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見過元素亂舞的大場麵嗎?


    啻遒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個年幼的流星之民體內接二連三蹦出從未見過的奇特戰蠱,每一個都執掌著某種源自大自然的力量。


    不僅如此,它們甚至還能互相融合,形成更為可怕的形體。


    這怎麽可能呢?


    啻遒人都懵了,猩紅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他知道流星之民們供奉著天之祖靈,其力量在祖靈中也屬於最為頂尖的那一批,有關它的傳說數不勝數。


    身為流星之民,有點異於常人的神秘屬實正常,但終歸得有個限度吧?


    天之祖靈是天空的主宰,執掌著風與天空的偉力,可這些自然元素又是怎麽迴事?


    天之祖靈篡奪了其他祖靈的權能?!


    “可惡!上!給我上!她年齡尚幼,不可能支撐太久!”


    最終,還是貪婪戰勝了恐懼。


    對於力量的渴望占據了啻遒的內心,名為貪婪的陰影在心中無限放大,吞噬了僅存的理性。


    如果能生擒這個年幼的流星之民,獲得她身上這神乎其神的力量,自己何愁大業不成!


    啻遒貪婪著仙靈們的力量,大吼著讓手下追隨他的勇士英雄向前。


    老板話發了,血厄部族的勇士們不得不照辦,但他們心裏卻苦得很。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想迴頭衝啻遒大罵一句,你踏馬瞎啊?看不清人家的能耐?那些都是最為純澈的元素波動!光看聲勢就知道強的可怕!


    別看他們現如今一個個蠻力十足,身體硬朗強壯,實際上能憑借自身掌控神秘元素的存在卻是少之又少,都是需要看天賦的。


    元素能力,是戰蠱的領域!


    可即便是戰蠱,絕大部分也隻能執掌單一的元素,極個別稀有且強大的能掌控多種元素。


    但那都是萬中無一的,他們根本接觸不到。


    但現在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嗷吼——”


    雷火仙靈像金剛猩猩一樣捶打胸口,發出不倫不類的龍吟。


    雖是龍首人身,但實際上它隻是一個自然仙靈,並不是真正的龍,但威懾力同樣十足。


    身後的八麵連雷鼓咚咚作響,鼓聲宛如雷鳴震蕩肉眼可見的聲波電流傳蕩四方。


    好死不死的是,周遭環境還是在沙灘上,自海上洶湧而來的潮水不斷衝刷而上。


    不少腳底踩在水中的血厄勇士被潮水傳導而來的強勁電流打得僵在原地瘋狂抽搐,口鼻直冒濃煙。


    至於他們的伴身戰蠱,則已是分身乏術。


    一圈抗拒火環蕩漾開來,逼退了衝鋒的戰蠱,緊接著一道道天火流星自頭頂而落,爆炸聲此起彼伏。


    爆炎仙靈,執掌的並非單純的火焰之力,進化後的它力量產生了變化,火焰之中蘊含爆裂性的能量。


    哪怕僅僅隻是一個小火球,都能產生手榴彈一樣的效果。


    沙灘上留下一道道焦土,坑中盡是焦黑的蟲屍。


    蟲子這東西天生弱火,若無進化出對應的抗性或者能力,斷然抵擋不住火焰的焚燒,屍體被天火烤的焦脆,散發出絲絲開蓋即食的肉香味。


    戰蠱一死,本就被電到麻痹的血厄勇士一個個麵如金紙,咳出大口鮮血。


    這是反噬現象,他們用血肉供養戰蠱為己所用,早已形成共生關係,現如今戰蠱一死,自然會受到影響。


    但這遠遠不是結束。


    伊莉雅自養的自然仙靈何其之多,這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爆炎仙靈和狂雷仙靈裝完逼,其他活潑好動的仙靈自然不會錯過好好表現自己的機會。


    玄冰仙靈與純水仙靈一個口吐潮汐一個釋放寒氣,凍結一部分來不及逃生的血厄勇士。


    劇毒仙靈配合風暴仙靈吹起瘟疫毒風,巨岩仙靈聯合茂草仙靈紮起木樁子把幾個大型戰蠱插得生活不能自理,光輝仙靈與暗黑仙靈合成三星光暗史萊姆像炮台一樣不斷發射充斥灼燒與腐蝕性的暗黑光炮……


    儼然是群魔亂舞,各種元素能量在沙灘上溢散開來,形成一片廣域轟炸區。


    但要說最具視覺衝擊力的,莫過於裂鋼仙靈與晶核仙靈的組合。


    它們互相合成了一個通體由鋼鐵與結晶構成的三星元素巨人,麵對迎麵衝撞而來的赤紅鍬甲,它單手死死鉗住前方宛如鐮刀般狠狠夾來的巨顎,隨後一拳砸在蟲腦殼上,硬生生將其逼退,在沙灘上滾了幾圈。


    動靜宛如小型地震,它口中激射的火焰噴在元素巨人身上,效果微乎其微。


    鋼鐵與結晶鑄成的身軀,天生就是力量與堅硬的象征!


