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妍姐,幹哥哥,在不在裏麵?”


    是藍君娜的聲音,她從學校趕過來了。


    林天看一眼比自己還要驚慌失措,仿佛是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事的舒妍,當即一彎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速度極快的跑進房間,放在床上,再胡亂的抓了幾團餐巾紙給她,小聲說道:“你先按著,不要怕,我出去應付一下……,要殺要剮,等你想好了告訴我。”


    林天有些心情沉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褲子,這才急忙退出房間去開外麵的大門。


    “娜娜,怎麽樣,舒婕有消息了嗎?”林天打開門才發現門口站了三個姑娘,一個是藍君娜,另外兩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女生有些麵熟,昨天在醫院見過一麵,隻是沒來得及問名字,他朝兩女點點頭算是打招唿。


    “你們也沒有消息嗎?我們到平時去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沒看到她。”藍君娜和兩女生跟舒婕的關係很好,聽說小妮子不見了,自發的去找了一遍。


    林天的心情更加煩躁了,小妮子找不到,剛剛還強上了她姐姐,要是被告上法庭那就是個坐牢的結局,可心裏更多的還是擔心舒婕,忍不住道:“我最擔心她又跳樓去了,那可怎麽辦才好?”


    藍君娜一聽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跳樓那戲碼是她想出來的,可要說舒婕真的去跳樓,她是不相信的,最多離家出走,想到昨天晚上通過的電話,她試探性的問道:“幹哥哥,你跟舒婕……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吧?要不然,她怎麽就一聲不響離家出走了呢?”


    這種問題,林天當著三個女生的麵,哪好意思說。


    可他不說,邊上有人說,沙嬋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個性,看著林天道:“姐夫,是不是你拒絕了舒婕的表白,然後她想不開就跑掉了?”


    林天老臉一紅,呐呐的答不上話。


    而藍君娜說道:“幹哥哥,我猜想,舒小婕可能去了一個你們倆留著深刻記憶的地方,你要不要過去找找看?至於跳樓什麽的,應該是不會的啦!”


    留有深刻記憶的地方,兩個人?


    林天皺起了眉頭。


    “是啊,比如說,那什麽……曬月穀?”米竹婷開口。


    “啊,你們連曬月穀都知道?”林天愣了愣。


    “嘿嘿,姐夫先生,這又不是什麽秘密,舒小婕有個說夢話的習慣,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要念你的名字幾百遍,我們都是要塞著耳朵才能睡覺的,知道曬月穀有什麽奇怪的。”沙嬋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饒是林天年紀比這些女孩子大了半個生肖,這時候也不由得麵紅耳赤,但心裏對小妮子又有些小美人恩重的虧欠;他細想一下,那丫頭要是真的決定了什麽,還真的有可能會跑去那個地方,這麽一想,他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娜娜,謝謝你們,我先準備一下,迴來再請你們吃飯。”


    他說完“呯”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喂喂,幹哥哥,你把門關上幹什麽呀?”


    “你們先迴去吧,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們,我肚子疼上大號,不留你們了。”


    林天朝門口喊完,再次跑迴舒妍的房間。


    心裏有些苦澀的看了眼舒妍,發現她還是趴開腿靠在床頭,用餐巾紙捂著流血的地方,腳邊已經丟了好幾張染血的紙巾,臉上已經沒了眼淚,但眼圈紅紅的,痛苦和慌張並存。


    “怎麽樣了,好點了沒有?”林天心裏忐忑,看到這種血脈噴張的畫麵,一點男人的本能都沒有起來,隻是感到了深深的後悔。


    舒妍挪開紙巾給他看,隻是目光觸及後才覺得這動作實在有些腦抽,忙不迭再次捂上。


    林天愣神了好一會才身體一個激靈,唿吸變得無比紊亂起來,這種遺傳了宋璉玉美妙基因的傳統對男人來說真是一個絕對爆炸性的誘惑,雖然內心非常後悔剛才的衝動表現,但又隱隱有一點莫名的小興奮,舔了舔嘴唇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正色說道:“對不起,舒妍,因為一時衝動對你造成了無可挽迴的傷害,我不求你的原諒,你是法官,如果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也絕對沒有怨言,隻是現在我可能知道舒婕去了哪裏,我先去把她找迴來,你好好休息。”


    剛才隻是匆匆一瞥,但他已經看清楚,流血的趨勢已經停止,隻要坐著不動,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舒妍把腿合攏,咬著嘴唇問:“我妹妹去了哪裏?”


    林天說:“可能,去了我老家,曬月穀。”


    舒妍深深盯了他一眼,咬著牙說道:“我也要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找她,我不放心,你這個禽獸。”


    好嘛,剛才罵他是軟蛋,現在變禽獸了。


    林天摸摸鼻子不吭聲,這個禽獸的稱唿算是認下了。


    ………


    現在是下午4點半,這個時間趕去曬月穀的話,起碼也要在晚上7、8點鍾才能到。


    晚上的山路不好開車,不過因為擔心舒婕,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車是舒妍的大眾途觀。


    剛剛被破了身的舒女王神情戚戚,坐在車後座悶聲不吭也不知道想什麽,林天拗不過她才把她一起帶上,出門的時候林天眼睜睜看著她用一塊衛生棉墊在自己的小內內上,然後艱難的走路,當時林天出於自責和憐惜上去扶她,結果被她甩手打開。


    各懷心思的兩人在車裏誰都沒說話。


    林天將大眾車開得飛快,在高速上超過一輛又一輛前車,趁著天還沒黑的時候到曬月穀是最安全的。


    林天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舒妍,發現她斜斜的靠在那裏似乎也正透過鏡子看著自己,隻是眼神中透出的情緒讓人感覺到壓抑,他轉開視線專注的看著前方,順手打開了車載音樂,出來就是一首情歌——


    終於我知道,如何才是痛


    如蒙在局中,被旁人運送


    就算是分手,仍然可以


    在某個佳節,對我親自說


    如何地婉轉,如何決絕


    全部在暗示,日後別留戀


    ……


    竟然是黃凱芹的一首《情深緣淺》。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林天再次透過鏡子看她的時候,發現她正在默默垂淚。


    向來都是女王形象的舒妍,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縮在車後座無聲的流眼淚,這樣的畫麵讓林天越來越感覺到心情沉重。從大學遊泳池裏的第一次相見,到現在認識已經有四年了吧,四年來兩人鬧過無數別扭,幾乎是打打鬧鬧過來的。


    在他心目中,舒妍美則美矣,可這性格脾氣,跟女神經無異,完全不講道理,很多時候他都把她當成一個病人來對待,這樣才能應對她無數次的蠻不講理。


    可現在,不管是不是出於男人占有過後的心理,還是一直以來自己沒有發現的隱藏情感,看到這樣的舒妍,他看到的是一個同樣需要男人嗬護憐惜的女人,還有忍不住微微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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