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抉擇
沒有修仙天賦的我隻能重拾武道 作者：一刀斬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緣再會！”
將筆記本還給沃爾，陸安極為瀟灑地轉身就走，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武人的交流就是如此簡單且純粹，相逢既是緣，便是離別也不帶絲毫留戀。
江湖路遠，有緣自會再見。
這一次，沃爾不再出聲挽留，而是靜靜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扉之內，右手握拳置於心口，獻上他們家鄉獨屬於格鬥家的最高禮節。
這一趟星空盛會之行，他收獲頗多。
不僅看見了未來的前路，還得到了一個珍貴的諾言。
如果女兒真的對武道感興趣的話，可以親自前往精靈聖域試一試。
若是能夠通過武峰設下的考驗，便能學習博大精深的格鬥武學！
相比自己得到的感悟，沃爾認為這才是他最大的收獲！
等返迴天狼星，就給她一個驚喜吧。
他心裏默默想著，殊不知露天道場內所發生的一切，早已從頭到尾被實況直播到了宇宙各地。
一場教科書式的格鬥比試就此結束，但外界的觀眾卻是意猶未盡，尤其是許多格鬥家，仍沉浸在雙方交手時的一幕幕當中。
毋庸置疑，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強強對決，哪怕是對格鬥不感興趣的集美小仙女，亦是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朝空氣揮了幾拳，幻想自己也是個曆代的格鬥大師。
雖說此番對決以是沃爾拳宗的敗北慘淡收場，但外界卻沒多少人嘲諷他。
畢竟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交鋒。
不是沃爾拳宗太弱，而是對手太強了！
強大得讓人絕望，各方麵都實現了完全碾壓。
力與技兩大領域皆是不敵，對方就像一座橫在格鬥界盡頭的泰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其存在更不似凡世之物。
麵對這麽一頭怪物，沃爾拳宗仍能展現出自己的風采，便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優秀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依舊有勇氣向其發出挑戰，不僅沒給格鬥家丟人，反而還展現出了屬於格鬥家堅韌不拔的膽魄！
無愧於拳宗之名！
九十九重神煉高塔外，一眾霸主文明頂尖勢力的宇宙級大佬將外界的種種反應盡收眼底，不禁心思各異。
“好一個妖孽，這樣的人物為何不是出現在我異鬼王魔域？”
鬼魔尊主發出感歎，越是觀摩這一場格鬥交鋒，便越能理解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之處。
他就像一個古老文明的集合體，身懷海量浩瀚的淵博學識，各種超凡脫俗的武藝信手拈來，天狼沃爾在他麵前，就像一個稚嫩的初學者在朝拜真正的格鬥大宗師。
甚至於鬼魔尊主可以肯定，在剛剛的交鋒中，自己周遭這些同僚，大抵都默默在心中模擬了一遍自己與之交手的畫麵。
但無一例外，想必結果都不怎麽美好。
並非危言聳聽，而是鬼魔尊主以己度人。
他自認論戰鬥經驗，在場這些同僚應該沒多少人是他的對手，畢竟他這個鬼魔共尊的位置，可是真刀真槍從不斷的征伐與廝殺中殺出來的，時至今日他早已忘卻自己這一生究竟曆經了多少血戰。
可即便如此，同水平之下單論近身搏殺的話，他發現自己似乎、也許、好像……
並非這個聖域冠軍侯的對手！
在他的模擬中，無論身處什麽環境，自己怎麽改變戰鬥方式，對方都能遊刃有餘地給出應對之策。
戰鬥風格可謂千變萬化，就像一個文明集合體，看似是在和他一個人戰鬥，但實際上，真正麵對的乃是一個悠久文明的智慧集合體。
換言之，他那單薄的身體之中，隱藏著千軍萬馬！
想到這裏，鬼魔尊主隻覺得可惜。
這樣一個好苗子，為什麽偏偏就出自精靈聖域呢？明明這個年輕人的畫風跟他們異鬼王魔域更相似。
可惜！可惜！可惜！
鬼魔尊主的愛才之心在淌血，如果這是他們鬼魔族的人該多好，假以時日必定能繼承他的位置。
奈何世上不存在如果！
不得不承認，陸安的表現已經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曦薇甚至能感受到附近投來的那些豔羨目光。
畢竟陸安雖是人類出身，但不可否認他也是精靈聖域的一員。
得此一員大將，何愁未來不興啊？
一念至此，曦薇唇角輕揚，心情很是美麗。