    千錘百煉的身體,怎可能被區區凡火所融化!就算溫度再高也不行!


    此時此刻,偷偷貓在大後方的戰地記者豹豹阿蘭正在實時直播這裏的情況。


    一開始看到伊莉雅和這夥不速之客正麵相遇,她心裏是很著急,怕這幫家夥傷害到對方。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伊莉雅雖是她們棘金冒險團的團寵,但並不是說手無縛雞之力,副團長將她養的很厲害,隻是平常都被保護得很好,沒機會出手而已。


    但凡有機會,就像現在這樣,場麵仿佛大亂鬥,讓人眼花繚亂。


    伊莉雅一人,群毆對方一群。


    雖說戰況很是樂觀,但阿蘭還是抽空架起了自己的英雄級巴雷特——暗月大狙,曾經她就是憑借這把狙擊槍,一子彈幹廢了某敵對星艦的裝甲外殼,威力不言而喻。


    甭管這夥人什麽來曆,隻要瞄著腦袋扣動扳機,保準一槍一個爆西瓜。


    此時,聊天群裏的眾人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直播畫麵。


    雖然不知道這夥不速之客來自哪裏,但顯然他們是惹錯人了。


    土著總是這麽無知且自信。


    群裏的眾人有種莫名優越感,麵對未知的對手,不知進退,總是以為自己很厲害,很無敵,嗷嗷叫著就是幹,然後慘被現實教訓。


    反觀星際公民,宇宙中公認的鐵律之一,就是麵對未知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所麵對的究竟是兔子還是老虎,一旦賭錯就是血的教訓,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珍愛生命,從你我做起,拒絕做賭狗。


    漁村,看著直播畫麵掀起的元素狂潮,陸安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坦白說,小老妹剛剛離開了沒兩個小時就跑到汐靈島另一邊他是很震驚的,但想到白鹿這家夥撒開蹄子亂跑,頓時又不意外了。


    小孩子天性如此,他不覺得有什麽好抑製的必要,快樂教育就好。


    正好還能讓伊莉雅練練手,見識一下外麵的壞人長什麽樣。


    “怪物,給我死呀!”


    他這麽想著,直播畫麵裏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咆哮,聲音之大,甚至傳到了阿蘭這邊。


    是為首的雄壯男子,此時的他身上光禿禿的,原先的刺青全部消失不見,一看周圍,儼然是恢複成戰蠱本體,加入到這場亂戰之中。


    而他自己,則是經過幾步助跑後,一個戰神起跳高高躍起,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山塊一般隆起,粗壯的靜脈血管蘊含著高溫火氣,纏繞在皮膚之上。


    這一刻的他,隻感覺自己戰神降臨,不可一世。


    “怪物!迎接你的毀滅!”


    他從天而降,緊握的拳頭帶著無與倫比的磅礴力量,擠壓著強勁流風狠狠砸在元素巨人的胸膛之上。


    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怎、怎麽可能……?”


    元素巨人緩緩低下頭,靜靜看著這個陷入呆滯的雄壯男子,一雙元素光眸泛起波動。


    如果會說話的話,它一定會說,這莫非是個傻子?不知道我的身體構造的嘛?


    裂鋼仙靈與晶核仙靈的意識交匯著,猶如在看一個哈巴。


    它們都是進化到第二形態的仙靈,力量發生質變,這家夥肉體凡胎,區區血肉之軀敢跟它們硬碰硬?


    不知道它們晶鋼組合可是號稱仙靈中最硬的搭檔?


    凡人之軀竟敢弑神,勇氣可嘉。


    為表敬意,鋼晶巨人單手握住他的身體,緊接著狠狠一拳砸在地上。


    “轟隆!”


    漫天沙礫衝天而起,待到一切歸於平靜,躺在深坑中的啻遒已經渾身淌血,沾滿了塵沙,模樣淒慘無比。


    鋼晶巨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裂開的一道凹陷拳印,旋即元素流動,鋼鐵分子與結晶粒子進行重組,兩秒後便煥然一新,不見絲毫裂痕。


    “怪、怪物……”


    啻遒口鼻流血,心裏絕望的很,恨死了族中那些上了年歲的老長輩。


    一個個妖言惑眾,壓根就沒告訴過他流星之民竟然如此強大,光是一個小崽子就這麽厲害,把自己吊起來打。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艱難地扭過頭看向自己的戰蠱。


    不知何時,沙灘上冒出來許許多多的漆黑觸手,像影子一樣上演捆綁paly。


    追隨他的血厄勇士們已經被盡數俘虜,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線,唯有自己的幾個戰蠱還在抵抗。


    不!我還有機會!


