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強接起電話，麵色一喜，“你說什麽，那邊查到線索了？”
電話那頭答複，“沒錯，我找人打聽了，寄信的人穿著校服！”
黃誌強眯眼，像是想起了什麽，“校服？等等，你說什麽校服？”
那人又說，“鎮上高中的校服，好像是個女生！”
“具體樣貌他記不住了，我正找人去核實……”
黃誌強一聲冷笑，“他媽的，我早該想到的！”
“行了，你們也不用核實了，我知道是誰！”
“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先別輕舉妄動，剩下的事等我到了再安排！”
“這一次，我非得給這個小婊子一點記性！”
掛斷電話，黃誌強冷笑提醒，“趙麗，今天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要不然的話，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黃誌強是什麽人，你一清二楚，咱們好歹夫妻一場，你可千萬別逼我心狠手辣！”
……
等黃誌強離開，趙麗捂著臉頰，久久沒有說話。
很快，族長推門進來，看見趙麗的模樣，他怒火中燒，“黃誌強打你了？”
“這個王八蛋，當初他怎麽跟我保證的？這才結婚多久，他就敢跟你動手？”
“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趙麗將人攔住，“爸，算了！”
族長跺腳，“算了？我告訴你，家暴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趙麗反問，“找到他，你又能把他怎麽樣？”
族長臉色一板，“當然是找他要個說法！”
“咱們趙家在靠山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是我的女兒，可不是他以前找的那些殘花敗柳！”
趙麗又問，“你能鬥得過他麽？”
族長愣了一下，氣唿唿道：“那……那我去找趙東！”
“小東有本事，我讓他幫你要個說法！”
趙麗歎氣，“爸，您還沒看明白怎麽迴事嘛？”
“自從趙桐這件事開始，咱們跟趙東決裂那是早晚的！”
“他趙東就算再有本事，那也是外人，黃誌強才是您的女婿，將來那是要給您養老送終的！”
說著，她話鋒一轉，“再說了，我也看不慣趙東！”
“迴鄉祭祖而已，帶著媳婦也就算了，還帶著小姨子迴來，炫耀什麽啊？”
族長反駁道：“你這話說的，趙東風風光光的迴來，那不也是給咱們趙家長臉麵！”
“現在鎮上提起趙東，誰不對咱們趙家豎起大拇指？”
趙麗啐了一口，“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屁都不是！”
“誌強他爸是鎮領導，誌強還是協警，有錢有勢，趙東那兩個臭錢算什麽啊？”
“這些年，被誌強踩在腳下的大老板還少麽？”
“我這麽說吧，誌強壓根就沒把趙東放在眼裏！”
“咱們趙家要想出人頭地，你也指望不上趙東，還得靠誌強！”
族長不甘心，“可是……那就任由他這麽欺負你？”
趙麗攥著拳頭道：“爸，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族長感歎，“當初我就不應該聽你的！”
“咱們趙家雖然不算富貴，可好歹也是有名有姓，他黃誌強算什麽東西？”
“要不是你求著我，我怎麽會答應這門親事？”
“哎！我對不起姑姑啊……”
趙麗卻並無歉疚，“爸，事已至此，你說這些幹嘛？”
“我喜歡誌強，他也甩不掉我的！”
“再說了，要不是誌強，家裏的幾個哥哥能找到工作嘛？”
“趙桐就是死腦筋，守著一座寶庫，卻死活不肯開竅！”
“寧肯讓全鎮的人跟著她一起受貧，活該她一輩子守寡！”
“現在趙家的族人，誰不念您一聲好？”
“咱們這是給趙家積功德，您用不著覺著歉疚！”
族長還在擔心，“可是……萬一讓趙東知道？”
趙麗擺手，“沒什麽可是，你放心，沒人敢跟趙東說的！”
“再說了，趙東就算知道又怎麽了？”
“在鎮上，黃家就是土皇帝，他趙東要是還想平平安安的迴天州，就不敢找麻煩！”
……
另一邊，趙東見母親離開，找了個機會道：“姑姑，我有點事想問您。”
姑姑笑了笑，“你是想說後山的炮聲吧？”
趙東點頭，“對，到底怎麽迴事？”
姑姑也不避諱，“是鎮上在開礦，煤礦。”
趙東疑惑的問，“這座山不是你承包的嘛？為什麽會有人開礦？”
