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滿心疑惑地進了院子。


    傻柱找人和冉秋葉相親,他知道,可因為相親而服軟,這很不像傻柱,所以很疑惑。


    剛要開門,許大茂從家裏走了出來。


    “鐵蛋,你終於迴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啥事啊?”


    王鐵蛋沒動,繼續開鎖。


    “嘿,都要當官了,你不得慶祝慶祝。”


    許大茂故意說得很大聲,好像讓全院人都知道一樣。


    “有什麽好慶祝的,一個副科長而已,這不還沒升嘛。”


    王鐵蛋不明白許大茂的用意。


    “那是副科長嘛,那叫工轉幹,咱哥倆的身份以後就一樣了,來啊,酒菜我都準備好了,咱倆喝一杯。”


    見王鐵蛋不動,許大茂直接要過來拉人。


    “行,我先收拾下東西,過會兒過去。”王鐵蛋笑道。


    “好嘞,那快點哈!”


    兩人各迴各家,可他們的對話卻進入了中後院每一個人的耳中。


    賈張氏恨得牙癢癢,看著秦淮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秦淮茹,你都調崗了,就不能想辦法再往上升升,你要知道,以後棒梗是要頂你的職的,你為了我寶貝孫子,趕緊想想辦法啊!”


    秦淮茹有點無語,頂替工人的崗位都得從學徒工幹起,幹部的崗位,你頂一個試試。


    見秦淮茹不說話,賈張氏更生氣了。


    不過,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秦淮如的文化水平,現在的工作還幹不利索呢,別說升官了。


    “軋鋼廠的領導都是一群瞎子,就王鐵蛋那樣的人也能當官,我看軋鋼廠早晚都得黃!”


    “媽,你別亂說,讓人聽到傳到軋鋼廠,我還要不要上班了!”秦淮茹趕忙阻止。


    賈張氏也明白,冷哼了一聲,繼續念叨。


    “那個死病秧子,怎麽不賠死他,還當幹部,早晚得犯事被抓進去。”


    她腦子一動,突然有了點靈感。


    “秦淮茹,這個病秧子坑了易中海那麽多錢,還坑了咱家那麽多錢,你給軋鋼廠寫舉報信,就說他有很多來曆不明的錢,可能是特務,讓人查他!沒準就能把他的好事攪黃了,對不對?”


    秦淮茹嚇了一跳。


    “媽,千萬別,我和一大爺找了好幾迴,都沒找到。王鐵蛋又不傻,怎麽可能讓人找到錢。”


    “你是不是傻,隻要有人查,他這官就當不成,他在前麵養了那一堆廢物,還整天大魚大肉,那不是錢啊。


    我就不信了,院裏其他人不眼紅。


    還有他才進軋鋼廠多久,有半年嗎,我就不信廠裏沒人不嫉妒。


    你放心舉報,這事肯定能成!他還找不著你!”


    秦淮茹對賈張氏變得那麽聰明很意外,對舉報這事也上了心。


    王鐵蛋當官確實不是好事,至少對她家來說不是。


    攪和一下未嚐不可。


    可王鐵蛋不是傻子,也不是好人,他不會找到什麽確鑿證據再報複,隻要他懷疑,可能就會動手。


    萬一像整傻柱一樣整她們家?


    不敢想!


    所以,即使幹也不能自己幹,必須假借他人之手,還要讓王鐵蛋容易發現。


    同樣這樣想的還有聾老太太。


    敢整自己寶貝孫子,怎麽可能讓你當官。


    和賈張氏、秦淮茹不一樣,聾老太太是會寫字的,而且寫得一手好字,所以立即找來紙筆開始抒寫起來。


    還要多寫幾封,搞不掉你也惡心你!


    同樣是後院,劉海中聽著許大茂的炫耀,氣得鼻孔冒煙。


    他考慮了一下午,總算想明白了,李懷德提拔王鐵蛋的原因。


    非常契合許大茂提出的需求理論。


    王鐵蛋為軋鋼廠,準確說,為李懷德,解決了後勤肉不足的問題,再加上近臣許大茂說好話,雙管齊下。


    升官是早晚的事。


    劉海中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迫切。


    他覺得他必須再努力一下。


    別的方法也沒有,隻有買藥這一條途徑。


    既然現在錢不夠,那就去借去賒賬,他堂堂七級工又不是還不起。


    劉海中沒經過多少思考,就下定了決心。


    ……


    許大茂正吹著口哨調豬頭肉呢,家門突然被人推打,他以為是王鐵蛋過來了,抬頭一看居然是傻柱。


    臉上的笑意立即變成了憤怒。


    “傻柱,誰讓你來我家,趕緊滾!”


    傻柱不為所動,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酒菜,笑道:“許大茂,你這是要請客吃飯呢,放心,我知道你請的是王鐵蛋,我不攪和。


    我是來給說個事情。”


    “什麽事,趕緊說,說完趕緊走!”許大茂很不耐煩,上次被訛了四百塊錢,到現在還沒還他呢。


    傻柱樂嗬嗬地走到許大茂身邊,出人意料地摟住了許大茂的脖子。


    許大茂頓時不敢動了,這是多年來形成的條件反射,越掙紮挨得揍越狠。


    不過,這次傻柱沒有動手,掐了一塊豬頭肉往嘴裏一放,小聲說道:“許大茂,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意見還很大。可這次關係著我的終身大事,我不能讓你攪和了,所以提前和你說一聲。”


    “什麽終身大事,你要娶秦淮茹啊,你娶就是,我絕對不摻和!”許大茂以為易中海的計策得逞了。


    “那是老黃曆了,我要和紅星小學的冉秋葉冉老師相親,我希望你別搗亂,我現在警告你,惹急了我,別怪我手黑。”傻柱說道。


    “那不行!”許大茂脫口而出。


    “你和冉老師相親,秦淮茹怎麽辦,她能願意?”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別搗亂就行!你要搗亂,我揍你也是你活該,就是蔫爺知道也沒用!”傻柱怒道。


    許大茂想了一下,急忙點頭。


    “行行行,我不搗亂,等冉秋葉來了,我連門都不出,行不行?”


    “話也不能講!更不能找別人講!”


    “行,一句話都不說!我要和他說話,就是小狗,王八蛋,這樣行了吧?”


    許大茂嘴上說著,內心早盤算開了,不搗亂肯定不行,自己不搗亂不代表別人不搗亂,怎麽也得加一把火。


    想娶冉秋葉,姥姥!


    傻柱“嗯”了一聲,很高興地鬆開了許大茂。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你知道我拳頭的厲害!”


    許大茂白了傻柱一眼,記吃不記打,忘記被人扇大耳刮子了,莽夫一個!


    不過他嘴上卻說道:“誰愛摻和你的事,傻柱,你要不放心,就告訴我是哪天,我一天不迴家,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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