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試試也無妨。”晏冉展顏一笑。


    夏清涵怔仲片刻,稍有些遲疑的輕輕點頭道:“那好。”


    “隻是,”晏冉把手放在夏清涵的腰上,再一次的抱緊她,且收手將人緊緊箍在懷中,下巴擱在其肩頸上,如自語般喃喃道:“夏清涵,別再不聲不響的把我一人丟在這. ”


    “我以為連你也不要我了。”


    “我——我……”夏清涵拙於言詞,也不知道這種場合下,該說些什麽的好,隻能任她抱著,等頸間隱有濕意時,才驚覺抱著自己的人哭了。


    “你……”不待她問,一隻手再次遮住她的眼睛。


    “不準問,也不許看。”


    “好。”夏清涵一動不動任她抱著,半響後,待懷抱鬆了些,夏清涵才捧住晏冉的頭,摸索到她的眉眼處,指尖卻並未覺察到濕意,想是淚水已經幹了,夏清涵這才睜開眼。


    夏清涵畢竟隻是氣海虛乏,勞累過度,惹了風寒,將養兩日,便恢復許多。晏冉照顧人的差事消停下來,再次被夏清涵禁足一般的困在了床上照看。好在夏清涵為了施針下藥生肌去疤做各項準備,對晏冉看管並不嚴密,否則晏冉大概是連僅有的一項逗鴿子的樂趣都要被剝奪了。


    半月後,湯藥齊備,夏清涵期間縱有躊躇,但走到這一步,那裏容得叫停,隻能讓晏冉冒險一試。夏清涵這邊百般顧慮,晏冉那邊態度卻是坦然,讓吃藥就吃藥,讓脫衣就脫衣,四寸長的金針從頭頂天靈穴沒入也不帶眨眼。仿佛一夜間沒了大半的脾性,表現的意料外的順服。隻在夏清涵接連幾日不肯合眼,搗鼓那些湯湯水水的東西時,才頗為微詞、埋怨幾句。


    如此耗費神力,夏清涵也不知是自己手法生疏,還是晏冉體質不和,柏來春給的那些藥量、方法,折騰嚐試了月餘也未見起色,令夏清涵多少有些挫敗感。晏冉看在眼裏,目光閃爍,但最終歸於平靜。


    “你這般盡心盡力的想要修補好我這幅皮相,可是因為怕日日對著我這張醜臉,會嫌我,厭我?”再次喝那不見作用的苦汁時,晏冉狀做不經意的隨口道。


    “怎說出這種話來了?”夏清涵不禁好笑:“我若厭棄你,一早就把你趕出紫竹林,叫你自生自滅去了……那裏還會留你在這,日日夜夜勞心費神?你在意容貌,我便盡力一試,如此而已,莫要多想。”


    晏冉不再多話,在夏清涵看護下,晏冉喝掉足量的藥後,終於沒同之前一樣,待夏清涵一走,就緊接著嘔掉。


    一十四天一晃而過,柏來春的法子似乎終於開始起了效用,夏清涵看著晏冉麵上新生出的粉嫩新肉,心裏甚是高興,為她紮完針後,笑了笑道:“你麵上的傷還需藥浸,剛好,這半年下來你身上的傷也都恢復六成,能見水了,我早早配好的藥浴你總算能試試了。”


    晏冉應了一聲,便隨夏清涵的意思跟去,看著前麵那人的背影,不曾瞬目。到另一處房間,那藥浴是早就燒好的,夏清涵挽袖試了試水溫,隻覺溫度剛好,甚是滿意,便喚了聲晏冉,一迴身卻大為驚詫,隻見晏冉渾身赤、裸、一絲、不掛的站在自己麵前。那身子傷好了大半,已不如早些時候的嚇人,小創小傷都已癒合,僅留下隱約可見的疤痕,隻那緊要的幾處致命傷,還略顯猙獰的盤踞在晏冉身上。雖同為女人,雖在上藥時早不知看光了多少次,雖也曾在夜裏相擁取暖……但晏冉如此坦然站在夏清涵麵前,還是叫她麵色微紅,不動聲色的差開了視線。


    “水溫正好,時間不要太久,有事的話可以叫我。”


    “我這樣很難看?”


