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不行嗎,你不是心疼孫子嗎?”


    秦淮茹抱著胳膊,眼裏全是無情,這次她是真生氣,因為涉及到了棒梗,她唯一的心頭肉。


    賈張氏心中很慌,出了棒梗這種事,封建禮教中,她都是死路一條,也就是新社會,救了她一命。


    “不,我不死,我還沒活夠,我不能死。”


    “不死也行,打掉孩子或者你迴鄉下生,不管如何你都必須走得遠遠的,就當我們賈家沒有你這號人!”


    “啊?!你這不還是讓我去死嗎?我不走,我是賈家人,我不走。”


    “張翠花,這事由不得你!”


    秦淮茹是真發狠了。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的樣子,害怕也轉化為了憤怒。


    “秦淮茹,你別逼我,你幹得那些破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逼急了我,我全都給你抖摟出去。”


    “你說,有本事,你全都說,大不了賈家斷子絕孫!”


    話趕話,趕到了麵紅耳赤,兩人大眼瞪小眼,喘著粗氣,誰也不讓誰。可到了這裏,婆媳兩人也都冷靜了下來。


    吵架沒有,關鍵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最終還是秦淮如先開了口。


    “我可以不趕你迴鄉下,可你這個孩子不能留,這個家以後必須全部聽我的,每月給你的養老錢沒了,還有,必須分床睡。”


    賈張氏支支吾吾,打孩子有點猶豫,其他勉強能答應下來。


    “可現在謠言怎麽辦,我擔心傳開了。”


    “所以你必須盡快迴院,還有,你實話告訴我,奸夫到底是誰!”


    “我都說了好多遍了,我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趁我睡著了,進了咱家。”


    “怎麽可能,大白天的,院子裏到處都是人!”


    秦淮茹心頭一緊,急忙捂住胸口,扶住了牆,棒梗每天都能趁你睡著之後,於是,弱弱地問了一句。


    “不會真是棒梗吧?”


    “怎麽會,我孫子是好孩子,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賈張氏也後怕,可嘴上很硬。


    “不行,孩子一定不能留,也必須有奸夫,你想也要給我想出一個奸夫出來!”秦淮茹咬著牙說道。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也明白過來。


    沒有奸夫,謠言會無休止地往棒梗身上潑,有了奸夫,謠言不攻自破。


    可奸夫要賴在誰身上好呢?


    賈張氏靈機一動。


    “秦淮茹,你快去,快去找張所長,找王主任,就說我兩個月前出去,被好幾個小青年耍了流氓,我一直害怕,擔心名聲,所以沒敢說,你快去!”


    “什麽青年,是流浪漢,一個胡子拉碴的髒老頭,你自己也不想想誰能看上你,就說你去城外挖野菜遇到的!明白沒!?”


    秦淮茹說完,急忙就往醫院外走,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賈張氏撇了一下嘴。


    我怎麽了,小年輕就不能看上我了,萬一有喜歡我這一口的呢?


    王主任和範警官來得很快,不能不快,他們要盡快把事情落實,防止謠言散開。


    賈張氏按照秦淮茹描述的情況做了筆錄,雙方都很滿意。


    不管是老頭子還是青年,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必須是真的。


    明天把事情散出去,那個不堪入耳的謠言,肯定傳不開了。


    臨走,王主任鄭重提醒了賈張氏婆媳,必須讓棒梗分房睡,三天內辦不到,賈張氏和棒梗必須有一個迴鄉下。


    賈張氏和秦淮如滿口答應,同時想到了傻柱。


    “你去和傻柱說,讓他把雨水的房子讓出來給棒梗住。”王主任剛走,賈張氏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怎麽可能,雨水還沒結婚呢,就是結婚了,傻柱也不一定願意。”秦淮茹認可賈張氏的想法,可還是習慣性反對一下。


    借點錢可以,借房子可能有點困難。


    “你不說怎麽知道不行,反正雨水每周隻迴來住一天,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大不了你犧牲一點,我不信傻柱會不同意。”


    “媽,你說什麽呢,你歇著吧,明天我還要上班。”


    秦淮茹說完,直接離開了醫院。


    賈張氏哼了一聲,也沒反對,以後重新掌控賈家還得等機會。


    四合院。


    易中海和傻柱剛進中院,就被王鐵蛋和許大茂一起攔住。


    “一大爺,棒梗把我家翻得亂七八糟,被子枕頭上都是腳印,我放在枕頭下的十八塊錢也不見了,你看怎麽辦吧?”


    “還有我,我家少了二十八塊錢,點心、菜、饅頭全被他糟蹋了,可是我們親手抓住的,一大爺,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許大茂急忙補充道。


    就在剛才,兩人吃完飯在中院水槽旁聊天,正好看到棒梗抱著從後院偷來的東西往迴走。


    兩人隻是對視了一眼,就急忙迴家,果然發現家裏被盜,然後才有了現在的事情。


    說來也巧。


    棒梗見王鐵蛋和許大茂都去了林家喝酒吃飯,以他的經驗,沒個把小時出不來,本著報仇不隔夜的想法,就偷偷光顧了兩家,可萬萬沒想到,兩人根本沒吃飯,所以被抓個正著。


    此時正躲在家裏,瑟瑟發抖呢。


    王鐵蛋和許大茂也沒去破門,就叫上了院裏的人,一起在中院等著。


    易中海從醫院迴來,本就不高興,看到許大茂也學著王鐵蛋一起訛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王鐵蛋,許大茂,你們家少錢沒少錢,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


    棒梗就是個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可能就是頑皮了、餓了,也就是去你們家胡鬧一下,房子亂了,收拾一下就是,上來就訛錢,有你們這麽做事的嗎?


    棒梗奶奶還在醫院,他們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本就夠頭疼的,你們就不能看在鄰居的份上,多體諒一下他們家嗎?”


    不得不說易中海道德綁架的水平很高,張口就來的同時還緊扣當前事件,有理有據,說得周圍的鄰居都不好意思聲援了。


    王鐵蛋承認,他有找麻煩的心思,這是多好的掙錢機會,不過,他的目標不是棒梗或者賈家,也不是易中海,而是傻柱。


    “一大爺,你讓我大度,讓我體諒,你看到我屋子的樣子了嗎?我就問問現場各位,我的鋪蓋成那樣,那叫頑皮,那叫沒壞心思?


    一大爺,你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你是不是和秦淮如睡一塊了?”


    果然,聽完王鐵蛋說完,院裏住戶也反應過來,他們都去王鐵蛋屋子看過,孩子就是再頑皮也不可能將被褥搞成那樣,絕對是報複。


    王鐵蛋說完,許大茂也來了勁。


    “沒錯,一大爺還沒看呢,就說棒梗沒壞心思,誰不知道棒梗就是個壞種,小偷小摸,全院都知道,以前偷點菜心、煤球就算了,現在居然跑家裏來偷,搞破壞。


    一大爺,我看棒梗就是你慣出來的!以後他出事,秦淮茹就得賴上你!”


    就在眾人注意力在許大茂身上的時候,王鐵蛋悄悄挪到了許大茂的側後方,餘光一直看著捏緊拳頭的傻柱。


    說了易中海,再說說棒梗和秦淮如,不信他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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