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說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堂堂家主。


    不可能喜歡被人欺騙跟個傻子一般蒙在鼓裏的。


    “小女子冤枉。”子桑晴此時麵對周圍透來的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立馬慌張恐懼的解釋道:“這都是左丘明老爺還有大夫人讓我這樣做的。因為原本的左丘鑰在前幾天前往京城的路上遇到了秋原山的山匪死掉了。所以……沒辦法,左丘明老爺便是讓我假冒鑰小姐進京。真的不是我故意要冒名頂替鑰小姐的……。還請左丘家主還有太子爺明察!”


    子桑晴原本以為自己冒名頂替這個身份天衣無縫,死無對證根本不會有人能夠識破。


    她還有分家的一大家子人作證,底氣十足的情況下。


    沒想到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幾天,這到了京城就被當今太子殿下給拆穿了。


    聽到子桑晴的話,左丘俞驚唿道:“什麽?鑰兒已經死了?”


    子桑晴的話她還是可以信的。


    畢竟人是分家派人送來的。


    左丘明的書信還在。


    隻是他沒想到左丘明竟然會光明正大的欺騙他。


    “太過分了這左丘明,這鑰兒再怎麽說也是我們主家的人。這死了他隱瞞不報不說,還讓個外人頂替戲耍我們。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譚玉湘此時都禁不住憤憤不平出聲了。


    在此之前她十分厭惡這未上風城的私生女。


    可是如今人真的死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特別是這被人戲耍的侮辱和憤怒,更讓她難受。


    左丘蘭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議論紛紛:“不會吧!那個私生女已經死了?”


    “原來這個女的是假冒的?我就說呢!一股子風塵味兒。就不是我們左丘世家的人。”


    “……”


    可是隻有藺瀾霆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


    死了?


    本來是以為這冒名頂替可能是左丘俞本人的想法。因為嫌棄原本的左丘鑰身體不好,便是用替身上京城。


    可是沒想到,左丘俞是真的不知情。


    而山匪之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個女人安全到了風城,沒想到……她竟然沒有選擇直接迴左丘世家。而是……假死麽?


    “好一出金蟬脫殼!你果然沒那麽簡單。”突然的,藺瀾霆卻是心情又莫名的好轉了起來。他的瞳孔裏麵泛著幾分清淺的光,並不明顯,很快又被一抹幽深所覆蓋。


    “丞相大人……”


    藺瀾霆突然轉頭看著旁邊的濮陽孝,視線看著他已然平靜的麵容,問道:“我想知道這丫鬟的身份你真的不知?她如何會變成福伯的幹女兒。這件事情丞相大人也身在其中做著怎樣的角色,在欺騙著本太子什麽樣的事情?”


    對於這狸貓換太子,金蟬脫殼人間蒸發的行為。


    他更好奇的是,原本消失的左丘鑰,怎麽還會牽扯到丞相府?


    濮陽孝剛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也算是個老狐狸。麵對藺瀾霆的問話,便是一臉無辜道:“太子殿下冤枉老頭子了。對於蘭芝這丫頭,老頭子我也是因為福伯才認識的。至於她是否有什麽小姐,又是誰是侍女,老頭子我可不知道。蘭芝,這事你來說。”


    隻要不暴露那丫頭國師的身份,撇開和自己的關係。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蘭芝聽到這話,也是哭著解釋道:“太子殿下,這事與丞相大人並沒有關係。是蘭芝跟小姐分開了一段時間,碰巧又認識了福伯伯被福伯伯認做了幹女兒。小姐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原來太子殿下曾經見過小姐?雖然她也不知道是何時?可是於溪在這裏,她也是撒不了慌的。


    他們都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小姐的身份。


    “既然如此,你家小姐現在人呢?”於溪突然問。


    蘭芝哭喪著臉抬起頭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前幾天還來找過蘭芝。可是小姐好像來京城有特別的事情做,所以……便離開了幾天。”


    這頭的左丘俞看到蘭芝的時候還好奇,這個丫頭不是那個囂張跋扈女子的丫鬟嗎?


    怎麽如今,丞相大人都保不住她的模樣了?


    而她們和他們左丘世家又有什麽關係?


    倒是後麵的左丘寒微微的眯了眯思考著。


    剛才太子殿下明明說了那丫鬟是他們左丘世家的。


    又當麵拆穿了假的左丘鑰。


    莫非……


    這個結果很匪夷所思。


    畢竟,當初在大街上,那兩個女子還與左丘世家杠上了來著。


    “看來,你家小姐現在也在京城了。”藺瀾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的蘭芝開口道。


    蘭芝小心翼翼的迴:“應……應該在的。”


    她又不敢說這事必須得問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既然已經撇開了幹係,就說明並不想暴露小姐正為丞相府做的事情。那麽她也不能暴露小姐與丞相大人之間有的特殊交易了。


    藺瀾霆如今是知道了。


    緋月跟蹤了這麽久的人怎麽會一點發現都沒有。


    原來她是從頭到尾都跟錯了人。


    而原本的左丘鑰,從來就沒有迴去過左丘世家不說,還真的與發病後的自己見過。


    突然想起那個女人身上藥草味兒。


    她肯定,和魂草有關係。


    說不定,昏迷前自己手中的魂草,也是她給的。


    終於,所有的線索都可以串起來了。


    藺瀾霆覺得很有趣,第一次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覺得她身嬌多病和尋常的閨門小姐沒什麽區別。可是,現在她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既然,她不想迴左丘世家。


    那麽,他就來幫幫她。


    藺瀾霆此時狹長的目光落在了那頭發呆的左丘俞身上,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真正的左丘鑰若是死了的話,跟隨她半步不離的貼身侍女,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京城呢?”


    左丘俞聽到這話,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看著蘭芝。


    想起她身邊那個唯一的小姐。


    頓時覺得頭疼,盯著蘭芝十分誇張的表情驚唿出聲:“上次在街上的那個女子,就是你小姐?她不會……就是鑰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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