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曜兒的生母，朕唯一深愛過的女子。”言帝緩緩開口道，“三年前，她生曜兒的那天晚上，難產而死。朕一直不忍心將她下葬，便把她的遺體保存在冰棺裏……”
後麵的話蘇子詡沒有聽到，她隻記得言帝說的一句話，她是他唯一愛過的女子？言帝愛過她嗎？
轉念一想，蘇子詡氣得直哆嗦，若是他對她有情，當初為何要如此對她。
“詡詡。”言帝轉過身來，淺笑道，“你覺得荒唐嗎？保留一個人的遺體三年卻不讓她下葬。”
蘇子詡抬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言帝。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他為什麽要告訴她？
當蘇子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
言帝坐在她身旁，問道：“你醒了。”
她坐起身來，待清醒了些，點頭應聲。
“皇上，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
“裏麵太冷了，你承受不住寒氣暈過去了。詡詡，朕已經把她下葬了。”
蘇子詡知道言帝口中的她是誰，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心裏的疑惑問出口。
終究都是過去的事情罷了，已與她無關。
……
沈妃朦朦朧朧中，看見兩個黑影在屋內晃動，她想起身，但身上像是被壓了重物，沉重得坐不起來。
那兩個黑影慢慢靠近，她晃了晃頭，掙紮著坐起身來。
屋裏真的有人，她瞬間就清醒了，向外喊道：“莞兒，莞兒。”
話音剛落，就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道：“沈妃娘娘，別出聲，要不然小人就得罪了。”
沈妃抬頭，神色自若地望著他們，沉聲問道：“你們是誰？”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倒沒想到沈妃如此沉著，另一個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沈妃娘娘，您可還記得我們主子？”
“你們主子？”沈妃皺了皺眉頭。
那個黑衣人神情比較焦急，趕緊解釋道：“我們主子是獨音琴的主子。”
沈妃心裏一驚。獨音琴的主子，那不是莫焱國的國君嗎？
這兩個人，是莫焱國的人，他們認識自己？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若無其事道：“你們主子怎麽了？”
“我們主子……”那個黑衣人正欲迴答，被另一個出聲阻止了，“沈妃娘娘，我們主子說了，若是您不想留在這宮中，我們主子可以帶您出去。”
沈妃聽得一頭霧水，頭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她道：“告訴你們主子，本宮現在並不想出宮，但若是你們再不放開本宮的話，本宮會讓你們出不了這個屋子。”
她冷冷地與他們對視，絲毫沒有懼意。
方才那個黑衣人繼續開口著，“沈妃娘娘，您在宮裏生活得並不如意，還不如離開了這個鬼地方，隻要您願意，我們主子隨時帶您走。您為言帝做了這麽多事情，可是他給了您什麽？皇後之位拱手讓給別人，就連您的孩子三皇子都拿給別人撫養，您真的甘心過這樣的生活嗎？”
三皇子？沈妃愣了愣，他們剛才說三皇子是她的孩子，這是怎麽迴事？
“娘娘，您睡了嗎？”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莞兒遲遲沒有得到迴音，仔細一想，剛才自己的確聽到屋裏有聲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娘娘，您還沒歇息嗎？”莞兒道。
兩個黑衣人已破窗而逃了。
沈妃吩咐道：“莞兒，過來給本宮解穴。”
她看著兩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三皇子的生母不是蘇妃嗎？那兩個人怎麽會錯認成她？既然是莫焱國的人，進宮必定是有備而來，不可能犯這種小錯誤。
“莞兒，蘇妃娘娘是什麽模樣？”沈妃出聲問道。
“娘娘，您怎麽了？”莞兒茫然道。
“莞兒，暗中找一個見過蘇妃的人過來，本宮有話要問。”沈妃說著說著，語氣有些急切。
這件事情，她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
“莞兒，真可笑。”沈妃癱軟在床上，夾著眼淚放聲大笑著。
