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媽媽沒好氣地掃她一眼,說:“父女倆有必要弄得跟仇人一樣嗎?”


    韋紫夕苦笑一聲,說:“差不多——”成仇人了。裘家和她爹隻怕也會很快反目成仇。早在阿寶出事,她就懷疑是她父母幹的。她父母對電腦不精,即使找人裝了防護係統,在電腦高手麵前也隻能是如同虛設。她找個黑客到蹲到她父母家的外麵,通過無線路由網絡侵入她家的電腦,輕易竊取了她父親的電腦資料。網上聊天記錄、銀行帳戶往來帳等等,她又托公安局的朋友去電信調出她父親的通話記錄,挖到她父親雇的那個黑客,給這樁無頭冤案理出了個線頭。今天早上,她已通過匿名的方式,把她收集到的資料信息遞到網警那。信息不多,但這條線索,足夠那些網警把那黑客和她父親一塊挖出來。從網警和裘寶陽這裏留下的線索要查到她爹幾乎不可能,但從她父親那查起,易如反掌。


    也不知道是因為花錢打點過的關係還是因為這次他們捋到虎鬚挑戰了網警的權威,他們的辦事效率空前的高。早上九點資料才遞過去,下午四點,網警就找過來,而且是找到裘寶陽這裏來找韋義孝的。


    裘寶陽看到網警進來,皮頓時繃緊,她那雙按在鍵盤上的爪子瞬間縮迴來,由於過於緊張,不小心把“飯糰”勒得過緊。向來不喜歡哭鬧的“飯糰”被她勒得不舒服,扁兩下嘴,臉憋了兩下“哇”地一聲亮起嗓子哭了起來,嚇得裘寶陽差點把她丟出去!尼瑪,表哭好不好!你一哭,就更讓姐覺得姐要完了。


    可人家網警進門後,看都不看她這方,徑直繞過她直到陽台,亮證件,亮拘留令,問:“請問是韋先生嗎?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韋義孝驚愕地抬起頭看向網警,問:“我?為什麽?”


    “有人舉報你聘請黑客入侵公安部網絡係統,讓那黑客以公安部網絡係統為跳板攻擊虎嘯網絡公司,引起虎嘯網絡公司反黑客技術人員與黑客的較量,並波及公安部網絡係統,給公安部網絡造成巨大損失。”


    裘老虎聞言“噗”地一口氣把茶噴出去,沒止住,噴到了韋義孝的臉上。他趕緊掏出紙巾遞給韋義孝,說:“老哥,老哥,對不起,對不起。”站起身,說:“我說查波,你們弄錯了吧?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敢打拍著胸脯打保票。”


    裘寶陽聽到她爹的話臉都黑了!爹耶,你才是那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人!


    寶媽媽站在邊上,呆愣愣地把視線從網警那轉到韋義孝臉上,又從韋義孝臉上轉到韋紫夕那。從韋義孝那細迅速、細微的變化裏,她已看出端倪,再看到韋紫夕一臉平靜絲毫不現驚訝,稍微一想,便明白。她一巴掌拍在額頭上,轉身,走開,不忍再看。


    韋義孝站起來,沉著臉瞪著他們,說:“胡說八道,當心我扒了你身上的這身製服。”


    那網警一臉賠笑地說:“韋老闆,我們知道您的關係硬,沒證據我們也不敢找上門來。”


    裘老虎的頭一扭,看到韋義孝,大聲地喊一聲:“哥!”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鐵哥們會害她女兒!


    那網警又說了句:“不怕告訴你,我們也已經派人去抓捕你找的那個網名叫‘黑黑貓’大名叫付察康的人。請。”那網警說完,摸出手拷。旁邊一個網警“咳”了聲,使個眼神,示意他不用,把臉色又變了一下的韋義孝“請”走了。


    網警和韋義孝一出門,裘寶陽又一副咩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繼續打遊戲。她手觸到鍵盤,突然想到一事,把筆記本擱到茶幾上,反將“飯糰”往邊上沙發一擱,起身,朝立在旁邊的韋紫夕喊一聲:“夕夕姐!”韋紫夕居然為她把親爹送去局子。裘寶陽的心頭洶湧,眼框一熱,幾步過去,把韋紫夕抱住,說:“其實,我……我坐牢沒什麽的。”


    韋紫夕說:“你沒罪,不該坐牢。你要是坐牢,我們倆的這輩子都完了。”


    裘老虎抬起手壓了壓自己的頭髮,噴出句:“我日!”


    95


    95、姓裘的這家子 …


    寶寶媽媽聽到“飯糰”哭得厲害,忙朝哭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飯糰”被丟在沙發上,頭還枕著筆記本電腦,“飯糰”的兩個媽正抱成一團。她吼道:“你們倆這麽大的人有還需要抱嗎?把孩子丟在沙發上不管不問!”忙過去把“飯糰”抱起來哄:“飯糰乖哦不哭哦!”寶媽媽一喊“飯糰”這名字就怨念,錢寶給孩子起的什麽小名啊!


