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的死,給我的內心造成很大的震撼。天命,是冥冥中的注定,還是冥冥中的巧合?


    我們生活中的一些巧合……


    經曆了這事,我對神算子的天機轉輪更加的好奇了,是不是隻要有足夠的實力,它就能看到無限?


    因為好奇,同時也更加的敬佩。現在,我也相信陳歐和張萌萌之前的話,如果神算子願意,他完全可以把一個人算到死。


    所以他現在說骷髏狗是個寶貝,我都忘了害怕,一把抓起大白蛇的尾巴,一下甩飛出去。


    骷髏狗摔在第三滾了幾個圈,亮著兩隻綠油油的眼睛,兇狠的又朝我撲來,不過在途中,神算子急忙扒掉狗皮脫下身上的衣服,翻過來就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反手就罩在骷髏狗上。


    衣服才罩上去,陰陽魚就發光,衣服下麵散發出一陣白霧,隨即快速的癟了下去。神算子把衣服提起來,抖了一下,也不翻過來,直接把陰陽魚穿在了外麵。


    原本是一件夾克,結果這一翻就變成了一件短款的道袍。


    陳歐一看,急忙問道:“可以弄掉狗皮了?”


    “嗯!”神算子應了一聲,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隻兩三寸高的玉雕小狗,很難想象,剛才的骷髏狗,竟然是一尊玉雕的狗崽子所變。


    陳歐和張萌萌兩人在神算子嗯了一聲後,都開始脫衣服,他們穿的是長袍,翻轉過來,全是黃色的道袍。


    道袍對於道士來說,那就是戰袍,穿上它一般的小靈都要繞道走,而且一件道袍的製作過程中,就猶如道符,都被注入了一些力量,他們幾個都有靠山,肯定是門派裏的強者給他們做的道袍,而且做成這樣,很好。


    我羨慕的看看他們的衣服,又看看神算子手裏的玉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在怎麽翻,它都翻不出來一件道袍。


    陳歐和張萌萌都是習以為常的樣子,注意到我羨慕的眼神,陳歐淡淡的迴了句道:“你迴家問白傾城,讓她給你做一件,到時候穿出來,要有多拉風就有多拉風,方圓百裏的陰靈都要聞風喪膽。”


    陳歐的話有些誇大,但要是白傾城真能給我做一件道袍,肯定比他們的厲害。隻是白傾城,她會做衣服嗎?


    我有些不敢相信。


    神算子拿著玉雕狗崽子,伸到我麵前道:“這東西你來用最合適!”


    “怎麽用?”狗崽子雕刻得惟妙惟肖,我也有幾分喜愛,而且公孫勝能用它來找我們,可見它的功能不弱。


    但也不是那種絕對的,要不然公孫勝也就不會我們伏擊了。


    神算子道:“公孫勝已經掛了,隻要你滴一滴血在上麵,它就會認主,用的時候直接扔在地上,它就會幻化出陰骨狗的模樣,用來找人,尋陰靈比普通的狗厲害。收迴的時候也簡單,同樣是滴一滴血在上麵,它就會恢複玉雕的模樣。”


    我聽著,也顧不上疼,把中指就給咬破,準備滴血上去。結果神算子一下把玉雕狗崽子收了迴去道:“林初,我們一碼歸一碼,公孫勝是我殺掉的,陰骨狗也是我收的,你想要可以,但要用東西來跟我交換。”


    神算子一直都是收錢辦事,養成了商人的習性,吃不得虧。


    不過這狗崽子玉雕,我也隻是好奇,並沒有達到非要不可的地步,用靈璧石交換,那肯定不行。


    勾魂山的大事剛過,我拿著靈璧石到處送人,也說不過去。而我手裏,除了靈璧石,也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神算子見我打退堂鼓,急忙道:“林初,陰陽令裏有傳聞中的陰靈血,這陰骨狗你看著是玉,其實它是用陰靈的骨頭打磨出來的,隻是俗話說物極必反,陰靈的骨頭非但不帶陰氣,反而是有很強的陽氣,你用是最好的。相信我!”


    我感覺他在蠱惑我,但又不像是說的假話,遲疑了下,我摸出翻版的崆峒印:“我身上就這玩意了,你要是敢要就拿去。”


    神算子盯著翻版的崆峒印,有些為難道:“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我搖搖頭,補充道:“你放心的拿著就行,我不會說崆峒印在你手裏,到時候他們找來,我一個人當著!”