長得一模一樣嗎？皇上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獨寵了她三年嗎？
難怪當初皇上看見她的第一眼會如此詫異，難怪他會如此寵愛自己，卻不願意觸碰自己。
原來，原來她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娘娘，您到底怎麽了？”莞兒看見沈妃像發了瘋一樣狂笑著，嚇得不知所雲。
“滾，給本宮滾。”沈妃甩手把床上的東西全都給扔了出去。
說完，口中傳來一股血腥味，她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
蘇子詡開口問道：“琉璃，跟本宮說實話，你覺得最近本宮比起以前有什麽不同嗎？”
琉璃沉吟半響，點頭應道：“主子最近性子變了許多，有時候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
說完，她低眉閃躲蘇子詡審視的目光。
真的變化得這麽大嗎？蘇子詡蹙了蹙眉頭。
“你覺得本宮像另一個人嗎？”
琉璃搖頭，“奴婢不知道，娘娘，您問這個做什麽？”
“無事，隨口一問而已。”以後她要開始隱藏鋒芒了，不管言帝有沒有懷疑她，她都要死守這個秘密，在棋局沒下完之前，誰都不能知道她的秘密。
……
次日一早，蘇子詡洗漱梳妝好後，帶著琉璃去了坤寧宮。
坤寧宮的宮人看見她，一個個大驚失色，蘇子詡沒有理會，憑借以前的印象往柳皇後的寢屋走了過去。
“月修容。”杏兒詫異道。
蘇子詡莞爾一笑道：“杏兒姑娘，本宮想求見皇後娘娘，可否通報一聲。”
做錯事情的人總是理虧，坤寧宮的宮人看見她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當真是可笑。
杏兒看見隻有蘇子詡一個人前來，沉思片刻，終是應了聲，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柳皇後親自走出來迎接，神情複雜道：“月妃。”
“皇後娘娘。”蘇子詡淡笑著應聲。
跟隨柳皇後進到殿裏之後，蘇子詡立即說道：“皇後娘娘，今日臣妾前來，是想和娘娘討論一下那個意外失去的孩子的事情。”
柳皇後眸色變了變，臉像是被打了一層蠟，異常僵硬。
她道：“本宮已經懲罰過浩兒了，過幾日皇上會請先生進宮來教他識字和德行，等他解了禁足，本宮再讓他親口向你道歉。”
蘇子詡道：“大皇子以前不願意向臣妾道歉，以後定然也不會突然改變主意，皇後娘娘最了解大皇子，應該了解他的品性。”
後麵的話蘇子詡沒有聽到，她隻記得言帝說的一句話，她是他唯一愛過的女子？言帝愛過她嗎？
轉念一想，蘇子詡氣得直哆嗦，若是他對她有情，當初為何要如此對她。
“詡詡。”言帝轉過身來，淺笑道，“你覺得荒唐嗎？保留一個人的遺體三年卻不讓她下葬。”
蘇子詡抬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言帝。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他為什麽要告訴她？
當蘇子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
言帝坐在她身旁，問道：“你醒了。”
她坐起身來，待清醒了些，點頭應聲。
“皇上，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
“裏麵太冷了，你承受不住寒氣暈過去了。詡詡，朕已經把她下葬了。”
蘇子詡知道言帝口中的她是誰，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心裏的疑惑問出口。
終究都是過去的事情罷了，已與她無關。
……
沈妃朦朦朧朧中，看見兩個黑影在屋內晃動，她想起身，但身上像是被壓了重物，沉重得坐不起來。
那兩個黑影慢慢靠近，她晃了晃頭，掙紮著坐起身來。
屋裏真的有人，她瞬間就清醒了，向外喊道：“莞兒，莞兒。”
話音剛落，就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道：“沈妃娘娘，別出聲，要不然小人就得罪了。”
沈妃抬頭，神色自若地望著他們，沉聲問道：“你們是誰？”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倒沒想到沈妃如此沉著，另一個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沈妃娘娘，您可還記得我們主子？”
“你們主子？”沈妃皺了皺眉頭。
那個黑衣人神情比較焦急，趕緊解釋道：“我們主子是獨音琴的主子。”
沈妃心裏一驚。獨音琴的主子，那不是莫焱國的國君嗎？
