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等了許久也未免這所謂的銀兩拿來。


    見兩人嘀嘀咕咕一陣的,便禁不住開口催促:“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


    南長音很是窘迫。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畢竟此生學醫,說實話就算是關於藥神殿的事情自己也很少打理。可是因為他醫術出神入化的緣故,藥神殿的各方長老也都能服他。


    “咳咳,那個……不如姑娘留下姓名和聯係方式,日後南某親自把賠償的銀兩送上門如何?今日實在是出門的急,所以身上並未帶有錢財。”南長音十分窘迫,竟是第一次遇到看病被人拒絕,還得被逼要債。


    蘭芝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南長音還有白芍兩人,“沒想到你們一表人才的模樣,竟然還想賴賬?撞了人竟然就打算這樣不負責就走了嗎?”


    專門出門怎麽可能不帶錢?


    沒想到剛撞過去一個呆子,這如今又撞上一個騙子。


    “喂,沒聽到我們公子說忘記帶錢財了嗎?你這小潑婦,怎麽就不能通情達理了?我們又不是不給了。”白芍聽蘭芝這話,也是直接和她杠上了,一張圓臉滿是憤怒。


    蘭芝聽到竟然有人叫自己小潑婦,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頓時眼眶一紅,轉身就跑到了馬車處:“嗚嗚,小姐,他們欺負我……”


    白芍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公子,我……”


    聲音都弱了,他最怕女子哭了。


    南長音瞪了白芍一眼,然後一臉歉意看著蘭芝,急聲道:“姑娘,我家藥童不是那個意思,他為人嘴笨,不會說話……”


    而突然的,這時馬車的車簾被一雙手打開。


    接著一個穿著紫色羅裙身型纖瘦的女子從馬車裏麵彎腰出來。


    南長音第一次見到左丘鑰的時候,並未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什麽不同。


    她身型柔弱,麵色也有些久病的蒼白甚至微黃,看起來還十分營養不良。算不上傾國傾城,因為風吹就倒的外形,讓人覺得那單薄的身子骨隨時都能夭折一般。


    此時見著自家丫鬟哭了,便是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道:“二位也是堂堂男兒,怎麽就欺負起我家丫鬟來了?”


    她聲音雖然柔弱,可是其中卻也帶著幾分犀利。


    左丘鑰本意不想下來馬車。可是聽到蘭芝竟然是爭執起來,還受了委屈,頓時便再也坐不住。


    她下了馬車就看著正揉著眼睛的蘭芝。抬頭朝著那頭有些窘迫尷尬的白衣男人看去,突然明悟剛才蘭芝的情緒轉換。男人容貌如同嫡仙,和聲音一般,氣質清雅如風,陌上如玉。


    聽到左丘鑰的質問,南長音更是尷尬的無地自容,他也是稀少遇到這般事情,所以底氣嚴重不足:“我家小童不會說話,可是他並非存心之言。今日我們出門的急,確實忘記帶銀兩。不過若是姑娘定是急著今日解決這事,不如……”


    南長音想起了什麽來,突然取下自己腰間的一塊雪白的鳳凰玉,然後上前遞給了左丘鑰道:“這玉對我來說極為重要,說要它的價值,也是極高。我可否把她抵押在姑娘這裏,待迴風城,自去拿錢財贖迴來。”


    “公子!!!”後麵的白芍看到南長音掏出玉的那瞬間已經嚇得腿軟的跑了過來:“公子,您瘋了,您抵押它還不如把我抵押了。”


    這玉可是……


    後麵的蘭芝已經抹幹眼淚跑了過來,聽到白芍的話立馬鄙夷的看著他道:“哼,你才值幾個錢?我們才不要你這個累贅,趕個馬車都不會。”


    “你……”白芍簡直要氣死了,肉嘟嘟稚氣的臉上滿是羞紅。


    看的蘭芝頓時笑開了懷,剛才的氣也是消了。


    左丘鑰目光劃過白芍那張急切的麵容,也覺得好笑,並且惡作劇一般爽快的接過南長音遞過來的玉佩。研究了一會兒,便是輕輕點頭:“確實價值連城,那我便收下了。”


    “你……你知不知道這玉佩……”白芍真的要瘋了,他抓狂,那玉佩可是藥神殿殿主身份的象征。


    公子竟然,竟然把這玉佩就輕易的抵押給這個女人了?


    南長音卻是聲音低沉了兩度,看了一眼白芍,製止了他繼續要說的話:“小白,此事本就是我們的過錯。況且……玉佩乃是身外之物,可是君子自是不可做錯事還無賴離去。相信姑娘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會等在下前去贖玉的對麽?”


    南長音最後兩句話的時候,輕輕的一笑看著左丘鑰,笑容極其素雅風潔,若是抵抗力低的人恐怕是要被暈倒在這笑之下了。


    左丘鑰卻是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她隨意的把玉丟入袖中:“當然,公子有此誠心,我便等著公子到時候用賠償來換玉。不過這段時間我正前往京城,等迴到風城……你去明寶閣留信找我吧!那裏的大管事我熟。”


    左丘鑰對風城也沒什麽太熟的地方,想來想去,也隻有明寶閣了。


    聽到明寶閣,南長音的眼眸劃過幾分深邃。然後是輕輕點頭:“那好,那我南長音便在風城,等候姑娘京歸了。”


    左丘鑰輕輕彎了彎腰,對南長音做了個禮貌的告別,便直接與蘭芝轉身離去。


    這頭的白芍看著爽快拿玉走人的左丘鑰以及蘭芝兩人,氣的牙癢癢,特別是那丫鬟上馬車時還對自己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公子,她們聽了你名諱竟然毫無反應,連您都不知道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山裏出來的野猴子。”白芍氣唿唿道。


    南長音故意暴露名諱,就是想看見左丘鑰的反應。如今卻是突然笑了,他眉目如星,見左丘鑰的馬車漸漸駛動離去,便緩緩開口道:“久病之人可是卻瞳孔清亮,不醫者不可不知醫者。她未必沒有聽過我名諱,可是卻依舊淡定如斯裝作無知,這個女子……倒是有意思。”


    “啊,公子,她知道你啊!那玉佩……”白芍急了。


    可是南長音卻是覺得有趣起來:“她既然認識明寶閣的大管事,那人……自是跑不了。況且,隻是一枚玉佩罷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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