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


    怎麽會想著自己是腦子有病的?


    難不成,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好吧!


    看著左丘鑰那直白的目光,他好像並不需要問這個問題了。


    “就是,不知道你聽沒聽過精神類的疾病?”饒訾君道。


    左丘鑰想了會兒,目光認真的從饒訾君身上掃了一圈:“果然是腦子的問題。”


    “……”


    饒訾君也不想辯解,也是學著左丘鑰同樣的歎息了一聲道:“我尋找了四國,也依舊沒有人可以治療這種病的存在。”


    他的話剛落,突然自己的手腕就被女子抓住了。


    她仿佛在替自己把脈,表情十分認真的陷入安靜之中。


    饒訾君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眸中劃過幾分意外:“鑰鑰你會醫術?”


    “會一點。”左丘鑰覺得奇怪的是,看不出來饒訾君的身體有什麽問題。


    她又湊近盯著饒訾君猛瞧了一會兒:“我看了看,怎麽也覺得你就是腦瓜子有點愚笨外,身體倒是健壯的很。”


    饒訾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愚笨?


    這個女人真是……


    “那這種病若是發作起來會有什麽特征呢?”左丘鑰問。


    饒訾君剛想開口,卻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搖頭:“沒什麽特別的,就是頭疼……”


    他不能告訴她,他會有兩個人格。


    他害怕,她會覺得他是個瘋子,是個怪物。


    他更不能告訴她,關於魂草的事。


    治療的根本確實是魂草。


    可是吃了魂草,饒訾君就會消失。


    他會變成他厭惡的那個他,藺瀾霆。


    他不想消失。


    他才剛和這個有意思的女人成為朋友。


    剛聽她敞開自己的心扉,講了自己的故事。


    他不舍得。


    不舍得消失。


    病變至今。


    今夜的記憶,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


    而不是孤零零的四壁,還有那些下屬們畏懼以及表麵奉承什麽表裏如一實際上卻是處心積慮的想抹除他的心思。


    “頭疼嗎?那我這裏有藥可以幫你緩解哦。”左丘鑰突然想起了什麽,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個小荷包。


    荷包還有些濕。


    她頓時頭疼,“算了,已經濕了。雖然藥效還在,可是味道不好……”


    “我要。”誰知道她準備收迴去的荷包卻是被一隻大手搶了去。


    左丘鑰錯愕的迴頭,就對上饒訾君溫和的笑容:“這是鑰鑰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我怎麽能不要?就算濕了也沒關係。”


    說著便是十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左丘鑰看著這一幕,禁不住覺得感動又好笑。


    而這時的饒訾君突然抬起頭看著她,認真的道:“鑰鑰,你會希望我消失的一天嗎?”


    “當然不會,你傻了嗎?我怎麽會希望你消失?”左丘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覺得這呆子果然是傻了。


    饒訾君才是真的笑了,他看著高空的煙花已經徹底消散。便是不舍道:“你該迴去了,鑰鑰。”


    “是啊,我該迴去了。”左丘鑰也是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的草,“蘭芝那丫頭肯定急哭了。”


    “我送你吧!”饒訾君道。


    左丘鑰想著自己現在要迴丞相府,怎麽說都有些不太方便。


    便是拒絕了:“不必了呆子。”


    看著饒訾君明顯失落受傷的眼眸,他一委屈就如同小鹿一般。便禁不住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好吧好吧!”


    在丞相府附近停下。


    左丘鑰主動與饒訾君告別:“好了,咱們後會有期!等祭祀大典結束了,咱們風城見,你莫要忘記了。”


    在風城的時候,他們就曾有過約定。


    雖然那一次是敷衍。


    那麽,這一次就認真的再約一次吧!


    饒訾君眼眸彎起,笑容依舊:“好。”


    左丘鑰轉過身……


    “鑰鑰!”饒訾君又喊住了她。


    左丘鑰疑惑挑眉。


    “上次我送你的信物,不要隨便暴露讓人發現了。”饒訾君突然提醒。


    左丘鑰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饒訾君,然後點頭:“行,本來我還準備還你的。”


    “不必,既然已經給鑰鑰了,就是鑰鑰的了。”饒訾君笑。


    左丘鑰也是輕輕一笑:“好,朋友的東西我會重視的。”


    這才轉身,正式揮手,瀟灑告別。


    而饒訾君的笑容卻是瞬間消散了去。


    他狹長的眸子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修長的身影站在原地許久。


    風城再見,不知他的這次病變能拖多久?


    終究會變迴去的。


    下次生病,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他眼眸深處,劃過幾抹落寞。


    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從懷中掏出左丘鑰送的那個荷包。


    打開


    一股異樣的清香傳來,如同她身上隱約散發的味道。


    饒訾君好奇,這個藥丸可以怎麽治頭疼?


    他便是掏出一口放進了嘴中。


    微微苦澀的甜,雖然侵泡了水,可是並沒有糊爛。


    他咽了下去之後,依然感覺到一股獨特清香彌漫在喉嚨處。


    可是很快,他的胸口處傳來微微炙熱的異樣。


    接著心髒快速的跳動。


    他痛苦的彎下了腰去。


    這熟悉的感覺是……


    等等……


    饒訾君看著手中的荷包,突然明白了什麽?


    這藥丸,竟然是藺瀾霆尋遍四國,花了好幾年時間都無法尋的的……魂草。


    饒訾君抬起頭,看著左丘鑰離開的方向。


    在陷入昏暗,腦海中側響的最後一句話是:女人,等我!


    左丘鑰當然不是故意的。


    就算不吃這藥,他離恢複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男人昏迷在地上沒多久,氣息逐漸就平複了下來。突然的,便再次睜開了眼睛。


    而此時,這雙眼睛裏麵,一片冰冷與淡漠。


    饒訾君,哦不,應該說藺瀾霆,蘇醒了。


    ……


    左丘鑰迴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一陣兵荒馬亂。


    老丞相是急死了,他看到大廳翹著二郎腿的左丘鑰,便是鬆了口氣的對著旁邊的蘭芝道:“我就說,國……咳咳,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她肯定是玩瘋了,所以把你漏掉了。”


    蘭芝這才是真的放下了心來,立馬跑到了左丘鑰的麵前激動道:“小姐,嗚嗚,您沒事就好。真是嚇死我了,如果不是丞相大人一直跟我說您一定沒事,我都準備跑出去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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