“沃爾大師說的還真沒錯，單就近身戰而言，我們族裏那個愣頭愣腦的敖氏小子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龍傾城輕輕一歎，眼中盡是羨慕之色。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在她眼裏，這個小冠軍就是個實打實的人形暴龍，比龍族還像龍族！
體魄之強大完全不像個人類，更別說他還具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
真幹起來，敖漳真不是他的對手。
隻怕那傲氣死強的臭小子要遭遇龍生最大的滑鐵盧咯~
龍傾城對此並無任何表示，反倒樂見其成，很期待未來這一幕的發生。
敖漳那臭小子，整體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吊樣，傲氣的不得了，是該半路蹦出個克星好好教訓一下他了！
想到這裏，龍傾城不禁瞥了一眼滿臉陰沉的卡讚。
好家夥，仿佛像吃了死蒼蠅一樣，一張妖異的臭臉都扭曲成什麽樣了。
大概……這就是嫉妒使人麵目全非吧！
與此同時。
九十九重神煉高塔內，陸安開始了自己的爬塔之旅。
通過沃爾負責鎮守的boss關卡，接下來的試煉對他而言還是比較輕鬆的，滿分條件輕易便可達成。
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特別針對他陸某人的考驗。
比方說考驗洞察力或大腦計算能力的限時挑戰。
前者還好，簡單來說就是找不同，在兩張由上萬塊微小立方構成的彩圖中找尋細微差異，一定時間內找到越多，得分越高。
單純考驗洞察力與記憶力，雖說有些麻煩，但他還能應付得來。
可後者就不一樣了，主打一個考驗智力，一度讓不愛思考的某人頭大，仿佛迴到了以前在藍星上學奧數的日子。
屬於是兩眼一瞪，啥也不知道。
考慮到自己確實不是智力型選手，於是乎他非常卑鄙地小開了一手。
直接讓小輔助報答案，當場現抄就完事了。
此舉無異於作弊行為，但隻要查不出來，誰又能揭發他呢？
君不見神煉高塔都沒說什麽？
總而言之，在種種考驗之中，他最煩的就是智力難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參加什麽最強大腦呢。
其他諸如什麽重力壓迫測試、抗擊打能力考驗、反應力訓練、困境解密試煉等等，隻要略微出手，便已是挑戰分數的極限。
陸安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九十九重神煉高塔不止會考驗個人的戰鬥力，而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若非他能小開一手，隻怕智力這項考驗真會成為他最大的缺陷。
第四十五層。
陸安抽空看了會群聊，發現最為勤快的白毛娘已經爬到了五十八層，距離六十層的boss關僅相隔一層之遙。
陸安還能說什麽，隻能在群裏狂扣666一頓猛舔，對這個速度歎為觀止。
水了一會群聊，他便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考驗之上。
第四十五層關卡，他所遇到的考驗頗為特殊。
「試煉之四十五·抉擇」
「是否確認挑戰:是\/否」
與正常的挑戰不一樣，這個名叫抉擇的試煉無任何通關難度要求，與他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種挑戰都不一樣。
而且單從名字來看，處處透著古怪。
沉思片刻，陸安默默點擊光幕上的“是”。
確認挑戰！
霎時，整個純白場景迅速變化為一片星空。
呈現在陸安眼前的，乃是一顆戰火紛飛的破敗星球，無數災民流離失所，身陷水深火熱的痛苦之中。
「如果犧牲一個人就可以拯救他們，你願意嗎？」
低沉仿佛飽經滄桑的蒼老聲音伴隨光幕在他耳邊響起，隱隱蘊含一絲悲天憫人的哀切。
“具體指的是誰？”
陸安並未著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追問犧牲之人的具體身份。
「你的……親友。」
蒼老的聲音語氣略顯沉重，似能感染他人的情緒，一幕幕光景在他眼前閃過。
那是他的親人、愛人、友人……
“親友？”
聞聽此言，陸安頓時笑了，笑得極為冰冷。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抉擇，那麽我可以明確給出答案！”
他站在星空之上俯視破敗星球中無數流離失所的難民，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真實。
似能察覺到他的存在，每一個難民都像朝拜救苦救難的神明般，成群成片跪在地上，祈求他的救贖。
失去丈夫的婦女虔誠祈禱，希望能給予她們一些微不足道的食物，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偷摸抬起頭，髒兮兮的小臉上閃爍著好奇又畏懼的目光，緊緊挨著自己的母親。
灰頭土臉的村長老淚縱橫，大聲唿喊著神跡，祈求他帶領信徒們脫離苦海，賜予一片不存在戰火的世外淨土。
