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寶陽見眼公司的製度也上了正軌,蔡珣似乎也怕自己沒了用武之地,極力想攏權證明自己的存在感。韋紫夕手裏握的部門蔡珣不敢動,韋紫夕手下的幾個當紅炸子雞他也不敢動,巴結都來不及呢。於是,他把爪子伸向了這個傳說中跟韋總不和、失勢失權成日裏閑散混日子的裘副總栽手上。裘副總栽掛著管轄人力資源部的名義,實權早讓他支空,原本歸屬到裘副總栽名下的幾個部門現在一直由部門經理主導直接向總栽遞報告,總栽那麽忙,他想給總栽分擔點工作。蔡珣的工作很是盡心盡力,勤勤懇懇,極力巴結韋總栽,明裏暗裏處處踩裘寶陽這個軟杮子,踩得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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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遠大誌向 …


    韋紫夕確實忙,成日奔波,連迴家落腳的時間都極少,與裘寶陽討論項目,也大多是在網上。她處理公司內部的事務多是用電子郵件的形式,下麵的人把郵件發給韋紫夕,韋紫夕收到郵件後,經常轉發給裘寶陽,由裘寶陽核定批覆後,她再以自己的名義發下去。


    這日公司高層議會,其中一項就是決定軟體開發項目組的組長之職由誰擔任。韋紫夕早上搭早班機迴來,迴來後直奔公司主持會議。


    會議時間定在九點鍾開始,裘寶陽拖到九點半才懶洋洋地晃進會議室,往左側最上方的位置上一坐,就半眯著眼睛開始打盹。她昨晚幫韋紫夕作理文件到午夜,然後裘悅突發高燒,她又連夜送去醫院掛急症,等裘悅的燒退了,她迴到家隻睡了兩個小時就爬起來趕往公司,往位置上一坐便開始裝不存在。


    韋紫夕頻頻朝裘寶陽望去,看到裘寶陽困成那樣,心疼得不行。她的工作忙,連帶裘寶陽的工作也忙起來,偏偏家裏還多了個小嬰兒,裘寶陽又得多操一份心。


    這情形落在旁人的眼裏看出來的又是另一番景像,有為裘寶陽擔心的,有看笑話的,有搖頭的。


    裘寶陽仰靠在椅子上,兩眼無神也無焦距,耳裏飄入各項目負責人的匯報、提議內容。


    韋紫夕先看了下鍾錶上的時間,又再扭頭望向坐在她身側首位上的裘寶陽,繃緊臉也沒控製住嘴角的抽搐。這娃打從進門就這姿勢這茫然的眼神,到現在一個多小時了,除了偶爾眼皮子眨一下之外,動都不動一下。


    到蔡珣提出要讓那誰誰誰做軟體開發項目組的組長時,裘寶陽終於有了點反應。她以九十年代港產片裏播放慢動作式的速度慢慢地把頭移過去,瞟一眼蔡珣,又移迴視線,換個姿勢窩在椅子裏。


    韋紫夕喊聲:“裘副總”,問她:“您有什麽建議嗎?”


    裘寶陽的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下,說:“沒有。”她好歹也是個副總栽,公司未來的大老闆,讓她去跟人搶一個組長的職位,她丟不起那人。她懶懶地問:“會開完了嗎?沒開完我也得閃了,孩子病了,我要迴家看孩子。”起身,走人。


    韋紫夕的額頭上飄過幾條黑線,目送裘寶陽出門。她咬了咬嘴唇,在心裏暗暗嘀咕兩句,便移迴視線,說:“以後的例會不必再通知裘副總。”視線掃過神情各異的在場眾人,在蔡珣身上略作停留,便把軟體開發項目組的組長定了。


    會議一結束,韋紫夕便趕迴家看那個忙著帶孩子的裘寶陽。她推開家門就看到裘寶陽躺在客廳沙發的軟榻上,身上搭著條小薄毯睡得正熟。已有半歲的裘悅坐在裘寶陽的旁邊,身前掛著個奶瓶,玩具被她丟到一邊,一雙嫩嫩的小爪子一會兒扯蓋在裘寶陽身上的毯子,一會兒扯裘寶陽的頭髮,她扯得格外開心,看到韋紫夕進來,揚起小臉對著韋紫夕嗬嗬大笑。


    韋紫夕把裘悅抱起來,“啵”地親了口,逗兩下,放迴旁邊掛著玩具的推車裏,再坐在裘寶陽這個大孩子的身邊,輕輕擰了擰裘寶陽的鼻子。


    裘寶陽揉揉鼻子,習慣性地抬起手去摸小孩子的手,手落空,這才睜開眼,見到韋紫夕坐在身邊俯首笑看著她。


    韋紫夕問道:“怎麽不迴房睡?”


    裘寶陽伸個懶腰,說:“帶孩子呢,保姆家裏有點急事請假兩天。”坐起來,沒看到孩子,原本睡眼迷朦的眼睛倏地驚醒,她左右一瞅,再探身朝沙發下一望,驚問:“孩子呢?”趴在沙發上,連沙發底都找了。


    “噗!”韋紫夕笑噴,那沙發底那麽短,孩子又不是老鼠,再怎麽也鑽不到沙發底下去啊!她換了個位置,讓擋在身後的嬰兒小推車讓出來,說:“剛給她挪了個地兒。”她環抱住裘寶陽,說:“阿寶,跟你商量個事兒成嗎?”


