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許大茂往返了李懷德辦公室八趟,實打實地結交了不少人脈,也沒少收錢。


    李懷德幫忙打聽了人參的情況,收獲還是有的,需要慢慢去談。


    許大茂也把楊廠長幫忙買人參換藥的事情說了出來,李懷德沒當迴事,第一批和第二批,這就是能力上的差異,何況,誰知道下一批藥什麽時候能到。


    許大茂一聽就明白了指示,一個字,拖。


    有沒有藥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王鐵蛋沒有出來顯擺的意思,無欲無求。


    時間越久,楊廠長越被動。


    萬不得已,李懷德再出手,楊廠長平白作了嫁衣。


    相對於李懷德這邊的門庭若市,楊廠長這邊就冷清多了。


    任何打電話過來要藥的,他都實話實說,缺乏百年人參,暫時沒藥,他正在幫忙聯係,會盡快催促第二批藥出來。


    隻是他完全沒注意到,李懷德正在給他下套。


    大王村。


    王鐵蛋起了個大早,和瘦猴、大憨一起準備迴城。


    趙書記親自過來送人,也送魚,非常熱情。


    木家屯吃裏扒外的人也找到了,事情很簡單,就是一個伏地魔,白草窪村嫁過來的,人還行,勤勞能幹,就是太寵著不務正業的弟弟。


    這個年代嘛,重男輕女,有些家庭特別嚴重,她就是其中之一,什麽東西都往娘家扒拉,秘密也不例外。


    不過,這次確實是惹了眾怒,人直接被男人趕迴了白草窪,什麽時候想清楚什麽時候再迴來,想不清楚就別迴來了,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


    村裏給的懲罰也簡單,年前的分紅減半,還要幹村裏最重最累的活,誰讓你管不住婆娘呢。


    王鐵蛋每人裝了五十斤的魚,吃過早飯就出發了,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才順利到達了城裏。


    魚安排的很明白,五十斤給軋鋼廠食堂,五十斤分到四合院,剩下五十斤,各路親戚鄰居一家一條,餘下的醃成鹹魚慢慢分。


    王鐵蛋剛進院就聽到許大茂和傻柱在吵架,仔細一聽才明白,是許大茂的雞沒了。


    王鐵蛋頓時興奮起來,這是連上劇情了。


    他急忙推車子衝進了中院。


    正在開會的住戶們全都轉頭看向了中院門口,一見是王鐵蛋迴來了,後車座上還拖著個口袋,哪還管許大茂和傻柱,紛紛圍了過來。


    “鐵蛋,你這是魚吧。”


    “肯定的,我都聞到魚腥味了。”


    “鐵蛋,可說好了,我要兩條,三毛五一斤,不要票,對吧?”


    八仙桌旁的劉海中臉色鐵青,他知道,魚沒他家的。


    王鐵蛋指著許大茂和傻柱,不慌不忙。


    “你們先忙,我這不著急。”


    “不忙不忙,一隻雞,傻柱偷的,他都承認了。”有人說道。


    許大茂此時也不生氣了,小跑了過來。


    “鐵蛋,我還以為你得過兩天迴來呢。”


    說完,他又朝著八仙桌喊道:“二大爺,三大爺,傻柱得賠我五塊錢,不然這事沒完。”


    “許大茂,你想錢想瘋了吧!”傻柱怒道。


    “就是,五塊錢能買兩隻雞了!”秦淮茹也跟著附和。


    看他們夫唱婦隨的模樣,加上棒梗不在,王鐵蛋基本可以斷定,八成是棒梗幹的。


    他是拆穿呢,還是拆穿呢。


    許大茂對兩人的話,嗤之以鼻。


    “我不管,就五塊錢。”


    人群中的易中海急忙給傻柱使眼色,他見王鐵蛋來了,生怕再出變故。


    傻柱不願意,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五塊就五塊,吃死你。”


    他剛說完,秦淮茹就給了他一個飽含深情的眼神,傻柱的表情突然就得意起來。


    一直關注他們的王鐵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一對奸夫淫婦。


    在他看來,這幾天,兩個狗男女肯定又交流了不少。


    實際上,王鐵蛋想多了,傻柱的屁股被狗咬了,剛剛結疤,別說深入交流了,他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才想著燉半隻雞補補。


    沒想到被誤會了。


    許大茂拿了錢,全院大會也就散了。


    眾人圍著王鐵蛋開始分魚,有許大茂幫忙,速度很快,你一條,我兩條的,差點不夠分。


    半賣半送,買到就是賺到,誰也不傻。


    閆埠貴就想多拿幾條,他和二大媽還沒動手,就被住戶們擠到了後麵。


    總共就二十多條魚,院裏二十來戶,除去王鐵蛋要留給蔫爺,要不是後院不少住戶和劉海中關係好,這都不夠分,你還多拿幾條,想屁吃呢。


    “鐵蛋,晚上來我家喝酒啊,我有事跟你說。”許大茂一邊稱魚一邊說道。


    “行,我先去二爺那一趟。”


    王鐵蛋說著,就拎著魚去了前院。


    全院大會,他就沒見蔫爺、李老爺子還有孟老爺子出來。


    推門進屋,孟老爺子不在,蔫爺和李老爺子正喝著小酒,聊著閑篇呢。


    “喲,孫子迴來了。”蔫爺笑道。


    “二爺 ,李爺,吃著呢,我給你們送兩條魚過來。”


    王鐵蛋將魚掛在了門口,看著兩個老頭的菜抱怨了起來。


    “二爺,您晚上就吃這個啊,這不是打我臉嘛?”


    “嘿,鹹菜、花生米怎麽了,以前我想吃都吃不著。”


    王鐵蛋急忙走到廚房這邊檢查了一下,鹹魚至少還有一盆,風幹的豬肉和野雞也有。


    “二爺,這不是有鹹魚、臘肉嗎,你們別不舍得吃啊?咱家也不缺。”


    “我們倆老頭能吃多少?湊合著吃唄,不打緊。”蔫爺一點也沒在意,年紀大了,他們本就吃得少,喝點小酒,有點小菜,就十分滿足。


    李老爺子也不說話,看著爺孫倆,滿眼都是羨慕。


    王鐵蛋想了想,估計倆老頭不是不想吃,是湊合過日子,習慣了。


    這個問題很嚴重,必須摻和一腳。


    “二爺,我之前就想過,讓楊奶奶和你們搭夥吃飯吧,反正她也得給大壯、二壯做飯,你們一起吃也熱鬧,大壯二壯您也認幹親了,都是自家人,您說呢?”


    蔫爺想了想,還有點猶豫。


    王鐵蛋直接出了門,這就不是能商量的事。


    路過中院,魚已經分得差不多了,許大茂正在收錢。


    “大茂哥,你家裏有菜嗎?”


    “有啊,喝酒怎麽能沒菜。”


    “我端兩個給我二爺去了哈,迴頭咱燉個魚吃。”


    “行啊。”


    許大茂肯定樂意,多好的增進關係的機會。


    王鐵蛋急忙來到了楊奶奶家,見他們桌上的燉白菜,也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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