人世的悲苦、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凡見者無不為之動容。
然而，迴應他們虔誠祈禱的，卻是神明那一雙冰冷而淡漠的眼神。
猶如看待一群路邊的螻蟻，不含絲毫情感波動。
“我的答案是，放棄拯救！”
他斬釘截鐵的聲音好似神明對身陷苦難的信徒降下最終審判。
蒼老的村長一下子呆住了，好不容易抓住一絲希望的喪偶婦女仿佛被抽幹了靈魂，身子搖搖欲墜，失魂落魄的一頭栽倒在地。
在她身旁，衣衫襤褸的小女孩不知所措，似是聽懂了自己已被神明拋棄，哇哇大哭起來。
孩童那稚嫩的哭聲，如魔音一般在耳畔不斷迴響，令人不禁身軀微顫，揪心的痛楚如潮水湧至肺腑，胸口仿若被一塊千斤重的巨石死死壓住，令人感到無比憋悶和堵塞。
但凡是個具備情感的智慧生命，很少能經得起這種沉重的考驗。
然而，此刻立於高天之上的，乃是一位絕情的魔王！
「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無有小我，何來大我？”陸安冷笑道:“大義是英雄之舉，而英雄，自古以來下場都不怎麽好……”
如果當救世主的代價是犧牲自己的摯愛之人，那麽他寧願當個袖手旁觀的看客。
以自己的永世悲痛，換來世人的團圓美滿？
抱歉，他還沒高尚到這種地步。
拯救世界，換來萬家燈火無一盞為他而亮，最後獨自一人背負所有默默消失在人潮之中，那可真是……
太偉大了！！！
他不否認這個世界的確存在品格如此高尚的英雄聖人，但很可惜，這個人並不是他。
他沒義務去拯救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更沒人能借此道德綁架他。
「確定嗎？」
或許是在刻意試探，就見破敗星球之上，老村長的唿喊引來了一幫亂世占山為山的土匪，他們騎著相貌猙獰的馬匹從遠處奔襲而來，衝入災民之中展開燒殺搶掠。
男人在亂刀之下橫死到場，女人則被強行擄上馬匹，嘶啞的哭嚎在馬匪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聲中為這個本就黑暗的世界再次增添幾分絕望。
老村長被一刀抹過脖頸，死不瞑目地怔怔望著天空。
直到死前的一刻，他似乎都在期待偉大的神明能夠拯救他們。
但是。
陸安從始至終就隻是靜靜看著，無可動搖的意誌令蒼老聲音都陷入沉默。
「絕情的魔王啊，你有著一副鐵石心腸。」
良久過後，蒼老聲音發出一聲歎息。
「最後的抉擇，如果你的摯愛之人有朝一日被自己所守護的蒼生背叛，你會如何選擇？」
“殺！”
斬釘截鐵的迴答，完全沒經過任何思考。
「即便那是你摯愛之人長久以來所守護的蒼生子民？」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不懂得感恩的米蟲，沒資格活在世上！”
話到此處，陸安朝底下混亂不堪的破敗星球伸出一隻手，點出一絲深邃到連光線都能吞噬的黑芒，猶如宇宙伽馬射線穿透行星。
霎時，整個星球四分五裂。
無論流民、馬匪亦或是在幕後操縱戰亂的王公權貴，各式各樣的人物從此刻起，塵歸塵土歸土。
“苦海無涯，唯有自渡。”
做完這一切，陸安冷漠吐出八個字。
他對流民的祈禱無動於衷，不代表他能容忍卑賤的馬匪在自己麵前胡作非為，行醃臢齷齪之事。
無論真實還是幻象，隨手抹掉便是，圖個眼不見為淨。
或許這麽說有為自己開脫的嫌疑，但身處如此絕望的戰亂世界，苟活何嚐不是一種無休止的折磨，就這麽在不曾察覺的情況下悄然死去，反倒是解脫了。
「……你疑似有些極端了。」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隱隱夾雜一絲微不可察的震撼，顯然完全沒料到他的滅世之舉。
讓你拯救世人，你就是這麽拯救的？！
連人帶星球一起送往西天極樂？！
“極端？”陸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或許吧。”
隻要不涉及所珍視之物，他這個人實際上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不會隨隨便便濫殺無辜。
“我這算是通關考驗了嗎？”
沒人迴答他的話，約莫過了兩分鍾，高塔光幕方才重新浮現。
「挑戰成功！試煉之四十五·抉擇已通過！」
「評分——sss！」
「評價:意誌不可動搖的絕情魔王！」
3s滿分？！
陸安略感意外的輕挑眉毛，確認自己沒看錯。
坦白說，這個分數他是有些意外的，畢竟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很符合當今世道的道德標準。
他都做好了拿鴨蛋的準備，結果神煉高塔的評分係統卻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
就自己這行為，能拿滿分的？