    男兒血性在體內湧現,身為血厄部族未來接班人的驕傲不允許他跪地求饒,啻遒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孤軍奮戰的勇士,同伴已經犧牲,唯有自己戰鬥到最後一刻。


    他眼神忽地瞟向位於鋼晶巨人後方,騎在古怪戰蠱身上的流星之民。


    族老說過,外族人的肉身並不強悍,而是依靠戰蠱作戰。


    一個年幼的流星之民,擁有這麽多強大的奇特戰蠱已經逆天,怎麽看都不像是注重錘煉肉身的存在。


    換言之,自己隻要擒獲她,就有機會絕地翻盤!


    想到這裏,啻遒不再猶豫,四足肌肉猛地發力,宛如一隻獵豹動了起來,朝身在元素仙靈大後方的伊莉雅衝去,淩冽破空聲驟然響起。


    他要擒賊先擒王,哪怕自己現在身受重傷,但百米衝刺依舊隻需一秒。


    “小崽子!你輸了!”


    衝刺隻在一瞬之間,為了慶祝這決勝的一刻,啻遒高高躍起,又是一個戰神起跳,試圖用氣勢壓倒敵人。


    在陽光的反射之下,他臉上的血跡格外猙獰,卻也霸氣側漏。


    然而,他旋即就發現,對方的眼神很古怪。


    騎在古怪戰蠱背上的小流星之民表現得平淡,但不知為何,他發現那古怪戰蠱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就見它在沙子裏磨了磨前蹄,下一刻啻遒眼前一花,隻覺有什麽重物頂在自己肚子上。


    仿佛迎麵撞上一輛大運,力量的衝擊使他膽汁都快咳出來了。


    在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啻遒發現頂在自己肚子上的不是什麽東西,而是那隻古怪的大戰蠱。


    它的速度太快,從地上飛躍而起,給自己結結實實來了一個火箭頭槌。


    踏馬的,謠言誤我!


    意識清醒前的最後一刻,啻遒罵了一句族中族老們的娘親,緊接著眼前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像破舊的玩偶一樣從半空掉下來,啪嗒一聲麵朝大地摔在沙灘上,久無動靜。


    挨了一記鹿鹿衝撞的啻遒沒死,白鹿刻意收了些力道,否則早就用自己的鹿角頂穿他了。


    這些四足類人生物很奇怪,似乎是從海上來的智慧群體,正好聖尊大人在調查這個地方,說不定能用到他們。


    用流水把這夥不明人士全部束縛起來,包括他們帶來的那些大蟲子,統統變成自己的戰利品拴起來帶迴去。


    ……


    臨海漁村。


    當啻遒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綁起來,最可怕的是,捆住他的繩子似乎蘊含著莫名的力量,在不斷吸收他的力氣,手腳軟弱無力,使不上一點勁。


    “放開我!我是血厄部族未來的王!你們如果一再冒犯,將遭到血厄部族最為可怕的報複!”


    他掙紮,他大喊,引來了附近圍觀的村民。


    “安靜!”


    岐山走過來,給了他一巴掌。


    傷害不高,羞辱性極強。


    雖說啻遒的肉身屬於七階生命體層次,但現如今他雙手四腳被捆龍繩束縛,戰蠱又被俘虜鎮壓,本身毫無戰鬥力,根本反抗不了。


    羞辱!


    啻遒眼裏在噴火,那是他內心深處的怒火。


    區區一個靠打獵捕魚為生的愚夫,竟然敢扇他的臉?!


    “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等我掙脫這些束縛!你將體會到這世上最可怕的痛苦!”


    啪!


    岐山毫不客氣的又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開玩笑,你當你是那些實力強大的外鄉人呢?


    老子打不過他們還幹不過你個俘虜?


    “猖狂!不僅入侵汐靈島,還口出狂言!不知好歹!”


    岐山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腳,場麵猶如霸淩。


    對他來說,一切膽敢擾亂村子安寧的都是敵人!


    “啊——我爸是血厄部族族長!你敢這麽對我,他一不會放過你們的!”


    失去反抗能力的啻遒像狗一樣在地上翻滾著,淒慘的一幕讓附近同樣被捆綁住的血厄勇士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下一個被拖出去吃火龍果的就是自己。


    “岐山,讓我來。”


    這時,遠處響起一道聲音,是聞訊而來的陸安,他來打聽情況了。


    “哦,好!”岐山非常聽話的讓開位置,先前村口械鬥的一幕已經徹底震撼到了他幼小的心靈。


    “你說你來自血厄部族,血厄部族又在哪裏?來汐靈島幹什麽來了?”


