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先在床上歇著,老奴去尋個幹淨的布來。”連嬤嬤對著躺在床上的蘇子詡說道。


    “你去吧。”蘇子詡無力地擺了擺手。


    等連嬤嬤走後,痛苦地捂著肚子。


    來到這裏這麽久,她都差點忘了自己會來月事了。以前在現代都是一月一次,但是她來到這裏差不多兩個月了,都沒來過,如果不是剛才肚子痛,她都要忘記女人會來月事了。


    蘇子詡吸了一口涼氣,肚子真的好痛好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割著腸子一般,接連不斷地抽痛著。


    她現在好想罵人,以前在現代都沒這麽痛過,現在怎麽會這麽痛?難道是自己的身體不適應這裏的環境,月事來得不尋常,才會如此痛?


    “主子,老奴迴來了。”過了一會,當蘇子詡以為自己要痛得暈過去的時候,聽到連嬤嬤在身旁說著話。


    蘇子詡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連嬤嬤說道:“拿給我吧。”


    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去茅廁。


    “主子,奴婢去找個太醫來為您看看。”看到蘇子詡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嬤嬤把月布遞給她後,擔憂地說道。


    “去吧。”蘇子詡接過月布,虛弱地說道:“嬤嬤,叫琉璃進來,扶本宮去一趟茅廁。”


    連嬤嬤應聲跑了出去。


    蘇子詡手扶著床頭,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疼痛感依然連續不斷地傳來。


    把剛才連嬤嬤遞過來的月布放在手中一看,蘇子詡差點要背過氣去。


    這就是古代女子月事來了用的東西吧?白色的一條長布,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麽東西,有一股灰燼的味道。


    自己,難道要用這個東西?


    “主子,奴婢來了。”琉璃急匆匆跑到屋內,對著蘇子詡說道。


    看到了虛弱得不成樣子的蘇子詡,震驚地跑了過去,扶著蘇子詡,說:“主子,您這是怎麽了?”


    “月事來了,身子有些不舒服。”蘇子詡抽著氣,舉起手中的月布,問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用嗎?”


    “沒有了。”琉璃搖搖頭。


    蘇子詡好想咆哮,好一會,皺著臉,無奈地說道:“扶本宮去茅廁吧。”


    用這個就用吧,有總比沒有好。


    “主子,您出來了。”看著蘇子詡從茅廁走出來,站在外麵焦急等待的琉璃趕緊跑上前,扶著她。


    蘇子詡搖搖頭,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就連琉璃都變成了好幾個人。


    察覺到琉璃扶著自己,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剛才她一度以為自己要成為穿越史上最悲催的一個女主角,在臭氣熏天的茅廁裏痛暈過去,所幸,自己還是撐過去,出來了。【零↑九△小↓說△網】


    “先扶本宮過去坐一會。”蘇子詡看到眼前的東西晃來晃去的,虛弱地說道。


    她明白,這是準備要暈過去的節奏,但是她不想暈,所以必須要先坐下來歇息歇息。


    “主子,主子,你怎麽了?”剛走幾步,朦朦朧朧間蘇子詡隻聽到琉璃擔憂的幾句叫喊聲。


    ……


    “你說什麽?今晚皇上翻了宜然居的牌子?”沈妃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娘娘,您怎麽了?”莞兒疑惑地問道。


    皇上翻後宮妃嬪的牌子,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娘娘的反應怎麽會這麽強烈?


    “沒事。”沈妃垂下眼眸,淡淡迴道,心裏卻很是不悅。


    “你可知道為何皇上會翻了宜然居的牌子?”


    “娘娘,這個奴婢不知。”莞兒搖搖頭,說道。


    看著沈妃麵色不悅,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但說無妨便是。”沈妃看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說道。


    像是下定了決心,莞兒開口道:“娘娘,恕奴婢直言。皇上他…他是一國之君,雨露均沾是在所難免的,娘娘莫要傷了心才是。”


    說完,害怕地低著頭,不發一語。


    她說的都是心裏話,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會突然翻了宜然居的牌子,但是她卻明白這樣的事情遲早都要來的。


    雖然自家娘娘從入宮以來一直獨占盛寵,但是皇上又怎麽可能會隻寵娘娘一個人呢?如今娘娘這模樣,怕是傷了心了。


    她跟在娘娘身邊多年,自然希望娘娘能好,也希望娘娘能夠看得通透些,才能在後宮走得更遠。


    沈妃垂下眼眸,沉默不語。


    莞兒不由得暗暗歎了氣。


    “瑤雲宮那位是何反應?”聽到言帝翻了蘇子詡的牌子,柳皇後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杏兒搖頭,說:“娘娘,您不覺得奇怪嗎?自從幽靈穀狩獵迴來,皇上不僅晉了月修容的位份,還翻了她的牌子。以前,皇上可是除了瑤雲宮哪兒都不去的。”


    “後宮妃嬪眾多,皇上又怎麽可能隻去一個宮裏。倒沒想到,幽靈穀一事讓月修容得了寵。”柳皇後冷哼道。


    ……


    入夜,蘇子詡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感覺到有一雙手抱著自己,瞬間驚醒,從床上驚嚇得坐起來。


    “醒了?”與此同時,言帝悠悠睜開雙眼,看著蘇子詡,也坐了起來,問道。


    “皇上。”蘇子詡驚唿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這不是她的寢宮嗎?蘇子詡疑惑地望了望昏暗的屋子。的確是她的屋子啊,那言帝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她記得,她今天月事來了,身子不舒服,還在茅廁外暈了過去,後來,連嬤嬤找了太醫院的太醫來為自己看病,喝了些止痛的藥後她便歇下了。


    “今晚,朕宣了你侍寢。”言帝解釋到,而後把被子蓋到她的身上,說:“睡吧,不然會著涼。”


    “侍寢?”蘇子詡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問道。


    她怎麽不知道?


    難道,今日連嬤嬤沒有把自己來月事的事情上報到記事房嗎?


    還有,言帝怎麽會突然宣她侍寢?


    言帝嘴邊噙著笑意,盯著她,說:“怎麽,看著你這樣子,好像是不願意侍寢?”


    “沒有。”蘇子詡被言帝盯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迴道:“臣妾月事來了,不方便侍寢。”


    “朕知道,睡吧。”言帝躺了下來,說道。


    “皇上知道?”


    “嗯。”


    蘇子詡一臉黑線,言帝知道自己月事來了還宣自己侍寢,口味這麽重?


    “皇上,那個,月事來了是不能侍寢的。”蘇子詡擺擺手,訕訕地說道。


    言帝雙手抱住後腦勺,看著她,笑而不語。


    蘇子詡頭皮發麻,繼續解釋著:“是真的,女子來了月事絕對絕對不能侍寢,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言帝眯著眼睛,問道,笑得一臉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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