該不會是小輔助暗中駭入了高塔係統吧？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對這個評分有異議，光幕隨之發生變化。
「注:評分因挑戰者的臨場表現而異，無關世俗觀念的是非對錯。」
高塔的評分係統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它不在意世俗觀念的對與錯，評分的高低直接與挑戰者的表現掛鉤。
顯然，陸安自始至終堅定不移的決絕意誌完全打動了它。
“行吧。”
對於這個解釋陸安也挑不出什麽毛病，索性便欣然接受，繼續下一輪挑戰。
他現在要追進度了。
畢竟看大部隊都已經爬到五六十層了，他可不能拖後腿。
四十六……
四十七……
五十……
五十三……
在陸安的全速追趕中，他很快就趕上了第一梯隊的進度，成功通關第五十九層的挑戰。
“不知道第六十層boss關是什麽挑戰。”
一拳把前方龐大似山嶽的漆黑熔岩巨獸轟個稀巴爛，陸安果斷踏入通往第六十層的立體門扉。
和之前的關卡一樣，第六十層的boss關也是千人千麵，關於這點已經得到薩米莎她們的印證了。
雖說不清楚即將到來的是什麽挑戰，但陸安認為區區六十層的挑戰，還阻擋不了他前進的步伐。
「您已進入試煉之六十·搭檔！」
「正在匹配競爭者——864\/1000」
「1000\/1000——匹配成功！」
「本輪考驗為雙人試煉，請與您的搭檔淘汰掉其他競爭者，前五十名隊伍可晉級下一輪考驗！」
螺旋、上升——
純白的光芒閃過，陸安已是來到一處類似休息室的小型室內空間。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陸安頓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察覺到左手手腕處傳來的輕微異樣。
低頭望去，就見自己的左手手腕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形似手銬的虛幻手環，一條淡藍色的細長光絲自手環延伸出去。
順著光絲延伸的方向看去，陸安頓時與正站在幾米之外的人影四目相對，陷入短暫的沉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嗬！還真是巧了！”
蒼鑰戲謔打量著沉默的某人，一時不知該說幸運還是晦氣。
你媽的！為什麽！
在六十層等了大半天，結果就給她匹配到這麽一個玩意？
“是挺巧的。”
陸安歎了口氣，他著實沒想到這一關的試煉竟是雙人組團挑戰。
組團就組團吧，關鍵這個搭檔匹配誰不好，非得給他匹配到這個鬼魔族的臭女人？
拜托~大家都不是來自同一個文明陣營的好不好？異鬼王魔域和精靈聖域可是明牌的競爭對手哎！
隨機也不是這麽隨機的啊！
隻能說好勾八逆天的匹配機製，與某農藥有得一拚。
最讓人無語的是，還給他們戴個狗鏈子，這是生怕雙方不互相拖後腿嗎？
什麽魔改版雙人成行。
在他沉默的時候，蒼鑰皺起眉頭，嚐試性扯了扯手腕上的手環，試圖將其破壞掉。
隻可惜手環並無實體，看得見摸不著，但對雙方的限製卻是真實存在。
“隻能在對方十米範圍內活動？”
試出手環的最大距離限製，蒼鑰眉頭幾乎擰巴成了一個“川”字。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在這場試煉當中不允許她們單打獨鬥，必須一起行動！
“好吧~”
被斷絕了一切可能性的蒼鑰認命了，雖說很嫌棄跟這條雜魚組隊，但事不可違，隻能妥協咯。
算了，至少能安穩通關。
她在心裏如是安慰自己。
雜魚煩是煩了一些，但實力方麵卻是毋庸置疑的，先前聽試煉內容好像是大逃殺類型，最終隻允許前五十名的隊伍通關，其餘一律淘汰。
憑借她倆的實力，通關基本上板上釘釘的事。
也罷，暫且就忍他一時！
“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有什麽想說的嗎？”
“有啊，你知道咱們這個試煉內容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嗎？”
陸安選擇了躺平。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學會享受吧。
“知道，大逃殺類型。”蒼鑰雙手抱胸，很別扭的撇過頭去，“具體就是把我們放到某個地區互相廝殺，失敗者傳送出神煉高塔，最後存活下來的五十名隊伍順利通關。”
“隊伍雙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減員一人則全部淘汰，所以誰都不能拖對方後腿，你可明白？”
作為鬼魔族的三相尊之一，蒼鑰對神煉高塔的了解顯然要比陸安多得多。
畢竟這種類型的考驗，她們族裏就有一些老前輩親身體驗過。
“懂了！吃雞是吧！”
通俗易懂的講解，陸安很快就明白了這項考驗的關鍵所在，同時心裏有些小小慶幸。
還好給他匹配到的是蒼鑰，不然真隨機到一個不認識的小菜雞，他還得耐著性子去當臨時保姆，否則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對方坑死。