    裘寶陽聽到她媽的吼聲,當即縮了□子,跟韋紫夕分開。


    韋紫夕看到寶媽媽抱著“飯糰”也頗不好意思地咬住了嘴唇,同時嗔怪地掃一眼裘寶陽。


    寶媽媽嘆口氣,抱著已經止住哭聲的“飯糰”輕輕踱步,她說:“這裏沒有外人,夕夕,你就跟幹媽說實話,這到底怎麽迴事?你爸是你舉報的?”


    裘老虎一聽,驚得脖子往前一伸,差點把眼珠子鼓出來。


    韋紫夕猶豫了兩分鍾,把整件事情向裘老虎和寶媽媽和盤托出。


    裘老虎聽完,雙手抓在頭上,插入一寸來長的頭髮裏,又捋又抓,眥牙裂嘴地叫道:“狗日的格老子的媽啦個逼——”


    屋子裏的三個女人齊齊扭頭看向裘老虎。


    寶媽媽在桌子底下踹一腳裘老虎。這說髒話也不看下場合啊!


    裘老虎扭頭定定地看幾眼韋紫夕,起身,說:“走了,我今天晚上不迴來吃飯。”


    裘寶陽趕緊奔過去,兩步躥到裘老虎的跟前,壓低聲音說:“爸,你可不能把夕夕姐賣了啊,不然以後她在韋家可難立足了。”


    裘老虎吼:“我裘家的媳婦用得著在他韋家立足?”


    裘寶陽縮下脖子,說:“話不是這麽說嘛,韋伯伯終歸是夕夕姐的爹,夕夕姐為了我把她姐弄進去了,這傳出去,怕別人有流言閑話嘛!”


    “滾,老子又不知道是誰舉報的!”裘老虎又皮笑肉不笑地咧嘴笑了笑,又用那樂嗬嗬地口氣說:“錢寶啊——”


    裘寶陽打個激靈,條件反射地捂住口袋叫出句:“我沒錢!”


    “誰問你要錢來著!”裘老虎吼完,兩人同時驚覺到還有旁人在場,齊齊朝寶媽媽望去,沒見寶媽媽有什麽反應,這才鬆了口氣。裘寶陽縮縮脖子,裘老虎則是瞪一眼裘寶陽。裘老虎說:“這幾天姓韋的在咱們家怎麽做的你看清楚了吧?學著點。”


    “哦!”裘寶陽應聲。


    “哦什麽哦!讓你媽翻兩條被子出來,你和夕夕給他送過去。他用得著,估計得蓋好一陣子。”裘老虎說完,又抓抓頭,出門去了。


    裘寶陽一聽她爹這話就明白她爹的意思。她猜測她爹是想把韋蝠王弄去關一陣子收拾迴來。


    裘寶陽朝韋紫夕望去,韋紫夕說:“我不大方便。”裘寶陽心說,我去也不方便。她要是送被子去,那不是明擺著看人家的笑話嘛,韋蝠王會更加恨她。她奔迴寶媽媽的身邊,把“飯糰”接過手,說:“媽,媽媽,您去,您去一趟。您會說話。”


    寶媽媽橫她一眼,看看韋紫夕,說:“誰都別去。”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管教不了自家孩子就把別人的孩子往牢裏送!動的還是兄弟的孩子!這事情怎麽說都是韋義孝的不是。她拿起家裏的坐機,立馬給韋紫夕的媽媽沈碧容打電話。“沈姐,你大哥的事,警察通知你沒有?”話音頓了大概不到一分鍾,又慢悠悠地說:“什麽事啊?剛才警察來把韋哥帶走了,說阿寶這事是她在背後搞的鬼。沈姐,孩子大了,有什麽做錯不順心的,咱們自個管教自個的孩子。即使孩子翅膀硬了,我們管不了,那就隨她們去。你說說,阿寶這副身體,大哥把她往牢裏送,他這不是要絕我們裘家的後嗎?我們兩口子有哪點對不住你們的,你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這樣子弄?坑害兄弟的女兒,傳出去脊梁骨都得讓人戳穿。誰還敢再跟他往來?……”寶媽媽那又綿又柔的聲音像念經似的,說出去的話不帶髒字,卻把人家啥都罵全了。


    裘寶陽看著她媽捏著電話在那裏氣定神閑地念叨半天,猶如見到唐僧再世。她聽不下去,把她的媳婦牽迴房去了。她想著電話那頭的人是韋紫夕的媽,而她的媽在電話裏一長串地數落對方的不是,數落完再來個棉裏針式的威脅。也虧得韋紫夕跟她的親媽感情不親跟她媽的感情親,要不然這臉麵往哪擱啊!


    裘寶陽顧慮到韋紫夕,想息事寧人。如果換個人,她絕對跟她爹一樣弄得對方後悔今天,但這個人,她有點顧慮,即使韋紫夕不覺得有什麽,她隻要想到那是韋紫夕的爹,就想吞下這個啞巴虧,自己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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