    “並……沒有。”


    “那你為什麽躲我?我是鬼門人,天知道體質跟中原人是不是一樣,你不再一旁照看,若這裏邊有的藥性太重,傷了我,那要如何?”


    “這藥性溫和,大多是你慣常用的,並不會妨礙你。”


    “可水若是涼了,我受寒又如何?若傷口見水中途開裂,又如何?”


    “……我留下就是。”夏清涵嘆了口氣。


    見夏清涵麵紅耳熱,大感為難,但還是選了留下,晏冉此刻,方露出一絲笑意。


    不著寸縷的滑入水中,晏冉隻留了肩頸頭在水麵上,那藥水雖是綠色,但要視物卻也不難,偏晏冉還扯著她袖子,軟語央求道:“我肩上的傷泡了水隻覺得疼,你幫我洗,好不好?”夏清涵隻得應下,竭力避過水下那兩團影影綽綽的峰巒,用手掬水一點點濡濕晏冉的頭髮——但晏冉仿若與她做對一般,在她掬水時刻意的挺了挺胸,不期然的撞上了夏清涵的手。指掌下溫軟綿柔的觸感叫夏清涵怔仲,竟一時不得反應,木頭人一般直直杵著,指掌與那團溫軟就那麽嚴絲密合的貼在一起,不曾分開。


    不知是觸動了什麽,水汽氤氳,屋內的氣氛一時竟有些旖旎。


    晏冉直直望著夏清涵,那些一直被埋在心裏的旖念在這一瞬破繭而出,她嘩的破開水,一手勾住夏清涵的脖子,雙唇毫無預兆的覆上了夏清涵的唇瓣,吸允、研磨、在夏清涵不得反應前,叩開了她的貝齒,進一步的侵略。那唇舌滾燙,叫夏清涵不知所措,直至晏冉的另一隻手鬆了衣襟領口,從中鑽進去按上夏清涵的胸部,帶著濕意的掌心不帶忌諱的碰觸,叫夏清涵大吃一驚,才終於反應過來晏冉此刻的所作所為。


    那唇舌還待作為,夏清涵不留情麵,順勢下口狠咬一口,晏冉痛的本能的一縮,夏清涵藉此推開她,但畢竟還是顧惜著她,手上不曾用力,但到底還是弄得水花四濺,晏冉喘氣在浴桶中看著夏清涵,撲哧笑出來,抹了抹唇角溢出的血跡。


    “夏宗主真是開不得半點玩笑啊。”


    “你在跟我——開玩笑?”夏清涵麵如寒水,“我從不知玩笑要這麽開!”


    “我們南人的風俗嘛,”晏冉笑盈盈的再次勾住夏清涵,將□□的身子貼上她“我們南人民風開放,女人大多放蕩的緊,你一開始不就該曉得的嗎?怎麽這會又跟我擺臉色了”


    夏清涵麵色板正,退了一步,晏冉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抱,沒了笑意,麵色幾變,終於沉了下去,陰陰的,冷冷的對著夏清涵。


    ☆、第 21 章


    “你這樣子好生冷淡,我心裏不喜歡。”雙雙對持不知多久,許是看膩了夏清涵那張淡漠疏離的麵孔,晏冉斂起情緒,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晏冉,你把話講清楚。”夏清涵冷著臉孔,卻沒有罷休的意願,誓要追究到底。


    “我都摸過你,也親過你了,還想怎麽清楚?噗,男歡女愛能做的事,我與你便不能嗎?”晏冉望著夏清涵沒有迴應的表情,心頭又是一陣無名火,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還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呢?看著夏清涵若有所思的出著神,晏冉再無顧及的出了浴桶,將自己□□的身子呈現在夏清涵麵前。見夏清涵方還一片冷淡的臉上浮出一絲驚詫,便嗤笑出來,不等她錯開眼,便徑直抓著夏清涵的指掌帶到自己下身,三分苦澀七分嗔惱的說:“這般,夠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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