想想就頭大。
將筆記本還給沃爾，陸安極為瀟灑地轉身就走，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武人的交流就是如此簡單且純粹，相逢既是緣，便是離別也不帶絲毫留戀。
江湖路遠，有緣自會再見。
這一次，沃爾不再出聲挽留，而是靜靜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扉之內，右手握拳置於心口，獻上他們家鄉獨屬於格鬥家的最高禮節。
這一趟星空盛會之行，他收獲頗多。
不僅看見了未來的前路，還得到了一個珍貴的諾言。
如果女兒真的對武道感興趣的話，可以親自前往精靈聖域試一試。
若是能夠通過武峰設下的考驗，便能學習博大精深的格鬥武學！
相比自己得到的感悟，沃爾認為這才是他最大的收獲！
等返迴天狼星，就給她一個驚喜吧。
他心裏默默想著，殊不知露天道場內所發生的一切，早已從頭到尾被實況直播到了宇宙各地。
一場教科書式的格鬥比試就此結束，但外界的觀眾卻是意猶未盡，尤其是許多格鬥家，仍沉浸在雙方交手時的一幕幕當中。
毋庸置疑，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強強對決，哪怕是對格鬥不感興趣的集美小仙女，亦是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朝空氣揮了幾拳，幻想自己也是個曆代的格鬥大師。
雖說此番對決以是沃爾拳宗的敗北慘淡收場，但外界卻沒多少人嘲諷他。
畢竟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交鋒。
不是沃爾拳宗太弱，而是對手太強了！
強大得讓人絕望，各方麵都實現了完全碾壓。
力與技兩大領域皆是不敵，對方就像一座橫在格鬥界盡頭的泰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其存在更不似凡世之物。
麵對這麽一頭怪物，沃爾拳宗仍能展現出自己的風采，便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優秀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依舊有勇氣向其發出挑戰，不僅沒給格鬥家丟人，反而還展現出了屬於格鬥家堅韌不拔的膽魄！
無愧於拳宗之名！
九十九重神煉高塔外，一眾霸主文明頂尖勢力的宇宙級大佬將外界的種種反應盡收眼底，不禁心思各異。
“好一個妖孽，這樣的人物為何不是出現在我異鬼王魔域？”
鬼魔尊主發出感歎，越是觀摩這一場格鬥交鋒，便越能理解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之處。
他就像一個古老文明的集合體，身懷海量浩瀚的淵博學識，各種超凡脫俗的武藝信手拈來，天狼沃爾在他麵前，就像一個稚嫩的初學者在朝拜真正的格鬥大宗師。
甚至於鬼魔尊主可以肯定，在剛剛的交鋒中，自己周遭這些同僚，大抵都默默在心中模擬了一遍自己與之交手的畫麵。
但無一例外，想必結果都不怎麽美好。
並非危言聳聽，而是鬼魔尊主以己度人。
他自認論戰鬥經驗，在場這些同僚應該沒多少人是他的對手，畢竟他這個鬼魔共尊的位置，可是真刀真槍從不斷的征伐與廝殺中殺出來的，時至今日他早已忘卻自己這一生究竟曆經了多少血戰。
可即便如此，同水平之下單論近身搏殺的話，他發現自己似乎、也許、好像……
並非這個聖域冠軍侯的對手！
在他的模擬中，無論身處什麽環境，自己怎麽改變戰鬥方式，對方都能遊刃有餘地給出應對之策。
戰鬥風格可謂千變萬化，就像一個文明集合體，看似是在和他一個人戰鬥，但實際上，真正麵對的乃是一個悠久文明的智慧集合體。
換言之，他那單薄的身體之中，隱藏著千軍萬馬！
想到這裏，鬼魔尊主隻覺得可惜。
這樣一個好苗子，為什麽偏偏就出自精靈聖域呢？明明這個年輕人的畫風跟他們異鬼王魔域更相似。
可惜！可惜！可惜！
鬼魔尊主的愛才之心在淌血，如果這是他們鬼魔族的人該多好，假以時日必定能繼承他的位置。
奈何世上不存在如果！
不得不承認，陸安的表現已經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曦薇甚至能感受到附近投來的那些豔羨目光。
畢竟陸安雖是人類出身，但不可否認他也是精靈聖域的一員。
得此一員大將，何愁未來不興啊？
一念至此，曦薇唇角輕揚，心情很是美麗。
“沃爾大師說的還真沒錯，單就近身戰而言，我們族裏那個愣頭愣腦的敖氏小子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龍傾城輕輕一歎，眼中盡是羨慕之色。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在她眼裏，這個小冠軍就是個實打實的人形暴龍，比龍族還像龍族！
