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啊鸞小姐!看在少主的份上救我們一命!!!”


    兩名天霜族的男女就這樣被套上重重枷鎖,像傀儡一樣步履蹣跚地走出別墅大廳。


    他們驚恐萬分地大喊大叫,企圖求助大廳內的同伴們。


    然而,卻無一人迴應,憑借他們那孱弱的力量,更不可能掙脫來自至高法則的束縛。


    這便是由至高聖脈轉化而來的力量。


    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象征著絕對的霸道與力量,哪怕僅僅是一個音節,皆蘊含著莫大偉力。


    一言既出,四海八荒無有不從!


    無人忤逆,無可抗衡,它便是至高無上的本源級法則!


    當這股奇特的法則波動迴蕩在別墅大廳內的刹那,每一位星空霸主皆是感受到了那來自法則層麵上的絕對壓製!


    若說這股法則乃是淩駕眾生之上的王,那麽他們所掌握的法則之力,便是向王俯首稱臣的臣民!


    這種情況下,試問誰會為了兩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七階生命強行出頭?


    “兄台……”


    楚長青滿臉愕然地張了張嘴,任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自己身邊這位兄台的實力竟如此恐怖。


    剛剛那一聲嗬斥所包含的威勢,連他都忍不住猛地一顫,從心底產生一種沒由來的驚慌與恐懼。


    “楚長青?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這時,以鸞夢煙為首的神凰府一行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其中還混雜著幾個特征明顯的天霜族男女。


    看身份好像是家丁。


    “楚長青,是不是你們發生什麽矛盾了?”


    跟隨而來的一位天霜族男子第一時間的就把目標對準了楚長青,毫不掩飾的眼中的厭惡與怒意,朝他大聲嗬斥道:“就算有口角你們也不能動手啊!今天這裏是什麽場合你難道不明白嗎?”


    雖未明說,但他話裏話外都把責任一股腦推給了楚長青,扣上一頂大帽子。


    旋即,他又轉頭做出一臉諂媚的姿態陪笑道:“這位朋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可否給我們一個麵子,先放過我這兩個同伴,我先給您賠個不——”


    “聒噪。”


    “是”字還未出口,就見虛空延伸出來八根尖銳的鎖鏈釘穿他的身子,隱秘的猩紅絲線縫住了他那兩張單薄的嘴唇。


    “朋友?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本座給你麵子?”


    “既然你這麽願意為他們出頭,那便陪他們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吧。”


    陸安漫不經心地屈指一揮,八根鎖鏈便強行接管了他身體的控製權,步入先前兩名天霜男女的後塵,一步一步緊隨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若說先前隻是一人的片麵之詞,那麽現在,我倒是信了個七七八八。”


    陸安蛋蛋開口,冰冷而輕蔑的眸光掃向其他幾個瑟瑟發抖的天霜族子弟。


    “你們,也要替他出頭?”


    一言既出,仿佛有擎天重嶽悍然鎮壓在背上,混在隊伍中的天霜族子弟一個個皆是冷汗直冒,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冰涼的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衣裳。


    何等淩厲又不給麵子的雷霆手段,完完全全震懾到了一群年輕氣盛的神凰府子弟。


    有天霜族的前車之鑒在,他們毫不懷疑如果這時自己替他們仗義執言,說不定下一個跪在地上乃至出去磕頭謝罪的,就是自己!


    “這位閣下!請您先冷靜一下!我乃神凰府青鸞一脈少家主鸞夢煙,在這裏代他們的冒犯之舉向您道歉!”


    雖說在她印象裏陸安非常麵生,但從其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絕非泛泛之輩。


    這樣一個人,萬萬不能輕易得罪!


    鸞夢煙還沒傻到用神凰府的威名給對方施壓,畢竟地上這幾個天霜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見陸安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她心底不由暗鬆一口氣,旋即看向一旁左右為難的楚長青。


    “楚長青,和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先前那個天霜族男子的話,她是一概不信的。


    畢竟楚長青都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當小透明了,怎麽可能會主動與他們發生口角。


    何況在她印象裏,這家夥一直是個十分溫和的人,從來不會主動和他人產生衝突。


    “這個……”楚長青抿了抿嘴,正猶豫要不要把這醜陋的真相公之於眾時,一旁的陸安卻替他淡淡開口。


    “發生了什麽?你們神凰府麵子真夠大的啊~”


    他似笑非笑地翹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放於膝蓋之上。


    明明是坐在椅子上,卻給神凰府眾人一種位臨九天之上審視他們的錯覺,頓感壓力山大。


    “本座與旁邊這位仁兄正相談甚歡,那兩個卑賤的豬玀卻跑過來大放厥詞,說什麽他家少主要借今天這個機會向你表白,威脅長青兄老實待著,識相的就自己離開,別打擾他家少主的好事。”


    “這也就罷了,他們還要求本座疏遠長青兄,賣他家薑少主一個麵子……”


    一字一句,重若千鈞,轟在在場每一個人的頭上。


    楚長青神色驚愕無比,怎麽也想不到陸安居然就這麽把真相說了出來。


    而鸞夢煙更是麵露慍色,胸脯隨著唿吸不斷劇烈起伏。


    “不!不是這樣的鸞小姐!”


