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和易中海還是進了醫院。


    劉海中等人一起,雖然是個誤會,可也得說清楚不是。


    閆埠貴看了牙,除了右臉還有顆牙外,全口強製退休,吃飯難道應該比聾老太太還慘。


    之後是易中海,頭部還好,就是看著嚇人,但肋骨斷了三根,大概率是劉海中捶的,某方麵腫大,不用說,是劉光福踢的。


    現在事情很清楚,閆埠貴和一個陝北口音的人發生衝突,被打一頓後遭到洗劫。


    同時,易中海從黑市迴來遭遇了搶劫,被人弄暈,也遭到洗劫。


    目前猜測,大概率也是那個陝北口音的人作案。


    閆埠貴帶人一起追擊,遇到了頭戴柳筐的易中海,因此發生了衝突。


    就那麽簡單。


    至於易中海為什麽暈倒了還能站到路中間,且說陝北話,暫定為夢遊!


    沒錯,就是夢遊。


    易中海、劉海中和閆埠貴都想說是鬼上身,沒敢開口。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什麽刑事責任,後麵的賠償,都是熟人,內部商量即可。


    警察很快走了,主要是調查那個陝北口音的人,唯一的線索是這兩天辦席,其他沒有。


    已經是深夜,可醫院某病房內燈火通明。


    易中海叉著腿躺在病床上,秦淮茹坐在旁邊,閆埠貴則坐在另一張病床上,旁邊站著三大媽和閆解成夫妻。


    至於劉海中和傻柱他們,警察一走,他們也跟著走了。


    很簡單,我們參與了動手沒錯,可人是你讓打的,你認錯了人,和我們什麽關係,沒找你要十五塊錢的報酬就不錯了。


    “老易,打錯人了我認,醫藥費我負責,另外我再賠你五十塊錢,怎麽樣?”


    閆埠貴雖然口齒不清,但勉強能聽明白。


    “不行,你看看把我們家老易打成什麽樣了,他是八級工,醫藥費本來就廠裏花大部分,傷筋動骨一百天,還不夠我們家老易的誤工費呢!最少三百。”


    秦淮茹摸著易中海的手,語氣很不客氣。


    閆埠貴臉皮直抽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可這笑容配合他的香腸嘴,跟小醜哭似得。


    “小秦,肋骨受傷而已,不用歇那麽多天,半個月就能幹活。”


    “你說半個月就半個月啊,大夫說了,最少休息五十天,營養費,誤工費,我家老易一個月107塊錢,你說多嗎?賠五十,你好意思開口嗎?”


    看著秦淮茹如此激動,易中海拍了拍她的手。


    “淮茹,算了,老閆也不容易,他也不是有意的。”


    說著,他看向了閆埠貴。


    “老閆,你也別五十,我也不三百,醫藥費廠裏報,也沒多少,你給我一百塊錢得了,行不?”


    秦淮茹剛要反對,易中海輕抓了一下她的手。


    “就這樣,聽我的。”


    閆埠貴知道,這次是占了大便宜,可聽到一百塊錢,還是心如刀絞。


    “謝謝你老易,一百就一百,不過,你也知道,我還欠著劉海中錢呢,這個錢可能得過些日子再給你。”


    聽到這話,秦淮茹直接壓不住火。


    “不是,閆埠貴,隻賠一百,您還拖呢?”


    “行行,沒問題,等你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再給我,不著急。老閆,不早了,趕緊迴去歇著吧。”


    易中海完全是另一個態度。


    被原來的小輩直唿其名,閆埠貴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他也不好說,一臉愁容地起身帶著三大媽和閆解成夫妻離開了醫院。


    閆家人走後,秦淮茹立即收起了自己憤憤不平的表情。


    聰明如她,也明白易中海的意思。


    他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讓閆家所有人都知道,欠了易家一個大人情。


    “那麽晚了,你就在這睡吧,別累著。”易中海指了指旁邊的病床說道,沒有討論剛才的事情。


    “行,中海,我怎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啊?”秦淮茹說道。


    “怎麽說?”


    “根據你說的,那鄉下人買了半扇羊,還買了兩袋上等白麵,這種人花錢都不眨眼,怎麽可能搶別人那三瓜倆棗?


    更奇怪的是,他搶閆老摳,就是生搶,之後那麽多條胡同不鑽,反而去搶你,生生追了一裏地。


    之後把你弄暈,等著閆老摳他們,我都覺得太不合理!”


    秦淮茹很聰明,幾句話就分析出了重點。


    易中海都忍不住多看了秦淮茹一眼。


    “你的意思是,這人故意這麽做的。”


    說著,他好似又抓住了一絲重點。


    ”你的意思,是熟人做的,是王鐵蛋?”


    秦淮茹搖了搖頭,她也有點不確定。


    “如果他很能打的話,基本可以確定是他,隻有他有這個財力,也有這個閑心,可他以前一直病懨懨的,所以……”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沒準還真是這小畜生!”


    易中海不禁皺起了眉頭,拳頭也忍不住握緊。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王鐵蛋每個月都要從火車站往軋鋼廠運海鮮,用自行車,一次馱兩三百斤的東西,他要是沒點力氣,怎麽可能運得動。”


    秦淮茹點了點頭,確實有這麽一迴事。


    “照這麽說的話,很可能就是他,羊肉,羊頭,天氣熱,不能久放,他今天不吃,明天也得吃,中海,你說我們舉報給警察,能不能抓住他?”


    “得罪人的事情不能幹,讓閆老摳幹。他為了追兇一人要給十五塊錢,五個人就是七十五,除非他得了失心瘋,否則就是損失了不得了的東西。”


    “那我寫個紙條,直接塞到閆解成家?”


    “不如找個信封,上麵貼一毛錢,扔在閆埠貴的花盆裏!”


    “行,這樣好。”


    兩人同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他們都是聰明人,還都愛算計,一開口就知道對方的意思,簡直是絕配。


    而此時,還不知道要被算計的閆家則是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


    閆解成自始至終都有一個疑惑,走出醫院後,他就忍不住問道:“爸,你實話實說,那人搶劫就搶劫,為什麽把你打得那麽慘,你是不是惹著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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