這兩個人，是莫焱國的人，他們認識自己？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若無其事道：“你們主子怎麽了？”
“我們主子……”那個黑衣人正欲迴答，被另一個出聲阻止了，“沈妃娘娘，我們主子說了，若是您不想留在這宮中，我們主子可以帶您出去。”
沈妃聽得一頭霧水，頭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她道：“告訴你們主子，本宮現在並不想出宮，但若是你們再不放開本宮的話，本宮會讓你們出不了這個屋子。”
她冷冷地與他們對視，絲毫沒有懼意。
方才那個黑衣人繼續開口著，“沈妃娘娘，您在宮裏生活得並不如意，還不如離開了這個鬼地方，隻要您願意，我們主子隨時帶您走。您為言帝做了這麽多事情，可是他給了您什麽？皇後之位拱手讓給別人，就連您的孩子三皇子都拿給別人撫養，您真的甘心過這樣的生活嗎？”
三皇子？沈妃愣了愣，他們剛才說三皇子是她的孩子，這是怎麽迴事？
“娘娘，您睡了嗎？”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莞兒遲遲沒有得到迴音，仔細一想，剛才自己的確聽到屋裏有聲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娘娘，您還沒歇息嗎？”莞兒道。
兩個黑衣人已破窗而逃了。
沈妃吩咐道：“莞兒，過來給本宮解穴。”
她看著兩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三皇子的生母不是蘇妃嗎？那兩個人怎麽會錯認成她？既然是莫焱國的人，進宮必定是有備而來，不可能犯這種小錯誤。
“莞兒，蘇妃娘娘是什麽模樣？”沈妃出聲問道。
“娘娘，您怎麽了？”莞兒茫然道。
“莞兒，暗中找一個見過蘇妃的人過來，本宮有話要問。”沈妃說著說著，語氣有些急切。
這件事情，她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
“莞兒，真可笑。”沈妃癱軟在床上，夾著眼淚放聲大笑著。
長得一模一樣嗎？皇上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獨寵了她三年嗎？
難怪當初皇上看見她的第一眼會如此詫異，難怪他會如此寵愛自己，卻不願意觸碰自己。
原來，原來她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娘娘，您到底怎麽了？”莞兒看見沈妃像發了瘋一樣狂笑著，嚇得不知所雲。
“滾，給本宮滾。”沈妃甩手把床上的東西全都給扔了出去。
說完，口中傳來一股血腥味，她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
蘇子詡開口問道：“琉璃，跟本宮說實話，你覺得最近本宮比起以前有什麽不同嗎？”
琉璃沉吟半響，點頭應道：“主子最近性子變了許多，有時候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
說完，她低眉閃躲蘇子詡審視的目光。
真的變化得這麽大嗎？蘇子詡蹙了蹙眉頭。
“你覺得本宮像另一個人嗎？”
琉璃搖頭，“奴婢不知道，娘娘，您問這個做什麽？”
“無事，隨口一問而已。”以後她要開始隱藏鋒芒了，不管言帝有沒有懷疑她，她都要死守這個秘密，在棋局沒下完之前，誰都不能知道她的秘密。
……
次日一早，蘇子詡洗漱梳妝好後，帶著琉璃去了坤寧宮。
坤寧宮的宮人看見她，一個個大驚失色，蘇子詡沒有理會，憑借以前的印象往柳皇後的寢屋走了過去。
“月修容。”杏兒詫異道。
蘇子詡莞爾一笑道：“杏兒姑娘，本宮想求見皇後娘娘，可否通報一聲。”
做錯事情的人總是理虧，坤寧宮的宮人看見她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當真是可笑。
杏兒看見隻有蘇子詡一個人前來，沉思片刻，終是應了聲，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柳皇後親自走出來迎接，神情複雜道：“月妃。”
“皇後娘娘。”蘇子詡淡笑著應聲。
跟隨柳皇後進到殿裏之後，蘇子詡立即說道：“皇後娘娘，今日臣妾前來，是想和娘娘討論一下那個意外失去的孩子的事情。”
柳皇後眸色變了變，臉像是被打了一層蠟，異常僵硬。
她道：“本宮已經懲罰過浩兒了，過幾日皇上會請先生進宮來教他識字和德行，等他解了禁足，本宮再讓他親口向你道歉。”
蘇子詡道：“大皇子以前不願意向臣妾道歉，以後定然也不會突然改變主意，皇後娘娘最了解大皇子，應該了解他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