姑姑神色自然道：“我去年就給退包了！”
趙東不解，“退了？為什麽啊？”
姑姑笑著說，“還能為啥？”
“姑姑把一輩子的青春都獻給了這片大山，眼看著你妹妹也要上大學了，我也想了，人往高處走，我總不能一輩子守著這裏，你說對吧？”
趙東點頭，話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這話從姑姑的嘴裏說出來，他總覺著有些不對勁！
姑姑要是這麽好說話，當年又怎麽會跟二叔鬧翻？為什麽不跟父親一起進城？
以趙東對姑姑的了解，這座大山就是姑姑的命。
老一輩人堅守了一輩子的信念，怎麽突然就輕輕鬆鬆的放下了？
他怎麽想都覺著不對勁！
姑姑繼續說，“等佳琪參加完高考，我就準備跟她一起離開這，去城裏給她陪讀！”
“我已經想好了，就讓佳琪考天州大學，到時候能離你們近點！”
趙東疑惑，“姑姑，你說的是真心話？”
姑姑摸了摸趙東的腦袋，欣慰道：“傻孩子，有什麽真心不真心的？”
“知道你心疼姑姑，也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你放心，沒人欺負姑姑。”
“姑姑是自願退包的！”
“鎮上給姑姑買了保險，按照工齡一次給姑姑買斷了，退休以後，姑姑也能拿到養老金。”
“而且你妹妹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畢業，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人包了，不用咱家花一分錢！”
“另外鎮上還承諾了，不管佳琪考上哪個大學，都在大學的附近給我們娘倆買一套房子！”
“這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趙東不知道其中的利益糾葛，但是見姑姑神色輕鬆，也慢慢打消了疑慮。
趙桐將人拉住，“小東，你聽姑姑的，後山的這座礦是咱們全鎮一起占股的，趙家的族人占了小半。”
“能帶著大家致富，這是好事，你就別多問了。”
“今天晚上嚐嚐姑姑的手藝，等明天，祭祖之後就迴天州！”
“等高考過後，姑姑就去天州找你！”
趙東緩緩吐氣，卸下壓力道：“好！”
電話那頭答複，“沒錯，我找人打聽了，寄信的人穿著校服！”
黃誌強眯眼，像是想起了什麽，“校服？等等，你說什麽校服？”
那人又說，“鎮上高中的校服，好像是個女生！”
“具體樣貌他記不住了，我正找人去核實……”
黃誌強一聲冷笑，“他媽的，我早該想到的！”
“行了，你們也不用核實了，我知道是誰！”
“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先別輕舉妄動，剩下的事等我到了再安排！”
“這一次，我非得給這個小婊子一點記性！”
掛斷電話，黃誌強冷笑提醒，“趙麗，今天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要不然的話，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黃誌強是什麽人，你一清二楚，咱們好歹夫妻一場，你可千萬別逼我心狠手辣！”
……
等黃誌強離開，趙麗捂著臉頰，久久沒有說話。
很快，族長推門進來，看見趙麗的模樣，他怒火中燒，“黃誌強打你了？”
“這個王八蛋，當初他怎麽跟我保證的？這才結婚多久，他就敢跟你動手？”
“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趙麗將人攔住，“爸，算了！”
族長跺腳，“算了？我告訴你，家暴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趙麗反問，“找到他，你又能把他怎麽樣？”
族長臉色一板，“當然是找他要個說法！”
“咱們趙家在靠山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是我的女兒，可不是他以前找的那些殘花敗柳！”
趙麗又問，“你能鬥得過他麽？”
族長愣了一下，氣唿唿道：“那……那我去找趙東！”
“小東有本事，我讓他幫你要個說法！”
趙麗歎氣，“爸，您還沒看明白怎麽迴事嘛？”
“自從趙桐這件事開始，咱們跟趙東決裂那是早晚的！”
“他趙東就算再有本事，那也是外人，黃誌強才是您的女婿，將來那是要給您養老送終的！”
