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補充,範警官繼續說道:“我們也懷疑那人可能有家室,可哪個有家室的會偷她啊。


    賈張氏的名聲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別說外院的了,就是你們95號院的,也沒幾個願意沾著,何況這種事。”


    “對對,範警官說的事,賈家都是一群打蛇隨棍上的主,沾上了,想甩都甩不掉,也就是孤兒寡母的,大家不和他們一般見識,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林叔住在中院,感受最為深刻。


    “你們好好迴想一下,兩個月前,有誰經常去賈家,或者賈張氏有沒有去過什麽地方。”


    範警官看著被甄滿的酒也沒阻止,繼續問道。


    “這,我們平時都上班,下班也就在家待著,真沒太注意,這要問啊,孩子他媽,你說說。”


    林叔直接看向了馬嬸。


    馬嬸迴想了一下,也搖了搖頭。


    “範警官,實話實說,賈張氏做人不行,可在那方麵,我覺得還是挺本分的,天氣暖和了,她就在門口納鞋底,出去也就去去就迴,平時看見男人,都是罵罵咧咧的,除了易中海、就是經常接濟她家的傻柱,她都沒給過好臉色。”


    範警官點了點頭,本以為沒什麽收獲時,王鐵蛋開了口。


    “範警官,我有一個情況要反應。”


    “哦,你說。”


    許大茂還以為王鐵蛋要把傻柱的事情說出去,忍不住在桌底下踢了一腳。


    王鐵蛋沒在意,繼續說道:“林叔,馬嬸,還有許大茂,你們應該還記得,有天深夜,賈張氏和秦淮茹大晚上跑我屋裏的事吧?”


    “嗯,記得記得。”馬嬸等人立即迴道。


    “當時還開全院大會呢。”


    許大茂心裏都快罵娘了,王鐵蛋你怎麽那麽拿不住事,等孩子出來,再告訴傻柱該多有意思。


    浪費,浪費啊。


    王鐵蛋沒管許大茂,繼續說道:“對,當時我就說了,兩個寡婦深夜跑我一個單身漢的家裏,目的肯定不是教訓我或者偷東西那麽簡單,沒準就是想搞訛錢那一套。”


    “你是說,賈張氏很可能大晚上又跑別人家訛人去了,然後可能發生了那種事?”


    範警官立即接過話茬說道。


    “我也隻是猜測,說不準,賈張氏那人大家都知道,見錢眼開,她想掙錢了,還真有可能那麽幹,我都不知道,我是他們光顧的第幾家。”


    “對對對,鐵蛋說得沒錯,賈張氏確實見錢眼開。”


    眾人聽完王鐵蛋的分析,立即議論起來。


    “有第一迴很可能就有第二迴,保不準,誰被訛了,不敢說還丟人。”


    “就怕賈張氏跑了好多家,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如果承認了,那罪過就大了,賈張氏也害怕吃花生米。”


    “這樣就說得通了,還真有可能是這樣。深夜了,反正別人也不知道,遛門撬鎖,賈張氏也會一些。”


    範警官也掏出筆記本開始登記,這個線索很重要,下麵的調查對象就是院子和院子外的單身男性住戶。


    如果賈張氏真幹出了這種事,必須嚴懲。


    許大茂也鬆了一口氣,傻柱的事必須他親自揭開才夠爽。


    案情有了進展,範警官也不能多待,又喝了杯酒後快速離去。


    酒桌上重新熱鬧起來。


    不過,大家對賈家更加防備起來。


    另一邊,閆埠貴帶著街道辦的人挨家走訪,終於在兩個大媽口中得知了棒梗那麽大了還摟著賈張氏睡覺的事情。


    這不是新聞,隻是閆埠貴從沒往那方麵想。


    直到前院的住戶全部走訪完,他的下巴也沒能合上。


    街道辦的人和範警官一起迴到賈家前,範警官看著前院得到的線索也久久沒能迴過神。


    震驚之外,還在思考,他寧願相信自己得到的那個線索是真的。


    這個禽獸不如的罪名之一,現在沒有刑法能定罪,道德問題嚴重,但判不了死刑。


    範警官拿著兩個線索進了屋子。


    王主任看了一眼就渾身哆嗦。


    她本來以為老寡婦懷孕就已經是個大瓜了,沒想到後麵是倆核彈,萬一是範警官調查的那個,別說南鑼鼓巷了,就是整個東城都得跟著丟人。


    秦淮茹臉上寫滿了緊張,千萬別是有婦之夫,賈張氏臉上全是好奇,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鑽了自己的被窩。


    王主任指著賈張氏,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大晚上跑別人家去,訛別人的錢?”


    賈張氏瞬間想起了去王鐵蛋家那次,挨了頓揍不說,還賠了錢。之後她也想過去別人家,不過那隻是一個構思,還沒來得及執行呢。


    “沒有,我就去過王鐵蛋家一次,被打了一頓,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我一個寡婦大晚上去別人家幹嘛?”


    王主任非常希望賈張氏承認,再次問道:“賈張氏,如果有,你最好承認,我告訴你,我們得到了這個線索,會逐一調查,根本瞞不住,現在承認,算你主動坦白。”


    “王主任,我真沒有,你不信的話可以問秦淮茹。”


    “是啊,王主任,我媽真沒幹過那種事,王主任你別聽外麵的人嚼舌根,我媽是冤枉的。”


    王主任都快吐血了,帶不動啊。


    這時候,她也沒了辦法。


    “好,好,你們賈家真讓我大開眼界,我們走!”


    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範警官意味深長地看了賈張氏和秦淮如一眼,也轉身出了屋。


    以他的經驗,賈張氏很可能沒有去勒索過其他人,可另一個結果真有點難以接受。


    賈張氏和秦淮如對視了一眼,還想問奸夫是誰呢,可始終沒開得了口。


    中院月亮門。


    王主任咬牙切齒得正要走出院子,就見到了棒梗和小當靠著牆站著。


    她急忙停在了棒梗跟前,問道:“你是棒梗,多大了?”


    棒梗知道王主任是個大官,奶奶都惹不起,自己更不敢了,說話都有點哆嗦。


    “十四了。”


    “我八歲。”小當躲在棒梗身後小聲說道。


    王主任瞅了小當一眼,繼續問向棒梗。


    “你在家和誰睡一塊?”


    棒梗不知道王主任什麽意思,如實迴道:“現在是自己,以前跟著奶奶。”


    王主任差點暈倒,捂著腦袋,在街道辦的攙扶下就往外走。


    剛走兩步,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了後麵的易中海四人。


    “管好自己的嘴,誰也不準說出去。”


    說完,一行人消失在中院,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棒梗和小當,以及風中淩亂的易中海、傻柱。


    閆埠貴捂著胸口,藍瘦,香菇。


    劉海中轉頭看了賈家屋裏一眼,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我要問了,是不是很沒麵子?


    對,還是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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