    跪在地上的幾個天霜族家丁臉色慘白無比,心中又驚又怒的同時,無比憎恨陸安就這麽把他們密謀好的計劃講了出來。


    他怎麽敢的呀!!!


    隻是沒等狡辯什麽,就見陸安輕輕抬起腿,然後重重跺腳。


    “啪!啪!啪!”


    上一秒還在為該如何狡辯而絞盡腦汁的天霜族男女,直接炸成了一團團凝而不散的血霧,就此死無全屍。


    “惡心的雜種,哪來的阿貓阿狗也配登此大雅之堂,讓本座見證你家少主的告別儀式,你們也配?”


    陸安毫不掩飾眼底的鄙夷,從兜裏掏出黑耀,張開大口把飄在空氣中的血霧悉數吞吃幹淨。


    還告白儀式,拿他當y的一環?


    什麽貨色也配他給麵子。


    “長青兄,別忘了剛剛都和你說過什麽,被威脅了就直接捅出來,自己藏著掖著隻會助戰對方囂張跋扈的氣焰。”


    “陽光猛烈,萬物顯形,像這種卑賤的豬玀,隻需把它們卑劣醜惡的虛偽嘴臉曝光出來,它們自己便會自我毀滅。”


    仿佛隻是隨手碾死兩個微不足道的蟲子,陸安饒有趣味地笑了笑。


    自以為自己出言威脅別人,被威脅的一方不敢往外說,這種心態與地主家的巨嬰又何異?


    隻提供了幾百點的源能,說它們是資糧都侮辱了這個詞。


    “楚長青!你為什麽不和我說!”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劍穿透了心髒,鸞夢煙渾身都在發抖。


    她原以為在這種場合,楚長青就算不願意和她一起結識新朋開拓人脈,也能獨自一人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她。


    結果沒想到,這群家夥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身處這種場合還敢搞小動作,甚至和薑堰一起密謀搞什麽告別儀式。


    這是什麽意思?這是拿她架在火上烤!赤裸裸的陽謀!


    如果不是這位強大的星空霸主將此事公之於眾,到時候這麽多人看著,她若不答應,無疑是當眾甩了天霜聖帝族一巴掌,平白得罪人家。


    若是答應,可不就著了他的道,正中薑堰下懷?


    如果說先前她還對陸安這說殺就殺的做法感到不滿,那麽現在,她隻想說死的好!


    “我……正打算找個機會和你說,誰知道這……”


    楚長青聞言苦笑連連,經過趙妖妖的一番提點,他已經幡然醒悟,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坐視薑堰的陽謀得逞。


    本想著把那兩個霜族子弟打發走,就找鸞夢煙說明此事。


    結果誰曾想這位兄台竟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殺人,與先前那文質彬彬的文雅儒士簡直判若兩人。


    “你!你給我過來!”鸞夢煙見他還是這副死樣,氣得一時語塞,索性直接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強行把他拉到一邊談話。


    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一眼隨行的神凰府同伴。


    她還沒天真到單純的以為參與策劃這件事的隻有天霜族一個,要知道現在族裏不少人,正明裏暗裏撮合她與薑堰,不止一次想要把楚長青踢出去。


    沒過多久,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隻見鸞夢煙牽著楚長青的手折返迴來,眸底的慍色已經消退了大半。


    “事情經過我已明了,感謝閣下出手相助,至於天霜族那邊,我會親自去說的。”她朝陸安微微欠身表達謝意。


    “不必,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已經給了他們兩次機會,如若再犯……”


    他咧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詭異微笑,在他人看來卻顯得十分陰森膽寒。


    “陸冠軍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隻是那天霜聖帝一族雖已沒落,但終究有幾分底蘊依在,不可小覷呢……”


    正當鸞夢煙準備答話之時,怎料別墅大廳之外,突然響起一道略帶威嚴的女音。


    下一刻。


    就見一道宛若女帝般的身影緩緩步入大廳之內,身後還跟著一眾侍女隨從。


    她身穿一襲華美的丹紅鳳袍,袍身以金線紋繡兩頭展翅翱翔的赤凰,鳳袍領口與袖口皆鑲著細密的烈焰珍珠,腰間束著一條焰羽玉帶,彰顯尊貴身份的同時,又將她那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頭戴鳳冠一頂,發髻之上插著金釵玉簪,顯得貴不可言。


    明眸皓齒,桃羞杏讓,氣質雍容華貴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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