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還想用眼神再詢問一遍,可二蔫爺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


    沒辦法,王鐵蛋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出了屋子,然後徑直來到了聾老太太麵前。


    聾老太太還有點緊張。


    “王家小子,你想做什麽?”


    “鐵蛋,你要幹嘛?”婁曉娥嗑著瓜子也問道。


    王鐵蛋抿了抿嘴,終於還是開了口。


    “那個聾老太太,我二爺說,他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他正好缺少個老伴,問你同不同意!”


    院裏的人都傻了,包括聾老太太,一個個都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聾老太太都八十三了,這麽大年紀了,還改嫁,有點不像話。


    王鐵蛋好像沒看到似得,繼續說道:“我二爺您剛才也看到了,他七十五,身體還算硬朗,雖然無兒無女,可沒出五福的侄子好幾個,侄孫也很多,我就是其中一個,都很孝順,養老沒問題。”


    “王鐵蛋,你別說了,我不同意!讓他死了這份心!”


    聾老太太直接站了起來,拿著拐棍狠戳著地麵怒道。


    王鐵蛋也不惱。


    “你不用這麽著急拒絕,所謂女大三抱金磚,您大我二爺八歲,差不多三塊金磚,也算老牛吃嫩草了,你賺大了,逢年過節還有侄子侄孫來看你,不比你現在強嘛!”


    “不用考慮,我絕不同意。”


    “您再考慮考慮,我二爺說,這種事肯定要給思考空間,迴頭讓我奶奶親自和你說,你慢慢考慮,不著急。”


    說完,直接迴了楊奶奶家。


    王鐵蛋真得充分認可了二蔫爺的實力,果然夠蔫壞。


    聾老太太氣唿唿地,渾身都在打哆嗦,她感覺周圍人看她眼神都不對了,這不就是老樹開新花,最美夕陽紅嘛,國家好像還支持。


    “素芬,扶我迴去。”


    “好的,老太太。”一大媽急忙起身,扶著老太太迴了屋,兩人都沒再出來。


    婁曉娥左看看右瞧瞧,八卦心思無以言表,可就是沒個訴說的人,幹著急,也隻能無奈迴了家。


    整個後院的人家,很多都不淡定了,好幾個直接出了門,去了前院。


    楊奶奶家。


    楊奶奶一臉震驚地看著二蔫爺,有點不解。


    “大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這不是汙了自己的名聲嘛。”


    “我們都活那麽大年紀了,還在乎這個幹嘛,你的兩個小孫孫都不錯,我看著有眼緣,楊大姐,要不讓他們認我當幹爺爺吧?”


    說著,二蔫爺爺從口袋裏摸出兩個彈殼做成的哨子,遞給了大壯和二壯。


    大壯和二壯都沒接,一臉期待地看著楊奶奶。


    楊奶奶抹了抹眼淚,他們祖孫三人,院裏很多人都躲著,生怕沾染上,這個王二蔫居然主動往他們家湊,人家肯定不是圖家裏什麽。


    “那我們家就高攀了,大壯,二壯,快給爺爺磕頭。”


    大壯和二壯也很機靈,急忙跪下,磕了好幾個頭。


    二蔫爺很高興,看向王鐵蛋,伸出了手。


    王鐵蛋很有眼力勁,急忙掏出了兩張大黑十,還用紅紙包上。


    “二爺,夠不夠?”


    “就是個意思,沒什麽夠不夠的。”


    二蔫爺接過紅包,塞在了大壯和二壯的手上,順便把彈殼做得哨子也掛在了兩人的脖子上,並扶起了兩人。


    “乖,叫兩聲爺爺聽聽。”


    “爺爺!”大壯二壯很聽話。


    “哎,乖!哈哈。”二蔫爺摟著兩個小家夥,又看向了王鐵蛋。


    “你去給我們尋摸一個住處,最好在院子裏,不行的話,就拿著這個去街道,他們會幫我找。”


    說著,又從大衣的內襯裏翻出一個紅本本給了王鐵蛋。


    王鐵蛋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紅本本是個退役證,裏麵還夾著兩個勳章,一個刻著八一,一個刻著紅星,看著就不一般。


    “二爺,您還當過兵呢?”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哪個村沒幾個當兵的,去吧,快去快迴,也把我的被褥什麽都弄好了。”


    “哎!”


    王鐵蛋收起了紅本本,急忙出了屋子。


    可出來之後,又猶豫了,四合院裏人滿為患,讓二爺爺住哪呢?總不能出去住吧?


    思來想去,王鐵蛋走到前院東廂房這裏,裏麵住著一個孤寡老人李老爺子,平時很少出門,劇中,這李老爺子去世後,他的這兩間屋子改成了養老院餐廳。


    敲門走了進去,李老爺子正抱著爐子烤火呢。


    王鐵蛋說明了來意,李老爺子看在四塊錢的月租上,愉快地答應了。


    隻是讓李老爺子沒想到的是,他這次不僅房租沒收上,還要定期給二蔫爺交房租。


    街道辦,王鐵蛋隻出示了一個退伍證,街道辦事人員隻是打了一個電話核實了一下身份,連句廢話都沒有,光速蓋章同意,並表示街道會定期慰問。


    正好李大爺住的房子就是街道的,基本可以確定會分給二蔫爺,本人抽時間過來辦理就可以了,至於房租,簡直是無稽之談。


    王鐵蛋有點震驚,不過也沒時間想。


    他還是低估了兩枚獎章的能力,寫著八一,是三七年之前參加過革命的,刻著紅星,那是獎勵給參加抗日和解放戰爭的軍人的,每一個意義都很重大。


    王鐵蛋火速去了百貨大樓和信托商店,買床,買被褥,瘋狂撒幣,直到傍晚才置辦齊所有的生活用品。


    等他迴到四合院,二蔫爺正在他屋子抱著爐子打盹呢。


    “二爺,二爺。”王鐵蛋推了推。


    二蔫爺緩緩睜開了眼睛。


    “都安排好了?”


    “嗯,就在前院。”


    “那好,現在就過去。”


    王鐵蛋急忙扶二爺起來。


    兩人一起去了前院,順利進入李大爺家,準確是二蔫爺家。


    二蔫爺打量著房間,床鋪、櫃子,被褥都很不錯,點了點頭。


    “小子,有心了。”


    “應該的,街道辦的人說,這房子以後就分給你了,迴頭你去街道辦辦理一下就成。”王鐵蛋笑道,還和李老爺子歉意地笑了一下。


    李老爺子站在一旁,麵露尷尬,剛才街道辦已經來人說過了,還在門框上釘了一個光榮之家的小牌牌。


    租個房子,把自己房子租沒了,也是第一次聽說。


    二蔫爺也看出來了,拍了拍了李老爺子的肩膀。


    “該怎麽住還是怎麽住,正好咱老哥倆以後搭個夥。”


    李老爺子受寵若驚。


    “好好,那就麻煩老哥了。”


    今兒算是喬遷了,王鐵蛋和二蔫爺說了一聲,急忙出了門,不一會兒,帶著四個菜兩瓶酒跑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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