    “說。”裘寶陽懶洋洋地窩在韋紫夕的懷裏,嗯,好久沒有在這懷裏蹭了,味道還是這麽好。她越靠越近,整個人挨在韋紫夕的懷裏親昵地噌啊噌,像小貓似的。


    韋紫夕嗬嗬笑著,揉著在懷裏猛噌的裘寶陽,心思一下子就從公事上轉到窩在懷裏撒嬌的裘寶陽的身上去了。人說小別勝新婚,分開十天,她也格外地想裘寶陽。韋紫夕說句:“迴頭再跟你說事兒。”拉著裘寶陽直奔房間,把裘寶陽按倒在床上。


    裘寶陽擋住撲上來的韋紫夕,說:“先說什麽事兒。不然一會兒我倆那啥的時候我還想著你沒有事跟我說,心裏惦記著會分心。”


    韋紫夕說句:“公司的事。”先量裘寶陽的腰,又瘦了。過年那陣子好不容易養起了點肉,這才幾個月時間又瘦了迴去。她瞅見裘寶陽那眼神,無奈地嘆口氣,說:“關於蔡珣的。”在裘寶陽這裏,公司的事比什麽事都要大,她不把話說完,裘寶陽不會讓她如願。


    “蔡珣?”裘寶陽微微眯了眯眼。最近這個人似乎很想找死呢。


    韋紫夕好言說道:“這個人敲敲打打還能用,要把他換了,我還得再找一個人,你看留著他成嗎?”從公司的形勢到裘寶陽最近外鬆內緊,表麵上那越來越慵懶的態度和內地裏越來越緊湊的步局,這明擺著是給清理蔡黨了。


    裘寶陽把左手一伸,五指一張就開始掰著手指頭數公司哪幾個部門是她管轄的,又數人力資源部是由誰負責的,管理方麵的工作本就是人力資源部那塊兒的事,並進去,再讓總經理盯著就成。她把這幾個部門一分一掰,問:“蔡珣留著幹嘛?給我找不痛快嗎?公司裏能有他的地兒嗎?”姐就心眼兒小,不是說姐勞累命,姐也樂意下麵有人給姐辦理。可蔡珣也太勢力了,姐不明著露臉掌政就當姐好欺負?今天姐饒了你,改天還不有n多個蔡珣爬到你頭上,姐底下的人還能聽姐的?到時候姐在公司還真就沒半點發言權了!


    韋紫夕從裘寶陽的神情裏發看這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裘寶陽是非趕蔡珣走不可。她摸摸裘寶陽的腦袋,“嗬嗬”地笑了笑,賠笑道:“好,依你。”她這名義上的ceo,有多少事都得聽裘寶陽這位大小姐的。裘寶陽表麵上散著,凡事不管不問,實際上即使沒有她這層關係,在公司裏仍是舉足輕重,打個噴嚏都得震半天。公司裏技術支持那塊兒全在裘寶陽的手裏握著,財務那塊兒,超過五千萬的資金沒她裘副總栽的簽名根本挪不出來。韋紫夕真不敢為了一個副總經理就跟裘寶陽鬧得不痛快。她若是和裘寶陽鬧到不痛快了,以後公事上難辦,私生活上就更痛苦了。


    韋紫夕俯□去親裘寶陽,唇才剛貼到一塊兒,躺在客廳小推車上的裘悅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哭了起來。韋紫夕本想不理,裘寶陽一手擋住韋紫夕吻下來的唇,說:“去嘛!小悅兒哭了。”


    韋紫夕長嘆一聲,心說:“養什麽孩子吶,這難得粘到一塊兒的二人世界怎麽過?”她該讓孩子認她當幹媽,然後讓胡彤收養去,有空的時候,領出來玩玩,忙的時候就還給人家,多好!


    韋紫夕不會帶孩子啊,抱都不知道怎麽抱,孩子哭,她除了輕輕拍著哄:“乖哦,不哭哦”什麽也不會。最後還是裘寶陽出來,給裘悅換了塊尿布,調了杯溫熱的奶水塞到裘悅的嘴裏利索地堵住了哭聲,再把孩子抱在懷裏,像揉麵團似的捏啊揉的。小裘悅喜歡把手緊緊地攥成拳頭,裘寶陽閑著沒事幹就去掰她的拳手,別看孩子小,拳頭捏得可緊了,裘寶陽費了老大的勁掰開,她又握上,然後裘寶陽又繼續掰開。


    韋紫夕坐在邊上看著隻感到那個汗啊。這一大一小的倆人玩成一團,都是又軟又柔又綿,看著脆弱吧,暗勁兒不小。她自覺惹不起這倆人,乖乖地坐在一邊看她倆“掐架”。


    小孩子愛睡,沒多久睡著了。韋紫夕也去洗了個澡,補睡眠。早上趕早班機,沒睡夠呢。她睡到迷迷糊糊中,房門開了。裘寶陽把小悅兒弄睡後,輕手輕腳地鑽進來,縮進韋紫夕的懷裏,把韋紫夕的胳膊抬起來搭在自己身上環住自己,她見韋紫夕沒有睜眼,又悄悄地在韋紫夕的唇上親了一記,這才抿著笑安心地蜷在韋紫夕的懷裏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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