體魄之強大完全不像個人類，更別說他還具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
真幹起來，敖漳真不是他的對手。
隻怕那傲氣死強的臭小子要遭遇龍生最大的滑鐵盧咯~
龍傾城對此並無任何表示，反倒樂見其成，很期待未來這一幕的發生。
敖漳那臭小子，整體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吊樣，傲氣的不得了，是該半路蹦出個克星好好教訓一下他了！
想到這裏，龍傾城不禁瞥了一眼滿臉陰沉的卡讚。
好家夥，仿佛像吃了死蒼蠅一樣，一張妖異的臭臉都扭曲成什麽樣了。
大概……這就是嫉妒使人麵目全非吧！
與此同時。
九十九重神煉高塔內，陸安開始了自己的爬塔之旅。
通過沃爾負責鎮守的boss關卡，接下來的試煉對他而言還是比較輕鬆的，滿分條件輕易便可達成。
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特別針對他陸某人的考驗。
比方說考驗洞察力或大腦計算能力的限時挑戰。
前者還好，簡單來說就是找不同，在兩張由上萬塊微小立方構成的彩圖中找尋細微差異，一定時間內找到越多，得分越高。
單純考驗洞察力與記憶力，雖說有些麻煩，但他還能應付得來。
可後者就不一樣了，主打一個考驗智力，一度讓不愛思考的某人頭大，仿佛迴到了以前在藍星上學奧數的日子。
屬於是兩眼一瞪，啥也不知道。
考慮到自己確實不是智力型選手，於是乎他非常卑鄙地小開了一手。
直接讓小輔助報答案，當場現抄就完事了。
此舉無異於作弊行為，但隻要查不出來，誰又能揭發他呢？
君不見神煉高塔都沒說什麽？
總而言之，在種種考驗之中，他最煩的就是智力難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參加什麽最強大腦呢。
其他諸如什麽重力壓迫測試、抗擊打能力考驗、反應力訓練、困境解密試煉等等，隻要略微出手，便已是挑戰分數的極限。
陸安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九十九重神煉高塔不止會考驗個人的戰鬥力，而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若非他能小開一手，隻怕智力這項考驗真會成為他最大的缺陷。
第四十五層。
陸安抽空看了會群聊，發現最為勤快的白毛娘已經爬到了五十八層，距離六十層的boss關僅相隔一層之遙。
陸安還能說什麽，隻能在群裏狂扣666一頓猛舔，對這個速度歎為觀止。
水了一會群聊，他便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考驗之上。
第四十五層關卡，他所遇到的考驗頗為特殊。
「試煉之四十五·抉擇」
「是否確認挑戰:是\/否」
與正常的挑戰不一樣，這個名叫抉擇的試煉無任何通關難度要求，與他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種挑戰都不一樣。
而且單從名字來看，處處透著古怪。
沉思片刻，陸安默默點擊光幕上的“是”。
確認挑戰！
霎時，整個純白場景迅速變化為一片星空。
呈現在陸安眼前的，乃是一顆戰火紛飛的破敗星球，無數災民流離失所，身陷水深火熱的痛苦之中。
「如果犧牲一個人就可以拯救他們，你願意嗎？」
低沉仿佛飽經滄桑的蒼老聲音伴隨光幕在他耳邊響起，隱隱蘊含一絲悲天憫人的哀切。
“具體指的是誰？”
陸安並未著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追問犧牲之人的具體身份。
「你的……親友。」
蒼老的聲音語氣略顯沉重，似能感染他人的情緒，一幕幕光景在他眼前閃過。
那是他的親人、愛人、友人……
“親友？”
聞聽此言，陸安頓時笑了，笑得極為冰冷。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抉擇，那麽我可以明確給出答案！”
他站在星空之上俯視破敗星球中無數流離失所的難民，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真實。
似能察覺到他的存在，每一個難民都像朝拜救苦救難的神明般，成群成片跪在地上，祈求他的救贖。
失去丈夫的婦女虔誠祈禱，希望能給予她們一些微不足道的食物，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偷摸抬起頭，髒兮兮的小臉上閃爍著好奇又畏懼的目光，緊緊挨著自己的母親。
灰頭土臉的村長老淚縱橫，大聲唿喊著神跡，祈求他帶領信徒們脫離苦海，賜予一片不存在戰火的世外淨土。
人世的悲苦、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凡見者無不為之動容。