    我話是這樣說,但崆峒印這種東西,一用出來,瞎子都能認出來。要是不敢用,拿在手裏也就是個廢物。


    我耍了個小心機,不過這也不算什麽,我能想到的,神算子也能想到,隻是給了他一個權衡的點。


    猶豫了七八秒,神算子把我手裏的崆峒印接了過去,把陰骨狗崽子塞到我手裏。剛才他說我還有些不信,但狗崽子一入手,我頓時就感覺到一股溫熱,陽氣的確是重。


    我急忙滴了一滴血在上麵,打算實驗一下。神算子收了崆峒印,一把拉住我的手道:“來不及了,他們要出門了。”


    神算子在,我們真的是什麽都不要擔心,完全就是未卜先知,像是在對方腦門上安了個監控一樣。


    聞言我也沒有在嚐試,收了玉狗,跟著神算子迴了劉寶家。我們才到門口,屋門就打開了,不過這一次從裏麵出來的不是兩個,而是七八個黑袍人,他們穿上衣服,我們能看到一個形體,也可以聽到聲音。


    其中一人才出門就道:“道門已經放出消息,要在勾魂山外舉行鬥法大會,我看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另一人道:“我們付出了那麽多,他們要是敢破壞,到時候就魚死網破。”


    “現在先別說這些了!”第一個說話的人,長歎了一聲:“現在蒙拓靠不住,想要清除掉我們,他們能壓製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個可以庇護我們的人!”


    “林家?”


    “上一次,林懷安拒絕了,他們不會庇護我們。”


    “但現在林懷安已經死了,也是蒙拓出的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我聽到這裏,差點就想跑出去,答應庇護他們。結果陳歐一把拉住我道:“你忘劉寶他們三是怎麽死的了?”


    正好這時,第一個開口說完,似乎是主心骨的人又道:“林懷安下落不明,現在的林家隻有一個毛頭小孩,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幾個大派,單憑一個白傾城,估計也就隻能護住林初一人。這個渾水,我們用不著去參合。”


    我一聽,有些無語了,看樣子,我現在是誰都怕跟我扯上關係,都想躲得遠遠的。


    他們看不上,我也不強求,加上陳歐的提醒,也是讓我打了一個激靈。剛才他們說的付出,應該就是跟劉寶、趙誌傑、孫天宇的死有關了。


    自己的孩子都能拿出去做棋子,跟他們合作,那就是與虎謀皮。


    為首的黑袍人接著道:“我們今晚就到龍首山,潛伏在周圍,明天是全月,到時候下水再試一試。”


    話音落,他們的黑袍就在發光,背部出現了一朵三生花的花骨朵,緊跟著,十幾人就漸漸的變得透明,卷起一陣風,一下就消失不見。


    “龍首山,我們要不要跟去?”我感覺那一陣風卷起來後,他們就已經走了。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這雷公山,當真的藏龍臥虎,剛才那幾人的實力,都不亞於守神境,我們跟上去也沒用,而且他們要明天晚上才會動手,我們也不急。先迴去你家,到時候陳歐去一趟勾魂山,把消息放出去!”


    神算子的意思,我們都明白。十幾個不亞於守神境的人,我們對付不了,那不如讓道門的人來對付。


    然而神算子才說完,大白蛇就不得了,嗖的一聲從地上彈起來,一下纏在神算子脖子上。


    神算子被嚇了一跳,一把扯著大白蛇道:“你懂個求,不這樣,你們怎麽死的永遠都查不出來,而且你家人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全特麽是不人不鬼。”


    大白蛇纏得很緊,神算子也扯不下來,而且纏繞的同時,大白蛇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藍白色霧氣,神算子身上的道氣一下就被壓製了迴去,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左無一都能被它束縛,何況是神算子。


    陳歐我們對附妖的能力都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怎麽去拉開,短短幾秒,神算子的舌頭就吐得老長,喘不上氣。


    我一看也是急了,急忙過去蹲下道:“劉寶,我們也是迫不得己,而且剛才你也聽了,你們三家的人都是高手,隻有蒙拓能克製他們,道門的人去了,隻是牽製一下,好讓我們能探聽到更多的信息!”


    劉寶的年紀跟我差不多,說懂事也不全懂事,說不懂事,也能明白一些道理。


    而且他們三家人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他跟我們一樣都不知情。我的話說完,遲疑了數秒,大白蛇身上的藍白色霧氣才收斂,身子鬆開從神算子脖子上掉了下來。


    神算子才恢複行動能力,站起來就掐了一個訣,抬手就要朝大白蛇打去,我一把拉住道:“別浪費時間了。到劉寶家裏看一看,趕在天亮前迴去。”


    家裏還有個上官清淺,聯係道門的事,或許她去做比較合適。


    劉寶家裏已經沒人,我們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隻能趕著時間迴家。


    到我家已經是淩晨六點,走在路上我就有些打瞌睡,打算一到家就拉平了睡上幾個小時,結果推開門,就看見白傾城和上官清淺都坐在院子了。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一言不發,一動不動,連我們進去,她們都沒有反應。


    陳歐和神算子他們三人一看,急忙道:“林初,我們實在是太累了,先休息了。”說著三人跑上了樓。


    我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上官清淺和白傾城碰麵,這是遲早的事,避免不了。隻是沒想過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踟躕了片刻,我才上前,小聲道:“小紅,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朋友,上官清淺。”


    我在一旁說話,兩人還是沒反應,弄得我更加不知怎麽辦了。但我也不傻,知道這種情況,我必須要把小紅以女主人的身份去介紹才行,硬著頭皮又道:“上官師姐,這是我老婆,白傾城。”


    我說這話的時候,還擔心觸怒到白傾城,畢竟她心裏想什麽,我猜測不到,正忐忑的時候,上官清淺突然問我:“你今年多大?”


