭麗的父親握了握手,“叔叔你好,我叫袁青花,你叫我小袁就好了。”


    張旭麗的父親也隻是象征性的和我握了握手,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依然是一臉的愁相。而才在與他的手一接觸的時候,感覺他的手冰涼,都能透出一絲絲的寒意。我皺起了眉頭,心裏大致明白了,看樣被那陰物纏上的正是張旭麗的父親。並且這玩意道行不淺。


    雖然已經將古卷中的手段全都悉數學會。但是畢竟這是我第一次獨自接單,心裏還是不免有些慌張。


    鬼分六品,依次是灰青、白衫、黃頁、黑影、紅厲、和攝青。因人身上都有至陽之氣,所以黑影以下的鬼是無法直接害人的。


    灰青鬼和白衫鬼嚴格來說並不能算的上是鬼,它們隻是能夠給人製造幻覺。或者進入人的夢境。一般來說這種鬼都是些剛死之人,靈魂遊蕩者等待投胎的,怨氣不大。


    而黃頁鬼和黑影鬼則不同,這種鬼的怨氣比較大,一般都是些橫死之人,投不了胎,隻能吸附在自己生前喜愛的物件之上,這種級別的鬼在夜間能夠現形,並且能夠慢慢吸人的陽氣,等人的陽氣不能起到有效的保護後,他們就會將人的魂魄趕出去,自己進入這幅皮囊去害人了。而人的魂魄一旦出竅也就死了。死後也將從小灰青開始了。


    紅厲鬼和攝青鬼,就是害死的人多了怨氣不斷加重,能夠隨意附入人體,普通人根本無法抵禦,到了攝青級別的鬼,可以隨意幻化成人型,也不懼怕陽光。並且發力很強,厲害的很。...........


    通過從張旭麗父親體內散發出的陰氣的程度來判斷,這應該是一隻黃頁級別的鬼,並且至少已經吸了他三天的陽氣了。此時張父的陽氣已經無法抵禦這黃頁鬼陰氣的侵體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意識混亂,因為體內所剩的陽氣正在與黃頁鬼的留在他身上的陰氣所抗爭。一旦體內陽氣全部被這陰氣所控製,這老頭也就命不久矣了。


    “張叔叔確實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如不趕緊趕走這髒東西,以張叔叔這個年齡估計.......”我並不是危言聳聽。張旭麗父親這個歲數本來身體就弱,根本抵禦不住這黃頁鬼的迫害。陽氣最多也夠讓它吸5夜的。


    張旭麗聽完趕緊抓住我的胳膊,問道“青花,你有辦法的對吧?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看著張旭麗急切的樣子,我也於心不忍。於是聚氣於中指,起身走到了張父麵前。


    此時張父抬頭看著我,眼神渙散,我立即將手指按於他的印堂之上。張父的眼神慢慢有了些許的光彩,蠟黃色臉上也慢慢恢複了血色。


    “嘔”的一聲張父噴出一口黑血,隨即暈了過去。看到這一幕的張旭麗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問道:“怎麽了,青花你對我爸做了什麽?我爸這是怎麽了。”


    “暫時沒事了。”我一臉沉重的說道。其實我隻是暫時把縈繞在他身上的鬼氣用氣給擠了出來。隻能暫時緩解鬼氣繼續對他體內所剩不多的陽氣的侵蝕。一到晚上這黃頁鬼還是會根據留在他身上的鬼氣找上他的。


    “那我爸他?”張旭麗麵帶哭腔的問道。


    我想了一會對她問道:“你想讓我看的東西在哪?現在我隻能暫時緩解,不見到正主我也不知道有幾分把握。”我知道現在不是該裝逼的時候。隻能實話實說。


    聽完我的話眼淚都已經在她眼睛裏打轉,穩定了下情緒才慢慢的講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上周她與老公去雲南旅遊,在麗江古鎮的一個賣古玩的小攤上看上了一方硯台,因為知道自己的父親退休後喜歡練字,所以就花了八千塊買了下來。迴來後就送給了父親,父親見到硯台後也很是喜歡,捧著硯台也專門找人去看了,鑒定結果說這方硯台應該是明末清初的東西,雖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但是也確實值這個價錢。本來是出於孝心,卻不從想在拿到這方硯台的第二天晚上怪事就發生了.....


    那晚張旭麗在陪父母吃過晚飯後,父親便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方硯台拉著張旭麗跑到了書房,讓她研磨。自己想寫幾個字讓張旭麗帶迴去送給女婿。因女婿是做生意的,所以父親便大筆一揮寫下了“厚德載物”四個大字後便放在桌子上晾墨。想等墨跡幹後讓她帶迴家。鋪好字後張旭麗便扶父親去了大廳看電視。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大約9點鍾張旭麗想迴家了,父親便跑到書房去拿那副字。然而剛見父親跑進書房,便聽父親啊的一聲大叫。母子二人趕緊跑進書房,卻見父親躺在地上。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張旭麗和母親,忙扶起父親問怎麽迴事。父親隻是一臉驚恐的指著桌子。


    張旭麗趕緊走過去一看,啊..........。又是一聲恐怖的叫聲,張旭麗直接昏死過去。


    原來自己親眼看到父親提筆用黑墨寫下的“厚德載物”四個大字的。此時桌上的紙上,赫然寫著“全家死光”四個鮮紅的大字。而這四個字居然還在滴著血。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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