然而，迴應他們虔誠祈禱的，卻是神明那一雙冰冷而淡漠的眼神。
猶如看待一群路邊的螻蟻，不含絲毫情感波動。
“我的答案是，放棄拯救！”
他斬釘截鐵的聲音好似神明對身陷苦難的信徒降下最終審判。
蒼老的村長一下子呆住了，好不容易抓住一絲希望的喪偶婦女仿佛被抽幹了靈魂，身子搖搖欲墜，失魂落魄的一頭栽倒在地。
在她身旁，衣衫襤褸的小女孩不知所措，似是聽懂了自己已被神明拋棄，哇哇大哭起來。
孩童那稚嫩的哭聲，如魔音一般在耳畔不斷迴響，令人不禁身軀微顫，揪心的痛楚如潮水湧至肺腑，胸口仿若被一塊千斤重的巨石死死壓住，令人感到無比憋悶和堵塞。
但凡是個具備情感的智慧生命，很少能經得起這種沉重的考驗。
然而，此刻立於高天之上的，乃是一位絕情的魔王！
「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無有小我，何來大我？”陸安冷笑道:“大義是英雄之舉，而英雄，自古以來下場都不怎麽好……”
如果當救世主的代價是犧牲自己的摯愛之人，那麽他寧願當個袖手旁觀的看客。
以自己的永世悲痛，換來世人的團圓美滿？
抱歉，他還沒高尚到這種地步。
拯救世界，換來萬家燈火無一盞為他而亮，最後獨自一人背負所有默默消失在人潮之中，那可真是……
太偉大了！！！
他不否認這個世界的確存在品格如此高尚的英雄聖人，但很可惜，這個人並不是他。
他沒義務去拯救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更沒人能借此道德綁架他。
「確定嗎？」
或許是在刻意試探，就見破敗星球之上，老村長的唿喊引來了一幫亂世占山為山的土匪，他們騎著相貌猙獰的馬匹從遠處奔襲而來，衝入災民之中展開燒殺搶掠。
男人在亂刀之下橫死到場，女人則被強行擄上馬匹，嘶啞的哭嚎在馬匪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聲中為這個本就黑暗的世界再次增添幾分絕望。
老村長被一刀抹過脖頸，死不瞑目地怔怔望著天空。
直到死前的一刻，他似乎都在期待偉大的神明能夠拯救他們。
但是。
陸安從始至終就隻是靜靜看著，無可動搖的意誌令蒼老聲音都陷入沉默。
「絕情的魔王啊，你有著一副鐵石心腸。」
良久過後，蒼老聲音發出一聲歎息。
「最後的抉擇，如果你的摯愛之人有朝一日被自己所守護的蒼生背叛，你會如何選擇？」
“殺！”
斬釘截鐵的迴答，完全沒經過任何思考。
「即便那是你摯愛之人長久以來所守護的蒼生子民？」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不懂得感恩的米蟲，沒資格活在世上！”
話到此處，陸安朝底下混亂不堪的破敗星球伸出一隻手，點出一絲深邃到連光線都能吞噬的黑芒，猶如宇宙伽馬射線穿透行星。
霎時，整個星球四分五裂。
無論流民、馬匪亦或是在幕後操縱戰亂的王公權貴，各式各樣的人物從此刻起，塵歸塵土歸土。
“苦海無涯，唯有自渡。”
做完這一切，陸安冷漠吐出八個字。
他對流民的祈禱無動於衷，不代表他能容忍卑賤的馬匪在自己麵前胡作非為，行醃臢齷齪之事。
無論真實還是幻象，隨手抹掉便是，圖個眼不見為淨。
或許這麽說有為自己開脫的嫌疑，但身處如此絕望的戰亂世界，苟活何嚐不是一種無休止的折磨，就這麽在不曾察覺的情況下悄然死去，反倒是解脫了。
「……你疑似有些極端了。」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隱隱夾雜一絲微不可察的震撼，顯然完全沒料到他的滅世之舉。
讓你拯救世人，你就是這麽拯救的？！
連人帶星球一起送往西天極樂？！
“極端？”陸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或許吧。”
隻要不涉及所珍視之物，他這個人實際上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不會隨隨便便濫殺無辜。
“我這算是通關考驗了嗎？”
沒人迴答他的話，約莫過了兩分鍾，高塔光幕方才重新浮現。
「挑戰成功！試煉之四十五·抉擇已通過！」
「評分——sss！」
「評價:意誌不可動搖的絕情魔王！」
3s滿分？！
陸安略感意外的輕挑眉毛，確認自己沒看錯。
坦白說，這個分數他是有些意外的，畢竟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很符合當今世道的道德標準。
他都做好了拿鴨蛋的準備，結果神煉高塔的評分係統卻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
就自己這行為，能拿滿分的？
該不會是小輔助暗中駭入了高塔係統吧？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對這個評分有異議，光幕隨之發生變化。
「注:評分因挑戰者的臨場表現而異，無關世俗觀念的是非對錯。」
