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走幹淨,閆埠貴才緩緩爬起來。


    挨了一頓打,還要賠米麵,沒有票,肯定要去黑市,少說一百多塊,真心肉疼。


    不僅如此,今兒算是丟人丟大發了,以後都不好意思抬頭見人。


    聯合外人坑院裏人,他想不明白,當時腦袋一熱,怎麽就想到這鬼主意呢,果然是財帛迷人眼。


    不止迷人,還讓人看不清。


    閆埠貴爬起來才想起自己的眼鏡沒了。


    摸索了好久,在牆根找到了斷了兩條腿的眼鏡框,一個鏡片布滿裂紋,另一個鏡片倒還好,沒了一半。


    跟了自己十幾年的眼鏡突然就報廢了,讓閆埠貴又是心疼又是肉疼。


    抱著老友出了月亮門,閆埠貴突然抬起了頭。


    不是,自己過來是幹嘛來著?


    好像是抓住了王鐵蛋的把柄,過來報仇、訛錢來的。


    想到這,閆埠貴急忙轉身,再次迴到了王鐵蛋門前。


    剛想敲門,手就停在了半空。


    我是敲呢,還是敲呢?


    閆埠貴試了好幾次,都沒敢下手。


    王鐵蛋是真敢揍他,一點也不客氣,他臉上的手印就是證據。


    萬一人家領證了呢?


    對,還是小心點。


    閆埠貴思緒萬千,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灰溜溜地迴了前院。


    還是別找事了。


    易家。


    易中海坐在桌旁,握著拳頭,恨得牙癢癢。


    他剛才確實慫了,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王鐵蛋的另一麵。


    什麽林海昌,什麽許大茂,真不夠丟人的,兩個管事大爺居然對王鐵蛋言聽計從。


    那氣勢,那作風,易中海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想當年,他就是這樣,頤指氣使,發號施令,住戶們莫敢不從。


    現在嘛,他成了院裏的一個普通小老頭。


    權力就是那麽迷人,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易中海不想一直這樣,可塵埃已定,怎麽能取代林海昌成為管事大爺呢?


    他莫名其妙地看向賈家方向。


    當看到賈張氏坐在窗前的影子時,易中海突然頓悟了。


    最近總感覺院裏少了點什麽,沒有鬧事,沒有叫魂,沒有胡攪蠻纏,這還能是四合院嘛?


    大院亂不亂,賈張氏說的算。


    合著自己當管事大爺的時候,盡處理這些麻煩事。


    換管事大爺了,居然沒有了,那怎麽成。


    必須讓賈張氏動起來!


    可怎麽動呢?


    易中海想到賈張氏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能去,堅決不能去。


    賈張氏還在給孩子找後爹呢,他過去就是羊入虎口。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的樣子,將茶缸子端到了桌上。


    “剛才到底怎麽了,王鐵蛋喊什麽呢,大晚上的?”


    易中海接過茶杯,剛想喝又放下了。


    “許大茂不是被騙了嘛,剛才找到了,就是老閆聯合外人幹的,被王鐵蛋和許大茂一起收拾了一頓。


    放什麽茶葉沫子,大晚上的,我還睡不睡了?”


    “那我給你倒白開水!”


    一大媽有點小失望,但沒表現在臉上。


    她接過茶缸子,倒上了白開水,繼續問道:“這老閆怎麽這麽不知輕重,再有便宜占也不能聯合外人坑院裏人啊。”


    易中海正襟危坐,實際上眼神一直注意著一大媽的動作。


    有段時間沒被下藥了,最近注意一些。


    “年前吃了那麽大的虧,想錢想瘋了唄,什麽錢都敢占,這次算是給了一個大教訓。


    對了,他要給院裏每家十斤大米,十斤白麵,你記得收一下。”


    “嘿,這感情好啊,楊瑞華還不心疼死。”


    “還有她心疼的呢!”


    易中海接過茶缸子,想要去喝,可還是忍住了。


    有些事,不得不防!


    “最近給柱子找媳婦,你提前去找那些媒婆,先通通氣,該找什麽樣的,你心裏清楚,千萬讓她們打聽清楚了。”


    “我知道,老實本分,聽話的。”一大媽迴道。


    “對,不能太醜,我擔心柱子看不上。”


    “知道了。”


    ……


    賈家。


    賈張氏靠在床頭,嗑著瓜子,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見秦淮茹進來,她急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閆老摳挨揍了,誰打的?”


    “王鐵蛋和許大茂。”


    秦淮茹也很高興,沒想到白白得了十斤大米和十斤白麵。


    “打得好,這閆老摳就是欠收拾,見我連個招唿都不打,居然還跑得遠遠的。


    王鐵蛋和許大茂也不是個好東西,過年迴來第一天就打長輩,閆老摳報警了嗎,抓不抓他們?”


    “媽,你可千萬別招惹他們,易中海已經不是管事大爺了,以後可沒人護著你。”


    “我才不怕他們,他們還能打我這個孕婦?”


    秦淮茹撇了撇嘴,瞅了前院一眼。


    有些話她不能說,但你可別忘記了,那邊有個老頭可是王鐵蛋的後台,人家要戳瞎你眼睛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跑。


    賈張氏顯然也想到了蔫爺,縮了縮脖子,雖然她沒有脖子。


    “那什麽,我想吃豬蹄了,明天你去買點豬蹄和黃豆燉給我吃。”


    “我哪有時間處理豬蹄,明天一早廠裏有大批鋼材要入庫,我得提前過去,你要想吃,你自己買來,自己燉,中午都不一定能迴來。”


    “你這個工作不是清閑嗎,怎麽上班第二天就要加班?”賈張氏直接怒了。


    “平時是挺清閑的,就是時間不固定,出貨還好,進貨就要看運輸隊的時間了,有時候深夜都得過去。”


    從聽說這樣的工作安排後,秦淮茹就明白李懷德把她安排在這個職位的原因了。


    賈張氏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傻柱的飯盒怎麽辦?你不會是想讓我去要吧?”


    “我會和柱子商量的!”


    說著,秦淮茹還看了傻柱家一眼,實際上,她心裏也有點打鼓。


    過年那兩天,傻柱一直在外麵接私活,很忙,帶迴來的飯菜,她要也給,但絕對不全給。


    關鍵這些天,傻柱好像不再好色,從沒開口讓她夜裏過去。


    奇怪就在這,男人怎麽能不好色呢?


    我嫌棄你可以,但你放棄我絕對不行。


    剛才就沒遇到傻柱,秦淮如已經做出決定,夜探傻柱被窩,問問他到底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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