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很詫異許大茂會幫忙。


    “你以為是我自己養啊,我們村情況你也見過,村裏養,用不著幫忙。”


    說著,就把錢推了迴去。


    許大茂急忙又推了迴來,湊近之後小聲說道:“一份心意嘛,鐵蛋兄弟都把藥交給我來賣了,就別推辭了!”


    “哎呀,真拿你沒辦法,迴頭你交給婷玉姐吧,就說我讓的。”


    王鐵蛋還是把錢推了迴去,這次許大茂沒推辭,眼睛很亮。


    “好,好,那什麽,你說,我能不能十塊錢十塊錢的給?”


    “想屁吃呢,就那麽一迴。”


    “好好~哈哈,迴頭我再拿點土特產過去,這沒問題吧?”


    “隨便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睡覺了,明天還要事呢。”


    “有啊!”


    許大茂先是出門看了門外一眼,小聲說道:“鐵蛋,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別人知道藥是你弄的了。


    我也不瞞你,十五盒藥,真不夠啊,明天廠裏能搶破了頭。”


    “愛搶不搶,我能有什麽辦法,沒藥就是沒藥,想要就得等著,我又不是神仙,能憑空變出來藥,對吧。”


    “我知道,製藥需要時間,我就想問問,五一的時候,除了給人家的三十盒,還能有多少,我心裏好有個數。”


    王鐵蛋低眉思考了一下。


    “估計也就有五盒,那三根人參藥力保存得不是太好,我估摸最多也就五盒。”


    “啊,那麽少?”


    許大茂既失望又驚喜,他還以為下次能有十盒往上,沒想到會那麽少,那就更得多扣幾盒了。


    王鐵蛋不知道許大茂所想,攤了下手。


    “沒辦法,楊廠長給的那顆人參,一百三十多年,保存的還很好,那邊給的三根人參都是一百年剛露頭,能多出來五盒就不錯了。”


    “好吧!”


    許大茂過來不是來送錢,為的就是看看這藥的產量。


    本來打算昧下來一盒藥,現在想了想,拿出一盒,他都有點舍不得。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也到了開學的日子。


    許大茂帶著兩盒藥,表情凝重地進了李懷德辦公室,上來就請罪。


    “李廠長,我對不起你。”


    說完,他把藥盒小心地放到了辦公桌上。


    “怎麽了?”李懷德靠到了椅子上,問道。


    “李廠長,我是來認錯的,本來是五盒藥,昨天我爸突然來了,不由分說,就賣給劉海中一盒,然後他自己又拿走了兩盒。


    等我迴來,已經晚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透露的消息,要都要不迴來,非說拿迴去當傳家寶,我也沒辦法。


    李廠長,我錯了,我認罰。”


    “這樣啊。”


    李懷德聽罷,表情也不是太好,兩盒確實有點少,之前就答應的人就不止兩人。


    “真沒辦法拿迴來了嗎?”


    “被我媽鎖櫃子裏了,昨天磨了一晚上,我可以再試試,估計有點困難。”


    “那劉海中是怎麽迴事?”李懷德想了一下,突然問道。


    “他原來是我們院的管事大爺,一直是個官迷,年前他就想搜羅點東西走走門路,一直沒有合適的禮物。


    年前他找我買過藥,我沒搭理他,然後就趁我不在,找了我爸。


    哦,對了,他好像要來找您。”


    “哦~是嗎?”


    李懷德還有點意外,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意。


    許大茂見狀,急忙補充。


    “八九不離十,他看我被您提拔,天天想讓我給他引薦您,我估摸著,他那性格,也就這幾天的事。”


    “行吧,三盒就三盒,也不錯了。那下一批藥是什麽時候?”


    “五一左右,而且我聽老中醫說,那邊提供的人參狀況不是太好,可能最多也就富餘出三五盒。


    所以,我覺得還是找人參比較合適。”


    “這我也知道,可幾十年的人參好找,上百年的,誰舍得啊。”


    李懷德也愁,都是保命的東西,有價無市。


    “等等吧,會有人拿人參出來的。”


    另一邊,劉海中拎著布袋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楊廠長看到劉海中還很詫異,這老貨又來跑官來了,不能吧?


    “老劉,你不去車間幹活,怎麽跑我這來了?”


    劉海中現在可是底氣十足,將布袋小心地放到了桌上。


    “嘿嘿,楊廠長,這是許大茂讓我給您的藥,人參那個藥。”


    “藥?”


    楊廠長頓時激動起來,如果不是手上有事,他早去許大茂辦公室問問了。


    “許大茂怎麽沒過來?”


    說著,他急忙打開了布袋,挨個掏出藥盒,手都有點顫抖。


    “路上遇到了人,怕被截胡了,就讓我幫了下忙。”劉海中瞎編道。


    “對對,是有不少人盯著呢,謝謝你了,老劉。”


    “應該的,應該的。楊廠長,藥已經送到,沒事的話,那我就去車間了。”


    “好好,你去吧。”


    “好。”


    雖然隻說了幾句話,劉海中已經非常滿足,能和領導單獨對話,他感覺無比榮幸。


    楊廠長頭都沒抬,挨個檢查起藥來。


    十盒藥,早就有了主,不怪他整日催,別人也整日催他。


    許大茂麵對的是一個人,他麵對的是十個人。


    第一盒,藥香撲鼻,第二盒,神清氣爽,第三盒,蠟丸晶瑩剔透,第四盒,沁人心脾,第五盒,沾了點土,無傷大雅,第六盒,芬芳馥鬱。


    楊廠長還沒打開第七盒,就感覺前麵好像混入了不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錯覺?


    為了保險,他急忙又檢查了一遍,檢查到第五盒的時候,愣住了。


    氣味不對,樣子不對,藥丸數也不對。


    別的都是十顆,這盒十二顆。


    因為質量不好,白送了兩顆,不可能。


    他也不是第一次拿到藥,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這盒藥有問題!


    楊廠長急忙讓秘書去找許大茂,後怕不已。


    幸虧之前沒打電話,萬一都叫來了,不給誰都是麻煩。


    許大茂來得很遲,秘書還是在李懷德辦公室找到的。


    “楊廠長,您找我?”


    “是的。”


    楊廠長也沒責備,拉著許大茂指著桌上的一盒藥說道:“大茂,剛才劉海中將藥送了過來,我總覺得這盒有點問題,所以才叫你過來看看。”


    許大茂也不客氣,拿起藥盒,隻是看了裏麵的蠟丸一眼就知道這是假的。


    因為這蠟丸本就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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