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東霧國的律法,封府也並不一定要通過皇上的親令。除去皇上之外,若是手中持有證據為了防止意外突變,一品大臣可以提前扣押封府後申報皇宮。前提是下這命令的人必須是一品大臣,而且在證據確切的情況下。


    若是沒有證據,則視為魯莽執法,也會承受一定的處罰。


    所以丞相府是有這個權利做封府這件事的。


    隻不過前提是,封府一定是要在安願犯了重大的錯事的前提,而且有一定的證據的前提下,執法者才敢去做這件事。


    不然敗壞老丞相的名聲不說,理不足在皇上那裏也過不了關。


    所以如今福伯竟然因為左丘鑰的話,就答應查封整個京天府,甚至不需要問過老丞相,這實在是一件震驚至極的事情。


    肖風還有楊凱兩人都驚呆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


    “哈哈哈哈,福管家,您竟然不需要請求丞相大人因為這個女子的一句話就封我京天府?我安願到底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就因為抓錯了人?德高望重的丞相大人也會以權謀私?我安願冤枉那,我到時候一定要到禦前好好的說說我這一身冤楚。”安願氣極生笑。


    確實,就算是楊凱還有肖風兩人都覺得此時查封京天府確實有些過份。


    明顯就是這個女子公報私仇,借用丞相大人莫名的重視和權利。


    “嗬,安大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查封你的京天府是因為我吧?你莫要忘記了,你為何那般繞不過餘洲而來的難民,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隱情?你這京天府裏麵肯定會藏著你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證據。”左丘鑰的聲音不急不慢的從大堂之中響起。


    聽到這話,安願的表情果然大變。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劃過明顯的惶恐然後看著左丘鑰:“你……你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福伯,你現在知道,封府該重點幹些什麽了吧?”左丘鑰輕輕一笑道。


    現場的都是官場的人,剛才寥寥幾句便已經大概明白了什麽事來。


    餘洲……


    沒想到,這京天府……


    肖風也是失望的眼神看著安願,剛才這位昔日喝酒下棋的同僚表情裏麵的驚慌,他並沒有錯過。


    此時不需要福伯說什麽。肖風已經主動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對著已經開始散開準備執法的禁衛隊聲音氣勢如雷,嚴肅落令道:“一隊跟我搜索全府,二隊跟楊統領驅散集中府中人口,三隊封府,四隊登記物品。”


    肖風如此認真,禁衛隊們也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隱約察覺出事情的不簡單起來。


    畢竟福伯下令,雖然他們執行,卻還是沒有那麽覺得正統。


    如今卻……


    楊凱也是疾步立馬帶領起自己的屬下開始正式嚴肅投入到執法狀態。


    餘洲賑災,國庫播出去的銀兩和物資可是不在少數。眾多周知,這種時候盯著這塊肥肉的人自然是多不勝數的。可是,大家心知肚明,敏感的不敢提及任何關於餘洲二字的事情。


    如今左丘鑰說的餘洲之事還有安願那瞬間的慌張,他們哪裏還反應不過來是什麽?


    安願看著這一幕,禁衛隊已經衝進他的府衙開始各方位角落的檢查,封查的時候。全身驚懼的發抖,他感覺自己置身冰窖的感覺,“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不能因為這個女人的信口胡謅就強行對我京天府執法!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可以。”


    “嗬,不需要證據呢!”誰知,左丘鑰卻是退後到旁邊的太師椅處坐了下來。她目光看著角落已經被這反差嚇傻了的老太太以及年輕人,便是目光又落在了那劉領事身上:“還不趕緊給人賜座?”


    劉領事等人才反應過來,畏畏縮縮的搬了座位放在了老人家的身後,畢恭畢敬的開口:“您……您請坐。”


    兩人自然不敢在如此多的大人物麵前坐下,目光求救一般朝著左丘鑰看去。


    蘭芝卻是在經過自家小姐最近經常性給她心髒驚炸之後,也逐漸淡定了起來,看著老人家熱情的道:“老人家您快點坐下來休息吧!不用擔心,丞相大人會替你們做主的。”


    “不需要證據?不需要證據你就以權謀私查封我京天府,我安願就算官職卑微,也絕對不會服輸。”安願不甘心的表情看著左丘鑰怒道。


    左丘鑰卻是表情淡定,“那就等到時候安大人禦前告狀了。”


    見她不以為然的模樣,必然是因為背後有老丞相撐腰。


    安願怒火攻心卻也是心中明白自己這下涼了。嘴巴再硬,心裏也是悔恨的,怎麽這麽倒黴遇到了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


    但是同時也懷抱一絲僥幸,肖風應該搜不那些東西。


    可是他低估了平日裏和自己喝酒吹水的這位同僚的能力。肖風十分有搜尋的經驗,很快就在安願的書房裏麵搜到不得了的東西。


    當看到裏麵的書信來往記錄還有其中某些內容時,神情大變是再也不敢耽誤迴到了大堂然後憤怒的看著安願道:“來人,抓起來!扣押進禁衛隊大牢,待我把證據呈交給皇上,再等定奪。”


    安願被兩名禁衛隊直接抓住,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肖風手中熟悉的盒子,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麵無血色倉皇道:“這東西放在我書房的暗房裏麵,你怎麽找到的?”


    “不巧,安兄,之前你與我喝酒之時醉了後不小心吐出來的。隻是我一直覺得布置暗房應該也是人之常情每個人自己的私事,所以沒有多加關注。但是今日搜尋之時,沒想到這個秘密倒是幫了我。”肖風麵色平靜的解釋道。


    聽到這話,安願麵如死灰。


    他悔啊!


    怎麽偏偏與一個禁衛隊武侯做了朋友。


    讓自己深陷汙泥時還成了催死符。


    “嗬,莫做虧心事,蒼天饒過誰。”左丘鑰見事情成埃落定都沒有出現意外,便是拍了拍裙袍站了起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也就沒我的事了。這二位就請福伯您好好安置,我相信,他們一定還有很多的話需要跟人交代。”


    跋山涉水也要來到京城的原因。


    之前老人家嘴中的告禦狀。


    其中艱辛種種,肯定有道不完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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