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斜了易中海一眼,一句話就來了個暴擊。


    “一大爺,你別說你沒去過八大胡同,我爸說過,建國前,你就和他一起去過,還去了不止一次。”


    易中海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是萬萬沒想到,許大茂為了給自己脫罪,自己父親都拉下水。


    院裏人的注意力迅速從賈張氏的事情上轉移到了新大瓜上麵。


    這瓜保熟!


    劉海中、閆埠貴都悄悄往後退了一步,許大茂已經殺瘋了,生怕把他倆也拉出來公開處刑。


    建國前,隻要在四九城趴活的爺們,不管是腳夫還是力夫,很少有沒去過八大胡同的,戰亂年間,都不知道第二天會不會活著,作為男人,有點閑錢,肯定要嚐嚐女人的滋味,次數多少的問題。


    易中海、老賈、許大茂的爹許富貴就屬於比較多的那種。


    這個時候,易中海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那也不是你能敗壞聾老太太和何雨水名聲的理由。”


    許大茂不屑一顧。


    “他們的事我道歉,我也沒想敗壞他們的名聲,成年人都懂,很好洗清。你什麽喜好你自己清楚,我目的隻是想提醒院子裏人,你別死性未改,再敗壞了院裏的名聲。”


    “你胡說,我沒有特殊嗜好!”


    “那你就問不到我了,你問我爸去。”


    “你!!!”易中海感覺自己快要說不清了,院裏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


    尤其是秦淮茹,悄悄把小當護在了身後,讓他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那挑斷手筋是怎麽迴事?”


    許大茂知道,不管怎麽說,這鍋肯定扣他身上了,腦子一轉直接說道:“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這樣你身邊就有人了,就不會亂來了。”


    “你胡說,我一直就沒有亂來過。”


    “那誰知道。”


    院裏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大茂,這都能被你圓過來,好有道理的樣子哦。


    易中海再也受不了,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當然,也可能是裝的。


    一大媽急忙跑過來,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的,過了一會兒才把人救醒。


    最後還是張所長出了口。


    “許大茂,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你不能改變你造謠,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押到一遍。”


    許大茂急忙點頭稱是,認罰態度非常厚。


    他能感覺到,張所長對他的態度已經變了。


    擾亂公共秩序嘛,罪名可大可小,有嶽父的幫忙,相信關不了多久。


    聽天由命吧。


    大家以為事情就要這樣結束,沒想到王主任和張所長還是沒走。


    “去,將聾老太太帶出來。”


    王主任說完,立即有街道辦的幹事去了後院,不一會兒將聾老太太架了出來。


    另有兩名幹事在院裏人的不解中,拉起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站在了一起。


    兩人都低著頭,知道該來的要來了。


    院裏眾人看到聾老太太臉上的模樣,頓時議論起來。


    “老太太的臉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下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迴來的時候,捂著臉,我也沒注意看。”


    “這是誰幹的啊,太不是東西了吧,這麽大年紀的人都打,不怕別人戳脊梁骨嗎?”


    “不對啊,是一大爺扶著迴來的,兩人什麽都沒說,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那說不好,沒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聾老太太麵色很難看,聽著周圍的議論也不敢抬頭說話。


    下午迴來的時候就和王主任通了氣,心裏有了底,可是沒想到來得那麽快。


    事情發生在王主任的管轄範圍之外,人家東城分局下午就將打電話到了南鑼鼓巷派出所和街道辦,想捂蓋子都不敢捂。


    王主任走到聾老太太麵前,臉色非常不好。


    “老太太,何雨柱打人進了看守所,因為是誤傷,隻要王鐵蛋沒事,談好賠償,取得諒解,人自然就放出來。


    你們兩人好啊,一個院裏的老人,一個管事大爺,居然去醫院威脅受害人。


    人家不同意,居然說要將人趕出大院,攪黃工作,甚至還要敗壞人家的名聲。


    我就問問你,是你們拿來的勇氣,是誰讓你們的底氣,敢這樣口出狂言,無法無天!”


    頓時,整個院子都安靜了。


    一個個震驚地看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


    禽獸們心裏很清楚,如果沒有官家的人來,以兩人的本事,聯合起來,還真有可能幹出來這種事。


    很多躍躍欲試,尤其是劉海中,都想上去踩上一腳,隻要有人出頭,他們會迫不及待地衝上去撕咬,攫取利益。


    當然,也有想打抱不平,揭露院裏黑暗的。


    馬嬸就想上前說話,結果被林叔拉住了,別人不清楚,他心裏很明白,王主任和聾老太太、易中海是一丘之貉,別看現在嚴厲,沒準早有計劃,看結果是否輕拿輕放就明白。


    如果這樣,不管惡了誰,後麵倒黴的都會是他們。


    果不其然,沒等眾人說話,聾老太太主動站了出來。


    “王主任,我認錯,我認罰,這些話都是我說的,和中海沒關係。


    我也就是心疼我孫子,你們都知道,傻柱子一直很照顧我,下午的謠言太嚇人了,老太婆我擔心,就想盡快把他救出來,心急了點。


    老婆子我哪有那個能力幹出那種遭人恨的事,我就是嚇唬嚇唬王鐵蛋,我請求你們的原諒。”


    “王主任,這事也怪我,我也是急了點,沒和老太太說清楚,讓她誤以為事情很嚴重,之後忙著賈張氏的事,沒來得及阻攔老太太,丟了街道的人,我也認罰。”


    易中海急忙又補充了一句。


    這是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如果嚴重了,就拋出聾老太太,保住易中海。


    話裏也避重就輕,將幫忙,著急,說得很重。


    王主任冷哼了一聲。


    “你們也知道丟人丟到街道外麵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南鑼鼓巷還在舊社會,還有地主惡霸呢!”


    “是是,都是我們的錯,王主任,我認罰。”易中海弓著身子,低垂著腦袋,認罪態度比許大茂還要好。


    王主任冷哼了一聲,拿出了一張紙。


    “蘭心惠(聾老太太),鑒於你這次的行為,經街道辦決議,對你做出以下處罰,第一,定期到街道辦學習新社會、新政策,為期一個月,每天三個小時。第二,取消你下一年度街道的所有福利,暫時保留你五保戶身份,如有下次,取消五保戶身份,第三,限你三日內主動找王鐵蛋道歉。


    你有異議沒?”


    “沒有,我認罰。”聾老太太低聲說道。


    “易中海,鑒於你這次的行為,經街道辦決議,對你做出以下處罰,第一,取消95號院優秀大院年終福利,由你個人補齊。第二,對你管事大爺的身份留職查看,如有再犯,撤銷職務。第三,限你三日內,主動找王鐵蛋道歉,並取得諒解。


    你有異議沒?”


    “沒有沒有,我認罰。”易中海也如實說道。


    王主任念完懲罰,看向了張所長,笑道:“張所長,你看,他們也被打了,這樣懲罰,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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