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


    許大茂簡單吃了幾口就急忙過來準備放映事宜。


    不僅是器材,還有桌椅板凳也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許大茂已經基本確認,過完年他就升任宣傳科副科長,等教上兩個徒弟,以後就可以坐辦公室上班。


    所以,此次放電影很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親力親為。


    所謂有始有終嘛,許大茂希望站好最後一班崗。


    幕布已經搭好,桌椅板凳也擺放整齊,等領導過來,他就可以執行放映任務。


    人流漸漸匯聚,天還沒黑,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


    許大茂坐在放映機旁和熟人聊著天,目光時不時看向食堂方向。


    那邊有領導在吃飯,隨時都有可能過來。


    就在這時,王鐵蛋帶著小妹和秦京茹走進了他的視野。


    許大茂急忙招手。


    “鐵蛋,這這。”


    許大茂也沒問王鐵蛋怎麽又過來了,既然來了,那就要安排座位。


    除了領導的座位不能坐,其他座位都能坐。


    正要趕人,被王鐵蛋製止了。


    “行了,大茂哥,你就別忙活了,坐著冷,我們站會兒就成。”


    “有那麽冷嘛,過會大家擠一塊,一點都感覺不到。”


    許大茂也沒強求,順手掏了兩大把瓜子分給了小妹和秦京茹。


    “算了吧,還是站著吧,都那麽多人了,什麽時候開始啊?”王鐵蛋故意問道。


    “快了快了,天一黑就開始。”


    “行,那你先忙著,我溜達溜達。”


    王鐵蛋也抓了一把瓜子,看到瘦猴帶著弟弟妹妹也來了,直接走了過去。


    兩人正聊著,大憨帶著楊佩佩也一起走了過來。


    小妹、秦京茹,加上瘦猴的弟弟妹妹一個個“嫂子、嫂子”的叫著,倒是弄得楊佩佩一個大紅臉。


    大家高興地聊著天,王鐵蛋就注意到,來了不少熟人。


    比如趙嬸帶著大丫二丫,馬嬸帶著興國、衛國,還有劉家兄弟、閆家兄弟姐妹四個。


    當然,還有孤零零的易中海,一個人背著手,不少工友和他這個老師傅打招唿,可停下來和他聊天的一個都沒有。


    這也不怪易中海。


    之前的幾個謠言,讓易中海的名聲臭了不少。


    王鐵蛋還記恨著易中海之前編造他和婁曉娥緋聞的事情呢。


    雖然這事也許大概是真的,可明擺著易中海就是不懷好意,這絕對不能忍。


    於是王鐵蛋拉著瘦猴耳語了幾句。


    瘦猴一臉驚訝,轉頭看了易中海一眼。


    “你真要那麽幹?”


    王鐵蛋點了下頭。


    “這老小子老是找我麻煩,不給他點教訓,他不長記性。”


    “那麽幹能行嗎,你摸還是我摸?”


    “肯定能行,不管你摸還是我摸,都是他摸,咬死就成。”


    “行,就這麽定了!”


    ……


    十多分鍾之後,隨著一段特有的片頭曲,電影正式開始。


    嘈雜的現場漸漸變得安靜,軋鋼廠的工人和工人家屬們開始把注意力放在幕布上。


    王鐵蛋一直觀察著易中海,見他沒走得意思才放心。


    這傻缺紮在人群裏,揣著袖子,和普通工人沒什麽兩樣。


    王鐵蛋拉著小妹和秦京茹悄悄來到了他的左邊不遠處,而瘦猴拉著大憨小夫妻和弟弟妹妹來到了他的右邊不遠處。


    不管怎麽說,先看電影。


    《地道戰》,王鐵蛋熟悉得都能把台詞背下來。


    傳統的電影,先抑後揚,逐層進展。


    就在電影平淡期的時候,王鐵蛋和旁邊的工友換了位置,慢慢換到了易中海旁邊。


    瘦猴見王鐵蛋有了動作,也開始往易中海身邊挪。


    直到兩人換到了易中海身邊,易中海才發現了異樣。


    王鐵蛋看著屏幕,揣著袖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易中海。


    “老易,好雅興啊,怎麽沒叫一大媽過來一起看啊?”


    “關你什麽事!”易中海很是不悅,左右看了看就想離開。


    王鐵蛋見狀,急忙阻止。


    “當然和我有關係了,一大媽可問我好幾迴了,你易中海和秦淮如是什麽關係。”


    “王鐵蛋,你可是收了錢的。”


    易中海壓低了聲音,非常氣憤。


    現在他家好不容易穩定,可不想再被攪和了。


    王鐵蛋搖了搖頭。


    “老易啊,上周婁曉娥和我的謠言都是你的傑作吧?”


    “你不要冤枉我,那謠言和我沒關係,再說,你和婁曉娥,你心裏清楚,那天晚上,明明把你塞婁曉娥被窩了,我就不信,你們沒關係。


    也就是許大茂,他傻,他不相信,你以為你做得很隱蔽!?”


    這話是易中海咬著牙說的,他怎麽也沒想明白,謠言都那個樣了,許大茂一點感覺沒有,白費了他那麽多功夫。


    王鐵蛋看著屏幕笑了笑。


    “說那麽多沒用的幹嘛,人都走了。


    說起謠言,你別不承認,一大媽就不是一個善於說閑話的人,她太刻意了。


    她說什麽話,還不都是你讓的,我說得沒錯吧?”


    易中海一頭黑線,你知道你還問,閑得蛋疼啊。


    王鐵蛋繼續說道:“你是知道我的,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造我的謠,那就別怪我報複你。”


    “你想幹嘛?”易中海嚇了一跳,下意識遠離了王鐵蛋,結果撞上了另一邊的瘦猴。


    瘦猴當即推了易中海一把。


    “哎哎,幹嘛呢,好好看電影!”


    他這一喊,附近不少人都看了過來,不過很快又轉頭看向幕布。


    電影馬上就要進入高潮了。


    王鐵蛋笑了笑,捏了半根粉筆,從下麵遞了過去。


    “老易,這個送給你,沒準你能用得著。”


    “什麽?”


    易中海低頭一看,沒接。


    “你什麽意思?我不要。”


    “別啊。”


    王鐵蛋直接塞到了易中海褲子口袋裏。


    易中海可不敢收,急忙就要掏出來還給王鐵蛋。


    就在這時,王鐵蛋朝他邪魅一笑,低聲說道:“老易啊,這可是你主動招惹我的,可別怪我。”


    說完,他在易中海驚詫的目光中,伸手往前,捏住了前排婦女的屁股,使勁一扭。


    “哎呦!誰摸我屁股,耍流氓啊!”


    婦女疼得差點蹦起來,捂著屁股轉身怒目而視,這一叫,讓附近不少人也跟著轉身,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王鐵蛋急忙往邊上靠了靠,帶著小妹和秦京茹遠離了易中海,而目光卻在易中海和婦女臉上打轉,一臉驚詫。


    同時這樣做的還有瘦猴,他同樣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婦女,表現得難以置信。


    易中海此時還揣著兜呢,他這動作好像剛收迴手。


    他磕磣著臉,撇著嘴,瞅著王鐵蛋和瘦猴的動作,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而婦女,在王鐵蛋和瘦猴的目光中,叉著腰,果斷認定易中海就是兇手。


    瘦猴見狀,直接給易中海豎起了大拇指。


    “老易,你真行啊,趙大嬸的屁股你都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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