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王鐵蛋剛睡醒,範警官就帶著早飯來了。


    “身體覺得怎麽樣?”


    “好多了。”


    王鐵蛋起來說道。


    “吃吧,我請客,別客氣。”


    範警官坐在了旁邊床上,看著王鐵蛋有點無奈。


    按照一般的程序,應該關王鐵蛋幾天,挫挫銳氣,逼出口供。


    可王鐵蛋算是苦主,也怕把弱不禁風的王鐵蛋關死了。


    昨天秦淮茹和賈張氏一口咬定王鐵蛋勒索他們,信誓旦旦說錢已經給了,可錢的來源又模棱兩可,隻說是省吃儉用加賈東旭的撫恤金。


    根據範警官了解的情況,這麽大金額很不真實。


    他不知道,秦淮茹不敢說,萬一說了,後麵警察肯定會去院裏調查,很影響後麵吸血。


    實際上,這個調查,很大程度影響了警察的判斷。


    “謝謝。”


    王鐵蛋也不客氣,昨晚就沒吃飯,吃得很香。


    “昨天審訊了半夜,案子繼續調查下去,可能對你很不利,你什麽態度?”


    “態度不變,追究到底!我相信你們能還我公道。”


    王鐵蛋想都沒想,表現得很堅定。


    “我覺得你們應該深入調查,她們在院子裏橫行霸道慣了,這次要是我示弱了,或者不給他們一些教訓,後麵得被他們欺負死。”


    “範警官,你是不知道,在院子裏,賈家就是先頭部隊,你要是燒個雞湯,還沒熟呢,秦淮茹就端著碗來了。


    就賈張氏那人品,你給少了得挨罵,盛滿了一碗沒有肉也得挨罵。


    要是不給,那就是戳了馬蜂窩,我們院那一大爺會讓你覺得,不給盛上滿滿一碗,那就是天理不容,那就是院子裏的害群之馬。


    這還沒完,院子裏不少人都還端著碗等著呢,你不給誰都不合適。


    一隻雞,最後能剩下個雞脖子,你就燒高香吧。”


    範警官耐心聽著,也沒太大驚訝。


    整個南鑼鼓巷,幾百個院子,類似的事情很多,根本管不過來,也不是他們能管的。


    “我知道你懷疑我,我說我自己冤枉的,你們可能也不太信,六百塊錢,不說我會不會吃花生米,賣了我也弄不到那麽多錢。


    不管你們怎麽調查,我都配合,但我就這態度,追究到底。”


    範警官拍了拍王鐵蛋的肩膀,表示很理解。


    “行,吃完飯你就自己迴去吧,你的態度我會轉告給賈家的,不過你最近也不要離開四九城,隨時等待我們的傳喚。”


    “知道了,謝謝你的早飯。”


    “不客氣!”


    ……


    四合院。


    王鐵蛋是吹著口哨,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來的。


    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不上班。


    看到王鐵蛋迴來,不少住戶都驚訝地合不攏嘴。


    “鐵蛋,你怎麽迴來了?”閆埠貴急忙問道。


    “我怎麽不迴來,三大爺,你這話有毛病吧?”


    “你不是……”閆埠貴指了指外麵,意思你不是進局子裏了嗎。


    王鐵蛋沒搭理他,繼續往家走,剛進蓮花廳,前院趙嬸和孟叔兩口子就一起走了出來。


    “鐵蛋,吃早飯了嗎,快來我們家,你這孩子沒事了吧,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吃過了,趙嬸,我還美美地睡了一覺。”


    “昨天到底怎麽迴事,以後沒事了吧?”


    “還能怎麽迴事,秦淮茹想勒索我唄,不判她個兩三年,都對不起她。”王鐵蛋自信道。


    “嗚~~”


    前院的住戶基本都出來了,頓時議論紛紛。


    “我就說鐵蛋是冤枉的吧,要不他也不敢把事情鬧大。”


    “確實,鐵蛋一直很老實,怎麽可能幹勒索別人的事,秦淮茹一個寡婦,男人死了才幾年就上環,不守婦道。”


    “她在軋鋼廠就和不少男的拉拉扯扯,名聲早就臭了。”


    “誰說不是呢,這次估計看鐵蛋有錢了,想訛一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們胡說!”


    正當大家議論得正起勁時,一個矮胖的身影出現在了中院門口,不是賈張氏還能是誰。


    她邁著小短腿,氣唿唿走到了王鐵蛋跟前。


    “王鐵蛋,你個死雜種……”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王鐵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你個老虔婆,再罵我一個試試,一家子小偷,勒索犯,我告訴你,我接受任何和解,非把秦淮茹送進去不可,我看你們全家能撐多久,餓死你們一家王八蛋。”


    賈張氏捂著臉,後退了幾步,有點懵。


    不是應該我先發製人嗎,怎麽被人搶白了。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婆子給你拚了!”


    說完,賈張氏咬著牙,躬著腰就朝王鐵蛋衝去,這是她的成名絕技,野蠻衝撞。


    嘭地一聲。


    王鐵蛋也沒躲,倒飛出了五米,然後成大字型平躺在地上。


    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緩緩抬起了頭,指著賈張氏,吐出一口血。


    “趙嬸,快,幫我報警,送我去醫院。”


    說完,頭往旁邊一歪,暈死過去。


    前院一片安靜,眼睛全都瞪得溜圓。


    易中海、傻柱等人剛好出了來到前院,正好看到這一幕,嚇得冷汗都流出來了,尤其是傻柱。


    還好不是自己動手,不然肯定沒半間房。


    還是趙嬸反應快,急忙跑到了王鐵蛋身旁,朝著自己老公聲嘶力竭。


    “老孟,還等著什麽,快送鐵蛋去醫院啊,二丫,快去報警,找王主任。”


    “不要去。”易中海習慣性地阻止。


    可二丫哪聽他的,一溜煙消失在門口。


    老孟急忙找人將王鐵蛋抬到了板車上,看都沒看易中海,就往醫院趕去。


    隻有賈張氏一直愣在原地,嘴裏還喃喃自語。


    “我不是有意的,是他先動的手,我沒用那麽大勁,他是裝的。”


    之後更是狀若瘋魔,拉著易中海,滿臉都是驚恐。


    “東旭他師父,你要幫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幫我,我們家不能沒房子。”


    易中海本來就有氣,一甩袖子,甩開了賈張氏。


    “你不知道他是個病秧子嗎,他不得訛死你!不想賣房就坐牢去吧!”


    說完,他徑直往院外走去,今天中午還要請傻柱兄妹吃飯,得抓緊去割豬肉,去晚了,就沒了。


    院子裏其他人也紛紛指責起了賈張氏。


    “你多少斤,他多少斤,你這樣撞他,他能受得了!”


    “你不罵他,他能打你,活該你賈家要賣房!”


    “賣房,這最少是個重傷,就等著坐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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