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傻柱身上。


    王鐵蛋瞬間化身成一個告狀的小孩,指向了傻柱。


    “他,二爺,就是他要打我。”


    傻柱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尼瑪,多大人了,還叫家長,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許大茂,不報警,不叫家長,從來都是默默忍受,真好。


    蔫爺轉頭看去,眉頭皺在了一起。


    “小易是吧,還有那小丫頭,鬆開他,快點。”


    “王大爺,柱子就是衝動了,被我們拉住了,沒有打人。”易中海臉色很難看,可還是硬著頭皮解釋。


    “我讓你鬆開,沒聽到嗎?”


    易中海還想說話,可終究沒能開了口,緩緩放開了傻柱,秦淮茹也適時地鬆開了傻柱了胳膊。


    蔫爺看向傻柱,一副看死人的眼神,讓全院的人都感覺不寒而栗。


    “你叫傻柱是吧,過來!”


    傻柱現在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可混不吝的勁也上來了。


    他中午的時候,可剛打完李懷德。


    “王老爺子,是王鐵蛋訛了我家的房子,我想打他怎麽了?你年齡大,也不能不講理。”


    “講理?”


    蔫爺左右看了看,隨便撿起了一塊石頭。


    “這個就是理!”


    說完,胳膊一甩,朝著傻柱家的窗戶就扔了過去。


    哢嚓一聲!


    玻璃應聲而碎,十米之外,正中靶心,這準頭也沒誰了。


    眾人愣神間,蔫爺又撿起了一塊石頭,掂了掂,再次扔了出去。


    哢嚓,還是很清脆。


    傻柱看著自家的玻璃,咬著牙,捏著拳頭,很想衝過來打蔫爺一頓。


    蔫爺又撿起了一塊石頭,笑了笑。


    “怎麽,你也想打我啊,過來碰我一下試試?”


    話音未落,他手裏的石頭又飛了出去,第三塊玻璃散落一地。


    “你不是要給我講理嗎,你講啊?”


    蔫爺見傻柱依然攥著拳頭,憤憤不平的模樣,直接走了過去,上去就是一巴掌,傻柱的頭都被扇歪了。


    “你很勇啊,來,打我啊!”


    現場的人都看呆了,這已經不是激將了,這根本就是羞辱。


    一旁的秦淮茹和易中海開始流汗了,他們也怕傻柱動手,還在一旁小聲勸。


    “柱子,冷靜啊,趕緊認個錯,快點。”


    傻柱攥著拳頭,渾身肌肉已經顫抖,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子。


    蔫爺不給他平複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巴掌。


    “拿出點勇氣來,打我啊!”


    “不要啊,柱子,千萬別動手!王大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柱子吧。”易中海拉住傻柱的胳膊,繼續求情。


    傻柱此時已經滿臉通紅,開始喘粗氣了,拳頭緩緩舉起,好像就在爆發的邊緣。


    王鐵蛋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了蔫爺旁邊,他已經想好了,隻要傻柱敢動手,他就沒有隱藏實力的必要了,這次一定給傻柱來一頓狠的。


    蔫爺盯著傻柱,見他動作緩慢,抬手又是一巴掌。


    “愣著幹什麽,快點啊,使勁!”


    傻柱捏著拳頭,胳膊用勁,已經舉到了肩膀,隨時都可能出手。


    易中海也不勸了,勸也沒用。


    蔫爺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傻柱打下去,而傻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除了他自己,誰也攔不住。


    傻柱心中也是天人交戰。


    他很清楚,這一拳頭,一邊是下半輩子,一邊是自己的麵子。


    四九城爺們就是好個麵子,這拳頭要是打不下去,那他真是沒辦法混了。


    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傻柱一拳就揮了下去。


    隻不過,打的不是蔫爺,而是自己的胸口,咚的一聲,順勢他還跪了下去。


    “王老爺子,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齜牙,你饒了我吧。”


    現場不少住戶都被傻柱的操作驚掉了下巴,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蔫爺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跪下去可能是丟人,打下去可能要死人。


    蔫爺見差不多了,嫌棄地踹了一腳。


    “滾一邊去!”


    “是是。”


    傻柱鬆了一口,急忙爬到了一邊。


    他心中還在反複提醒自己,給一個退伍的老兵下跪道歉,不丟人。


    眾人以為都要完事的時候,蔫爺又盯上了易中海。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聽你說,鄰居之間要相幫互助,是不是?”


    “是是,這不是我們國家的傳統美德嘛,王大爺,您覺得呢?”易中海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可還是強撐著說道。


    蔫爺點了點頭。


    “確實不錯,這傳統美德應該好好發揚。”


    “王大爺說的沒錯,我們大院是優秀大院,一直秉承著這個理念,鄰居之間就應該……”


    易中海還想繼續,可話聲戛然而止。


    因為蔫爺伸出了手掌,指了指自己的手心。


    “小易啊,我這手心一直癢啊,很需要你的幫助啊。”


    “啊,王大爺,要不我給你撓撓?”易中海臉憋得通紅,他心裏很清楚蔫爺要做什麽。


    “互幫互助嘛,你能說到做到,我很欣慰,不過,撓幾下不解癢啊,你看怎麽辦才好?”


    “這,要不我出點錢,買點藥膏?”


    蔫爺搖了搖頭,一臉玩味。


    “不好!”


    易中海忍不住就要後退。


    “怎麽,說好的互幫互助,現在你又不願意幫了?”


    “王大爺,院裏那麽多人,這點小忙很多人都可以幫,不用非得我吧?”


    “那我說,必須是你呢,站好!”


    “王大爺,私下行不行,我怎麽認錯都行。”


    蔫爺不為所動,上前一步,毫不猶豫地甩出了一巴掌,清脆悅耳。


    一巴掌不夠,啪啪又抽了三巴掌,比傻柱還多了一巴掌。


    “嗯,不錯,臉皮夠厚,這就舒服多了。”


    蔫爺看了看手心。


    “下次不舒服,我還來找你!要報街道、派出所,還是軍管會,就趕緊去,我都接著。”


    說完,蔫爺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背著手迴了前院。


    易中海捂著臉,老臉憋得通紅。


    誰都不是傻子,哪還不明白蔫爺的用意。


    鄰居相互幫助,那也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你支持一些無理的要求,就別怪其他人將更不講理的要求強加在你身上。


    手心癢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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