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雖說已經答應了劉海中,不亂傳易中海和秦淮如的事,可她那張嘴比聾老太太的褲腰帶還鬆,怎麽可能忍得住。


    上午找人閑扯,當時就傳出去了,下午三大媽就知道了,然後半個街道老娘們基本都知道了。


    秦淮茹中午迴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可下午軋鋼廠終究有了風言風語,尤其不少人看到秦淮如在易中海手底下幹活,就更確信了。


    易中海的徒弟,還是那一位,憋了半個下午,見秦淮茹又出去上廁所,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是偷懶,他又鼓足勇氣來到了易中海身邊。


    “師父。”


    “嗯。”


    年底的活工期緊,活也多,易中海忙活著,也沒太在意。


    “師父,你聽說了嗎?”


    聽到這話,易中海當時就定住了。他腦子閃現了最近的好幾件事,破壞傻柱婚姻,赤裸著出現在賈張氏屋裏,和秦淮如的事,不知道是哪件。


    “好事壞事?”


    “壞事!”徒弟很老實。


    “說!”


    易中海心裏已經開始建設,不要慌,不要急,要穩重,要做好合適的反應。


    徒弟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剛才我聽迴家吃飯的工人說的,在您大院那邊,有人說您和秦淮茹在食堂傻柱屋裏搞破鞋,被人抓住了,傳得可邪乎了!”


    “胡說八道!什麽人連這種話都敢亂說,這不是汙人清白嗎?!”


    易中海把手裏的工件往工作台上一砸,非常氣憤。


    說完,他起身就往劉海中的車間走去,這事肯定是劉海中的報複,他必須陳述一下其中的利害。


    同時,劉海中早從徒弟那知道了傳言,也就工作任務有點重,大家還沒時間議論。


    他正瘋狂揮舞著大錘呢,後麵突然出現了易中海的聲音。


    “劉海中!”


    “嘎吱!”


    劉海中差點閃到老腰,轉頭怒道:“易中海,你要幹嘛,沒看到我正幹活呢嗎?你懂不懂規矩!”


    也不怪劉海中憤怒,他這年紀,萬一閃著老腰,職業生涯就結束了。


    易中海不得不表現得憤怒,給劉海中看的,也是給車間裏的工人看的,表現出自己對這流言的態度。


    “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


    不能多待,車間的人已經對他開始指指點點了,眼神都不對。


    劉海中黑著臉,把自己吃飯的家夥小心地放到了一邊,氣唿唿地出了車間。


    他知道易中海來幹嘛,傳就傳唄,反正都已經發生了。


    “老易,你行啊,徒弟媳婦都敢弄床上去,也不怕背後有人戳你脊梁骨。”


    易中海也沒狡辯。


    “事情我不解釋,你兩個兒子可從我這弄了六百塊錢,這就是敲詐,你想鬧大,我不怕,他們的罪名可比我大多了。


    你要想清楚,有了坐牢的兒子,你這輩子就別想當官了。”


    易中海的話直接戳中了劉海中的軟肋,後者頓時軟了。


    “又不是我傳出去的,你和我說有什麽用!”


    “你別說你不知道你家那口子的德行,你最好迴去管管,王主任可是剛開除的我,正氣著呢,鬧到她那,八成要往下查,你兩個兒子可不是口風緊的人,到時候別怪我拉他們倆墊背!”


    易中海說完就走,他必須請假迴去澄清,挨家挨戶地警告,防止事件繼續惡化。


    當然,怒斥二大媽一頓是必須的。


    前提是劉海中迴去說清楚。


    劉海中站在車間門口,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又被易中海拿捏了。


    不過,易中海有句話是對的,有了坐牢的兒子,再想當官就難了。


    現在可是關鍵時期,絕對不能犯錯。


    他動作也快,頂著一張老臉,急忙去車間副主任那請假。


    軋鋼廠食堂。


    傻柱一早就過來上班了,從醫院直接過來的。


    肋骨斷了一根,不耽誤他指導後廚的人幹活,中午忙活完,正躺在專座上休息呢,劉嵐臉色怪異地走了過來。


    “傻柱,傻柱。”


    “有事說事,休息呢!”傻柱眼睛都沒睜開。


    廚房一下子就安靜了,有人打掃食堂,也聽到了隻言片語,隻有劉嵐打聽得最清楚,所以都側耳聽著。


    “傻柱,你還有閑心睡覺,你媳婦被人睡了,知不知道?”


    傻柱噌地坐了起來,想抓劉嵐的領口,沒敢下手。


    自從上次傻柱打李懷德,大家都知道秦淮茹是傻柱的媳婦了。


    “你胡說什麽,沒事一邊玩去!”


    “哎,你別不知好歹呢,傻柱,我給你說,剛才我都打聽清楚了,消息就是從你們院子傳出來的,你媳婦真讓人睡了,都被屋裏,還是你的床上!”


    傻柱嚇了一跳,他下意識認為,是秦淮茹半夜上他床的事情暴露了。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誰說的,證據呢,說不清楚,我弄死他!”


    劉嵐頓了一下,這反應不對啊。


    不是應該問奸夫是誰嗎?怎麽首先問證人和證據了。


    頓時,她恍然大悟,傻柱和秦淮如睡過了!


    後廚不乏明白人,全都看向了傻柱的頭頂,風吹草低見牛羊了。


    劉嵐使勁拍了傻柱一下。


    “想什麽呢,傳的不是你,是易中海,說秦淮如是和易中海被人堵床上了!”


    傻柱眼睛瞬間變紅了。


    “狗日的許大茂,他媽的又造謠,看我不弄死你!”


    說完,他抄起擀麵杖就衝了出去。


    馬華和胖子怕出事,一個去追傻柱,一個去找食堂主任,弄不好,真要出事。


    此時,許大茂吃過飯,正給宣傳科的小姑娘看手相呢。


    現在他是鑽石王老五,治病和找媳婦同步進行,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治病有點眉目,他是看上了王鐵蛋手裏的神藥,為什麽這些天他老請王鐵蛋喝酒,不能臨時抱佛腳,慢慢積累,之後再提要求,就是這個原因。


    找媳婦嘛,軋鋼廠就有不少合適的,慢慢挑,不著急。


    “俗話說的好,指若削蔥根,數錢數到手抽筋,你看你這手又白又嫩又軟又滑又香,一看就知道,你未來男人不僅多金,身高肯定超過一米八。(許大茂身高一米八二)”


    “真的假的?”小姑娘急忙抽迴手,一臉羞澀。


    “偷偷告訴你,我看手相最準了,要不準,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許大茂正樂嗬著,突然一聲暴喝響徹在走廊裏。


    “許大茂,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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