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各商鋪接到李風的通知後都很納悶,好端端的大量儲存物資做什麽?


    有能和幽王府攀上關係的托人打聽,但也是什麽都沒打聽出來,內幕消息被李風嚴密封鎖了起來。


    封鎖內幕消息的原因很簡單,一旦這些商人知道內情,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傾家蕩產去準備物資。


    這樣導致的結果往往是物價下跌,而這並不會是長期的事情,隻能賺一次,屆時沒有銷售出去的貨品堆積起來,對商家反而是一種拖累,繼而連累到幽州的發展。


    李風前世雖然不是金融專業的,但作為在全球執行任務的特種兵,他見識了很多破產的資本家,破產的原因大多是因為不知節製的貪婪。


    消息頒布出去後,李風就讓人打造擂台,想報仇的先打一架,選出最厲害的,不然一波波過來,李風可受不了。


    幽州開始了緊鑼密布的賺錢大計。


    京城,群臣正在準備先皇的葬禮,雖然還沒有登基,但已經是實際掌權者的李元是主持者。


    這也是曆朝曆代皇帝駕崩後的流程,先守孝,再為大行皇帝舉辦葬禮,然後再登基。


    李叡死的時候歲月並不是很大,才四十多,成年的皇子隻有三人,而這三人唯有幽王李風在外,晉王李業留在京城,並沒有就藩。


    紫宸殿內,趙言和六部官員正在李元商量,是否要將李風召迴參加先皇的葬禮。


    按照以往的慣例,先皇駕崩,在外的藩王都要迴來守孝,因為這是父子之情,誰都無法剝奪。


    可李元當政,文武百官誰都看得出來,李元不想讓李風迴來,其實不隻是李元,他們也不想讓李風迴來。


    “我兄長李風仍在幽州,按理說父皇駕崩,應當讓他迴來,可父皇生前有令,幽王非詔不得迴京。諸位看,應當怎麽辦?”


    趙言最先出來說:“既然是先皇詔令,我等也不好違反,讓幽王在幽州遙拜,相信他的孝心,先皇定然能感受到。”


    其他人和李風沒多少深仇大恨,但趙言是有的,而且他還是太尉,這話由他來說最合適。


    李元很滿意的點頭,但臉上還裝著痛心的樣子:“我也想和兄長共同祭拜,但皇命難違,隻能如此了。來啊,給幽王傳旨,告知他父皇駕崩的事情,讓他在幽州遙拜。”


    李元說完,迴頭才發現站在龍椅旁邊的是一個臉生的太監,原先一直跟在李叡身邊的首領太監不見了。


    “海公公去哪了?”


    小太監跪下說:“先皇駕崩,海公公傷心過度,倒在床上一病不起了。”


    李元歎了口氣:“海公公是父皇身邊最知心的人,傳太醫,給海公公好生治療,務必要讓他盡快好起來。”


    “奴才替海公公萬謝殿下。”


    聽到小太監喊的殿下,李元有些不滿,但很快就隱藏起來了,他知道自己在朝中其實沒什麽根基,需要一步步來,培養好勢力之前,連先皇之前的身邊人都不能換。


    趙言敏銳的察覺到李元的情緒變化,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先皇庸弱,生下來的兒子也沒有成器的,唯一難纏的李風又遠在幽州,今後的朝堂,他可以再擴大一些了。


    海公公不在,給李風的旨意便交給了小太監書寫,然後快馬送到幽州。


    京城這邊繼續舉辦葬禮。


    皇帝駕崩是國葬,規格很高,流程很複雜,首先是小殮,給駕崩的先皇穿上壽衣,子女還要剪去一部分頭發,以表示對先皇的哀悼。


    小殮之後是大殮,價格先皇遺體放入梓棺中。這一步程序需要在京的所有高品官員都要前來瞻仰先皇遺體,並進行送別。


    等高品官員瞻仰完畢後,這才蓋上蓋子,然後放在紫宸殿,表示壽終正寢。


    在這段期間內,新帝每天要早中晚三次祭拜,宗親大臣和皇子以及王妃們都要過來守喪。


    而最重要的一步是,朝廷要將先皇駕崩的消息昭告天下,舉國哀悼,此外還要將消息送達鄰國。


    停棺之後便是挑選吉日出殯,然後再選擇吉日進行安葬。


    但安葬並不是結束,在安葬之後的兩年時間內,宗室不得進行婚嫁和舉行宴會,京師百姓要連續一百天身穿素服,不能奏樂嫁娶。


    在前三個月內,新帝禦批所使用的顏色不得是紅色,而是改為藍色,印章也必須換為藍色。


    整套流程繁瑣冗長,甚至減輕了一些李元稱帝的喜悅感。


    在進行到大殮這一步的事情,遠在幽州的李風才接到京師的旨意。按照規定,李鳳應該遠行到郊外十裏迎接,再從郊外迎接到衙門再跪接聖旨。


    隻不過李風向來無法無天慣了,連自己的皇帝老爹都不愛跪,跪一個太監更是開玩笑。


    因此傳旨的太監隻好到衙門,擺好香案,隻是拿出聖旨還沒宣讀,聖旨就被李風搶了過去,一目十行看完。


    “幽王殿下,那是陛下的旨意。”


    李風看完李叡的死訊,整個人都懵了,怎麽突然就死了?上次見麵的時候,他的身體不是好著呢嗎?


    “魏公公?”


    魏東亭從陰影中走出來,李風將聖旨扔給他,魏東亭看完後,一直沒有動靜的臉終於露出一絲意外。


    “陛下駕崩了?”


    “我父皇的身體不是好著呢嗎?怎麽會忽然駕崩?”


    “其實陛下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些年一直在接受太醫的調理,卻也隻是壓製病情,沒有得到緩解。”


    聽到魏東亭這麽說,李風無奈地歎了口氣,生老病死,自然之道,即便是尊貴如皇帝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魏東亭這時卻走向傳旨的太監:“陛下駕崩,諸皇子都要迴京服喪,何以不讓幽王迴去?”


    “這?魏公公,小的隻是一個傳旨的,當真不知。”


    李風說:“不用想,肯定是我那弟弟不想看到我,既然他不讓我去,我就在幽州為父皇舉辦一場葬禮,父皇在天之靈,肯定能感覺到的。”


    李風說完就轉身離開,魏東亭看著李風的背影,忽然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悲傷,魏東亭這時露出一絲後悔,如果當初他說的是李風,現在他是不是能迴去見陛下的最後一麵?


    隻是,凡事都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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