    “十四,這麽了?”我一頭霧水。


    上官清淺笑了笑道:“按照規定,二十二歲才能結婚,你那裏來的老婆?難不成有些不要臉的人,想犯罪?”


    一直沒動的白傾城,聞言臉上才有了些許反應,不過她沒有和上官清淺爭吵,站起來道:“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說完站起來就要上樓,走了兩步見我還愣著,不冷不熱的道:“小初,你愣著幹什麽?不打算休息了?”


    白傾城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但我卻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冰冷,本來是想跟她說我有點事要跟上官清淺談一下,結果話到嘴邊不敢說了。急忙到樓梯下麵拿了拖鞋,匆匆的洗漱了下。


    全程,白傾城都站在二樓看著我。


    上官清淺也不防白傾城會一句話都懶得搭理她,而且兩人對峙了那麽久,加上我剛才說的話,她也是有些尷尬,隻能坐著沒動。


    我洗完上樓,看了眼白傾城,見她沒反應,才去敲陳歐的門,本來是要告訴他,明天的事讓他們安排,結果都還沒開口,他們就知道我的意思,張萌萌在裏麵道:“你就別管這些了,我們會處理,你好好迴去跪你的搓衣板吧!”


    我啞口無言,迴頭看見小紅已經迴到了房間,我進門,她也沒有睡到棺材裏,和著衣服就躺到床上,剛好擋在了前麵。


    沒辦法,我也不敢喊她讓我,隻好繞到床尾,輕手輕腳的爬上去,問了聲:“你過來了,我媽沒事吧?”


    “沒事!”白傾城應了聲,似乎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躺下後,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白傾城也不說話,不過她眼睛是睜著的,這就讓我更忐忑了。


    但我實在是太困了,沾到床鋪眼皮子就開始打架,隻是迷迷糊糊的說:“小紅,陳歐他們都有道袍,就我沒有,你能給我做一件嗎?”


    話說出來,我都不知道小紅有沒有給我答複,我唿唿的就睡著了。


    龍首山距離我們這裏不遠,通知道門的事陳歐他們會安排,沒有擔憂,我一覺就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發現小紅不見了,不過院子裏有陣陣的肉香傳來。


    我看了下紅棺裏也不見小紅,才揉著眼睛出門,站在樓上就看到張萌萌、陳歐和神算子三人正在烤雞肉吃。


    見到我,陳歐就賊兮兮的笑問:“小子,膝蓋疼吧?”


    他敢打趣我,小紅肯定不在。我故意蹦蹦跳跳的下樓,直接用行動來迴答他們。


    陳歐不屑的“切”了一聲道:“別嘚瑟,人家白傾城是看你小,懶得跟你計較。”


    我昨天一天沒怎麽吃東西,現在聞到肉香都流口水,眼睛一直盯著陳歐麵前烤的金黃的雞腿,趁他說話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從烤架上抓起來,撒腿就跑。


    陳歐一看烤了半天的雞腿被我拿了,站起來就來追我。


    我一邊跑,一邊吃,一個雞大腿,我跑到門口就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原本以為看著雞腿沒了,他就不追我了,結果見我把雞腿吃了,他更是暴躁了,順了一把鋤頭就要來挖我。


    我要是停下來,他肯定那我沒轍,但我就是想氣一氣他,加上小紅一大早不見,肯定是去了我娘那裏,陰煞門的事剛過,我也想迴去看看我娘,故意迴頭衝著陳歐做了個鬼臉,跑到大門口,一把拉開門就準備開溜。


    結果很不湊巧,門才來開,就看到小紅從外麵來,提著個提籃,正好到了門口。


    小紅見我慌慌張張,陳歐舉著鋤頭追在後麵,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陳歐一看見小紅,舉著的鋤頭順著朝肩膀上一放,腳步輕盈的道:“真早啊弟妹,我這正要出門挖紅薯呢!”


    小紅的話很少,沒有迴應胖子,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伸手拉著我就進門,陳歐急忙錯身到一旁。


    到燒烤爐旁邊,我看見張萌萌和神算子前麵也有烤得金黃的雞腿,見我盯著,張萌萌和神算子就反應過來了,急忙去拿雞腿,準備啃上一口,斷了我的念頭。


    但我的速度更快,不等他們送到嘴裏就道:“老婆,我餓了。”


    我一聲老婆,喊得張萌萌和神算子手都抖了一下。


    小紅明白我的小心思,極為配合,淡淡的說了一句:“去拿。”


    我這下也不用搶了,大搖大擺的過去,都懶得自己去拿,伸著手,張萌萌和神算子就心領神會的把雞腿交到了我手裏。


    小紅見我拿到雞腿,這才提著籃子道:“你跟我迴樓上。”


    到樓口的時候,我還聽見陳歐小聲嘀咕道:“有老婆,了不起啊!”


    我本來不想迴答,但聽到了,又趴在二樓的圍欄上道:“有老婆是沒什麽了不起的,但有個厲害的老婆,那就了不起了。”說完,當著他們的麵把雞腿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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