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婁曉娥上了小汽車,汽車亮起前燈就要開走,王鐵蛋不再猶豫,丟下車子幾步就衝了上去。


    來到車窗前,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先敲了敲車窗。


    車窗開了一條縫,露出了婁曉娥有點淒苦的麵龐。


    “你還想說什麽?”


    “那個,那個……”王鐵蛋一時還不知道怎麽說,總不能說,你留下,我娶你之類的吧。


    過完年,形勢肯定變化,他這小身板可兜不住,真不如讓婁曉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想到這,他從口袋裏,實際上是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個盒子,放到了車縫旁。


    “你要走了,我也沒什麽送你的,這個你收下。”


    前麵有司機,婁曉娥也不好說一些私密話,隻能搖下了車窗,將盒子拿了進來。


    “這是什麽?”


    “保命的東西,記住到了地方,自己留一半,給你爸一半,他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用好了,能讓你們在那站穩腳跟。”


    “行,我收下了!”


    婁曉娥抿了下嘴,沒再說什麽。


    她知道,雖然王鐵蛋沒說那晚的事情,可行動已經代表了一切。


    車窗緩緩落下,汽車鳴了下笛,漸漸遠去。


    王鐵蛋一直站在路上,目送車子徹底消失。


    “哎呦,我的菜!”


    說著,他急忙衝向了食盒。


    果然和自己擔心的一樣,菜湯灑得到處都是,還好不耽誤吃。


    王鐵蛋收拾好,騎上車子繼續往新家趕,他剛走沒多久,易中海從角落走了出來。


    實際上,婁家的小汽車剛到,他就在了,好奇裏麵的人等誰就沒走。


    直到王鐵蛋出現,他才明白。


    易中海看著王鐵蛋離去,臉上都是震驚和興奮之色,怪不得那次計謀沒得逞,原來兩人早有貓膩。


    剛剛看見婁曉娥私會王鐵蛋的可不止一人。


    這要是讓許大茂知道了,嘿嘿。


    鐵定是一出大戲。


    他就不信了,許大茂和王鐵蛋還能狼狽為奸!


    同時,易中海還有一個疑問,眼見天就要黑了,王鐵蛋帶著食盒不迴95號院,這是要去哪?


    有問題!


    帶著好奇,易中海快步跟了上去,直到拐進另一個胡同,剛好看到王鐵蛋進入101號院子。


    易中海更加疑惑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院子住了三家人,都是軋鋼廠的資深老工人,沒人敢惹的那種。


    準確地說,這都是婁半城的老班底。


    王鐵蛋拿著食盒進去做什麽?


    帶著這個疑問,易中海悄悄跟了上去,在門口轉悠了一會兒,一直沒見人出來,隻能拉著隔壁院的鄰居問了一嘴。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裏麵的三家人前些天全搬走了,今天新住進去幾個人,還不認識。


    易中海聽說有一個拄著很粗拐杖的老太太,心中馬上有了猜測。


    難不成是房子被王鐵蛋買走了?


    想到這,易中海差點哭出聲。


    額的錢啊!


    這下好像真沒辦法拿迴自己的錢了。


    不對!


    易中海靈機一動,這事透著古怪。


    平白無故,婁半城的老班底怎麽會將房子賣給王鐵蛋?


    結合王鐵蛋和婁曉娥的關係,易中海感覺抓住了一些東西,他覺得非常有必要搞清楚!


    院內正房。


    王鐵蛋將烤鴨擺上,立即遭到了諸位賓客的指責,有魚又有肉,還弄全聚德的烤鴨,有點不會過日子。


    說歸說,大家吃得很開心。


    王鐵蛋和瘦猴、大憨的關係,三家人都清楚,所以大家的關係非常自然得很緊密。


    倒是許大茂和秦京茹,像是外人一樣。


    兩人看著大家和諧的樣子,既羨慕又嫉妒。


    為了融入進去,許大茂是頻頻敬酒,好話不要錢地往外說,讓整個飯局的氣氛格外活躍。


    當然,帶來的後果,是他在飯局剛進行到一半時就鑽到了桌子底。


    最終還是大憨幫忙背迴了95號院。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捂著腦袋眼都沒睜開,就去摸床頭的茶缸子,當缸子送到嘴邊,才想起來,早就物是人非。


    平時他喝醉,婁曉娥話裏話外都是責怪,可總會在他床頭準備一茶缸子水,防備他夜裏口渴。


    而現在,缸子裏沒有水。


    許大茂頓時感覺一股失落湧上心頭。


    和婁曉娥在一起那麽多年,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看著屋裏的一些,滿眼都是婁曉娥走動的樣子。


    許大茂呆坐在床頭,一直等到屋外傳來了嘈雜聲,他才起來洗漱。


    日子還要過,班還要上。


    做了那麽多鋪墊,許大茂相信過了年就可以試著找王鐵蛋買一下藥,如果能治好病,沒準還有複婚的可能。


    許大茂刷著牙,突然被桌上的一個信封吸引。


    打開信封,是一張普普通通的信紙,信紙上隻有四行字。


    “大年一十八,婁曉娥來找過王鐵蛋,一起上了婁家的車,很多人看到。


    大年二十二,婁曉娥在胡同口等王鐵蛋,哭著走的,很多人看到。


    大年二十二,王鐵蛋一家搬進了婁半城的私房裏。


    你品,你細品。”


    許大茂一把攥住了信紙,心中既羞憤又惱怒。


    大年二十二,就是昨天。


    不用說,這封信肯定是易中海他們中的一個放進他屋子的,就是為了挑撥他和王鐵蛋的關係。


    昨天,王鐵蛋一家確實搬了家,至於房子原來是誰的他不知道。


    王鐵蛋昨天見了他前妻,可整個飯局,沒提一句。


    許大茂本就不是衝動的人,咬著牙把信封和信扔進了爐子裏。


    事情可以調查,但不管事實如何,沒拿到神藥之前,都不是和王鐵蛋翻臉的時機。


    洗臉、穿衣、鎖門、推車。


    許大茂打著該打的每一個招唿,笑嗬嗬地離開了大院。


    這一幕被偷偷觀察的易中海看得真真切切。


    易中海整個人都麻了。


    信封放得那麽明顯,難道沒看到?


    不可能!


    難道是不能生育後,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當家的,許大茂沒生氣,他是沒看到信吧?”一大媽在一旁小聲說道。


    “哼,不管看到沒看到,你都把事情傳出去,我就不信了,被人戴了綠帽子,許大茂還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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