高塔的評分係統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它不在意世俗觀念的對與錯，評分的高低直接與挑戰者的表現掛鉤。
顯然，陸安自始至終堅定不移的決絕意誌完全打動了它。
“行吧。”
對於這個解釋陸安也挑不出什麽毛病，索性便欣然接受，繼續下一輪挑戰。
他現在要追進度了。
畢竟看大部隊都已經爬到五六十層了，他可不能拖後腿。
四十六……
四十七……
五十……
五十三……
在陸安的全速追趕中，他很快就趕上了第一梯隊的進度，成功通關第五十九層的挑戰。
“不知道第六十層boss關是什麽挑戰。”
一拳把前方龐大似山嶽的漆黑熔岩巨獸轟個稀巴爛，陸安果斷踏入通往第六十層的立體門扉。
和之前的關卡一樣，第六十層的boss關也是千人千麵，關於這點已經得到薩米莎她們的印證了。
雖說不清楚即將到來的是什麽挑戰，但陸安認為區區六十層的挑戰，還阻擋不了他前進的步伐。
「您已進入試煉之六十·搭檔！」
「正在匹配競爭者——864\/1000」
「1000\/1000——匹配成功！」
「本輪考驗為雙人試煉，請與您的搭檔淘汰掉其他競爭者，前五十名隊伍可晉級下一輪考驗！」
螺旋、上升——
純白的光芒閃過，陸安已是來到一處類似休息室的小型室內空間。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陸安頓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察覺到左手手腕處傳來的輕微異樣。
低頭望去，就見自己的左手手腕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形似手銬的虛幻手環，一條淡藍色的細長光絲自手環延伸出去。
順著光絲延伸的方向看去，陸安頓時與正站在幾米之外的人影四目相對，陷入短暫的沉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嗬！還真是巧了！”
蒼鑰戲謔打量著沉默的某人，一時不知該說幸運還是晦氣。
你媽的！為什麽！
在六十層等了大半天，結果就給她匹配到這麽一個玩意？
“是挺巧的。”
陸安歎了口氣，他著實沒想到這一關的試煉竟是雙人組團挑戰。
組團就組團吧，關鍵這個搭檔匹配誰不好，非得給他匹配到這個鬼魔族的臭女人？
拜托~大家都不是來自同一個文明陣營的好不好？異鬼王魔域和精靈聖域可是明牌的競爭對手哎！
隨機也不是這麽隨機的啊！
隻能說好勾八逆天的匹配機製，與某農藥有得一拚。
最讓人無語的是，還給他們戴個狗鏈子，這是生怕雙方不互相拖後腿嗎？
什麽魔改版雙人成行。
在他沉默的時候，蒼鑰皺起眉頭，嚐試性扯了扯手腕上的手環，試圖將其破壞掉。
隻可惜手環並無實體，看得見摸不著，但對雙方的限製卻是真實存在。
“隻能在對方十米範圍內活動？”
試出手環的最大距離限製，蒼鑰眉頭幾乎擰巴成了一個“川”字。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在這場試煉當中不允許她們單打獨鬥，必須一起行動！
“好吧~”
被斷絕了一切可能性的蒼鑰認命了，雖說很嫌棄跟這條雜魚組隊，但事不可違，隻能妥協咯。
算了，至少能安穩通關。
她在心裏如是安慰自己。
雜魚煩是煩了一些，但實力方麵卻是毋庸置疑的，先前聽試煉內容好像是大逃殺類型，最終隻允許前五十名的隊伍通關，其餘一律淘汰。
憑借她倆的實力，通關基本上板上釘釘的事。
也罷，暫且就忍他一時！
“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有什麽想說的嗎？”
“有啊，你知道咱們這個試煉內容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嗎？”
陸安選擇了躺平。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學會享受吧。
“知道，大逃殺類型。”蒼鑰雙手抱胸，很別扭的撇過頭去，“具體就是把我們放到某個地區互相廝殺，失敗者傳送出神煉高塔，最後存活下來的五十名隊伍順利通關。”
“隊伍雙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減員一人則全部淘汰，所以誰都不能拖對方後腿，你可明白？”
作為鬼魔族的三相尊之一，蒼鑰對神煉高塔的了解顯然要比陸安多得多。
畢竟這種類型的考驗，她們族裏就有一些老前輩親身體驗過。
“懂了！吃雞是吧！”
通俗易懂的講解，陸安很快就明白了這項考驗的關鍵所在，同時心裏有些小小慶幸。
還好給他匹配到的是蒼鑰，不然真隨機到一個不認識的小菜雞，他還得耐著性子去當臨時保姆，否則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對方坑死。
想想就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