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瞪了阿琪兒一眼,她覺得,阿琪兒肯定是嫉妒她。


    進了門,她就換上了笑臉,“左雅公主。”


    “嗯。”公主淡淡的應了一聲。


    周氏這才看出,這主仆而二人都不是很高興啊,既然這樣,她可得抱好大腿了,免得受到傷害。


    於是,周氏不同以往的親昵,很是規矩的給左雅請安。


    但是,左雅沒有讓她及時起來,她也就隻能繼續跪在這裏。


    “左雅公主,不知道是誰冒犯你了,看你似乎不怎麽開心啊。”周氏小心翼翼的問到。


    阿琪兒冷哼一聲,“怎麽,我們公主的心思也是你窺探得?”


    “那我哪敢啊,我不是擔心麽。”周氏想了一下,便又說道,“不高興的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家蔣千肯定會管的。”


    不提還好,一提蔣千,左雅就更生氣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問到,“你與蔣千是未婚夫妻?”


    “是啊。”周氏說完,就微微低下了頭,她不明白,現在左雅公主為什麽會問這個。


    左雅大聲說道,“我最後說一遍,你與蔣千真的是未婚夫妻嗎?”


    她決定,再給周氏一個機會。


    “公主啊,我怎麽敢騙你啊。”周氏急忙說道,她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是胡謅的。


    本來公主就心情不好,萬一遷怒於她,她可十分害怕。


    想到這裏,她急忙又說道,“我不是跟公主說過麽,他很愛我,很寵我的。”


    “胡說,蔣千說了,他沒有未婚妻的,他若是真的寵你,才不會那麽說呢。”阿琪兒再也控製不住,立刻反駁道。


    周氏愣了愣,“你們去問蔣千了?你們就這麽不信我?”她不由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們也是不經意知道的,你可知道,你騙得我們有多苦,公主的臉都要丟盡了。”阿琪兒大聲的吵到。


    周氏立刻理直氣壯,“我告訴你,我沒騙人,這都是真的,他是注定要娶我的。”


    左雅為了不讓自己失態,又喝了一口茶,“你憑什麽這麽說。”


    “我失身與他,他毀了我的清白,自然要補償我。”周氏說道,“他必須要娶我。”


    左雅想了好久,她還是無法把蔣千與毀了女人清白的人聯係到一起。


    周氏雖然相貌端正,但並非絕色,蔣千氣質出塵,還不至於這樣饑不擇食。


    “不信你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的。”周氏說道。


    左雅揚了一下下巴。


    阿琪兒立刻就出去找人,正出了院子,就看到朝月正路過。


    她和梁子意剛迴來,梁子意去了老夫人那裏看孩子,但是梁子意的鞋子濕了,她正好迴院子去取鞋子。


    “你,過來一下。”阿琪兒招招手。


    朝月本來不想搭理她的,可是梁子意說過,麵子上要過得去。


    畢竟人家是公主,總不能一點麵子都不給人家留的。


    想到這裏,朝月才走過去,“什麽事。”


    阿琪兒也知道朝月是梁子意的人,隻是沒說過話。


    她對梁子意也是心懷怨懟,畢竟昨天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


    可是既然都叫過來了,不如就問問,“你可知道蔣大人有個姓周的未婚妻。”


    朝月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姓周的未婚妻?你們聽誰說的,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啊。”


    她都覺得好笑,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蔣千連女人都沒接近過,哪裏會有什麽未婚妻啊。


    “真的沒有?”阿琪兒問了一遍。


    “真的沒有啊,不過,蔣大人升官之後,也有不少人上門求親的,或許是哪個愛慕者心急胡說也未可知。”朝月說道。


    阿琪兒可等不了那麽多了,拉著朝月就進屋,“那你來對質。”


    “什麽啊,這哪跟哪,誰啊……”朝月被強製拉了進去。


    手裏還拎著給梁子意拿的幹淨的鞋子。


    進了屋,看到周氏,朝月就什麽都明白了。


    “莫不是她說是蔣千的未婚妻?”朝月指著周氏。


    她太過驚訝,都忘了給公主行禮。


    而左雅和阿琪兒因為太過生氣,也忘了這事。


    “對啊。”阿琪兒說道。


    周氏見朝月年紀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


    朝月笑了起來,“她早就愛慕蔣大人,蔣大人可是不近女色的。”


    “什麽愛慕,是他愛慕我。”周氏大聲說道。


    似乎是誰聲大誰說得真一樣。


    朝月冷笑,“你是張柱子的妾室,他怎麽可能會愛慕你。”


    “我才不是,張柱子是有意要納我,但是還沒納。”周氏一直就是這樣為自己辯駁的。


    就是張柱子沒過門的妾室。


    “況且,蔣千又不知道,我的清白被他毀了,他定是要娶我,就算到青天大老爺那,我也是有理的。”周氏說道。


    朝月看向左雅,“公主,我下麵說的話,恐汙了你的耳朵,還請您莫要怪罪。”


    雖然現在很生氣,但是朝月還是知道禮數的。


    左雅點點頭,“你但說無妨。”


    朝月聽左雅這麽說,就放心的說下去了,“你年幼時就賣到了勾欄院,聽聞那裏的女子,隻要來了月事,就可以接客了,你這麽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恩客了。”


    這的確是朝月能說出的,夠肮髒的話了。


    左雅聽了,都紅了臉,以假咳一聲加以掩飾。


    阿琪兒也看向了自己腳尖,覺得不好意思。


    周氏可不怕這個,立刻說道,“胡說八道。”


    她現在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認的。


    “公主啊,你別聽她胡說,她是梁子意的人,她們可都是與我有仇的。”周氏轉瞬說道。


    朝月也不是吃素的,跟著梁子意那麽久,什麽場麵沒見過,“你說我與你有仇,那我進來的時候你為何不說,反倒是現在說了?”


    她問到。


    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看向左雅,在她心裏,左雅可好騙多了。


    “公主,她一直就在誣賴我,我真的是太苦了。”周氏大聲哭起來。


    朝月看著左雅說道,“公主一查便知,而且,蔣大人的性格也不是會做出這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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