    陸安很珍惜這裏的每一個俘虜,托汐海亂象的福,他們得以接觸到來自其他地方的蟲族智慧生命,就比如這些來自血厄部族的家夥。


    相比與世隔絕的汐靈島村民,他們知道的無疑更多。


    “呸!你是什麽東西?我憑什麽告訴你!我就說一句話,你們死到臨頭!離死不遠了!”


    “當我血厄部族的勇士踏上這座島嶼,你們對我的侮辱我都要百倍奉還!等死吧你!”


    他叫囂著,絲毫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覺悟,很不老實,一點都不配合。


    “唉……”


    見他如此抗拒自己,不配合問話,陸安搖了搖頭,暫且關掉名為直播間的執法記錄儀。


    突然!他猛地跳起來,朝著啻遒臉上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戰爭踐踏。


    “草泥馬的!老子給你臉了!”


    眾所周知,物質界有著能量守恆定律。


    當執法記錄儀沒電的那一刹,就是電棍有電的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事將會非常可怕。


    陸安從自己的褲襠裏掏出又粗又大的烏黑警棍,上麵纏繞著暴虐的血雷,朝著啻遒就是一秒十八棍,甩出了重重殘影。


    用力之猛,讓一旁看著的岐山都眼角直抽,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默默後退了幾步。


    好暴力,好血腥。


    他果然沒看錯,這家夥就是一個骨子裏十分癲狂的癲佬,千萬不能刺激到他,否則就像現在這樣。


    一時之間,撕心裂肺的慘叫驟然響起,宛如過年時被殺的豬,哀嚎響徹天際。


    當羅耶娜與其他村民來到這裏時,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地上的啻遒不不停翻滾著,慘叫著,試圖磨掉身上傳來的劇痛,但那揮舞的棍影卻是棍棍到肉,抽打在身上,深受皮肉之苦。


    以啻遒的堪比七階生命體的肉身,肯定不至於被活活打死,但問題是痛啊!


    棍子沒抽在自己身上,誰都不能理解他到底有多疼!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啻遒哭喊著,像條蠕動的蛆在地上扭來扭去,哭爹喊娘的求饒。


    痛!太痛了!


    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感覺身體上皮肉神經快要喪失知覺,除了痛就是麻,再無第三種滋味。


    “錯個屁!我太了解你們這種人了,就是死鴨子嘴硬,不到黃河心不死!”


    陸安手上甩出的警棍毫不留情,甚至還微微加了幾分力氣。


    在他看來,對付這種不老實的家夥就必須采用棍棒教育,棍棒底下出孝子!


    狠狠抽打他一頓,知道痛了自然就會長記性。


    “不!不!我真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說!我都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求你不要再打啦……”


    旁邊,一眾被綁起來的血厄勇士無比畏懼地你擠我、我擠你,喉嚨發出害怕的嗚咽,大家一起互相依偎著使勁往後縮,似乎聚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他們害怕了,這個長相奇怪的家夥太霸道了,完全不許人忤逆。


    少族長隻是反駁了兩句,他就拿棒子瘋狂抽打,這是連族長大人都沒做過的事。


    太野蠻,太粗魯,太不講道理。


    因為恐懼,他們甚至不敢聲援少族長,視死如歸底大喝一聲放開他,有什麽事衝我來。


    這家夥太癲狂,幾棍子抽散他們心中的英雄義氣,打散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


    這種痛苦還是讓少族長獨自承受吧。


    或許等他打夠以後,就沒力氣打自己了呢?


    “瑪德,還嘴不嘴硬了?”


    最後一棒子用力抽在啻遒後腦勺上,陸安接過旁邊岐山遞來的甜果汁灌了一口,踩著其胸口拿棍子指著他血淋淋的臉。


    毋庸置疑。


    但凡接下來的任何一個迴答讓他不滿意,這一通殺威棒還會落到身上。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此時的啻遒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滿嘴的火龍果汁,說話都氣若遊絲,臉龐鼻青臉腫,被打成了眯眯眼,淤青紅腫的眼皮子睜都睜不開,內心充滿畏懼。


    麵前這個惡魔般的身影,已經在他心裏留下深深的烙印,今天的慘痛經曆,將會成為他長久以後的夢魘,伴隨他入夢。


    “說!來汐靈島幹什麽來了!”


    “找、找流星之民……獲得天、天之祖靈的力量,我錯了,放過我吧……”


    啻遒已經絕望,不敢有絲毫隱瞞,在棍棒的教育之下學會了以誠待人,並對自己犯下的罪孽感到羞愧與懺悔。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年少輕狂,帶著一幫隨從來到汐靈島,慘遭惡鬼的酷刑。


    剛剛那一棒子力道太大,抽的他腦瓜子發懵,耳邊嗡嗡嗡的,別人說話都有些聽不太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恍惚發現眼前這個惡魔好像會一氣化三清,身邊多了兩道模糊的重影,連麵容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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