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早就發現了閆埠貴,隻是沒想到,這老摳不想著占便宜,居然搞起了偷襲,躲都沒法躲。


    這讓他很震驚。


    閆埠貴自詡文人騷客,為人師表,太過出格,或者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一般是不會做的。


    但出了黑市,顛了一下口袋,王鐵蛋就想明白閆埠貴的目的。


    隻能說,文化人玩得真騷。


    既然對方興趣那麽高,他也不能破壞了氛圍不是。


    正好再給這老貨一個教訓。


    兩人前後腳,遠遠地墜在了易中海的後麵。


    還沒走多遠,黑市出口這裏,劉海中一行四人也走了出來,步履輕盈,興高采烈。


    劉海中坦然地接受著倆兒子和閆解成的馬屁。


    閆解成也欣喜地聽著劉家三人對自己未來美好生活的羨慕,當然,也略微摻雜點了嫉妒。


    一門雙職工,媳婦還是供銷大廈的售貨員,他自己的嫉妒。


    他們邊走邊聊,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嚎在前方響起。


    四人動作很一致,同時停下了腳步,臉上都是驚恐。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閆埠貴問道。


    他嘴上說著,可腳上卻像生了根一樣,紋絲未動。


    “那就過去?”劉光天也差不多,轉頭看向了定住的劉海中。


    劉海中抿了抿嘴,頓時想起了某年某月,他遭遇別人被搶劫的一幕,無緣無故就被栽贓,然後又被熱心群眾們一頓胖揍。


    記憶忒深刻!


    “等等,貿然過去,歹徒可能會狗急跳牆,還有可能抓人質。我們別動,過會歹徒肯定要跑,沒準就是我們這個方向,我們現在要做好迎戰準備。”


    劉海中現在都佩服自己的腦子,這借口想得太好了。


    隻不過,劉光福好像沒聽到他的良苦用心,直接開始了拆台。


    “爸,我們四個人怕什麽,再說,我們還有刀子。”


    說著,就拿出了防身的鐮刀,劈砍了兩下。


    “光福,怎麽和爸說話呢?你有刀子,對方就沒有嗎,亡命之徒還管你有幾個人?”劉光天怒道。


    閆解成也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光天說得對,這一看就是黑市露富被劫匪盯上了,我聽說,那群人都是團夥作案,最少四五個人,都拿著大家夥。”


    聽到是團夥作案,劉光福瞬間萎了。


    劉海中很是讚同劉光天和閆解成的話,四九城本就不太平,黑市被搶時有發生。


    此時他已經開始找退路,萬一劫匪們過來,好有個地方可躲。


    緊接著,又是一陣慘嚎傳了過來,四人神情同時一震,尤其是閆解成,因為這聲音熟悉。


    “我怎麽感覺像閆叔啊?”劉光福眨巴著眼睛說道。


    “對,就是老閆!”劉海中也給出了判斷。


    壓力瞬間給到了閆解成,他暫時還沒那麽不孝,何況還要指望閆埠貴幫他借錢。


    眼睛一紅,大喊一聲,就衝了出去。


    “幹什麽呢,快點住手!”


    劉光天和劉光福一起看向了劉海中,眼中都是詢問。


    劉海中也是菊花一緊,都這個時候了,肯定不能再慫,否則就沒了威信。


    “看什麽看,快去,救人!”


    說著,大喊了一聲,也衝了出去。


    劉光天和劉光福對視了一眼,也跟在了後麵。


    三人剛拐過路口,就見路燈下,一個頭戴筐子的人,對著身下的另一個人不斷揮拳。


    “額叫你戳額口袋,額打死你。”


    “啊~啊~嗚不敢了,饒了嗚~”


    閆埠貴不斷求饒,可他這小雞仔一樣瘦弱的身材,哪擋得住王鐵蛋的鐵拳。


    時間迴到剛出黑市不久。


    王鐵蛋走了一段路,故意顛了兩下口袋,讓上麵的口子崩開,然後沒多久,閆埠貴就小跑著追了上來。


    “老鄉老鄉,你先別走,等一下。”


    “腫麽了?”王鐵蛋假裝不知道地問道。


    “你麵口袋露了,你看看地上,我可是追你了你好久,可累死我了。”


    閆埠貴故意扶著腰,指了指地麵。


    王鐵蛋低頭看了一下,地麵上果然有一道長長的白痕延伸到遠方,他急忙放下麵口袋檢查起來。


    “額滴麵啊,額滴麵啊。”


    閆埠貴心中竊喜,心疼好,越心疼,自己的恩情就越大。


    “老鄉,你就別傷心了,應該是剛破,沒掉多少麵,也幸虧我跑得快,如果我再慢點,估計半口袋,二三十斤的麵就沒了。”


    他時刻不忘記提醒自己的功勞。


    王鐵蛋沒搭理他,在口袋上摸索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破洞。


    他先提了一下袋子,然後將破洞合在了一起,不管是磨破、劃破、鉤破,都有各自的特征。


    而這口子顯然是有人故意劃破。


    閆埠貴顯然也清楚,但他不僅不會承認是自己幹的,還要讓對方知道他不提醒的嚴重後果。


    “看到了吧,這口子應該是不小心在哪劃破的,別看現在不大,越往後走,開得越大,到時候,半袋子麵肯定沒了,你都感覺不到。”


    閆埠貴正想著怎麽把話題扯到辦酒席上麵時,王鐵蛋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也就是天黑,還戴著柳筐,如果閆埠貴能看清王鐵蛋表情和眼神,他就應該知道必須要後退。


    可他,還伸著腦袋,一副惋惜的表情。


    當然,王鐵蛋也看不到。


    “恁個壞胚,敢攮額滴麵袋子,額打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王鐵蛋大喊一聲,砂鍋大的拳頭就揮了上來,沒有懟眼睛,沒有懟臉頰,而是轟在了閆埠貴嘴上。


    “嘣~”


    “啊~”


    閆埠貴頓時後仰,手放在腮幫子旁,發出了第一聲慘嚎,也就是劉海中四人聽到的第一句。


    當時他的門牙就被迫退了休,眼淚鼻子糊住半張臉。


    王鐵蛋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放下麵口袋就撲了上去。


    “以為額是鄉下來滴是不,以為額不懂是不。”


    他哪裏也不打,就照著閆埠貴的滿口牙招唿,每一拳下去,都伴隨著幾顆牙齒強製退休。


    “不敢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閆埠貴也在求饒,但他滿嘴流血,口齒不清,根本說不清楚。


    他心裏清楚自己栽了,可感覺對方報複有點狠,下手太重,沒準還能訛點錢。


    可看到對方一直不停手,閆埠貴慌了。


    他真害怕,對方氣急,打死自己。


    然後繼續慘嚎起來,這也是劉海中四人聽清是他閆埠貴的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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