說著，她話鋒一轉，“再說了，我也看不慣趙東！”
“迴鄉祭祖而已，帶著媳婦也就算了，還帶著小姨子迴來，炫耀什麽啊？”
族長反駁道：“你這話說的，趙東風風光光的迴來，那不也是給咱們趙家長臉麵！”
“現在鎮上提起趙東，誰不對咱們趙家豎起大拇指？”
趙麗啐了一口，“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屁都不是！”
“誌強他爸是鎮領導，誌強還是協警，有錢有勢，趙東那兩個臭錢算什麽啊？”
“這些年，被誌強踩在腳下的大老板還少麽？”
“我這麽說吧，誌強壓根就沒把趙東放在眼裏！”
“咱們趙家要想出人頭地，你也指望不上趙東，還得靠誌強！”
族長不甘心，“可是……那就任由他這麽欺負你？”
趙麗攥著拳頭道：“爸，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族長感歎，“當初我就不應該聽你的！”
“咱們趙家雖然不算富貴，可好歹也是有名有姓，他黃誌強算什麽東西？”
“要不是你求著我，我怎麽會答應這門親事？”
“哎！我對不起姑姑啊……”
趙麗卻並無歉疚，“爸，事已至此，你說這些幹嘛？”
“我喜歡誌強，他也甩不掉我的！”
“再說了，要不是誌強，家裏的幾個哥哥能找到工作嘛？”
“趙桐就是死腦筋，守著一座寶庫，卻死活不肯開竅！”
“寧肯讓全鎮的人跟著她一起受貧，活該她一輩子守寡！”
“現在趙家的族人，誰不念您一聲好？”
“咱們這是給趙家積功德，您用不著覺著歉疚！”
族長還在擔心，“可是……萬一讓趙東知道？”
趙麗擺手，“沒什麽可是，你放心，沒人敢跟趙東說的！”
“再說了，趙東就算知道又怎麽了？”
“在鎮上，黃家就是土皇帝，他趙東要是還想平平安安的迴天州，就不敢找麻煩！”
……
另一邊，趙東見母親離開，找了個機會道：“姑姑，我有點事想問您。”
姑姑笑了笑，“你是想說後山的炮聲吧？”
趙東點頭，“對，到底怎麽迴事？”
姑姑也不避諱，“是鎮上在開礦，煤礦。”
趙東疑惑的問，“這座山不是你承包的嘛？為什麽會有人開礦？”
姑姑神色自然道：“我去年就給退包了！”
趙東不解，“退了？為什麽啊？”
姑姑笑著說，“還能為啥？”
“姑姑把一輩子的青春都獻給了這片大山，眼看著你妹妹也要上大學了，我也想了，人往高處走，我總不能一輩子守著這裏，你說對吧？”
趙東點頭，話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這話從姑姑的嘴裏說出來，他總覺著有些不對勁！
姑姑要是這麽好說話，當年又怎麽會跟二叔鬧翻？為什麽不跟父親一起進城？
以趙東對姑姑的了解，這座大山就是姑姑的命。
老一輩人堅守了一輩子的信念，怎麽突然就輕輕鬆鬆的放下了？
他怎麽想都覺著不對勁！
姑姑繼續說，“等佳琪參加完高考，我就準備跟她一起離開這，去城裏給她陪讀！”
“我已經想好了，就讓佳琪考天州大學，到時候能離你們近點！”
趙東疑惑，“姑姑，你說的是真心話？”
姑姑摸了摸趙東的腦袋，欣慰道：“傻孩子，有什麽真心不真心的？”
“知道你心疼姑姑，也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你放心，沒人欺負姑姑。”
“姑姑是自願退包的！”
“鎮上給姑姑買了保險，按照工齡一次給姑姑買斷了，退休以後，姑姑也能拿到養老金。”
“而且你妹妹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畢業，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人包了，不用咱家花一分錢！”
“另外鎮上還承諾了，不管佳琪考上哪個大學，都在大學的附近給我們娘倆買一套房子！”
“這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趙東不知道其中的利益糾葛，但是見姑姑神色輕鬆，也慢慢打消了疑慮。
趙桐將人拉住，“小東，你聽姑姑的，後山的這座礦是咱們全鎮一起占股的，趙家的族人占了小半。”
“能帶著大家致富，這是好事，你就別多問了。”
“今天晚上嚐嚐姑姑的手藝，等明天，祭祖之後就迴天州！”
“等高考過後，姑姑就去天州找你！”
趙東緩緩吐氣，卸下壓力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